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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他转过身拉上裤子的拉练。“以后别喝成一团烂泥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喝死了。”他忽然说。
我知道他的意思了,太温暖的话他总是出不了口。是喝太多对身体不好的意思吧?我说:“以后不会了。我想戒酒了。”
他怀疑。问:“真的?戒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别在这儿,别人都在喝,你能不喝吗?”我说:“我能。说到做到从今天起,我一滴酒都不沾。”
他说:“我和你打赌。如果你能做到一个月不喝一滴酒。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我笑了:“那要是我输了呢?”
他说:“那你就送瓶人头马XO。”我说:“一言为定。”他说:“击掌为誓!”
我们击掌后。他笑说:“你别后悔。我以前可是见人戒过酒的,一般都不成。”
我笑说:“你才别后悔。我当初说戒烟,也是就一根也不吸了。你说戒烟和戒酒哪个容易?”他很意外说:“你以前吸烟?怎么一棵也没见你吸过?”
我说:“我不是说了,我戒了吗?”
他说:“那你一定是没抽几天烟?”
我说:“我从十六岁开始吸烟起做了七年烟民呢。”
他说:“那是前些时候才戒的?”
我说:“要早些。前年大学毕业的时候吧。”
他说:“再没吸过一根烟?”
我说:“对。从我决定戒烟的那天起再没碰过。”
他想到了什么,说:“没看出来。你意志力还挺强的?那我不是输定了?”
我笑说:“要不是有完全的胜算,我怎么会和你赌。我对戒酒绝对有信心。你就准备好钱愿赌服输吧!”
第六章
戒酒的赌约,我赢了。戒酒对我来讲并不困难。原因之一:我对酒的喜好其实比较单一。除了红酒,其它的我都喝不出乐趣。而红酒本身给我带来的情趣也要比乐趣大点。原因之二:我从未真正染上酒瘾。我是那种很节制的人。从来不会对任何东西上瘾。不论是烟,还是酒。
赌约结束的那天早上。我和文哥躺在床上。他认输了。“你说你想要什么吧?”文哥象是下了大决心。准备好大出血了。“我想要这本书。你买来给我吧!”我说着递给他一个写着书名的纸条。
“就这个?”他显然没这种准备,很快转为怀疑的眼神,“是不是怕我没钱呀?”“不是说我想要的吗?我现在就想看这本书。”我说。“好。我买给你。”他说着就下床去了。
晚上,大家为我成功戒酒开了个PARTY。大家都喝酒,只有我喝果汁。我的戒酒行动是在大家监督下进行的。他们对我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但我真正完成时,又都很佩服。
酒会上,他们轮流“称赞”我。大多数的是:“你可真厉害!”“真是认定目标,坚定不移!”“没想到你怎么硬气!”“你心真硬,一点也不留恋。”“你可真狠,说断就断。”……喝得越多,这话就说得越不象样了,根本算不上表扬。越说越离题了。但也越来越真实地表达了他们的想法。
我毅然决然的戒酒行动对他们来说,还是暴露了我的个性太刚强了,有点无情了。他们一时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我。因为和我平时糊涂的、随便的作风差太远了。
那天晚上,文哥也喝了很多。我把他扶到房里,躺在床上,帮他脱了衣服。他看着我,含糊地叫着我的名字。难得他还认得是我。他好象又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我跪在床前靠近他问:“有什么事吗?”他说:“君,你的心真硬啊!说戒烟就戒了;说戒酒,也就戒了;有一天你说要离开我……也一定马上就要走的。”我对他说:“我能戒烟,戒酒,但我怎么能……”我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醉了、睡了,看不到我哭了、笑了……世界上有中东西,它只能向前发展,那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的感情。
两个人关系亲密到一定程度,不论爱与否,都会有一种奇怪的占有欲:希望占有这个人,让他只和你在一起。你想知道他的一切:他的现在,他的过去……你也想拥有他的过去;虽然那是不可能的。
当某次做爱后。文哥跟我说:“你为什么做这行?”我想了想,最后说:“为了钱。”他仿佛被我的话噎住了,半天没说话。然后他说:“你就没想过干别的?你毕竟是大学生?”
我无意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腕,讽刺地笑笑:“你看过我写过几个字吗?我告诉你吧,我写的字我自己都不想看。”他用手轻抚我右手臂上的伤疤。他把我带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我的手筋被切断了,也就是说我的右手废了。
他说:“你一直没说什么。我以为你好了?”我又不自觉地笑了,说:“你说可能吗?我一直就是个废人。就是个酒杯,我也没法用右手拿住。连个BOY都做不了,你说我能做什么?”
我这么问他,但我心里已经有答案,我可以做翻译。但我没有说出来,我让他想。他果然没有想到。他说:“我一直想问你,但我想你也不会说。当时是谁把你的手筋挑断的?你得罪了谁?
我变得很伤感:“我不想说。别提了。”他说:“那你就怎么一直做下去?”我笑说:“我无亲无故的,又没人养我。可不就得自食其力?现在也挺好的?”
他忽然把身体挪到我面前说:“你别干了!我养你。”我当时的眼睛一定睁得很大,我被他的话吓到了。
我说:“你这是从何说起呀?”他说:“就是你能不干吗?只要我有饭吃,就不让你饿死!”
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我很感动。我反握住他握着我的手的手,点点头;差点没说,好。但最后还是没说。我冲他笑笑,说:“让我想想。”他生气了,放开我的手:“你就怎么愿意出来买?还是看不起我?”
我低头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他问:“什么事?那处理之后呢?”我抬头看他:“我这个人说到做到。等我跟你说我不干了那天,我就再也不和别人做了。”
他听出了我的意思,笑了:“那就是只和我一个人……”我红着脸,点点头。他亲吻我的脸,我觉得那就是幸福。
我要处理的事,我没有直接跟文哥说。但很快他就知道了。自从我答应他不再出来做之后,我就不再和客人出去。我毅然决然地和所有的客人说,我暂时不做了。他们表示惋惜,但也表示出理解。我也几乎在店面上出现。每天躲在自己房里看书。但我对任何同行,甚至是文哥都没明确表示我不干了。大家都对我的表现表示疑问。但我不说,他们也不好问。我在等。等一个人。等一件事。等一个完结。
我终于还是等到了。任公子又来找我了。他这几次找我根本就不通过文哥。他都是直接打店里的电话找我。然后我们约好地点。我去见他。我在电话里告诉他:“对不起,任公子。我不干了。你找别人吧。”他说:“只不接待我,还是全不做了?”我说:“不做了。”
他有一会没说话,说:“那还能在这儿找到你?”我说:“我没离开这儿,但我真不做了。”他说:“我知道了。你跟了那个什么哥了吧?就不怕我告诉宏爷?”
我默认:“任公子,你放过我吧。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一辈子感激你。”他又一阵没声音,然后说:“我可受不起。这样吧。这周末,我在别墅举办个聚会。你一定要来。这是最后一次。只要这次你来了。我以后都不找你。也决不把你的事说出去。”
我想了想,豁出去了,说:“在哪?”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总是平静得很,好象一点也不生气。但他这个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只要想一下,都会让人打冷颤。
文哥那天不在。也没发现有人听到我讲电话。我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周六早上五点,我就从店里出发,起程去任公子指定的别墅。那个地方我去过一次,在城郊偏僻的山上。我坐公车到山下的县城下车。没有上山的公车。只能自己走上去。
我赶到别墅门口已经八点半多了。任公子要我九点到。我也没有敲门。坐在了门口的石阶上等待。我没有迟到的习惯,但也没有早到的习惯。
我刚坐下。就有人来了。一辆车停在门口,下车的人不是任公子。看得出,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他看到我坐在门口很奇怪:“小孩,你坐在我门口干什么?”我赶忙站起来,他已经走到我面前。
我对他抱歉地笑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您家。是任先生叫我来的。”他笑了:“博善的客人。请进吧。”他拿钥匙开了门。
随后,任公子和其他三个男人也陆续到来。他们好象都和任公子一样是三十几岁,也都是朋友。任公子看到我在别墅里有点吃惊,但只是一瞬又恢复到平静的样子。
第七章
“怎么办?人都晕过去了?”
“还能怎么办?我都说玩得太过分了!”
“他会不会死呀?那可是一条人命呀!”
“我想不会那么脆弱吧?”
“如果真的死了怎么办?可不能让他死在我这儿?”
“那干脆把他扔到山上算了?”
“也行。这山上没人来,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那还不如把他埋了。”
……
我昏倒了吧,做了一个好长的噩梦。有些声音特别清楚地传进耳朵里。就是正在昏迷,但全身的痛楚让我清楚我不是在做梦。我再不睁开眼睛,就要被埋了!我一下睁开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把他们吓了一跳。
我那时浑身都痛,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一下坐了起来。我当时真的什么也没想。我只知道我不想死。我给他们下跪,我给他们磕头。我求他们放我一条生路:“只要你们让我走。我马上自己走。我发誓对谁都不会说我来过这儿。让我走吧。我就是死在路上,也感激各位。”
他们显然对我这旺盛的求生意志吓到了。都没有了声音。最后还是别墅的主人说:“你走吧。”我晃晃当当地走到门口,却没力气开门。还是别墅的主人来开的门,他把我送到门外,关了门,对我说:“我看你这样根本就不可能走到山下。除了生死;你现在还有两条路。”
我靠在墙上听他说。他说:“一,你自己走下去。二,我可以开车送你下山,甚至可以把你送到医院门口。”我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他肯救我,肯定不是什么热心助人。他是要我付出代价的。
他说:“但你好了得跟我。我有的是钱。反正你是出来做的。我可以包下你。”我笑了,这个笑容,让我觉得脸有点疼,但我还是笑了。
我说:“我早说过,做完这次后,我就再不出来做了。”说着,我开始往下山的路上走。我也休息够了。
他在我身后喊:“你就是死也不愿意跟我?”我没回答。我继续走我的路。我已经没力气去回答他的问题了。我所有的力气都要留着走我的路用。下山的路还很长。
走着走着,意识渐渐迷糊了,视线也不清楚了,身上的痛楚已经奇迹般的消失了。但我却特别害怕,我知道我已经麻木了,很快就会失知觉。很快……倒在路上的最后一刻,我好象看到了山下的小镇……
噩梦,一个还在继续的噩梦。
我早该想到,任公子的朋友肯定都是和他“志同道合”有着共同“爱好”和“兴趣”的人。如果任公子可以被叫做变态,那五个象任公子一样的人就组成了一个恶魔。
两天两夜,在我晕倒前,我都没机会合一下眼。我睁着眼却做着一个我想也没想过的噩梦。
“这是谁呀?博善?”他们中一个皮肤较黑的人问。“是啊?你从哪儿捡来的这个小孩呀?博善,也不介绍一下。”别墅的主人说。“这你们别管。反正他可以让你们随便玩。”
我的心一下变得冰凉,体温也一定下降了好几度。我曾想过很多种很糟的情况。但
“是吗?他也玩SM?”一个身材高瘦的人贴近我的身体。我点头。“把衣服脱了。”他说。我脱了衬衫。他抬手打了我一巴掌:“全脱了!”
我一声不吭地脱掉其它的衣服。我的手没颤抖,身体也没有;在他打我的一瞬,我忽然不怕了。我对自己说:我什么没经历过,别象个孩子一样。
“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吗?是‘奴隶’吗?”他打量我纤瘦的身材。我点头。“我说博雅,他是哑巴呀?”“不是。刚才在门口,我和跟他聊了几句。”任公子没有开口,是别墅的主人先开口的。
他用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