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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简单啊!
想到什么,蔡将军眼睛一眯,转身出门去向那些密室。
小蔡被关了两次,一步都不得出门,此时见门被打开,扑着就要出来。蔡将军一把将他推进去,又让人守住了门。
“流苏,流苏她怎么样了!”自从被关进来后,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离开了,他再听不到任何风声。
蔡将军见他一心只想着那个妓…女,皱了下眉,虽然他也感谢那个女人紧咬牙关保住了自己的儿子以及整个将军府,但同时,他也对她厌恨无比,若不是她,他们又怎么会落到今时今日!
“我且问你,你身上那块祖母留给你的玉佩呢?”
“啊?”小蔡不知父亲为何问起这事,有些疑惑,不过也当真寻起来。只是这几日他心乱如麻如何能在意一块玉佩,所以找了一会发现不见了,还只以为丢了。
蔡将军脸色一沉,将信摔在了他的身上,怒道:“你自己看看吧!”
小蔡一看,脸色变了,“这是谁写来的?”
“二皇子!”蔡将军没好气的道。
小蔡惊骇,“怎么会?他不是……”不是一向温润和善的么?
蔡将军不理会他的失神,只问道:“你之前跟他可有瓜葛?”
裴君弘毫不遮掩的昭示了他的野心跟心机,蔡将军便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预谋已久,因为,别院那么多人,为什么玉佩当当被他发现!
经他一提醒,小蔡猛然醒悟,然后,脸色发白。蔡将军一看,沉着脸询问。小蔡便将之前裴君弘找他并给他流苏写的信的事说了出来。
“你个蠢货!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知道**后,蔡将军又气又恼,这下再不用怀疑了,一切都是那个二殿下蓄谋已久!
投其所好,让太子在外建别院,养美人,知道他们两个的深情后,又暗暗挑拨,使得他对太子心生怨愤!最后,太子死了,将军府也被拉下水了,他却毫发无损的获得大利!
真是可怕的人啊!
“爹!流苏现在怎么样了!”见父亲沉默,小蔡又着急询问。
这时的蔡将军早就火得不行,听到这话后也不再隐瞒,只怒道:“你死了这份心吧!昨日午时,她就被处以极刑了!”
极刑,五马分尸,而后碎尸万段,而后,喂给狗吃。
小蔡听得这一噩耗,浑身都似结了冰,一榔头捶下,又被砸了个粉碎。
“流苏!”片刻后,密室里爆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
太子死了,举国同哀,虽然暗地里更多的是庆幸。而自己的儿子死了,常年待在丹房不问朝事的皇帝也终于走了出来。不过他性情寡淡,掉了两滴眼泪后就又回到了丹房。
对他来说,家事国事天下事,都不及他长生不老来得重要。
皇后自然是最悲痛的人,可是她也不敢沉溺其中,毕竟,她的手里还握着天下,一旦她露出软弱的部分,那些明里暗里的敌人就会纷纷钻出来,就像现在,兵部的那帮人似乎就在蠢蠢欲动了。
皇后看着一封封**她请求她退居后宫的奏折,拍断了尖长的指甲,凤眸中更是蕴满怒气。
蔡进忠!本宫跟你没完!
而相对来说最为高兴的,自然是二皇子裴君弘。蔡将军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以及自身的利益,开始站出来对付皇后了,一个起,个个起,很快,皇后地位就会被严重冲击。而太子死后,前来投奔他的人越来越多,到时候,就让他做压在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十七年前他的母妃生下他后就被坠入井中,只因她也是背着皇后怀了龙嗣。而他,本来在生下来后也要被掐死,幸好被皇后的心腹拦住。
心腹说:陛下与您再不**,您已难再有子嗣,独有太子殿下不稳妥,当另养一个以备后患。
心腹一句话,他得以存活。
而他活着,仅作为一个备用。
原先他并不知晓这些事,只是太子太愚蠢,听到这些话后便趾高气扬的告诉他听。
你只是我的一条狗,有我在一天,你就永远别想做人!――那时候,他骑在他的身上,拿着鞭子抽打他,这么说道。
那么,就如你所愿,杀了你,我再做人!
蠢货!
呵。
而对于余灿跟容兰来说,虽然他们没有被卷入此次风波,但每天依然过得担惊受怕,因为他们虽然没有事,但他们最好的朋友小蔡却有太大的事。
而偏偏的,自那夜一别后,小蔡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据说是被蔡将军软禁在了将军府里,据说是被送走了,但到底怎么样,他们不得而知。但只要知道皇后没有查出他才是杀人凶手,那也就够了。
在流苏被行刑那日,他们甚至跑去远远查看,就怕小蔡会出现在现场。原来他们不信他对一个青楼女子会有这么深的感情,可现在,他们再不怀疑。
幸好,自行刑开始到结束,四周都没出现小蔡的身影。
“你说他现在在哪?”好几次,容兰都这么问道。
可是余灿回答不上来,只能沉默。
而在他们心念着他的安慰的时候,小蔡是施计骗得守门人进来,一拳将他打晕后换了他的衣服跑出了那间密室。
又是一个夜深,又是一个星光满天,上一次他逃离别院,这一次他逃离得是自己的家。
为什么要逃?他说不清,他只知道,再在那里待下去他快疯了。因为他知道,在流苏被关在天牢里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曾经暗中下令将她杀了灭口。
虽然最后没能如愿,可到底还是将一切变了。
小蔡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为了大局着想,可是他接受不了。
恨不得,变不了,那么唯有走,才是解脱。
路就在脚下,城门虽坚固,夜半不得出,可他对于京城那么熟悉,自然是知道有那么一处可以绕过城门离开的。
可是在走之前,是否要跟谁说一声?
小蔡转头,身后,是侯府所在的方向。
这次的敲门不再那么惊心动魄,可是看着来人,余灿还是睁大了眼睛。
没有多少时间,小蔡开门见山:“阿灿,我要走了。”
“去哪?”
“我也不知道。”
余灿沉默了,面前的这人,胡子拉碴,万分憔悴,可是在憔悴里,又多了份坚决。这个人还是小蔡么?还是跟他玩到大长到大的小蔡么?
“我是偷偷出来的,我爹还不知道。如果我爹找来了,问起了,你就说我走了,让他不要找我。也许哪天我走够了,也就回来了。”声音寂寥,嘴角笑容无比萧索。
余灿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天后才开口问道:“那你身上有钱么?”
从小锦衣玉食,一朝离家,如何过日?
小蔡闻言,抬头一笑,月光下,他的两鬓竟似被月光染白了。
余灿明白了,他什么都不需要了。
将人送到弄堂后,明明还有好多话,可余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而小蔡显然已经不愿多说话,所以只一句“保重”后,便转身走了,毫不回头。
看着小蔡越走越远,直至身影被黑夜彻底吞没,余灿突然眼眶有些酸胀。
他知道,那个蹲在门口大树下等着他出来一起去玩耍的小蔡,再也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蔡是猪队友,是笨蛋,是冲动狂人,是莽撞汉子,是无大脑,是呆货,可是,他的心,干净,真诚,热情。他会成长,会迎来自己真正的人生!
小蔡:我还会回来的!
下一章今晚更新应该也要十一点后了,因为要出去一下。嗯,亲们不用等,明早来刷就好了。抱住群么
嘤嘤,手上都生冻疮了妹啊!
正文 60章
朝堂之上风波不断;侯爷府中渐渐回归安宁。
蔡将军后来上门寻过小蔡;听到余灿转告完那夜小蔡说的那番话后便转身离去,虽然背脊依然挺直一如既往的倔强高傲,可是余灿还是看出了他转身时的落寞。
余灿无法评判其中孰对孰错;只觉得人生如戏。
那时候,在他们三人欢欢喜喜上笑闲斋的时候;谁能知道,大半年后;一切会如此的翻天覆地。
新年渐至;往年这时候会是喜庆一片;可如今;余灿却莫名的感到冷清,心里烦闷;整个人又变得没精打采。
容兰多少也看出了他的郁郁寡欢,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而且,她也根本没心情安慰。
早上见着余夫人,人家终于直截了当的对她说了,屋里的小香年纪到了,就让阿灿收了吧。
这是又嫌弃她到现在还没怀孕了!
容兰觉得心里堵得慌,可是没有丝毫理由可以反驳。富家少爷纳妾收通房这是常有的,更何况她确实这么久了都没个消息。可是她不反驳也不代表她乐意啊,她是顶顶的不乐意,想着阿灿要跟别的女人睡一个被窝她就浑身疼心更疼,哪怕是她一向很喜欢的小香!
不,原先她还喜欢小香的,听了余夫人的话后,她就不愿再看到她了!
可是她又不能赶走她……
容兰想要说服自己这是不对的,不能这么小心眼,可是她就是没法接受小香睡在阿灿身边这个事情啊!哪怕是想象都不行!
“阿灿,你说我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啊?”到了晚上时候,容兰用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口气说道。她想了一天,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的法子,如果现在她能尽早怀孕,婆婆也许就不会硬要在阿灿身边塞人了。而她这么久都没信,说不准真是自己身子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找人看看吧。
余灿不知道容兰患得患失的心情,听着这话只觉纳闷,“好好的,找什么大夫啊?”
容兰贴近他的身子,拉过他的手握住,道:“我想快点有个小娃娃嘛,我这么久都没有,说不准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别瞎说,你不都好好的么。你也有什么好急的,都是顺其自然的,强求不得。”余灿其实已经在耐着性子宽慰了,可是因为心里烦躁,口气就带着些不耐,于是容兰听着,目光更加暗淡。
犹豫了半晌,她小声问道:“那如果我真的生不了娃娃呢?”
余灿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皱起眉道:“怎么会!”在他的观念里,女人不都能生孩子的么,那容兰也是女人,怎么可能生不了。
容兰心里越发没上没下,“有可能的,我就见过四平镇上有个大**生不出孩子,最后被夫家休了……”说着她抬头看着余灿,一脸“如果我生不出孩子,你会不会休了我”的意思。
只可惜,余灿压根没看出来,只觉这个问题扰的人无比烦心,便不想再谈,“到时候再说吧,早点睡觉。”
到时候再说吧,只这一句,容兰心里就凉透了。她其实想要的就是一句安抚,可是余灿却丢了这么一句,那就是说,如果到时候她真生不了孩子,他说不准当真会休了她。
一想着将来被赶出家门,容兰鼻翼一吸,眼泪就下来了。
此时此刻的她,因为在乎,所以恐慌与多疑,又因为恐慌与多疑,便一点点的钻入了牛角尖。
不过很快她又擦干了眼泪,到时候就算真被休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还有酒楼,自己也能挣钱,反正饿不死!有什么呀,哼!谁稀罕你,谁在乎你!狼心狗肺的,再不要疼你,对你好了!
越想越生气,容兰又一脚踢在了余灿的大腿上,“你去找小香好了!她腰细屁股大是个好生养的!一定能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的!”说完翻身睡去。
那一脚劲极大,余灿被踢得生疼,又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气得够呛,“你今天晚上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
“我就莫名其妙了,你管我!”容兰说着,又踢了一脚。
余灿拦住,挡开,眉头皱紧,“我告诉你哦,我现在心里可烦了,你再踢我我打你屁股啊!”
“不打是小狗!”容兰跟他杠上了。
余灿举着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最终想着男子汉大丈夫终不能做狗,便在她的屁股上拍去,倒也不重,只是象征性的一打,可这到底也是打了啊!顿时,容兰的眼泪就飙出来了。
“好了,你现在都打我了,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容兰抱着被子哭。
余灿傻眼了,“你你你说我不打你是小狗我才打你的啊!你怎么这样啊!”
容兰不理他,继续哭。
余灿看着她哭心里难受,道:“你别哭了,我让你打回来还不成么。”声音里已经有了些低声下气的意味。
容兰正在气头上,哪管那么多,直道:“你别睡这里了!你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