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门口,我和跟他聊了几句。”任公子没有开口,是别墅的主人先开口的。
他用手在我胳臂上扭了一下。上面泛出一个红印子。“你看他皮肤多嫩,我轻轻一按就红了?”他笑了。
“我看不是轻轻一下吧?你看他眉头都拧在一起了。你怎么不喊疼呀?”另一个人笑问。“是啊?你怎么不哭啊?”他边说边用力拧着我右边的胳膊。我没哭。被他一激,我反而笑了。
除了任公子,其他人都被我的反应搞糊涂了。“我说老任,你是从哪找到这么个奇怪的宝贝的?”“秘密。”任公子一笑。
“管他呢?凭他的肤质玩起来一定很有情趣。”一个人把手放在我背上。“等等。他不是未成年吧?”别墅主人拦住他。
“你放心。我还没玩SM前,他就是奴了。”任公子说。“那我就要动手了。他的身体真是完美的让人疯狂。”
“小心点。他是疤痕体。玩的时候有点分寸。你也不想破坏这个造物主的完美作品吧?”任公子说。
“这样啊。没关系。我一样能让他‘快乐’!”他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痛得弯下了腰。很自然地翘起了臀。
“那我先上了。”有人从我身后,一下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痛得差点没叫出声。但因为我一直闭着嘴。一下咬破了下唇。血的味道传来。熟悉又陌生的腥味,让我心里产生一种恐惧。这种恐惧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进入我身体时我的痛苦。
“你口交的技术怎么样?来,给我吹箫!”我被迫在肛交的同时为他口交。我觉得在被两种野蛮的力量进攻和拉扯着。我的身体象要被撕成两半了。我的意识也在被他们拉扯着。
很快,那变成了五个力量在我的身体上肆虐。我已经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其实都是一样的。身体上的疼痛也不知道是哪里发出的。我分不清是我的胳膊,还是胸前,还是后背,还是下身的关键部位,哪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也许是同时,我不知道。我的感觉正在慢慢的麻木;判断力也在消失中;眼睛睁开和闭着一样看不清东西。
他们开始轮流的休息。但对我的折磨却没有一刻停止。不止一次有死的念头浮上我的心头,但只是一瞬。我不想死。应该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他们终于都累了。把我捆绑着扔在地上。他们要出去走走,呼吸点新鲜空气。只剩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虽然浑身疼,地板和绳子更加重了我伤口的痛苦。我还是睡着了。我太累了。
当我被一桶冷水残酷地弄醒后,我又回到了这个群魔乱舞的修罗界。我觉得我就是死了。坠入了六道轮回。在无间道、畜生道、饿鬼道、修罗道……这些最可怕的地狱来回往返。
他们就没把我当成人:我是奴隶,是猎物,是狗……
晕倒的前一刻,我的头好象撞到了柜角。剧烈的疼痛让我觉得头脑反而特别清楚了一下。我有一种解脱的快感,意识好象正在飘离身体。我想我要死了,我好象都看到穿着黑衣服的死神向我伸出手了。其他人好象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要死了。
第八章
“宋先生,你说你一个人到山上游玩遇到了劫匪,是吗?”警察问。“是。”我说。
“歹徒……伤害了你的身体,然后把你捆绑后扔在了山上?”“是。”
“劫匪先把你打晕,然后又蒙住了你的眼睛,所以你没看到劫匪的样貌,是这样吗?”“是。”
“是你自己挣开束缚的绳索,走下山来,晕倒在镇旁的小路上的?”“是。”
“是一位好心的村民发现了你,并把你送到医院。经镇医院老中医抢救,你才得以生还的。你应该感谢他们!”“是。我对他们表示十万分的谢意。”我说。
“那好。就这样。你有什么朋友或亲戚可以联系他们来接你,顺便把医疗费付了。”“我是来这儿旅游的。本地没有朋友。医疗费我一定付。您放心。”
“这我放心。医生说你最少要在床上躺一周,跑不了。话题扯远了,开个玩笑。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新的线索请您通知我。”“一定。谢谢您。”
小警察走了。医生来了。他替我检查了一下,问我有什么人可以来付一下费用。我把文哥的电话给了他,告诉他找程逸文,就说宋梓君病了,他会来付医药费的。
当我看到文哥的那一刻。我真高兴我还活着。当我看见他为我担心的脸,看见他心疼我的泪水。我觉得一切的忍耐和坚持都是值得的。
他坐在我床边,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射进来。他和阳光一样温暖和明亮,那中鹅黄的温暖包围了我的身体,我的心都觉得暖暖的。活着真好呀!只要活着,就有明天的太阳。
我受伤的事,他什么也没问。他知道我自己不说,就是不想说。就是问了,我还是不会说。但看我的伤痕的眼神啊!他什么都知道。那是他很熟悉的伤痕。和每次任公子留下的伤痕几乎相同。
在医院的时候,文哥一直陪我。白天就坐在床边陪我。晚上就在病房里支张床,就住在我的病房里,日夜不离开。我问他生意不做了?店不开了?他说,等你好了再说。
他比较沉默。在医院陪我的第一天就那么坐了一天。第二天,我的精神恢复了不少。他依旧很安静。我说:“总这样挺闷的。我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我用谈天气一样的平静语调说起这个话题,却是我昨晚一夜没睡才做好决定要说的。
他没说话,但显然很吃惊。那是我的故事。我认识文哥以前的事。
我说:“你问过我,我为什么做这行的吧?我告诉你是为了钱。我最开始做这行,也是为了钱。那时我大学快毕业了。还有半年。大家都在找工作。我没有。因为我准备考研究生。”
“我准备了一年,但最终还是没考。因为,母亲从家乡来电话说父亲病重。我母亲早就下岗了。我之所以能念书,都是靠我父亲的经济支持。父亲身体不行了,我就自然不能在念书了。”
“更严重的问题是:父亲得的病是肝癌末期。他治病需要钱;但家里为了供我读大学早就把所有的积蓄花光了。就是没钱!母亲说,到借钱的时候,平时的亲戚都不知所踪。她在电话里哭着说,现在做手术要两三万,术后还要化疗,还要吃药才能控制病情。这个药一个月也要一万。算起来没个五六万,父亲连那个月都挺不过去了。”
“我不能让父亲就那么等死。可一下子让我从哪里弄五六万?我还没毕业,没工作,没认识什么有钱人;就是认识人家也不会凭白无故地借给我那么大笔钱。而且父亲的病要靠药物抑制,也就是说一直要吃药;我上哪去找一个月挣一万元的工作?”
“我当时就一个人路上晃荡,想办法。头都要想破了,也没有办法。我迷迷糊糊地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的救星,也是引诱我的恶魔。就叫他黄哥吧。是我撞了他。我马上向他道歉。他笑着说,没关系。然后说,小朋友,你有心事吧,能和我说说吗?我家就在附近,到我家坐坐吧。”
“你跟他去了?”文哥问。“去了。说了你都不信。我当时真挺纯的。都不知道一个男人会给另一个男人带来危险。我当时身无分文,我以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我当时心里确实很苦闷,很想找人倾诉,但又怕给朋友带来困扰。对一个陌生人说,反而比较方便,感觉也比较自由和舒服。我把我爸有病的事和他说了。”“他说,到我那儿工作吧。我一个月可以给你一万。也可以先欲支给你半年的工资。”
“我并不是傻瓜。我知道他说的一定不是一般的工作。我问他是什么工作。他用了一个教斯文的词‘公关’。”
“你被他骗了,才干的这行?”文哥问。我摇头,“他给我说的很清楚:就是陪客人上床。还有提供一些其它的特殊的性服务。简单的说,也就是SM。”
他吓了一跳:“SM?”我对他的反应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继续平静地说:“我想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是SM了。我想你知道。但我当时真是不知道,甚至没听过这个词。”
“他让我考虑一下。我接受了他的建议,也就是和他当场签了合同,接受了这份工作。”“是我自己决定做的。没有人逼我。是形势在逼我,命运在逼我。但那也是我自己的决定,所以不管我后来吃多少苦,我都没后悔过。”
“那个晚上,在黄哥的家。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SM,什么是性爱。我亲身体会了它。很痛苦,除了痛苦,很难说,我得到了任何快乐。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那么打我、骂我,同时以我几乎不能忍受的强度折磨着我的肉体和心灵。我哭,我喊,直到我的嗓子哑了,没有人救我;这个残酷的世界是我选择的,只有我和他。从那夜起我学会了沉默。在任何人面前,任何苦难面前,保持沉默,是我最后维持骄傲的方式了。尽管于事无补……”
“别说了!”文哥忽然用一种特别压抑的声音打断了我,那种强隐忍的哭腔让人心痛。我停了一会,看他平静了,才继续说:“说一点没有悔恨是假的。但当我第二天从黄哥手里接过那六万块钱。把钱直接寄给母亲时,我知道我不能回头了。母亲拿到钱很意外,当然也很高兴。我说是朋友借的。她也信了。”
“有了钱,父亲就可以手术、化疗、吃药,活下去了。听到手术顺利,父亲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我吃再多的苦也觉得欣慰。”
“那一年多,我一直在黄哥那做小奴。那是个秘密又很有势力的组织,我在那儿经历了特别的训练,从你说话走路甚至是笑的样子都要达到一定标准。我心理接受了很大的考验,这种训练与其说是对我的身体和行为,还不如说是对我的心灵进行奴化。我的人格在那时候多少产生了点变化。我没有变成奴隶。我变得不那么爱认真地思考问题了,只要糊涂地混日子就好了。我也不再掉一滴眼泪,我学会了笑;如果一切都没法改变,那就让我们笑着面对一切。所以训练结束后,黄哥就给我取名笑奴。”
“作为笑奴的我,就开始接待象任公子那样有钱有势的客人。他们都是一般意义上的心理变态者。而我是满足他们虐待人的欲望,和发泄兽欲的一个逆来顺受的奴隶、娃娃。”
“我每天都过着非人的生活。承受着非人的对待。我根本就不是我自己,我是笑奴;我不属于我自己,我是别人的性奴。我特别喜欢睡觉。只有在梦中,我才属于我自己。只有合上眼,我才是自由的。我每次睡着都不愿意醒来,睁开眼我就要工作,如果能永远睡下去就好了。”
“你现在也还是爱睡?”他笑了,很勉强。我也笑了:“大概是那时留下的坏习惯。”
他说:“那么痛苦,为什么又要一直做下去呢?”我说:“因为我父亲没死。这么说有点冷酷,但是事实。为了给他治病,我在那儿熬了半年。这半年,我做得比其他人都辛苦,别人做一份工作,我得做两份;因为我每个月还要再多寄一万元回去。因为很少休息,又经常受到折磨,我的身体都搞坏了。本来只签了半年的合同。可因为父亲没有死,我还要做下去。他不能停药,停药就得死;可我呢?除了黄哥那儿,在哪儿,我也不能一个月挣到一万元医药费呀!我只能又和黄哥签了一年的合同。父亲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他活,我差点客死异乡。”
“你恨你父亲?如果不是他,你就不会搞成那样。”我摇头:“我从未恨过任何人。我一直爱我父亲。他养了我二十几年,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他是我父亲。在黄哥那儿,很多次难过的时候,我都是想着病弱的父亲才挺过来的。我能活到现在也要感谢父亲。他是我那时精神的支柱。”
“后来呢?你怎么又离开黄哥了?”文哥问。“后来‘柱子’倒了。我在黄哥那工作了一年三个月零七天后,我得到了父亲的死讯。我没见到他最后一面。这一年多我多没回去看过他,我有什么面目去见他?父亲如果知道我做这行来延续他的生命,就是气也要气死的。”
“我心情非常差。头一次得罪了客人。我打了客人。”我笑了。“痛快吧?”文哥问。
“是挺痛快。但痛快过后,下场是很残的。我被黄哥狠狠教训了一顿。我被他的手下打得半死。”
“他问我,敢砸他招牌,不想做了是不是?我第一次喊了回去。我说,是,我不做了。他说,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你说不做就不做了。不想做?行。你死了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