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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人就会全身炸裂开来,血肉在瞬间化做血雾,威力无穷,奇毒无比,血雾弹射的范围极广,方圆百里之内沾到的生物都必死,又因为修习这种秘术的人不能习武,否则身体内的血蛊会因经络中的内息而反噬,所以修“血煞阴罗”的人都不会武功,极易叫人掉而轻心,等发现等人中这最弱的一环竟然是威力如斯的存在,看到耀眼的红光迸发之时,已没有人能逃过灿烂爆发那一瞬的剎那芳华。通常这种秘技是因恨意极大,打算一出走就将敌人全数歼灭时,由教中自愿牺牲者修习的。
这个男人,因为他的武擎阳(海千帆)而对自己产生的嫉恨而如此强烈,不惜自爆己身同归于尽了么?
俞湘君额上沁出了汗,知道他性格中有疯狂扭曲的部分,若不小心刺激到他搞不好就真的玉石俱焚。
“倪教主若把这威力足可对付百千人的‘血煞阴罗’对俞某一个人施展,不觉杀鸡用了牛刀么?而且,我并不是来跟你争他的,我只是想知道武庄灭门血案的真相。”
罢罢罢,算他怕了,俞湘君干干咽了口唾沫,强笑道。更何况海千帆(现在已经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那场灾难中大难不死的武家二子武擎阳了)在感情上的选择他不能主宰,而且倪红棠比自己更早认识千帆,也许他们才是更相衬的一对。
但……俞湘君苦笑,他也无法理清自己对海千帆的感情,就算不断从他那里受到欺骗和伤害,却总是放不下。就比如现在,才刚刚被他利用完后愤懑而走,可身体不由自主就跟上了前脚离开的倪红棠。
哪怕多理解他一点也好!
以前的千帆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后想起他来的时候,也许这些回忆会供自己再三推敲的细节。
“武家吗?”
他适当的示弱起了一定的作用,毕竟“血煞阴罗”这门功夫也太过绝决,倪红棠深深呼吸了几次,怒气平息下来后,先前的嫉愤情绪也大大减低。
“是,我想他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定是当初的事情刺激过大所至。如果不找出原因疏导的话,我很担心他的身体。“
对于过去所造成的伤害,一味的压抑并不是止痛的良方,就如治水,堵不是办法,疏导它流通才是正途。俞湘君虽然没有把握,但既然海阔天当初能把那样的海千帆救下来,自然也能有让他在不受刺激下慢慢恢复记忆的方法。
“……”倪红棠沉默了一晌,终于还是缓缓开了口,“擎阳,武家……呵!这个故事可要从好几代前说起。首先是我教的‘掌刀’与前任教主毕生功力凝聚的内丹被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所窍取,那个人吞了内丹,又拿了‘掌刀’的刀谱后回到中原,我们冥月教在流亡中一天天的衰落了,而取而代之的,是武家在江湖上崛起。”
“你是说,武家的先祖是从你们冥月教获得‘掌刀’的秘籍,然后据为己有?”
听到这其中的惊天秘密,俞湘君大为吃惊。
“没错,我教当时正因一场叛乱而元气大伤,教主为了护教中老幼妇孺脱逃而亲自断后,遇到那个武氏高祖时,已经是奄奄将息。武家一向是做跑镖生意,那个武氏高祖自然是其中的翘楚。三言两语居然哄得我们教主信任,弥留之际将教中奉为至宝的‘掌刀’刀谱托付,闭气之前又将毕生功力凝成的内丹也给了他,嘱他将这两样东西送到我们冥月教逃离本教前商定的聚集地,由下一任教主继承这两样东西,不可有失。却没料想到那贪心的镖师居然在路上翻看了刀谱,见上面武学精妙,大喜过望,兼之觉得教主临终托镖,现也死无对证,竟然起了贪念将那粒提升功力的内丹一口吞下,并不告而别自行取了刀谱练去,这才有了所谓正义的义气盟盟主诞生。这也怪我们苗人都太过容易相信别人,不知中原人如此狡诈。”说到这里,倪红棠“哼”了一声,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这才继续道,“那镖师取了刀谱去后,当然就不会再敢走镖往返云滇高原,教众们见教主久候不至,知已不测,可是那刀谱和内丹却是教中圣物,也关系着我们教复仇大业,大劫过后,教中子弟四下查找刀谱和内丹的下落,自然,而这种神奇武功堀起于江湖的武家逃不过我教弟子的追踪。我们教的人当然找上门去了,可是一来武氏高祖已经修习了掌刀,去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二来是那可恨的小人居然诡称,因为自己救了垂危在际的老教主后,为了报恩,刀谱与内丹都是教主临终前赠送予他,嘱他修习的。我们的教众虽然将信将疑,但也不敢忤逆教主的遗言,只好无功而返,让教中大法师练识了血蛊,以自行牺牲的方式去报自己的血海深仇。不过那个武氏高祖谎言的揭穿却是在他过身后。他死后据说几代武家弟子虽然按照刀谱修习‘掌刀’却没有一个学成的,上一代的武家家主还为此发了疯,总说府里藏的刀谱是假的,真的已经被我们偷换去,天天挖墙掘地要找出真刀谱来。”
“那真刀谱你们的确夺回去了?”
这一段故事俞湘君也有听说,也是一直弄不明白的疑点所在,不由得插嘴说了一句。
“啐,我们哪有中原人那么小人,送出去的东西绝不会自己私下偷偷拿回。不过我说知道刀谱并不是教主送他们的,也正是因为他们那之后几代都无法修习成刀谱上的武功。‘掌刀’说明白了是一种罡气,这种无形的罡气能产生刀斩斧劈的威力,是因为修习者体内有极深厚的内力。我们冥月教每一代教主临终前都会毕生功力练化成内丹,刀谱与内丹同时交付下一任教主,如果真的像那个武氏高祖所说,刀谱与内丹都是老教主送他的,老教主断不会不传他将功力凝聚成内丹的法门。要知道,这门高深武功我们冥月教一代传一代,就是每一代教主都会在死前把功力凝聚成内丹,和刀谱一起传给下一代。但那可恨的小人居然就死了,他不懂功力凝聚的法门,生生把我教传导了几代的功力带到了坟墓里,白白浪费掉了。那时候就算我们夺回刀谱,老实说,短期内也没什么用了,没有内力做辅,刀谱根本只是废纸。”
“可是后来,不是说在你们二次寻仇的时候,武家有一个嫡系弟子能使出‘掌刀’的刀气,逼退了你们么?”
“那个人就是擎阳。他天赋异禀,生于阳年阳月阳日阳时,体质非常特殊。不过就算是他,按正常的修炼方法至少也一甲子的时间才能把掌刀所需的功力聚齐,不然起劲弱了,‘掌刀’只是给小孩要把戏的玩意儿。我们首创此刀谱的教主是天下再难找出第二个的武学奇才,巧的是他的体质也与擎阳相似。不过,他之所以有超越前人,甚至后来都没有人能赶上他的功力,是因为他瞒着大家私下修习了另一种被我教中人视为‘邪术’的内功心法。”提及这个,倪红棠脸上闪过一丝暧昧神色,顿了顿,还是尽职地解释了:“其实这种内功心法也不能算是邪术,在另一种方面来说,也是一门极高深的武功。那门武功叫素女经,但种种门法显视只适合女子修习。我们位教主既然是武学奇才,为人又骄傲自大,觉得天底下的武学难关没什么是他闯不过去的,看了素女经后,觉得这门功法逆阳转阴,是个速成的快捷方式:打个比方来说,一般练习内功的心法多是循序渐进,让内息顺着经络的流向聚少成多,最终如涓涓细流汇川成海;但他逆功法,以男子阳和之体修习素女经后,功行方式就好像在经络里逆流而上,溯本求源一样,以这股逆冲的真气打通任督二脉。不过由于逆转真气由督脉进入任脉虽然比正向容易许多,但极其危险,如若成功,便是短时间内可让功力大增的极好门法。当时我们那位教主成功了,才不过三十多岁就已经笑傲群雄,一身武功不敢说绝后,但已是空前。不过,因为以男子阳和之体去修习只适合女子阴性体质修习的素女经,那任教主的武功虽然进境一日千里,可是心性却完全扭曲。时而好战嗜杀,时而阴柔焦躁,武林同道若是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死伤无数;教中弟子即使只有小过也从无赦免。冥月教也是因他而被人称为魔教,从此开始了逃亡走避的生涯。幸好他老来痛悟前非,临死前还找到了聚功的办法,以内丹传功,后任教主除‘掌刀’刀谱外连内丹一并继承,这才让我冥月教自他以后还能屹立百年不倒,也还不至于被外人欺负得太惨。”
提及这位功过皆叫人无从评述的祖辈,倪红棠脸上挂了一丝无奈的笑,略停了停,把话头转回当时修习这一武功的武擎阳身上:“见到武擎阳的资质巧合地与那位前辈教主相符,我们退回去后,决定对武家智取,当年他们祖先从我们这里夺去的东西,我们也要从他们了孙身上夺回来!”
说到这几句时,倪红棠语调铿锵,似带了极大的恨意,叫听的人也为接下来将要开展的阴谋不寒而栗。
“擎阳当年才十五岁……我跟他同岁,不过心思却比他复杂多了。因为失去了‘掌刀’,我们冥月教代代教主都修集‘血煞阴罗’,为的就是如果有敌人大举侵犯,教主至少可以一瞬间解决掉敌人大部分甚至全部兵力。”提到这个以牺牲自己来达成目的绝决门法,倪红裳面上全是绝然之色,俞湘君不由得为之叹息。
“我既修炼‘血煞阴罗’,自是不能练武,可笑你们这些习武之人,总觉得不会武功的人就不存在危险。所以在接近擎阳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提防过我。那时候,我把自己卖到了当地最大的南馆,化名叫海棠,趁着我们的人设计布局把他诱来后,抢先下药迷惑了他——因为要他以阳和之体去练素女经,就不能与女子和体,调和阴阳。他真傻,居然真的迷恋上我,以为我是这么无辜天真的一个人,却被他强占了身子,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把我宠上了天,从来都不忤逆我的意思。后来我骗他练素女经,他毫不犹豫就练了,我们的计划也算成功了一半。可他不知道那时候其实我是恨他的。因为与他祖辈的种种纠葛而使我不得不修习‘血煞阴罗’,做一个随时准备送命的牺牲品已经很委屈了;而且,我是男人,却要以这种方式来服侍另一个男人。我的脾气有时候比修习了素女经后性格开始扭曲的他更坏,哄他一阵子,又恼上一阵子,心情不好时就打他踢他咬他,可是他却仍是宠着我。他总说我任性时最好看,叫他忍不住想纵容我。就像他最爱的海棠花,一定要殷勤照顾,半点马虎不得,那花才开得好看……”
陷入回忆的倪红棠大约是想起那段最甜蜜的时光,脸上红晕泛起,当真是明艳不可方物,想象他雄雌莫辨的少年时,一定也是颠倒众生的风流人物,无怪能叫男子倾心。
“他那个时候天天都来南馆看我,堂堂武家二少在那里像小厮一样赔尽小心,跟他相处久了,渐渐的,我也不气他了。开始天天盼他来,他会带我出去山野里放风筝,也会带我去集市吃夜市小吃,后来我们的事被他爹知道了,找上门来与我为难,可是擎阳却说他是真心喜欢我的,还说要娶我。他那时候练素女经已有小成,虽然因为他的本性太过善良,那种扭曲的脾气发作得并不厉害,可固执得要命,谁劝也不听,武家老爷虽然满心想杀了我,但他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还是不敢犯下杀仁罪行,只好强行把擎阳带走,关在房里软禁了十来天,结果后来他绝食抗议,饿得自己奄奄一息的,他爹才怕了,再加上他是武家唯一有希望练成‘掌刀’的人,拧不过只好顺着他了。不过武家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儿子时常跑南馆传出去太难听,只好把我赎出来,安置在武家一个偏僻的别院里。擎阳为我在那里种了满院的海棠花,还说以后就这样陪我过一辈子也就足够了——他家里人说得再难听他也不管。不过,因为我们天天厮混在一起,他的素女经进度很慢,有几次他说想练了,因为觉得练功过后气血翻涌,心情很狂燥,怕一个不慎伤到我。大法王——从我们教的教主失去‘掌刀’,只能练‘血煞阴罗’后,为了防止教主早逝教中无人执掌教务,所以设立了大法王一职,教中所有事务都由他处理——大法王说,这样下去不行,一定要激起他的斗志去加快进境,这才我们才有可能从他身上重新得回内丹。他说,什么力量都比不过仇恨,如果我们提前对武家进行报复,让他们这个小人门派从此不存活于世的话,为报血海深仇的武擎阳一定会勤奋练功,而且更求急成,也就不会再顾虑素女经的害处了。”
原来武家灭门血案的根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