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录音带,而在这里,孩子们最常用的练习方式就是朗读和抄写。
我原以为这里的学生都是很乖的,他们会体恤家长的付出,珍惜学习机会,好好读书。事实上,孩子们的学习热情并不高。是孩子调皮贪玩儿的天性?还是有些孩子过早领会生活的艰难很难静心读书?从总体上看,这里的孩子努力学习的意识和学习的主动性,比不上城市里的同龄伙伴!我打算抽时间进行一次调查,试着探究一下影响他们学习动机和态度的因素,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以便更加有效地工作。
就这样,我在德化中学的生活非常充实。领导、老师还时常说:“感谢你们支持我们西部教育事业的发展!”不,说感谢的应该是我们,感谢西部为我们提供另一种生活的机会,感谢如此纯净的天空和孩子们如此快乐的眼眸。
别离开我们,好吗?
许多人曾说过,你刚刚来到,一切都还新鲜,待上两个月你就会受不了这单调的生活了。
转瞬间,就快一年了。家人都在盼我回家,每次打电话回去,奶奶拿着电话总是着急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奶奶挂记你都睡不好……”
是,为了我的成长,家长们付出了很多,我怎能伤害他们?于是,我一直为自己寻找回去的理由:“无论你多么爱这里,还是要离开。你不属于这里,也不完全属于自己……‘西部计划’不乏志愿者,普洱不缺你一个。”
随着归期的临近,我又不知不觉地为自己寻找更多留下的理由:
“这里会来更多的志愿者,却未必个个都像我一样热爱教育事业和山里孩子。”
“我才刚刚对德化学生的生活、学习、思想有所了解,我有信心和义务对他们进行更好的教育和教学。”
“同样是学生,城乡之间差距太大了,我就要把教师的爱心,留给这群穷孩子!”
思来想去,开始睡不好了。第二天去上课,我刚跨进教室,学生们都用热忱的眼神望着我,我有些奇怪,一瞟黑板,一行工整、稚嫩的粉笔字映入眼帘:“周泉老师,您别离开我们,好吗?”我的眼睛一下濡湿了……
有人说,草原牧人的家在帐篷里,放牧到哪儿,家就在哪儿。其实我们的祖国就是一个大草原,工作在哪儿,人在哪儿,心就在哪儿,家就在哪儿。自从报名加入“西部计划”,我就意识到,服务地将成为我的第二故乡。现在,我已经知道:我曾经的家,是爸爸妈妈的家,第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家,是在西部的德化中学。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9期
幸福的标准
作者:周海亮
男人对他的爱情是不太满意的,他固执的认为自己应该有位更出色的恋人。女人不苗条,不艳丽,左颊有一颗巨大的黑痣。
女人在遥远的城市读书,终于要回来啦。男人去车站接她。这一对尴尬的恋人,都已不再年轻。
一路上男人想,是否应该结束他们7年的恋情呢?如果是,该如何向她开口呢?男人打理着一家小公司,他的职业让他面临着太多的诱惑。
等了一天,车来了三班,却不见女人。男人打女人的电话却拨不通;再拨,仍不通。男人急了,去车站办公室问,有人告诉他,由于暴雨,路上出了车祸,一辆公共汽车翻进了路边的深沟,当场死三人,伤二十二人。
男人感觉到脑袋被重重击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后来被继续告知,出事班车的始发站正是女人读书的那座城市。这时他的身子晃得更厉害,几乎站立不稳。他似乎听见炸弹在脑子里爆开的声音。
男人搭车去几百公里外的医院寻他的女人。他跑遍了所有的急诊室,病房和走廊,叫着女人的名字。他仔细的观察着每一名头缠纱布的伤者,然而伤者中没有他的 女人。他的女人已经不在了,男人这样想着,晕倒了。
男人恍恍惚惚的昏迷着,却真真切切的悲伤着。他突然想到女人的千般好,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女人深深的爱和依恋。他想为什么自己的女人不是那个被座椅檫伤了皮的女人呢?为什么不是那个被轮胎轧断两条腿的女人呢?为什么不是那个被溢出的汽油烧毁了容貌的女人呢?甚至,为什么不是大夫所说的那个已被撞坏大脑,极可能成为植物人的女人呢?他想,无论哪种情况他都会娶他的。可是,尽管男人在一场灾难面前把标准降的很低,他的女人还是不在啦
突然,他接到女人的电话。听到女人的声音,他颤抖得不能自控。女人告诉他,她所乘座的车子在一个极偏僻的地方抛锚,换乘的另一辆在绕行时让一条洪水冲垮的断桥截了路,于是不得不换乘第三辆。总之发生很多事,这很多事,让他耽误了一天多的时间。她说,现在她住在一家乡村的旅馆里,运气好的话,明天就可以见到他啦。
女人说了很多,男人默默的听着,泪流满面,如虚脱了一般 。他问女人,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呢?女人说,没电了。男人仿佛没有听见,继续问,我拨你电话,却怎么打不通呢?女人说没电了啊。男人仍是问,似在梦语。
男人搭了出租车,亲自去那家乡村的旅馆接他的女人回来。男人没有告诉女人车祸的事。男人看女人那颗巨大的痣,痣也是迷人的。男人有一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感觉。
男人与女人结婚了。婚后,男人幸福得要死。他发现,面前的女人虽然并不出色,但毫无疑问是世界上最适合做他的妻子的女人,或许,也包括那颗痣。
几年后的一天,在一个黄昏,在餐桌上,男人喝了些酒,男人告诉女人说,我差一点就失去了你呢。
女人就问为什么。
男人说有一场车祸。其实车祸还没来时,我心里已有了车祸。后来真的车祸来啦,我心里的车祸就没有了。
女人糊涂了,说什么呢,讨厌。
男人迷着眼。男人说,是真的。一场本与我们毫不相关的车祸,却让我降低了爱情和幸福的标准,结果,我收获了更多的幸福和爱情。
女人还是听不懂,男人说你别猜了。然后他轻搂着女人的肩,男人说,我爱你。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9期
雪中花
作者:'美'琼·安德森 詹妮 译
这一定就是父亲要给我的惊喜吧 ! 他知道冬日的昏暗与凄凉经常会令我的心情抑郁 ; 还有什么比这小花更能适时地带给我一片生机呢 ?
那是一个秋日的上午 ; 我与夫君刚刚搬入第一幢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向窗外望去 ; 看到父亲正在前院的草坪上神秘兮兮地忙碌着。我的父母就住在附近 ; 昕说我们搬家 ; 父亲经常跑过来帮忙。“你在那里忙什么呢 ?” 我高声问道。
他笑着抬起头来 :“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我了解父亲 ; 他所制造出的惊喜可谓是千奇百怪。自己经营批发业的他 ; 经常会利用边角废料自制出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我小的时候 ; 他仅用几个轮子和滑车就给我们做成了一套体育器材。还有一次我在家里举行万圣节晚会 ; 他做了个南瓜灯 ; 并将其绑在扫帚把上 ; 然后躲在门外的灌术丛里 ; 等客人来敲门时 ; 他就会突然将绑有南瓜灯的扫帚把伸到客人面前 ; 把他们吓一大跳。
而那一天我一再追问 ; 父亲却不愿透露详情 ; 也因为我正忙着整理新居 ; 最后就将父亲的惊喜忘到了脑后。
直到隔年的 3 月初 ; 在一个天色阴沉浓云密布的日子 ; 我站在窗前望着草坪上仍然散落着的一片片不再洁白的积雪 ; 无奈地在心中想着 : 这严冬为何还迟迟不肯离去呢 ?
突然我看到一堆积雪上竟神奇地浮现出一抹粉红 ; 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象吗 ? 我瞪大了眼睛仔细察看 ; 在院子的另一边分明还有一点淡蓝 ; 给沉寂已久的大地增添了生气 ; 我拿起外套急不可待地要跑出去看个究竟。
原来那是一些藏红花 ; 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前院的草地上 ; 有藕荷色的、淡蓝色的、浅黄色的和我最喜欢的粉红色 ; 娇小的花朵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摆。
这一定就是父亲要给我的惊喜吧 ! 他知道冬日的昏暗与凄凉经常会令我的心情抑郁 ; 还有什么比这小花更能适时地带给我一片生机呢 ? 我胸中充满了一股暖意 ; 不仅是为了自己在这残冬时节能有鲜花相伴 ; 更因为自己有一位如此深知我心的父亲。
此后每年的早春 ; 父亲种下的藏红花都会如期开放 ; 而每次藏红花绽放时 ; 就会让我想起父亲常常用以鼓励我的那句话 : 艰难的日子即将过去 ; 坚持下去 ; 不要气馁 ; 光明就要来临。
也许是因为疏于管理 ; 过了几年后藏红花开得不如以往那样茂盛了 ; 渐渐地 ; 我们的院子里就再也看不到藏红花了。我怀念那有藏红花相伴的日子 ; 但是那一阵子我特别忙碌 ; 加上我对园艺又一窍不通 ; 想叫父亲再重新种一些球茎。但每日被生活的琐事与工作的繁杂所困 ; 最终还是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几年之后父亲突然去世 ; 全家人沉痛万分 ; 依赖于坚强的信念 ; 我们才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虽然我知道父亲依然会在冥冥之中陪伴着我们 ; 但我仍然格外地思念他 ; 想到他今后再不能给我带来惊喜 ; 再不能帮我种植那解除抑郁的藏红花 ; 更是伤心不已。
又过了四年 ; 在一个阴沉凄冷的早春午后 ; 我忙完公务开车回家 ; 突然感到自己的心情是那样的沮丧 ; 我知道一定是冬季抑郁症再一次袭来 ; 这似乎已成为每年必要经历的一段痛苦日子 ; 但这一次我却觉得好像还有一些别的原因。
稍后我想起那一天是父亲的生日 ; 不禁又开始追忆起父亲在世时的生活态度以及他一直所秉持的信念。有一次我曾看到他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送给无家可归的人。他经常还会与经过批发商店门前的陌生人聊天 ; 一旦得知他们穷困潦倒 ; 饥寒交迫 ; 便会将他们带回家里饱餐一顿。 但此刻我却禁不住要怀疑 ; 父亲现在的情况如何 ? 他好吗 ?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 难道真的会有传说中幸福的天国吗 ?
但紧接着我又为自己的疑虑产生了一种罪恶感 ; 才意识到有时坚持信念竟是如此的困难。
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家 ; 走下车 ; 我习惯性地扫了一眼那仍然死气沉沉的草地 ; 然而我突然愣住了 ; 就在那泥泞的草地与早已变为灰色的积雪当中 ; 迎着凄冷的寒风 ; 赫然挺立着一朵粉红色的藏红花。
而这时距父亲为我种植藏红花已经18年之久了呀 ! 这一株球茎怎么会在深埋于泥土之中这么多年后 ; 才发芽开花呢 ? 难道这又是父亲在冥冥之中给我的惊喜吗 ? 难道他是要借这朵小花向我传达某种含义吗 ? 父亲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 坚持下去 ; 不要气馁 ; 光明就要来临。激动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虽然那朵粉红色的藏红花仅仅绽放了一天 ; 但却坚定了我终生的信念。
摘自《读者》2005年第9期P6
真爱无言
作者:白金龙
我家在新区的东边,周围房子很少。隔壁只有一座空着的平房。很安静。
2000——2002年我因病成天呆在床上。心情极度灰色。
窗外。夕阳把整个院落及远处的山峦渲染上一层橘红的色彩,我想象着树上的叶子一片片零落,我就开始一点点地绝望了起来。我将自己埋进了预设的死亡里面寂然无声,也怕听到来自外界的任何声音。哪怕是轻微的一点点。
家里也因我的病而显得死气沉沉,电视也没开过。就连三四岁的女儿也让爱人教育得声音小小地说话,脚步轻轻地走路。
我,沉浸无边的静寂中。日复一日,彻夜无眠。
一日傍晚,隔壁忽传来了一嗓子秦腔,我脆弱的神经几乎被这响亮的声音击碎。我愤怒地问正在打毛衣的妻子——是谁在唱?妻子说是外地来的民工,租了隔壁的房子住着。已一年多与外界隔绝了的我,乍听到这声音心里无比的烦躁。
妻子放下手中的毛衣,给我倒了杯水说:“他们也不易,也就在这点时间里乐一乐了。一天够辛苦的。”
她侧耳听了会又说:“你听,是你最爱听的《祭灯》呢。”
我好奇地仔细听了下,还真是《祭灯》。唱的还行,嗓子沙哑着,悒悒郁郁的腔调很有秦腔大师焦晓春的韵味。
听着听着我心里的烦躁慢慢地退却了。思绪飘出窗外,己然飘过剥落的栈道,飘过巴山蜀水,飘到了我的童年。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