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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开她!你们不是要银子吗?我给你们,要多少我都给你们!还有那印章……紫陌,你给他!”老太太大叫起来。
“早知在你身上,我何须白费那么多力气对付那个油盐不进的老东西。”男子色迷迷笑道,一面又将一手向秦紫陌腰间摸去。
秦紫陌急跳开去,且避且退,最后退入角落无处逃避,眼看恶人已扑上来,慌乱之下手边碰倒一物,胡乱抓起也不及多想便直直送出——
“啊呀……”男子捂住左眼,痛得满地打滚,指间血间杂着黑黑的液体汩汩而出。
秦紫陌缓低头,无措地盯着自己的手。啪!手中烛台坠落在地,那一端尖锐的铜钉上染着红红血迹。
“二当家的!”数名黑衣人围过来。
“啊!二当家……你的眼睛……”
“杀……杀了她!”男子痛苦地扭曲着身子狂吼。
“是。”一蒙面男子领命而起,翻腕扬起手中长刀。
“不——!”秦紫陌死命闭上眼睛,耳旁听得凌老太太绝望的尖叫。
“咻——笃!!!”一股劲风贴着她的耳边梭过,直直钉入她身后的壁中。秦紫陌惊得倏地睁眼,只见脸侧一支黑色羽翎在轻颤。
蒙面男子见之,双眼满是恐慌之色,急抬手取了箭杆绑缚的白绫。
“大当家有令!速撤!”男子大喝道。
“什么……怎会这样?那她们……”
“那还用说!自然处理干净了再走!”另一人道,说罢回身手起一刀就向秦紫陌劈去。
当!取箭之人迎头架住他的刀。
“大当家的有令,立即中止行动!撤!”
“可是……”
“没有可是,抬上二当家,快走!”
“那这个女人?”一人指一旁已然吓呆了的云巧。
“那是他家的事。快走!”
她是在做梦吗?不!不是梦,地上的一小滩血迹是真实的存在。
“紫陌……”
“老祖宗!”秦紫陌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替她解开绳索,一老一小两个女人抱在一下哭了起来。
忽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可听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队人,却步调有序而整齐。
轰!似乎是外间的整排门扇倒塌了。几个丫头又尖叫着挤作一堆。
秦紫陌吓得直了眼,老太太挺直腰身,死抿着嘴唇,却死攥住秦紫陌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捏碎了。
“贼人在哪里?”高大的身形充斥在门框间,大手不耐地一挥,恼人的珠帘尽被扯落。
“水……老祖宗!是大公子!大公子来了!”秦紫陌喜道。
“大公子……”老太太怔怔地重复,她并没有见过水麟。
“柔儿的大哥啊!”
“哦……大公子!大公子如何得知……怪道贼人逃之不迭,敢是得着消息,得知大公子来了!”凌老太太挣扎着就要拜揖。
“老人家快不要如此!水麟来迟了一步,老夫人受苦了。”水麟躬身搀起凌老太太。
“少奶奶!大哥劳烦挪一挪,让我进去……”
听出门首清脆的声音,秦紫陌喜出望外。急迎了上去“小如!小如你没事吧。”
“少奶奶……”小如扑入秦紫陌怀中。“少奶奶你吓死我了!”小如哭了起来。
“是你带水公子过来的?”
“嗯……所有人……所有人都叫不醒……我跑到街上去,就遇着水公子带着人来了。”
“不知大公子如何得知的?”秦紫陌道。
“是有人给我送的信,是个女子,我亦不知来人身份,将信将疑着来的。”水麟道。
第四十五章 吃力不讨好
更新时间2013…12…16 22:05:42 字数:2173
“匪徒显然是畏惧大公子的威名,才在得知大公子正带人前来消息,刹时作鸟兽散。小女子代凌家上下谢大公子救命之恩!”秦紫陌福身道。
水麟侧目眼角打量她一眼,鼻中哼了一声,略显冷淡道“柔儿既嫁入凌家,凌家之事我安能坐视不管。”又四面一瞅,皱起眉头“凌家偌大的家业,怎的连个护院之人都没有?”
“怎么没有,家中养了几十个护院哩!却不想都是吃白饭的,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凌老太太恨道。
“有护院,那匪徒应不能这么顺利地进入这几重院内才对,怎的来去都如无人之境?还有我都进来这些时了,也没见他一个前来。”水麟道。
“小如,你可去叫过他们了吗?”秦紫陌问。
“少奶奶你推我出去后,我没走二路直奔护院厅了!他们直一个横一个倒了一地,一个个满身酒气怎么都喊不醒。”小如道。
“这还了得!反了!反了!内鬼与外贼串通一气,那贱婢子呢?她与匪徒是一伙的,快抓住别让她跑了!”凌老太太忽醒悟过来,一叠声的呼喝道。
秦紫陌这才发觉屋内早不见了云巧的影子。
“老人家没事吧!”
“老祖宗!”
“快让开!让我们进去瞧瞧!这里是我的家!我们老太太在里头!”
忽门外一阵嘈杂的吵闹声,秦紫陌听出是大少爷与二少爷的声音,显然是门首的兵士拦着不让他们进门。
老太太面上一沉,冷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放他们进来!你几撤出门外守着。其他人随我去搜人。”水麟扬声吩咐罢,大踏步跨了出去。
“老祖宗!”老二凌柏高呼着扑了进来,后头跟着老大凌松。
“老祖宗……您老没伤着吧?好好的怎的出了这样事!我们在睡梦中被这大动静惊醒,孙子们魂都惊飞了!”凌柏跪于凌老太太身前激动道。
“是啊是啊!幸亏没出什么事,不然……”凌松以袖拭起眼来。
“孙儿们不孝,这会子才赶来,叫老祖宗受惊了。”凌松也挤出两点泪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知道你两个孝顺,不怪你们,你们居得远,自然不能第一时间知道。”老太太闭了闭眼睛轻道。
“外头搁着吧,别吓着老太太。”水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公子!可寻着了那贱婢了?”凌老太太睁眼扬声问。
水麟稳且沉的脚步声穿堂而过,来至中门。“老夫人,人是寻着了,只是已气绝了。”
“啊……怎会如此!”老太太大惊,跌坐于椅中。
“哪里找着的?怎么死的?”
“就在第二重院子墙跟下,颈间一口子,为利器所割,血尽人亡。”
“想必是畏罪自尽。”秦紫陌颤着声轻道。
“真是便宜了她!如此恶妇,该千刀万剐之!”凌柏咬牙切齿道。
凌老太太冷冷看他一眼“她身后必有指使之人,可惜如今死无对证了。”
凌柏垂颈未敢再出声。
“不,绝非自尽,定是被同伙灭的口。”水麟淡淡道。
“大公子何以见得?”凌老太太问。
“颈上割痕深及骨,足见下手之人急切欲致她于死地。自己下手如何有这般狠劲?”
“我知道了……有劳大公子。”凌老太太轻轻叹息着道。
……………………………………西郊连绵的群山里,黑虎堂驻地议事厅内,此时一圈火把照得高大的敞厅亮如白昼。
龙羽满意地看着被自己重拳击飞的物体在空中抛出优美的弧线。
扑通一声闷响,物体着地扬起一小股尘土。被重重摔在地的黑衣男子“噗!”地吐岀一大口血沫,中有两颗带血的门牙。独眼中流下的污血和着嘴角淋下的血沫将嘴角的一蓬的胡须粘在一起,形如活鬼,却挣着慢慢躬起身,龙羽嫌恶地甩甩拳头,跨步上前抬脚踏上男子的脊梁,踩得他再动不得分毫,口中一时只有岀的气没有入的气。
“羽公子再不能打了……再打他就没命了!小的们实在是不知情,都是底下人胡乱接下的活!我等若知道这家是公子罩着的,就是借我兄弟十个胆子也不敢动啊!”一旁的黄衣男子再看不下去了,膝一软扑通跪地作揖连连,他的形容也是狼狈不堪,颜面肿得如新发的馒头,眼睛已肿得眯了缝,身上衣服滚得皱巴巴的沾满灰土泥渍,仔细瞧去才看出些金丝纹绣缎面的本色。
“是吗?你这兄弟似乎无悔改之意。”龙羽蹲下身,拎了拎地下黑衣男子的顶心发髻。
“老二!你还不快快向羽公子认错求饶!”
黑衣男子咬牙缓缓翘起头,暴睁的独眼瞪视龙羽,目中尽是暴戾的凶狠,掀了掀唇却没发出声音,嘴角随之又涌出更多的血沫。
“你不服气?”龙羽微笑,一手轻轻搭上黑衣汉子手腕“你是条汉子,他日你若成气候,必比你那个脓包大哥残忍毒辣得多。倒是这双爪子你留着也没用,不如断去,叫你长长记性,不是什么女人都是你动得的。”
“公子手下留情!我这兄弟也算得着报应了!他的左眼己经废了。”黄衣男子叩首求道。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终有一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独眼冷冷地睇着龙羽,毫不让步。
龙羽眸光一寒,薄唇勾岀些许嗜血的笑意。咔喳!骨头断裂的脆响。
“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黑衣男子两眼翻白直接痛晕过去。
“害怕了?”龙羽搂过女子柔软的娇躯。
“不怕!他是罪有余辜,奴只是担心……他的眼神好可怕!奴家担心公子此时不斩草除根,日后恐会遭报复。”
“斩草除根?”龙羽静静瞅着女子,忽一笑,捏了一把女子粉嫩的颊“不想月儿这般风花雪月的美人也有这般缜密的心机。”
“奴家是替你担心!公子不领情,反影射奴家心机狠毒……真个是不识好人心!”美人嘟嘴嗔道。
龙羽哈哈一笑“原是我的不是。辜负了月儿一片深意。”
“公子,月儿不解,这样的顺水人情你为何不自己做下?反要便宜水麟,自己却来做这树敌又出力不讨好的事。为什么?”
龙羽微微一笑,抚了抚她的面颊“月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啊?”
“我喜欢你聪明,什么事都心里明白却不相问。所以我才视你为红颜知己。”
“月儿明白了,公子。”
第四十六章 反咬一口
更新时间2013…12…17 22:25:33 字数:2352
“这里是两份房契地契,那边庄子上我会去信交待庄头,今后田上收成都归你们,我会给再给你们俩一人十万两银子,你们拿去各自过活吧。”
凌松凌柏面面相觑,齐叫道“老祖宗这是何意?这是要将我兄弟赶出去吗?”
“你们自己做下的事自己心里明白,我亦不想再追究了,你们还是离了这里好。”老太太仰靠上椅背,仿佛不胜疲倦。
“老祖宗……这是为什么呀!都是您的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您怎么能……”凌松叫屈。
“凭什么呀!老祖宗!这偌大的家业,您凭什么都给老三!十万两银子?就跟打发要饭的似的,就要将我们哥俩撵出京去?就因为我们是庶出吗?”凌柏涨得脸红脖子粗。
凌老太太缓缓睁眼坐直身,颤着手指两人,声音也发抖“你两个……真是我凌家的子孙?我凌家怎会出你们这样的子孙哪!”
“老祖宗!孙儿们不过是一时糊涂,贪了您贴补齐州老铺那点银子,这,这也罪不至此吧!”凌柏俯身垂目不敢往上直视。
“果然只是如此吗?你们非要我点破这层窗户纸是吧?我这便去报官!家中遭了强盗死了人,这事不进公堂须是难了得了!”老太太怒得拍案而起。
哥俩听得此言,俱面色一白,老大凌松更是抖如筛糠汗如雨下,腿一软跪倒在地“老祖宗!您千万……”
“老祖宗千万不要误信小人言呀!”老二凌柏抢上前疾呼道,一面也扑通跪下“老祖宗!您这意思不会是以为贼人是我们哥俩引来家中的吧?这孙子们真是冤死了。老祖宗啊!哪有人会引强盗来抢自己家呀,老祖宗千万明察呀!”
“哼!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打量我耳聋眼瞎吗?云巧那贱婢死了,你们以为将所有事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便没事了吗?我已找人验明了!护院们看着似酒醉,实是被人下了极重份量的蒙汉药。酒是你屋里周婆子送去的!我早严令过,当值之人不许喝酒,所以不是你这个主子放话,他们也不敢喝酒。”
“老祖宗!这也不能就说是我们下的药啊!天冷了,我见他们守夜辛苦,就赏他们喝点小酒暖暖身子,这分明是云巧那个贱人作的手脚,她凭借着丫头身份出入下人们的居所也方便不是?”凌柏转动着眼珠子应对自如。
“是啊!死无对证,你说她什么她也无法辩驳。”老太太冷笑一声。“那丫头就是太蠢,自始至终被人利用却不自知,还在做着一朝枝头变凤凰的春秋大梦。纵然如你所说,匪徒是她引来的,那么我且问你,她如何得知我这印章的用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