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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工,干着各种本地人不屑干的活儿,挣一点干干净净的钱,。一年后,我参了
军,去了南京,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事实上我和可可也不可能再有
什么发展,就像平行线一样,永远也不会相交,后来我听说可可考到了北京的一
所理工大学,然后有了一位男朋友,也许,再见到可可的时候,她已经忘记了我
这个昔日的小混混。而我却一直期待能见到她,亲口对她说声:“谢谢。”有一
天突然在街上远远的看到一个女孩子穿着那条紫色的裙子向我飘来,我想拉住她,
却只见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哪里有她的身影。我想这一次可能就是幻觉……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4期
最不准的天平
作者:刘洪涛
这个世界上最不准的天平是称量自己得失的天平。
有一个农民,为人处世踏实,但他说的一段话却影响了我的一生。“我们很
多人和别人交往,总觉得自己吃亏了,但实际上,旁人看来,你们彼此得失相当,
你既没吃亏也没占便宜;如果你觉得自己不亏也不赚,那么旁人看来,你一定占
便宜了;如果你觉得自己占便宜了,而对方没有跳起来,那么要么对方很伟大,
要么你很伟大!”
在这位智慧的农民悟出这个看似简单的道理之后很多年,张瑞敏发明了他的
“鸵鸟理论”:一个人在评价自己的能力和贡献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鸵鸟,别人
是鸡。若有一天他有幸看到真的鸵鸟的时候,他会说,噢,这只鸡比我大一点!
张瑞敏的鸵鸟理论便是被我验证了的,下面的例子,你也可以用来进行你的
验证:如果有两个人下棋,不管象棋围棋,你站在边上看,发现他们旗鼓相当,
下了七盘,可能一个人赢了三盘,一个人赢了四盘,用统计学来看他们的水平也
确实旗鼓相当。但如果你分头问他们,他们都一定觉得自己比对手水平高,自己
如果不是某地方不小心,自己肯定赢得多!
你去观察你熟悉的两个同事,你确认他们水平差不多,你可以了解一下他们
对自己的看法,他们大抵都会认为自己能力更强一些。除非其中一个确实比别人
差得很多,他是不会觉得自己差一点的。
环顾你的四周,你看看有几个人能认为自己所得比自己付出的多?甚至是认
为自己所得和自己付出基本相当的都没有几个人!社会学中有一个“归因理论”,
是说一个人常常把自己的成功归为自己的努力,常常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运气不
好。这个理论和“鸵鸟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也可以有很多的事例验证。
数年来,那位农民的话也一直在时刻地提醒着我,在和人相处时,在评判个
人得失时,在个人的天平上的所得端一定要再加上一块砝码,在所失端一定要减
去一块砝码。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4期
坐在球场边上的女人
作者:瑞阳
我生长在一个工厂区,父亲早逝,全家靠先天失明的母亲糊盒的微薄收入生
活。那样的场景里,我通常的娱乐就是和小伙伴到附近篮球场打球。篮球场边上
有2个石板凳,温暖的午后或傍晚,母亲就做在那里,一边做着手里的活儿,一
边“听”我打球。
我是那种资质和能力非常一般的人,和我一起打球的伙伴中,有好几个后来
都成了学校中的主力,而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做个高中年级的替补;中
学毕业,大家都考上大学,成绩平平的我只进了大专。大专毕业后,我去工厂当
技术员,朝九晚五加上固定的周末休息,便觉得已经是一份很不错的差事,于是
很认真,很踏实地去做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别人先后介绍了几个,但都没有成功,
最后的一个是附近小学的老师。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只是觉得
她模样周正,性情温和,已经很不错了。何况她有担任公职的父母,我就越发自
卑地觉得和她恋爱是高攀。
第一次见面谈得很客套,我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随意地谈到母亲的艰辛。她
听后说:“下次你一定带我去看看伯母,她那么不容易,那么了不起。”之前的
几个对象,不愿意和我继续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母亲,所以她的善良令我百感交
集。
第二次我真的带她去见母亲。两个人似乎很有缘,居然撇开我谈了整整一个
下午。那是个5月的周末,我买了菜,择好洗好,为了消磨时间就一个人跑到篮
球场去打球。过了好半天,我望见她搀着母亲一起来了,并排坐在石板凳上注视
着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她面前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所以只好傻乎乎地一个接一个
投篮。后来她走过来,一边拿自己的手帕为我擦汗,一边说:“伯母讲你球打的
很好的。”我以为那时母亲替我在对象面前说好话,就很老实的纠正道:“好什
么好,妈那是瞎掰呢!”
可是她说:“伯母从来就没有指望你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球员。可是,每次听
说你在球场奔跑跳跃的动静,她就知道她的儿子没有失去积极向上的那股劲儿。”
她说话时带点女孩的本能的羞涩,但明亮的眼睛透给我另一种意思,那就是她自
己也很喜欢我的“那股劲”。
以后如愿和她结婚,日子虽然清贫,一家人却和和睦睦的。我照样在闲暇里
起篮球场打球,球场边上坐着的女人由一个变成两个。他们和平常的居家女人没
有分别,做着活儿。唠着嗑儿,也兴致勃勃地看我打球。旗子不是余割感情奔放
的人,但偶尔也为我的投篮喝几下彩。她的掌声在空旷的球场里显得非常单薄,
可是母亲能听见,我也能听见。
到虐让岁的时候,这种平凡的幸福忽然起了波折:妻因为严重的胃病不得不
病休在家,而我又成为所在工厂倒闭前的最后一批下岗者。这一年我34岁,刚
过而立之年的平常男人,没有了工作,没有收入,加上自己又没有太多出类拔萃
的资本和才华。
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把真相告诉家里,每天早晨装着乐呵呵的样子上班,整
天像无头苍蝇一样出没各种招工点,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后来我开始学
着喝酒,打牌,因为那样可以轻易打发掉难熬的日子。当然那一切我做得比较隐
蔽,每次回家前一定要尽量把嘴里的酒气漱干净。
有一天喝高了,在朋友家睡到天黑才醒过来。外面一直下着毛毛雨,走到近
家的街口,看见妻子撑了把伞站在路灯下。她没有责备半句,默默将手里的伞递
给我。
我一下字哭了,我对妻说:“你嫁了个很没用的男人,连最起码的幸福都不
能保证。”妻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她想了想说:“这个星期六下午,我陪妈妈去
看你打球吧。”我有点惊讶的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打球。“起8伸了
伸额角的头发,轻轻说:”我想看看你有没有积极向上的那股劲。“妻眼里的期
待神情让我的心一震,人彻底醒过来了。
从第二天起我又去找工作,在招工点上得不到稳定一点的差事,我就去做临
时工,当住院病人的夜间看护,当建筑工地的保安,还有家庭钟点工什么的。零
零碎碎做了半年,我被一个雇主推荐到一家超市做运送员,每天把供货商的货物
运到超市。
大概试用期快满的时候,一位负责人事的主管找到我,提醒我说:“你做事
塌实是好的,可是不要轻易拒绝老板安排的周末加班,再说加班有加班费嘛!”
和我一批的有10个试用工,最后只定8个,而我在试用期里,已经拒绝了3次
经理安排的周末加班。
转眼又到了周五,经理把我们几个运送员叫到办公室,因为国庆临近,各大
超市都在筹备更丰富的货源,所以他提出了加班。在场的9个人都举手表示愿意,
只有我吞吞吐吐地说:“恐怕我不行,家里有事。”经理是个和我差不多年岁的
男人,不满地问:“是非常紧急的事吗?”
我迟缓了一下,说:“明天下午,我家里人要看我打球。”经理眼睛立刻瞪
得溜园,想了想,很不屑的说:“既然这样,明天下午我陪你一块儿练练。”
第二天经理果然开车去了球场,而且他的球技还真不赖,几个回合就把我比
下去了。然后,他斜着眼,揶揄说:“你就这样两下子,还拒绝加班?”我擦了
擦汗,笑着示意身后说:“看见球场边坐着的那几个人了吗?那时我妈,老婆和
女儿,她们不是来看我的球技的,不是来看比赛输赢的,她们是来看一个在球场
上奔跑的男人的那股积极向上的劲儿的。”我身后的球场边上坐着母亲,妻子女
儿,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上的比拼,齐心协力地为我鼓励,喝彩——真快啊,当初
的一个女人转眼变成了三个,她们让我懂得一个男人的责任,懂得生活里还有许
多东西比加班费更重要。
球继续在我和经理手里转来转去,在争争夺夺中,我慢慢给他讲述球场边上
的女人,还有很多平凡艰辛的日子。听完了,经理慢下来,微微喘着气,眼睛里
有些湿润。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兄,做完试用期后不要去
超市了。我有一个报社的朋友,能给你一份送报的工作,不仅奖金高,而且你会
有更多自由支配的时间——让她们来看你打球。”
这位身体已经开始发福的经理绝对算得上事业成功者,有车,有房,有钱,
身边莹环燕绕的女子走马灯般地换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会安静惬意地坐在他人生
球场边上。
也许,这就是人家常说的幸福吧。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4期
慈母在天堂
作者:王开林
一个人视力所及的距离能有多远?听力所及的范围又能有多
大?你也许会说,这是完全不值得追根究底的问题。真是如此
吗?我想眺望母亲久已鸿飞冥冥的身影,我想倾听她老人家早就
哑寂在岁月喉咙里的声音,然而幽明永隔。我既不能上穷碧落,
又无法下抵黄泉,只得把目光投向浩茫的天宇,投向那形同蜂窝
的星海深处,抱持着不肯割舍的愿望,久久祈祷—
“慈母在天堂!’’
那正是善良者应有的归宿,也正是受难者应得的报酬。
我投生人世,的确有点姗姗来迟。母亲在体弱多病的42岁
上,咬紧牙关,将她的第五个孩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带到了寒
流奔涌、毒气氤氲的世间。为此,母亲几乎丧命,我也险些夭
折。
“总共有九百九十九个理由不生你,只有一个理由生你,那
就是我想看看你的模样。我拿自己的老命做赌注,好在是赢了这
一局。”
话说得轻描淡写,然而,从母亲畅快的笑容里,我强烈感受
到她创造生命于千辛万苦之后的喜悦。
我不幸出生在“文革”爆发的那年。某位专以打趣别人为乐
的家伙竟拿捏我的苦经大加调谑,戏说我是“在一个错误的时
间,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投生在一个错误的地点”,似乎来
赶那趟“浑水”,完全是我一念之差。怪只怪天意弄人,我的运
气也不济,如同二战时盟军的空降兵,因为细小的偏差,夜中误
降在德军的营地;然后,就是密集的枪声,就是惨叫悲号,就是
血肉飞迸。
在一片眩目的雪光中,我睁开惊奇的眼睛,看见母亲在命运
的钢丝上颤颤巍巍地挪步,看见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命运的钢丝上
战战兢兢地蠕行。钢丝悬在高可摩云的半空之上,一旦脚下失去
平衡,“杂耍者”就会猛然栽落下去,万劫不复。这是谁也逃避
不了的现实,但它比噩梦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