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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ⅱ (出书版)by冯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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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龙望潮正要唤住殷非墨,两人早已并肩一同走出去,丢他一人在房里。 

臭狐狸居然宁可要沈白陪著,也不让自己跟! 

龙四少大受打击,僵坐在床沿一脸呆滞。 

臭狐狸、负心汉,有了新人忘旧人……那家伙他……他不是人啦! 

又恼又怨地枯坐了两刻钟,龙望潮先是喝了一壶茶、跑了一次茅厕,然后槌了几十下枕头,终于憋著怒气往床上一躺,打算到梦中再将殷非墨狠狠踹个七八脚。 

睡至晚上,龙望潮只觉床铺一陷,熟悉的香味袭来,他知晓那人是谁,但他还为着下午的事在生闷气,便故意转个身,将脸转向墙继续装睡,不予理会。 

殷非墨见了,只轻笑几声。「奇怪,这家伙明明睡了,我怎么还闻到好大的醋味哪!」 

「……谁吃醋?」龙望潮霍地又转回身,怒瞠杏眸瞪著一脸贼笑的家伙。「少臭美了你!」 

「是不是吃醋,尝尝看味道不就知道了?」 

殷非墨笑著将美丽的脸庞凑上去,不待龙望潮反应,瞬间便将他的神智击溃。 

龙望潮起先还作势要咬殷非墨舌头,但没多久便耐不住心悸,像条水蛭紧缠着他不放。 

热烈的吻将理智的外壳焚殆尽,裸露出来的是对彼此的欲望。 

殷非墨啃咬著龙望潮光滑纤细的锁骨,大手更是一路拨开他的衣服。 

龙望潮也不甘示弱,狠狠地在他颈子上啃了好几口后,才喘著气问:「沈白呢?」 

「问他做什么?」 

殷非墨低沉的笑了笑,右手捻住龙望潮胸前的一朵红蕊,邪肆地拉扯著,让龙望潮倒抽几口气。 

龙望潮拨开他的手,表情虽怒,但声音早已缓和几分。 

「你不是和他一起出去「办事」了?哼,你现下可好,有个又乖又听话的沈白将你放在心上崇拜著,我……」他倏地咬住唇,不愿将心头醋意与难过说出口。 

「怎么不说了?」殷非墨促狭一笑。 

龙望潮垂下眼睫。「你这家伙……真是讨人厌。」非逼人说出实话,非看人为你难过伤心才开心吗? 

殷非墨瞅着他又恨又气的表情半晌后,伸出手捏住他的脸颊,叹了口气。 

「你啊,你这个惹祸精才真是讨人厌。」 

一听殷非墨说讨厌他,龙望潮先是一愣,随即搧了搧眼睫,几乎要哭了。 

殷非墨为什么讨厌他?自己真的只是自作多情吗?他当真对他丝毫不动心吗? 

见龙望潮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殷非墨叹了声,旋即俯下脸啄吻他的唇。 

不吻还好,这一吻让心思纤细的龙四少顿时流下泪。 

「既然你讨厌我,做什么还吻我……」他要推开殷非墨,却被箝制住双手挣不开。他哭吼:「我也没多喜欢你,臭狐狸,我爱的是非堙,根本不是你!」 

「我就是莫非堙。」殷非墨含住他的唇,对他的抗拒与哭闹视若无睹,低低笑道:「所以说到底,你不就是喜欢我吗?」 

大手向下滑去,握住龙望潮尚未有反应的欲望,龙望潮身子立时震颤了下。 

殷非墨开始缓缓摩挲,让龙望潮的哭声逐渐止歇,换上夹杂着泣音的喘息声。 

男人的可悲,便在于无论对方是喜欢你还是讨厌你,无论时机是对或是错,欲望一旦被激起,便只能沦为被欲望控制住的动物;更何况,你面对的还是个你喜爱的人?'幸福花园' 

所以纵使龙望潮心头再有多恼、多恨、多气、多伤心,最终还是在殷非墨的动作下欲火难耐地扭动起身子;原先锁在喉头的呻吟也被击溃封锁,随着对方的每个爱抚亲吻动作尽数倾泻。 

「可……恶……唔……」他想翻过身不让殷非墨戏弄他,却落得被反压在对方身下更加恶劣的玩弄的悲惨命运。 

高张的情欲令他难耐的起杏眸,红润的唇半张,黑发凌乱披掩住他未脱稚气的俊秀脸庞,添上几分他自己也未曾见过的撩人风情。向来只有他在床上摆弄女人,然而一遇上殷非墨,他却不得不乖乖臣服。 

殷非墨含住龙望潮泛红的耳垂,松开他欲望的手转而来到他身后,藉着他方才泌出的少量湿润,探了进去。 

龙望潮痛叫一声:「放开我,臭狐狸!」 

「你很喜欢我这么做,不是吗?」殷非墨恶劣笑着,腾出一手褪下自己下身衣物,挤进龙望潮被迫张开的两腿间,「喜欢到一夜能来个四五次的,不就是小神龙你吗?」 

秘境被粗鲁扩张的疼痛让龙望潮猛吸着气,眼角泛出泪光。 

他咬牙切齿地道:「胡说……我说的是由我采取主动,被上和上人那感觉根本不同!」要不是对象是你,本四少哪会愿意忍受这像要将人扯成两半的痛楚! 

「喔?那我一定要好好导正你这个错误的观念。」殷非墨笑了笑,抽出手扣住龙望潮的腰身,「这种事啊……」他猛地一顶。「不管是哪一方都会觉得舒服的。」 

「啊!」龙望潮痛得飙出泪,先前两次的经验虽说不上美好,至少殷非墨都还存着点温柔,进入时必定会小心翼翼,但这一回却粗鲁得不留半点温存。 

龙望潮痛得尖叫几声,抓住被单的手因疼痛而泛起青筋,他想骂,声音却化作串串呜咽。 

王八蛋,本四少哪里惹怒你了,作啥这般蛮干! 

「痛吗?」 

听见殷非墨问得云淡风轻,他气得飙泪怒吼:「废话,你换成是我试试看!」 

无视龙望潮的怒火,殷非墨扳起他的脸对视,眸底揉杂的欲望与笑意美得让龙望潮瞬间失神。 

「等一下就让你舒服了。」说罢,殷非墨吻住龙望潮,开始规律地动作起来。 

龙望潮虽觉得疼痛,但唇舌交缠的美妙滋味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随著殷非墨越来越快的动作,渐渐地,他已分不清喊出的声音是因为痛苦还是快乐、流下的泪水是因为疼痛还是欢愉;到最后,他只觉得一波波快感席捲过全身,让他从脚底到头顶都泛起愉悦无比的战慄。 

原本没有感觉的欲望早已兴奋高昂,只差几步便能达到销魂蚀骨的高潮,龙望潮耐不住的伸手想自己解决,却被殷非墨早一步发现,紧紧扣住。 

「放、放手啊……」你不摸,本四少自己来,不行吗? 

「不都说了要教会你个中乐趣吗?」殷非墨饱含情欲的低哑嗓音在他耳畔笑道:「不用手也能噢!」 

「……骗人!」怎么可能只靠后面便能纾解欲望?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殷非墨笑著,下身仍不停歇的动作。 

他一手扣住能望潮的双手,另一手移至他腰椎下方,找著一点按下,同时用力一抽—— 

「啊!」超乎想像的快感让龙望潮昂起头呻吟一声,欢快至极。 

热汗佈满全身,他全身被撼动得使不上力,最后只能将脸埋在被褥中呻吟。 

殷非墨不停歇的撞击著能望潮体内最敏感的点,横在他腰上的手则或上或下技巧性地按抚着;龙望潮禁不住这陌生的绝顶快感,身子开始一下下收缩颤动。 

「骗人……唔嗯……」 

听见他模糊不清的狂乱低吟,殷非墨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忽然加快动作。 

没多久,感我包覆住他的温热急促收紧,他低吼一声,在龙望潮连到高潮的同一刻,尽数释放。 

「呼……呼……」瘫倒在凌乱的被单上,龙望潮大口喘著气,直不敢相信自己这样也能得到快感。 

上回在郊外他就隐约察觉到极度恐怖的一件事,在今日又被证实了一次——难不成他龙四少真的很有被压的天赋? 

他侧过头,瞧见还压在他身上的殷非墨噙著满足的笑意,上身衣饰完整;对照自己的狼狈模样,他知晓自己又被坏心眼的他戏弄了一回。 

他不禁恨恨地道:「你别得意,总有一日……本四少要压回来的!」 

中气不足的威胁丝毫没有半点成效,反而让殷非墨唇畔的笑意加深,低下头望进龙望潮濡湿的杏眸。 

「在久远的那日来临之前,小神龙你是不是该先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眼底倏忽升起戒备,龙望潮被殷非墨笑得头皮发麻,正想挪动身子逃开,便被一把按住,像只被按住背的乌龟,只有四肢能慌乱摆动。 

殷非墨附在耳畔,笑得十足十的恶劣。「一夜五遍的约定,可没忘了吗?」 

「……」不要啊——'幸福花园' 

清晨醒来,全身像被马踩过般疼痛,龙望潮伏在床上,几乎只剩睁眼的力气。 

昨晚……好惨。 

他自然没完成那啥五次的约定,只到第二回结束,他就晕过去了。 

不对,他才不是晕过去,他只是……睡觉的时间到了,所以睡着了! 

想起昨晚的疯狂,他红了脸;但想起殷非墨说的话,心情不禁又低落起来。 

你这个惹祸精才真是讨人厌。 

为什么讨厌他?既然讨厌他为什么又要带走他?龙望潮想问,却没勇气接受残酷的答案。上回在溪畔,他已被伤得太重。 

他勉强坐起身将衣服穿上,才刚系上衣结便见殷非墨推门而入,身旁站着沈白。见到这情景,龙望潮的脸色更是臭到无以复加。 

「你这姓沈的家伙,作啥不回你家去?」 

沈白横他一眼。「我是跟着恩公又不是跟着你,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 

「你!」气得忘记身上的疼痛,龙望潮霍地起身。「沈白,你这家伙是忘了谁出钱替你埋葬你爹了吧?」 

亏他还曾经同情过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 

「那些钱我会还你,这样总行了吧?」沈白斜睨了龙望潮一眼,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咕哝:「所谓君子施恩不望报,小人施了点小惠就整天挂在嘴边,烦死人。」 

……自己为啥要同情一个言行这般烂的家伙? 

龙望潮被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才要还嘴,殷非墨已走到他面前。 

见殷非墨依旧是满不在乎、似笑非笑的神情,气昏头的他忘了殷非墨恐怖的恶整手段,忍不住发起脾气。 

「都是你,作啥救他?」 

殷非墨一摊手。「纯粹意外。」 

「那你干嘛还叫我免费拿走?」 

「应该说,是你无聊喊价惹的祸。」 

「明明是你把我推到前头去!」 

「是你说要看热闹的。」殷非墨俊目斜睨,一把捏住龙望潮还要嚷嚷的小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要栽赃我?」 

「好哄(痛)!」龙望潮被捏疼,忙将殷非墨的手推开,捣着脸忿忿嚷叫:「谁栽赃你?分明就是你……对他有意思!」 

「真拿你没辙。」殷非墨一弹他的额头。「昨晚的表现还中够吗?」 

不提还好,一提龙望潮立即变了脸色。 

「昨天晚上……」神情变了几变,他坐回床上,别开脸哑声道:「反正你就是讨厌我嘛!」 

「……」若当真讨厌你,我会抱你吗?殷非墨看着龙望潮泫然欲泣的模样,也跟着坐在床沿,轻叹道:「你这颗笨到无以复加的脸袋,究竟还懂不懂得思考?」 

龙望潮气愤的咆哮出声:「你说什么?我就是会想,才能想出那种结论啊!」 

「你啊……」殷非墨又叹了几声,才思忖着要怎么安抚对方,竟觉得一股熟悉的剧痛再度袭上;他抓住前衣襟,痛得往前一倒。 

这一倒,便倒在龙望潮肩上;龙望潮一愣,倏地涨红脸。 

「我……我告诉你,想像昨晚一样用身体说服本四少是没用的!」 

尽管殷非墨已经痛得死去活来,听他这么说,也忍不住噗哧笑出声,但随即又皱紧眉头,额际也淌出冷汗。 

「真是……抱歉……我一向没有……在旁人面前表演的……癖好。」喘了几口气,他抓住龙望潮后背的衣服,身子已因疼痛而大力颤抖起来。「只不过……能请你帮我拿……怀里的药瓶吗?」 

龙望潮还来不及反应,一旁的沈白已跑上前欲探出手去拿,却倏地被殷非墨用力挥开;沈白愣在原地,表情有些难看。 

殷非墨缓缓转过脸看向沈白,脸色虽苍白,但狭长的凤眸中尽是凌厉之色,看得沈白不禁后退一步。 

总算反应过来的龙望潮被殷非墨忽然惨白的脸色骇着,手忙脚乱的替他拿出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喂进他口中。 

「怎么样?还要吗?」抚着殷非墨毫无血色的唇,他的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殷非墨没有说话,只是皱著眉靠在龙望潮怀中,等待疼痛过去。 

不大对……距上回服药的时间不过九日,怎么发作的时间提早了? 

见殷非墨没有说话,龙望潮赶紧拍拍他的脸。「你……你别不说话啊!」说著,他又用力拍了几下。 

殷非墨抬起脸,似笑非笑地瞪了刷白脸的龙望潮一眼。 

「敢问阁下是在挟怨报复,所以才拍得这么用力吗?」 

见他有力气笑了,龙望潮这才松了口气。「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殷非墨坐起身,恰巧瞥见站在床边发愣的沈白,朝他微微一笑。「刚才吓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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