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女飘身而前,俏生生一声轻喝,便夺下了对方手中的长刀。
楞在当场的大汉,还没回过神,一阵白光就袭了来。
一阵剧痛,那把刀就硬生生往头上劈了下!
刀身卡在自己头里,刀把在眼前晃动,大汉发出凄厉的嚎叫。
“救命啊!救命啊!”
鲜血,以及粉白的脑浆,在自己周遭喷得到处都是,大汉转著身,伸著双手想找个什么人来救命。
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孩子已经吓哭了,抱成一团。
少女恍然未觉,纵身而上,脚尖轻轻点了大汉头上的刀把,越过了大汉。
又是一把刀砍来,少女这次双指一捏,大汉只觉手中的兵刃被大力一扯,惊呼一声,兵刃就脱了手。
少女把刀甩了上空,顺手一抄就是一刀划去。尖叫著,转身奔逃的大汉,登时就是肠破血流,尸横当场!
顷刻间,三个同伴横死,众人马上停止了恶狠狠的喊叫,渐渐退了开去。
眼角的余光打量著退路,嘴上还不服输。
“今日,好男不跟女斗,改天儿,爷儿们再好好教训你!”
少女只是冷冷瞪了一眼,从地上捡了把刀,便是缓步走了向前。
几个大汉还死撑著,直到第一个转身奔逃的人出现之后,便是群起效尤。
四散逃命的盗匪,少女环顾了一下,便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
断肢残臂横飞,鲜血四溢,孩子们看呆了,捂著眼睛就是惨哭著。
惨剧继续著,直到哭声引来了正在摘采药材的两名少女。
“别看!别看!”年纪最长的少女连忙把几个吓哭的孩子护在身后。
“二姐!我帮你!”手痒的少女,在地上捡了把刀就也加入了战局。
程蝶衣好奇地瞧著,赵飞英的嘴角也微微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就是这个,谈笑间杀人的绝世武艺。血海深仇终可得报,绝望的黑暗里,出现了一丝亮光!
手被紧紧握住了,赵飞英转移了视线,正好看见脸色苍白的冷雁智闭起了眼。微微一笑,任凭他握著,赵飞英回过了头,仔仔细细地,把少女的身形步法记在脑里。
在他身旁,少女略带担忧的眼神,赵飞英没有看见。
年纪最长的少女,有著高明的医术。千金难买、治瘟疫的方子,毫不吝惜地让它流传了出去。疫情因而控制住了,在百姓心里,这位薛神医的功劳是现在的朝廷远远比不上的。
昏君荒淫无度,败坏了朝纲不说,重税、苛政,在在让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再加上天灾、水患、瘟疫、饥荒,中原是一片的乱象。
四处都有窜起的叛乱势力,朝廷为了镇压,抽调了更多的壮丁上沙场。
于是,耕地荒芜了,鱼塭也浮满了腐臭的鱼尸。
这样的乱世里,百姓只抱有两个希望。
一个是薛神医。另一个,就是明叶太子。
薛神医仁心仁术、悬壶济世不求回报。
明叶太子英明神武,终结乱世、再开新象,是唯一可能起义成功的机会。
薛神医治人,当世太子治国,于是即使日子再苦,百姓也咬了牙,撑了下去。
瘟疫渐渐被控制住了,薛神医的美名也渐渐传了开。为了报恩,百姓加入了少女的行列,跟著行医救人。同时,明叶太子的势力也渐渐茁壮了起来,百姓们焚香上告,感谢老天爷垂怜,苦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旧王朝正苟延残喘,老百姓眼睁睁地等著攻破京城的那一天。
然而,对于现在的赵飞英而言,这都还是另一个世界的事。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少女病倒了。
交代了方子,一睡就是半个月,急坏了同行的一百多人。
另外两名少女侍奉著汤药,赵飞英站在一旁,静静看著。
生、老、病、死,人生逃不了这四样。
苍白了的面容,表示又一条生命就要消逝。
然而……他该难过的……不是吗?
但是,此时的他,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他看得出来,今日,他们会被收留,完完全全是年纪最大的少女的意思。
就连不辞辛劳、四处奔波救人,也都是那位少女所坚持的。
少女病倒的前几天,脸色就已经很不好,另外两名少女说了,这都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劳累。
当时,赵飞英假装已经睡著,所以,全部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两名少女试图说服她,将他们这些孩子托给有钱人家扶养。
“两头烧的蜡烛”,是她们警告少女的。
听到这里,赵飞英的心就是一跳。
不行,不行!她们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他还没学,他还没学会武功!
所幸,少女拒绝了。
然而,不久之后,她就病倒了,而赵飞英知道,要是少女真的逝世,他们这群孩子,将真的被遗弃。
不久,少女奇迹似地康复了,然而,原本就已经不太强健的身子,是更加地瘦弱了。
众人为了让她养病,停止了四海为家的生活,挑了一处山谷暂时定居了下来。
三面环著青翠而高耸入云的山脉,鸟语花香,景色宜人。蜿蜒而清澈的溪水流过,满山满谷的蝴蝶飞舞,赵飞英仰著头,出神地环顾著四周。
蝶飞轻舞,自是一番新绿洗俗尘。
“哇!好漂亮喔!”程蝶衣奔了出去,惊扰了成群的蝴蝶,就像是漫天的花瓣。
程蝶衣笑著、跳著、追逐著,然后狼狈地跌了一跤。
“呜……飞……飞英哥哥……”程蝶衣趴在地上求著救,所以赵飞英忍俊不禁地扶起了她。
“痛……”程蝶衣呜呜哭著。
“哪里痛呢?跟飞英哥哥说喔。”赵飞英蹲在程蝶衣面前轻轻笑著,替她拍著沾在衣上的草屑。
程蝶衣只是揉著眼睛,瘪著嘴。
“我们的小蝶衣只是爱撒娇吧。”一个年纪较大的男孩在一旁挖苦著。
“才不是呢!”程蝶衣抬起头、叉著腰、瞪著对方,一付立刻可以开战的样子。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男孩摊著双手。
“飞英,你辛苦了。”
赵飞英只能轻轻笑著、摇著头,然后被程蝶衣拉去玩水。
“他们的感情可真是不错,你说对吧?”男孩对著身旁的冷雁智说著。
“他对谁都是这个样。”冷雁智只是冷冷应了一句。
“不过,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大人们合力在山谷里盖了几间屋子,少女则在一间飘满著药香的屋里养病。
一日,几个男孩正蒙著眼睛玩起追迷藏的游戏。
赵飞英当鬼,而冷雁智已经被抓到第五次了。
“你为什么每次都抓我!”
被赵飞英扑倒在草地上的冷雁智,终于忍不住狂吼了起来。
“咦?”赵飞英解开了蒙在眼上的黑布。“怎么又是你。”
“是啊……”冷雁智嘟囔著。
今天第一次玩这个游戏的赵飞英,已经被抓了五次,然而,每次当了鬼,就一定可以抓到冷雁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赵飞英连忙把冷雁智扶了起来。
“我怀疑你有偷看。”冷雁智凑近了赵飞英的脸,赵飞英一阵的脸红。
“我没有。”
“你发誓?”
“我发誓。”
正当冷雁智胡疑地打量著赵飞英的时候,年纪第二大的少女走向了他们,于是,所有的人都站直了身子。
“飞英,大姊找你。”
进了那间充满著药香的屋子,赵飞英站在年纪排行第二的少女身旁,惊愕地打量著年纪最长的少女身旁的老人。
五十多岁了,但是依然精神叟然,头上连一根白发也找不到。两边的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目炯炯有神。
“谢伯伯?”赵飞英。睁著眼睛喃喃说著。
谢霆,父亲的爱将之一,并不住在庄里,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会回庄。庄里出事的时候,他并没有出现。
“赵小主子?原来你真在这儿!”老人笑裂了嘴,眯著一双布满了鱼尾纹的眼睛,就要来抱赵飞英。
赵飞英躲到了二师父的身后。
“飞英?”大师父疑惑地问著。
老人则是愣在了当场。
“不认得我了?我是谢伯伯啊!记得吗,我……”
“我记得。”赵飞英低垂了眼光。
“那……”老人尴尬地环顾著三名少女,最后,眼光回到赵飞英身上。
蹲在赵飞英身前,老人露出了自认有史以来最为慈祥的笑脸。
“赵小主子,庄里出事以后,谢伯伯找你好久了。跟谢伯伯走吧。”
老人伸出了手,赵飞英只是低头瞧了瞧。
“赵小主子?”
“你在哪里?”赵飞英沉声问著。
“什么?”
“庄里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赵飞英抬起了头,微微红著的眼睛,诉说著不可谅解。
“谢伯伯、陈伯伯、林伯伯、杨伯伯、潘伯伯,你们那时在哪里?”
“赵小主子……”老人低下了头。“很多事情,是您还不了解的。谢伯伯不方便现在就告诉您。”老人似乎有意无意地望了三名少女一眼。
三名少女对望了一会。
“我带你们到隔壁房去,那儿你们比较方便说话。”年纪第二大的少女说了。
“所以,你现在要带我走?”
赵飞英跟老人坐在桌旁密谈,然而,当老人表明了要把赵飞英带回的时候,赵飞英露出了有些惊慌的神情。
“是啊,怎么了?”老人反而有点被吓到。
“不行,我现在不能跟你走。”赵飞英坚决地说著。
“为什么不行。”老人有些疑惑。然而,不久之后,想起了刚刚见到,几个男孩子一起游戏的情景。
“赵小主子,不要为小事误了大事。”老人突然变得严厉。
“什么小事?”赵飞英不解。
“几个玩伴,就让你对这个地方心生眷恋,那主人的宏图伟业……”
“谢伯伯,您误会了。”知道老人的意思之后,赵飞英差点失笑。
“我为的不是这个,分寸我还会拿捏。”
“那……”
“我是为了学武。”赵飞英的双眼闪著锐利的光芒。“绝世的武功。”
“谈完了?”当两人回到少女所在的房里,老人回复了慈祥的面貌,而赵飞英则收敛起了双目的光芒。
“是的。”
“飞英,你要跟你谢伯伯走,还是留下来。”年纪最长的少女开了口。
“请师父不要赶徒儿走。”赵飞英跪了下来。“求大师父成全。”
三名少女再度对视了一会儿。
“请三位姑娘代老头儿照顾赵小……赵家少爷……”老人拱手作揖。
“求三位师父收留。”赵飞英低下了头。
年纪最长的少女沉吟了一会儿。两个妹妹则注视著少女。
“您不用勉强。不想收他,就把他赶回去。”年纪排行第二的少女说了。
低著头的赵飞英咬著嘴唇。
“什么!不行不行,这么小的孩子!他不想跟他伯伯走,就留下来好了啊!我们又不差这一双碗筷。大姊,我知道您最好了,您千万别赶飞英走啊!”年纪最小的少女连忙拉著年纪最长少女的袖子。
“大姊他知道,怎么样才是对他最好的。”年纪第二大的少女淡淡说了。
“你又不是大姊,你怎么知道!”少女气鼓鼓的。
“那是因为你从来也没看得仔细。你以为赵飞英是为了什么要留下来?”
“当然是因为我们对他好啊……”少女有些糊涂了。“不然呢?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打什么哑谜。”
年纪第二大的少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