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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去触摸,怕碰到的是一片冰冷。
炮轰推进了不少,脚下都能感到震动,石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伸直胳膊坐起来,打了个懒散的哈欠。
“这么吵,姜扬,是你来了吧?”转过脸,温和的笑容,带着好久不见的问候意味,雷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停在那满是绷贴的面孔上,“脸上怎么搞那么狼狈?”
“你,你——”半晌姜扬才提起一口气,“你没事跟鱼干一样僵躺着干什么!”
“睡觉。”雷霆理所当然回答,“自从跟你在一起,就少有机会安稳睡个好觉了。你以为我死了?”
这个死字严重刺激了姜扬,让他大步一迈上前,抓住雷霆的后颈,狠狠将嘴唇压上去用力嘶磨。
“我真的很害怕你知不知道!”唇齿间含糊着姜扬低沉沙哑的字句。
“我倒一点不担心。”雷霆退开脸,吸着阻断已久的氧气,淡淡笑道,“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来。”
“先知大人,我们已经抵挡不住,投降吧!”
摩亚德宽大的墨绿斗篷下,突兀刺出细长的西洋剑,贯穿这个准备投降的副将心脏。
他缓慢的从尸体上抽出剑,面无表情,玻璃般冰冷的右眼霍然间炽热起来,嘴唇煽动逐字逐字掷出:
“不需要谈判了,他们需要的是惩戒。”
摩亚德按下了启动按纽,跪地膜拜式吻着导弹冰冷的金属外壳,以剑割开自己的动脉,让饱含仇恨和狂热的鲜血染透这一小时后带去恐怖毁灭的杀伤性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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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开摩亚德尸体时不慎沾到血,高末低声嘟囔着自己衣服是某国某知名设计大师的精心杰作。
阿神的眸子又恢复一贯的呆滞,指着导弹的仪表盘,冲高末做个抹脖子的手势,简洁道:“解决它吧。”
高末脸上浮现起自嘲的神情,低头喃喃自语:“这可比洗干净白衣服上的血渍更难。”
阿神的目光瞬间汇聚成一束,犀利而沉稳,他只是盯着高末,他知道高末会给他答案。
“美国人总说中国人奸诈,其实他们自己更喜欢玩些故弄玄虚的把戏。”高末淡淡说,“我所知道的,只是双螺旋密码的其中一组,没有另一组就无济于事。”
“另一组,就是安德鲁负责走中国路线的神秘任务?”
“不错。”
阿神倒抽口气:“可出卖你的高层,就是安德鲁。”
“所以另一组密码下落不明。”
“所以我们无计可施只有看着耶路撒冷被炸?”
“美国人没那么笨。这导弹的攻击地点一旦设定几乎没有任何防卫导弹可以拦截,外部设计又坚不可摧,不可能被连锁引爆”,高末勾起嘴角,“但我知道——如何手动内部引爆。”
阿神默然片刻,呆呆叹道:“你真以为你是不死之身?”
高末扬起头,看着玻璃透明的天花板外的蓝天,笑道:“我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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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迅速归位准备撤离,各组清点人数。”
“高末呢?”姜扬问阿神。
阿神权衡出说谎没什么意义,直截了当回答:“他要留下引爆导弹。”
“你说……什么?”已进了机舱靠着雷霆坐下的姜扬霍然起身,“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
姜扬冲出去的力量像愤怒红眼的公牛,什么也拦不出,也许除了雷霆,谁也拦不住。
雷霆挡在他面前,淡淡道:“要去就先杀了我。”
“雷霆!”姜扬惊愕叫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自私的?”
“从决定和你在一起时”,雷霆面无表情冷冷道,“我能不能请求你,在做事以前用脑子考虑一下有没有用。”
“管不了那么多!”,姜扬大声道,“我只知道现在不去,我会内疚一辈子。”
“那我能不能请求你做事以前为了想一想?”直望进姜扬无所畏惧的眸中,雷霆的面孔笼罩着淡淡的悲伤,“你要去送死可以,先了结我免了我为你心力交瘁。”
“雷霆——”姜扬的气焰低靡下去。
“我不是什么英雄,只想护着你一个,抱歉我控制不了这种自私”,雷霆淡淡叹气笑道,“算了,你想去,就一起去吧。”
雷霆率先转了身,姜扬却一把拉住他,他向来率真野性的眼眸,第一次呈现出矛盾的挣扎痛楚,他低垂着脸,缓缓道:
“我该去……高末是出生入死过的朋友,但我……更想跟雷霆一起生活。”姜扬涩然扯动嘴角,“我不仅自私了,还懦弱了。”
雷霆拍拍他的肩,淡淡道:“这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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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正常吗?”阿神问驾驶员,边淡淡打趣,“我怕有两个人的沉重心情会导致坠机。”
“怎么你都不担心的吗?”姜扬平抑着声线问道。
“他只是比普通人更会伪装。”雷霆淡淡接话。
阿神表情凝静了下来,平和道:“他的代号是‘道林格雷’,传说中把灵魂寄托在一幅画上的不死人,可惜不知道谁收藏了他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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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末坐在导弹上,笑嘻嘻的掏着口袋,空空的烟盒被捏成干瘪的一团,凌乱的皮夹子,钥匙,除此之外,还剩下手机。
揉了半天的头发,犹豫再三终于磨磨蹭蹭按下了一串号码。
“肯定没信号,接不通吧。”高末自言自语嘀咕着,靠在耳朵上的电话却传来接通的讯号——
徒然紧张起来,这种反应陌生得让他无所适从。要说些什么,我死了你会难过吗?——还是算了,那个不动如岩石的人巧妙隐藏的岩浆肯定当即爆发。
“喂,石氏集团总裁办公室。”职业化的女性声音。
“我,我找石烽,你们总裁。”高末局促说道。
“抱歉,总裁在开会,请留下您的姓名电话,一小时后石总会跟你联络。”
提着的心轰然落地,除了释然,也有点因为急速下坠引起的疼痛。高末无声笑了, 扣断了电话。
仪表盘上的倒计时,如漏斗里的流沙,不可变更的无情流逝。高末却觉得这段时间长得让人不耐烦,如果不是为了等阿神他们撤离到安全地带,他已动手引爆了。
做点什么打发时间?高末哼哼唧唧唱起走调的歌,石烽教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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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烽的太阳穴突然噌得一痛,像被尖锐的针刺穿,他反射性的站起身。会议室长桌围坐的二十余人都难掩惊诧。
匆匆散了会,石烽不愿让这种焦躁不安的状态持续下去,他需要放松,也许更需要发泄——考虑着行程是否允许他去帝空找个年轻的男孩。
“上午有没有什么事?”石烽问他的秘书——三十六岁的女人,干练得体,训练有素,能将一切打点的井井有条。
“外事处的张先生希望这周能跟您吃个饭协商税务问题。”
“推到下星期,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电话。”
“奇怪?”石烽的心像栓在一根钢丝上,总无意被莫名触动。
“他没有留下姓名,说要找您,又突然挂了电话。”
为什么不叫我?——石烽压抑下几乎冲出口的话,他还记得是他下令任何电话不准打扰会议。
可是现在,他发现越来越在意这个无名的电话。
“你被解雇了,去领三倍的遣散费用。”
不等秘书委屈的追问,石烽把自己关进办公室,隔光防弹的玻璃,让室内光线暗淡。
石烽走进内间他绝对私人的休息室,墙上真人比例的半身画像,画中的男人笑容洒脱灿烂。
再栩栩如生的话,去触摸的话,也无法传递给指间肌肤的温感,但石烽仍不甘的轻划过画中人的脸颊:
“末,别出事,无论如何别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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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三十秒,没有冲击波,没有任何爆炸迹象!”
“确定吗?”阿神的眼睛又变得铮亮。
“那个人妖”,竖着耳朵的姜扬小心翼翼问道,“活下来了?”
阿神喜悦之余有点无奈的点头:“虽然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可能他就是那种,被死神厌恶的人吧。”
“厌恶他的不只的死神而已。”姜扬横着鼻子说道。
雷霆淡淡微笑,放松了一直紧耸的肩膀,轻松望着蔚蓝开阔的天空。脖子突然被姜扬从后面搂住。
姜扬整个人贴在雷霆背上,音量虽然不大,周遭人也足以听得清楚:“一放下心,我就想立刻抱你了,怎么办?”
雷霆坦然回头,吻上姜扬砸吧不停的嘴,笑道:“我也是。”
对上雷霆意味值得探究的目光,姜扬怪叫一声:“你不是一次以后,就上瘾了吧?”
“你说呢?”雷霆不动声色仍是淡淡笑着。
“自作孽,自作孽……”姜扬把头抱在膝盖里凄惨的呻吟。
阿神一贯呆得很酷的表情,下了结论:“笨蛋,就是笨蛋啊。”
<全文终>
(因为设定混乱,线索交代不清,番外二整体失败,呵呵,不过我这种头脑有失败作品也不足为奇。感谢每个看的人,尽管我写得这么烂,还是有人一路支持我到底,不然我肯定有半途逃跑了。
关于这个该死的导弹为什么没爆,密码到底怎么回事,高末和石烽的恩怨,就放到〈全方位攻略〉里交代了,造成看的人头痛,混乱,我深鞠躬道歉。)
屈辱人生 番外三之爱琴海淡淡过眼云烟
诸神的故乡名叫希腊。千年沉寂的神秘,像隧道尽头的一扇门,也许就这么不经意的寻回那段,自以为已经遗忘在天边的思念。
湛蓝。海是湛蓝的;天是湛蓝的:连远方岛屿上民居的门窗也漆成一色的湛蓝,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神荡漾的感受。这就是被诗人荷马形容成“醇厚的酒的颜色”的爱琴海。
湛蓝的爱琴海有着凄美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克里特岛上米诺斯国王的一个儿子在雅典被杀害了,暴怒的国王向雅典兴师问罪,强迫雅典国王签订了一项条约:雅典每隔七年要供奉七对童男童女给克里特国王米诺斯的儿子——牛头人身的怪物米诺牛享用。雅典惧怕克里特的强大,按时纳贡,使得本国子民不聊生。血气方刚、忧国忧民的王子提修斯为拯救自己的子民,自荐为供奉怪物的牺牲。王子行前与父亲爱琴约定,如能杀掉怪物,归来的船上将悬挂白帆。在克里特岛上,英俊年少的雅典王子得到了米诺斯公主的爱慕,她帮助提修斯王子走出迷宫杀死了怪物,并营救出被作为贡品的孩子们,逃出克里特岛。在归途中,神谕指示王子必须放弃他的爱情,否则便会受到神的惩罚。他只好将美丽的公主留在荒凉的孤岛上,悲痛地离去。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王子忘记了与父亲的约定,船只是悬挂着黑帆一路驶回。当伫立岸边望眼欲穿的雅典园王看到远方飘近的黑帆,无法接受失去爱子的现实,纵身投入了大海。为了纪念这位爱民如子、爱子情深的国王,人民便将这片海域称为“爱琴海”。
“切!什么东西!早知道这样就不来这里了,”姜扬愤愤将手中这份爱琴简介丢在地上,用脚踩啊踩:“管他什么神谕鬼谕,就这么放弃爱人,这混账王子鲨鱼吃了都倒胃!”
跟他并肩站在海畔断崖上的雷霆,也不言语,轻勾起嘴角,淡恬地笑。不经意的晃动手臂,食指擦过姜扬的腕脉,引得后者身体微妙一滞。
黄昏时分的爱琴海,波浪泛出淡紫,夕阳的暗金色像慵懒小猫困倦的瞳孔,在这个似真似幻的世界里,心灵彻底的松弛成软趴趴的一团,无拘无束、无所顾虑的享用着这份透明的快乐。
抬手理了下雷霆被海风吹乱的黑发,姜扬淘气地吐吐舌头:“这海风里的味道,咸里带甜,跟你有点像。”
“是吗?”
“证实一下。”姜扬得逞地笑起来,张臂抱住雷霍,嘴唇贴上去的动作跟海浪一样自然。
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许多游客投来的探究目光,雷霆却不在乎,惬意接受爱人火热的唇齿问候,不忘礼尚往来的回应一番。
曾经太多无谓猜忌和顾虑,让这幸福来得迟也珍贵。
本来姜扬和雷霆的热吻还会继续持续,还会有更多惊奇羡慕的目光投过来,如果不是一声大刹风景的尖声嘶喊;“来人啊!救命!有人掉到海里了!”
姜扬和雷霆不禁对望一眼,流露出默契的揶揄和无奈,怎么这一路就风波不断呃?呼救的人就在数十米外突出的小石崖上,围观的人已有不少,但显然并没有一个打算跳下这五丈有余的海中救去那个不断挣扎的女人。
这一带的海域表面上看起来温顺平静,窝藏的却是奸计祸心般的暗流漩涡,卷进去,再浮出水面早已是具面目都辨认不出的溃烂尸体。
“嘶”的一声布响,那是姜扬急于脱去的外衫被撕裂。
“小心。”雷霆语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