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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病已故”。
“陈爷教导得极是,属下的确是死脑筋了点。 ”方堂鹤幽然笑合。
“你能想通就好,”陈埔士大笑,“既然如此,看在你一大早给我带来如此好的礼物的份上,晚上我请你去倚凤楼玩个通宵,也算是对你这几天辛苦作个补偿吧?我一定包下个最美的女人给你。”
“陈爷如此盛情,属下岂能辜负。”方堂鹤也展颜笑开,躬身一揖。
两个男人勾肩搭背交谈甚欢,似乎全然忘了呆立当场的囊中物。
一支小型号枪悄然抬起。
“你们谈够了吧?”平静的问题掩尽所有的伤痛。
六个保镖果然敏捷,齐齐地掏出枪支指向他,两个被夹在众枪支中间的男人终于敛起笑容。
唐战没有退缩,依旧把手指扣向扳机,枪口对准的是,陈埔士!
反正对准谁都没有关系,今天他势必要杀了这两个混蛋,哪怕赔上性命。
本已无心,何惧身死!
方堂鹤看出那双如岩石般灰暗的美眸里,充满了深沉的决然。他的手指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只是一下而已。
那把小号手枪本是从唐战身上搜来的,昨天脱衣时把它解在床边。
“唐公子又何必如此,”他盯着举枪的小人儿,沉缓地开口劝说,“动刀动枪不适合你这样的美人,陈爷不会计较你的背叛,快快放下手中的枪吧。”
“闭嘴!方堂鹤。 ”苍白的脸色因狂怒而激起两片不正常的嫣红,唐战把枪口移向了这个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男人身上。
他狠狠嚼着这个名字,如同嚼着这个男人的血肉,他痛恨自己刚才还拼命地作出要去寻找他的决定。
这一切,竟全是欺骗!
陈埔士不慌也不忙,依旧笑嘻嘻地注视着举枪在手却浑身发抖的小美人,眼里极尽淫猥之色。
“薇雨别这样,你做的错事,爷我不会介意,”他温软着口气,伸出一只戴满戒指的手,“回到爷身边来吧?别任性,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啊?一听到你在这里,我就亲自赶来接你了,宝贝,快放下那……”
“你给我听着,”唐战忍无可忍,一振手中的枪调回到令他作呕的脸上,羞愤得双目发红,“我不是唐薇雨,我是男人唐战!陈埔士,你给我留下方堂鹤的命就滚,我不和你算前账,否则我们就一起死!”
方堂鹤心头抽紧,眼角瞄到六个持枪保镖已经蓄势待发。
小笨蛋,拿小手枪想和人家六支长枪拼命,脑袋坏掉了!骂归骂,自己失策也是不争的事实,岂知把那支小手枪不慎丢下,还硬是让唐战现在拿在手里。
“唐战,”他上前一步,用身体挡在陈埔士面前,“想杀我尽管来,不过拿我胁迫陈爷的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好一条忠心的狗!唐战痛恨自己的眼光如此之差,竟然会看上一条狡诈无情又谄主的走狗!
而现在这条狗正步步逼近自己,他手中的枪口抖得厉害。
杀了他,就当杀条狗,唐战,你被这条狗咬得还不够吗?!理智在脑海里狂吼,命令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用力。
可是……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如魔咒般地牢牢锁定着他的神志。
“开枪啊?不会怕了吧?唐战,你还是乖乖地跟陈爷走吧?”挑衅得依旧不缓不急,方堂鹤每走近浑身极度紧张的少年一步,就冷汗沁背。
唐战,看我的眼睛,你会明白的,相信我……最后一次,请相信我。
他用幽暗的眼神向他恳求着,虽然嘴里吐出的话语愈趋刻薄。
唐战发红的双眸却避开他的凝视。
被保镖护向身后的陈埔士正洋洋得意地看着得力手下涉险替自己拿下囊中物。
——“恐怕等他好了后,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把你重新打包到陈埔士的床上取悦他的老大吧?”
张庭的话又重新返回脑际。
唐战咬牙,不能再犹豫,他不想为一条狗情迷心窍!
“方堂鹤,你去死吧!”
闭起眼冲着近在咫尺的人猛得扣下扳机,眼泪再一次涌下的同时……人被扑倒在地,枪口向上,弹飞莫明处。
方堂鹤额汗淋漓地压住少年,幸好抢先矮下身体动手,否则真是死得冤啊。
场中另外七人略为死寂后不由一片笑声。
“混蛋,你这条无耻的狗!”唐战彻底绝望,如果让他再一次沦为性物,他宁愿去死!
“方堂鹤,真有你的!”
陈埔士抚掌大笑,兴奋地向前走了数步,即而又一个紧急刹步。
“杀!”
身后六个保镖还未醒悟,不及一秒,方堂鹤突然改扭住少年双手的举动而变为抬起他的胳膊转了个方向,手指塞入小手枪的扳机,对着场中人连射叁枪,陈埔士和另两个保镖立即伏倒在地。
唐战为这番变故傻呆了一下,既而欣喜若狂。
“太棒了,方堂鹤!”
“闭嘴!”方堂鹤连忙拉下他的身体,抱在一起滚向沙发的后方,刚才站的地方已变成子弹窝。
叁颗子弹,颗颗正中心脏,丝毫不差。叁个还活着的保镖疯狂地冲着沙发乱射,却没有一个敢向前再走近一步。
这就是天龙帮死神的能耐,无人不胆战心惊,他射出的子弹例不虚发,媲美阎王爷的请贴。
唐战被紧搂着趴倒在沙发背后的地板上,他只能听见自己咚咚响的心跳声和头顶上方堂鹤微粗的喘息。他觉得幸福极了,如果这一刻死掉也无所谓,至少自己还是死在心上人的怀里。
略一转头,正好看见方堂鹤冷峻的侧脸和举着枪的左手。
啊,对了,他是个使左手的人,真怪!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可帅毙了!
唐战觉得还有闲心花花肚肠的自己也挺“勇敢”的,而方堂鹤却低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笨蛋,你差点真的杀了我!凛冽的眼神如此说。
凶我?!唐战觉得不爽,不示弱地瞪回去——居然敢丢下我就走掉,还差点让我绝望得自杀,我们这笔账等会儿再算!他努力用如刀的眼神告诉他。
方堂鹤一怔,无奈地抿唇一笑。
好帅的笑容哦!唐战差点控制不住春心荡漾而把嘴唇立场贴上去。
叁个保镖乱射了一通就停止了无用的举动,他们看着倒在前面的老大陈埔士,胸口血流如注,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如果想要替他报仇的话,他们就要面对天龙帮死神的子弹,退与不退变成了难题,全然不知自己的敌人正眉来眼去地调起情来。
两方不战而对峙起来。
“叁位,这里还有叁颗子弹,”方堂鹤突然朗声而谈,“不知道你们想不想要?”
叁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
“我数到叁,如果你们不想要,现在就离开吧,我绝不会偷袭。 如果想要…
…我们不妨比比看,谁的动作快一点?“
唐战仰起头,面露不屑——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人家叁个人叁支枪诶,你才只有几颗子弹就想吓走人家?!
方堂鹤不耐烦地用力按下他的头,继续自己的谈判。
“我开始数了……一!”
外面还是没有声音,虽然没有开枪,却也没有退去的意思。
唐战紧张得快要暴跳起来。
这个自大狂的男人啊,不要搞得才和好,两人就一起殉了情哦,还没有……
那个那个呢……虽说现在很幸福,当然最好幸福够了再死也不晚啊?!
“二!”方堂鹤稳稳地数,一边压制着底下急抓急挠要拉自己逃命的爪子。
“叁……啊!”伴随着最后限数的是一声古怪的呻吟。
快逃快逃!唐战急得脸都红起来。
方堂鹤冷着表情,一把拖他起来看。
乱七八糟的场中,除了叁具尸体外,活人只剩他们俩了。
“可以松口了吗?”
唐战不好意思地连忙张嘴,放开自己情急之下咬住的肩膀。
“方堂鹤,你一定要把这套枪法教给我!”改咬为抱,眼飘桃花,非常厚颜无耻地提出要求。
哇哇哇,单凭不出手就把敌人吓走的威慑力就足够令人眼红到喷血了。
方堂鹤把贴着自己的“大膏药”从身上撕下后,举步走向尸体,确认一番后厉声责问。
“我让你去张庭那里,为什么没去?!刚才很危险,知道不知道?!”
“不想去啊,”唐战理直气壮地回吼,“我决定原谅你了,报仇的事当然没有意义了,所以我刚好决定去找你私奔的时候,你们就闯进来了。”
方堂鹤表情一窘,有些烦躁地转过身背对唐战。
“你还去找我干什么?话已说得明白,我确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我不想再见到你……”
“喂,你很自私诶!”唐战火了,一下跳到他面前,揪着衣襟让对方不能逃避自己的眼睛,“方堂鹤,你说不想见就不想见啊?你当我是什么?!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
“你不是恨到想杀了我吗?!”
“你相信我真的会杀你吗?!”
“刚才就有!”方堂鹤懊丧地发现自己赌气的时候完全不像个叁十多岁的大男人。
“如果刚才我真的想杀你,你在这么近的距离会轻易避开还能扑倒我,你真以为自己是神啊?!”唐战气得跳脚,他是开枪了,可是枪口在开火之前就调转了方向。
“……呵!”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方堂鹤不由怒极而笑,这小子总是聪明在和自己对怄的地方,怪哉!
被这丝笑容所吸引,唐战伸出双臂勾住想逃避的脖子。
“告诉我,你还回来干什么?”慑魂的桃花美目用心盯牢着一个人的时候,他不信他还能逃避开。
“杀……陈埔士。”方堂鹤还是僵硬地避开了。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杀?”
“因为张庭。”
“哦?”
“张庭其实一直派人跟踪着我们。今天早上我离开的时候,张庭现身见我,说是要杀陈埔士,希望我帮他把人引到这里来,人由他来杀。”
“嗯?”唐战一愣,听得有些迷糊。
“他说他要亲手为唐琮报仇,我答应了。本以为你已经离开了,所以借你的原因诱他过来,没想到他还没有来,你却没有离开。 ”
“张庭不知道我爸的死,你也有份吧?”唐战淡笑。
方堂鹤正色地瞧着他:“是有我的份,但我说过,唐琮不是我杀的。”
“是陈埔士?”
“也不是。”
“啊?”唐战愣住。
方堂鹤垂了下眼睑,然后又凝神望着少年的双眸,缓慢地一字一顿:“他认出了陈埔士身边的我,然后就……”比划了一个用枪指着太阳穴扳机的动作。
唐战僵了神情,半晌才惨笑:“终于……他,还是我的好爸爸。”
方堂鹤略一顿,然后黯然点头,眼中深藏悔恨:“我却因积怨太深,恨于没有亲手取到他性命,所以做了……”一只手掩上了他的唇。
“那些都无关紧要了。我只想问,当初你真的……只是为了报复,才救下我的命?”唐战认真地问。
没有一丁点的其他情愫吗?他永远记得黑精灵的眼神由冷转柔的那一刻,完全俘虏了他的心,从此沦陷。
可是抿紧嘴巴的黑精灵就是不愿回答。
“还有,你为什么要帮张庭,你们的关系没那么好吧?你不是起过誓不杀姓陈的吗?现在却冒险帮一个囚禁过你的人,未免也太不合理了吧?”
俊朗的脸上窘迫愈加地深了,方堂鹤真的很恼火,为什么这个小子总是能把事全给看破了,真是危险得要命,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我们得把尸体处理掉,然后赶快离开,天龙帮的人会撕了我们的。”他不想继续敏感话题,伸手要推开粘着自己不放的身体。
“回答我,否则……”
“否则什么?”又威胁?
“这样……”柔美的唇欲迎过来,带着致命的芬芳气息。
“阿战,别这样!”
方堂鹤急急地后退,避开毒药般地用力推开了人,他不敢看浮上屈辱的眼睛。
“他妈的,看来我就是贱!”唐战怠慢不了受伤的自尊,“喜欢对男人投怀送抱的,还真难为方先生您了!您还是捧着我妈的画像,守节到死算了!”
“战……”
方堂鹤愣了片刻,刚想安慰,而纤细的背影已经奔出了屋门。
。第六节。
埋好尸体后,两人不得不走。
天龙帮人数众多,老大陈埔士死了之后,帮会里面必然会乱成一团,而急于当上新任龙头的野心家们自然会以报仇的名义追杀他们俩,所以蔷薇别墅不宜久留。
张庭的爽约让唐战很不安,毕竟张庭也是曾经最照顾他的人之一。虽然方堂鹤嘴上没说什么,不过看起来还是很担心唐战的样子,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一起上路,自然是向着张庭的诊所出发。
又是两个人的逃亡,这次方堂鹤有备而来,手头钱财宽裕,不过相较于前,这次的旅行显然没有上次的好玩。
一路上,唐战的脸绷得紧紧的,他不愿搭理时刻保护着自己的男人,有时还会故意捅点小麻烦刁难人家。
方堂鹤明白他在闹别扭,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装聋作哑冷淡处理,这让耍性子的家伙心头火气越烧越旺,脸色也愈来愈难看。
考虑到安全问题,晚上在旅馆里落脚时,方堂鹤想要两人共宿一屋好有个照应,而唐战不依不饶定要两个房间,而被爽快地应充了后,他的火气更大了。
“我就知道你嫌我麻烦,装腔作势的家伙!”
“呃……”
方堂鹤暗呼冤枉,以前只听人家说女孩的脾气大多很麻烦,可他现在发现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