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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曦回到屋中,瞧见怀瑾笑道:“我应了赤云,明年三月为他和绿竹成亲,赤云赶回去禀报舅父了。”
怀瑾点头笑道:“你看着办,过来歇会儿,今日好一通折腾,我也累了。”
嫦曦趴在床边:“我睡不着。”
怀瑾很快睡了过去,嫦曦看着他睡梦中的笑颜,轻轻抚一下他的脸,站起身伸个懒腰,出门唤来青梅:“备马车吧,看看太子妃去,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青梅嘟囔道:“王爷这腿还动不了,王妃就往外跑。”
嫦曦拍她一下:“让绿竹来守着他就行了,他昏睡这几日,我都憋坏了,出去透透气,才好接着高高兴兴陪他。”
青梅沉着脸,听王妃的意思,象是嫌王爷麻烦,这也太不贤惠太不贴心了,嫦曦不理她,自顾出了府门登上马车,掀开车帘看道旁杨柳萧瑟,枝条上结着白霜,有小儿来回穿梭奔跑,有小贩长声叫卖,青天上不时有飞鸟掠过,眯了眼睛笑对青梅说道:“多好,王府内又大又冷清,无趣。”
青梅哼一声:“留王爷在府中,不更冷清吗?”
嫦曦拍她一下:“总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有意思吗?忙碌时各自忙碌,闲暇时……”
啊的一声,马车突然停下了,青梅喝问何事,车夫忙回道:“有一个乞丐突然冲了过来,横躺在道路中间。”
嫦曦笑道:“想是饿得急了,这会儿也没吃的,给些银子吧。”
青梅跳下马车,就是一声惊叫,嫦曦探出头来,就看到地上躺着的人紧紧攥住了青梅的脚腕,抬头看向嫦曦,嫦曦也看着他,衣衫破旧满脸脏污,四目相对,嫦曦觉得似曾相识,疑惑着下了马车移步过去,那人低低说道:“彦歆,救我。”
嫦曦再看过去,看着看着睁大了双眼,怀玉?身后的卫兵已包围上来,嫦曦摆摆:“渴了,前面茶楼喝茶去,带上这个人,给他些吃的。”
青梅空着的一只手紧紧捂着鼻子,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嫦曦看着怀玉乞求的目光,简短说道:“这是命令。”
青梅的手被放开,嘟囔着站起身,踢了脚下的乞丐一脚:“起来吧。”
嫦曦看青梅一眼,弯下腰伸出手去,怀玉的手搭上她的手,艰难站了起来,蹒跚着跟在嫦曦喝青梅身后,进了茶楼坐定,怀玉接触到嫦曦目光,猝然别开头去,嫦曦轻笑道:“如此狼狈,果真是吉王吗?”
青梅啊的一声,紧盯住怀玉,嫦曦笑道:“这丫头,到门外守着去。”
青梅哼一声走了,怀玉长久沉默着,半天方说道:“沿路乞讨回来的,还没人发觉,进了京城后,遍地都是熟面孔,只好躲起来,想来想去……”
怀玉笑得有些怆然:“想来想去,也许只有彦歆,会帮我……”
嫦曦哦一声,沉吟着问道:“有人在追杀你吗?”
怀玉看着她:“父皇皇后秦钺,太子和二哥,多路人马都在找我,都恨不能置我于死地。”
嫦曦想着怀瑾那日的暴躁,笑说道:“怀瑾他,是挂念你的。”
怀玉一声嗤笑:“最想让我死的就是他,若不是他向父皇进言,我也不会被派往塔城……彦歆,你对麒儿的照料,我铭感于心。”
嫦曦摇摇头,怀玉歉疚看向她:“这些年,明明知道你心里没我,却一直苦苦纠缠……如今经历生死,才知自己幼稚,同样都是皇子,太子有皇后和秦钺,二哥默默图谋,又有广阳王做后盾,我却陷于儿女情长,多年无法自拔,害得母妃和花隐担惊受怕,什么都没有的人,该是最努力的那个才对。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嫦曦看着怀玉眼眸中的沧桑,叹了一声问道:“怎么帮?”
怀玉低下头不敢看她:“将我藏在马车底下,带入安王府内院,二哥最放松的地方,于我就是我最安全的所在,待到春节那日,将我带进宫中,只要能见着父皇,我就会安然无事。”
嫦曦没有说话,怀玉抬起头来:“彦歆最后帮我这次,日后……”
他的话尚未说完,嫦曦已淡淡说了声好,怀玉意外之余生出感动,伸出手去快要触到嫦曦手时,骤然停住缩了回来,讷讷说道:“如今秦钺下狱,皇后受了惊动,二哥受伤,太子得了皇太孙,父皇犯了旧疾,各方都松弛些,我方逃了回来,我历经艰辛,几次死到临头,都因想着彦歆……”
嫦曦截住他的话:“多说无益。”
怀玉垂下头去:“彦歆,别再为成亲前的事自责,那次并非你主动勾引,而是我,我听到你说心里只有二哥,我一时气昏了头,在你的酒里下了药,是以才……”
嫦曦一掌扇了过去:“彦歆招谁惹谁了,不过是对你好了些,你就借着这好,做尽了坏事,成亲前引诱她失身,面对怀瑾一直痛苦内疚,成亲后犹不放过,苦苦纠缠,你既喜爱她,可做过一分对她好的事?我看你是恨她才对,害得她……你既放不下,为何不带她走?”
怀玉怔怔捂着脸,他并没有想到嫦曦话中的奇怪之处,只是感觉有些委屈,以前他再无礼,彦歆也不会苛责他,尤其是他痴缠撒娇的时候,彦歆总是蹙眉叹气,他知道她的不忍,是以总是得寸进尺,如今历经生死,愤恨之余添了野心,曾在心里发誓不再纠缠她,可一见之下,那种折磨他十几年的情意又缠绕上来,让他几欲窒息,他吸口气:“我清醒后,就去找你,想要带你走,却看见你脖子上的勒痕,已经强迫你一次,怎能再强迫你,你成亲后,我又放不下,疯了一般想要见你,每次见了,又总说出一些伤人的话,每次面对花隐,我都想着是你……”
“行了行了,”,嫦曦不耐烦打断他:“再啰嗦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帮忙了。”
怀玉住了口再不说话,看着她,心中五味陈杂,何时起彦歆对他竟嬉笑怒骂起来,而且毫无戒备之心,他喜欢以前的彦歆,冰冷下藏着关切,他在她面前若任性的孩子一般,有时怒有时笑有时伤心有时柔情,彦歆总是淡淡看着,任他发泄个够,每次见到她,就算她不怎么说话,心里也是满足的,甚至想过,就这样一辈子也好,见不着疯狂思念,然后偷偷摸摸见面,虽然她不说话,但他知道她在听。
茶点端上桌,怀玉低头风卷残云一般,嫦曦看着他不雅的吃相,该是饿了好些日子了,悄悄站起身分吩咐青梅:“我先去太子府,马车会停在巷子里僻静处,你随后过来将卫兵们遣走,任何方法都好,然后将怀玉藏在车中,我跟仪蓁用了晚饭再走,夜里回去趁人不备,将他带进二门,住到舜英院子里,备好吃喝,院门从外锁上,春节那日他就会离开。”
青梅噘了嘴:“这不行。”
嫦曦看着她:“此事除去你我他,不许任何一个人知道,王爷也不行,长丰,更不行。”
青梅带了哭腔:“王府里带个大活人进去,哪里能瞒过王爷去。”
嫦曦拍拍她肩头:“狄庆又带人寻找怀玉去了,王府内守卫松懈,我知道青梅可以,青梅,这只是你帮我做的头一件事,以后也许会有很多,你若不愿你,我可以寻别人去。”
青梅为难着点了点头,嫦曦下了楼登上马车,笑对车旁站着的两个婆子道:“为太子妃挑选一盒点心,青梅在等着现做,我们先走。”
青梅看着落拓倒霉的吉王,心里仔细盘算着,怎么遣开车旁的卫兵,怎么避开值夜的人,若是王爷知道了,就躲在王妃这棵大树底下,看王爷如今对王妃的宠爱,应该不会有事。怀玉吃饱喝足走过来,笑看着青梅道:“你只要做一件事,遣开马车旁的卫兵,其余的,本王设法,走吧。”
青梅捂了鼻子,又觉有些不敬,悻悻然放下来,叹口气道:“走吧走吧。”
一回头,却已不见吉王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嫦曦啊,你这么做,怀瑾会伤心的。。。
改了标题,假期尽量隔日更,尽量:)
☆、如此守岁
嫦曦深夜方归,归来后缠着怀瑾说小兆睿越发胖了,圆球一般,小手都快够不到嘴了,怀瑾含笑任她絮叨个够,末了嫦曦怏怏说道:“仪蓁待兆睿,比瑶儿还要好上几分,我说抱回来一夜,她都不肯。”
怀瑾摸摸她头顶:“怎么就那么喜欢孩子。”
嫦曦笑道:“你不喜欢吗?胖嘟嘟肉乎乎的,一逗就冲你笑,小手捏个拳头,跟包子一般,那小脚,我今日亲着兆睿的小脚,一张口,正好塞了进去……”
嫦曦咯咯笑了起来,怀瑾脸一沉:“漱口去,多抹些青盐。”
嫦曦却不动,搂了怀瑾脖子,嘴唇贴上他的,嘻嘻笑道:“香着呢,你要不要尝尝?”
怀瑾别过脸,嫦曦的嘴唇追了过去,一个躲避一个追逐,不知何时已纠缠在一处难解难分,激吻缠绵中嫦曦犹不忘追问:“香吧?嗯?是不是很香……”
突然怀瑾啊一声大叫,嫦曦支起身子,见他腿上有血渗出来,忙爬下去换药,一边换着一边傻笑道:“净想着那个晚上的销魂滋味了,忘了你腿上有伤。”
怀瑾不说话只是笑,自己又何尝不是,看着嫦曦手忙脚乱的样子,心底的喜悦蔓延上来,一直醉心于争权夺利,此时才发觉男女情爱也能让他热血沸腾。
嫦曦为他包扎好拍拍他脸:“伤好之前乖乖的啊,别来招惹我。”
怀瑾笑意更深,刚刚到底谁先招惹的?揽过嫦曦笑道:“睡吧?”
嫦曦应了声好,猫咪一般乖顺,待怀瑾睡着了,偷偷睁开眼看着窗外,也不知青梅昨夜如何。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开了门唤声青梅,青梅踏上石阶,看着嫦曦点了点头,嫦曦一笑心中轻松下来,转身回到屋中,安静等怀瑾醒来,悄悄藏着怀玉,她觉得无任何不妥。
怀瑾安心养伤,年关将近时,已能拄着拐杖四处走动,梅园中腊梅花开,嫦曦看太阳和暖,总和怀瑾一起过去赏梅,走着走着就忘了怀瑾,自顾越走越快,等发觉时回头,怀瑾正吃力追赶,额头上满是汗水,嫦曦笑着回去,为他拭拭汗笑道:“怀瑾拄了拐杖后,添了别样的滋味,越看越好看。”
怀瑾捉住她手:“行了,嘴巴抹了蜜一般,刚刚路过舜英院子……”
嫦曦心中咯噔一下,听到怀瑾说:“想起舜英来,前几日,舜英在宗人府打熬不住,说了些不该说的,夜里就被人勒死了,说是上吊自尽。”
嫦曦嗯一声,怀瑾问道:“你不高兴吗?”
嫦曦摇摇头:“没什么可高兴的,中秋那夜就将她忘了。”
怀瑾点点头,嫦曦看着他:“是怀瑾做的吗?”
怀瑾笑笑:“不用我做,有人比我着急,走吧……”
二人看梅园安静,索性住在隔壁的院子,邀了绿竹云环,日日嗅着梅花香,把酒对饮,随性闲聊,逍遥自在中,很快迎来除夕,白日里欢宴,绿竹云环没有尽兴,夜里说要守岁,嫦曦却打着哈欠说:“我才不守,又累又困的。”
绿竹笑道:“那就守到夜半。”
嫦曦摇头:“不行不行,得早睡,明日一早还得进宫敷衍。”
云环和绿竹说笑着走了,怀瑾看着外面天色笑道:“天尚未黑透,这会儿睡得着吗?”
嫦曦一本正经:“自然睡不着了,我有旁的打算……”
神神秘秘进了里屋,怀瑾拿一本书看,过了足有一个时辰,嫦曦探出头来冲他招手,怀瑾进去时,墙角几个火盆烧得汪汪的,地面中央浴盆里放好了水,冒着腾腾热气,水面上漂浮着梅花瓣,嫦曦看着怀瑾得意笑道:“被褥也在梅园中晒过了,这些日子只能擦洗,我看你难受,今日好好沐浴一番。”
怀瑾摸摸那条伤腿,嫦曦笑道:“问过许慎行了,说是沾少许水不会有事,我想好法子了,来吧……”
嫦曦说着话,动手解了怀瑾衣衫,让他坐到木盆里,伤腿架在一条矮凳上,笑说道:“你自己洗吧,我护着这腿。”
帕子蘸了水擦洗,洗着洗着,手抚了上去,小腿抚上大腿绕开伤处,慢慢滑到大腿根处,在水中轻轻缓缓得揉捏,怀瑾往盆沿上一靠,闭上了双眼,手握住嫦曦手臂,发出无言的要求,这些日子和嫦曦总这样相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