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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凯臣这才注意到放松力道。
「对不起,遥遥,我不是故意的。」真诚地跟遥遥道歉。
遥遥也不多想,偏着小头疑惑地问。
「爹地?是什么?」
「爹地就是第二个爸爸,让叔叔来照顾你们好不好?」
「爸爸?遥遥有了,不用。」
「叔叔会好好地保护你们,让爸爸不用那么辛苦工作。」薛凯臣也不管遥遥听懂不懂,径自地说着。
「不让坏人欺侮爸爸吗?」遥遥天真童稚的声音问着。
「嗯,绝对不会让人欺侮爸爸。」他对遥遥保证。
「遥遥,有人欺侮爸爸吗?」他小心地问,为什么从没听沐言提起过。
遥遥大力地晃动着头,有点儿生气地说。
「坏奶奶、坏伯伯、坏姨姨。」
看来,沐言那边家里欺压沐言的画面遥遥都看在眼里,只是没办法而已。
「嗯,那叔叔跟你打勾勾,一定不会再让他们欺侮爸爸了,好不好。」薛凯臣伸出一只指头看着遥遥,其实不用保证他也决定再也不让柳沐言受那么多的苦了,就算他不能接受自己也是一样的。
遥遥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思考了会儿,他伸出一只小小指头印上薛凯臣伸出的手指,毫无怀疑地笑着说。
「爹地,打勾勾喔!」
听到遥遥这么地相信自己,薛凯臣感动得几乎掉下泪来,他一把抱起遥遥小小的身躯,一个儿地猛亲嫩呼呼的脸蛋。
「嗯,爹地保证一定会保护好遥遥跟爸爸的,一定。」
听薛凯臣这么说,遥遥或许不一定懂,不过他摩蹭在遥遥脸上的细细胡渣却惹得小孩儿咯咯地笑个不停,身体也一直动来动去。
「痒痒啦……爹地……」
「走,遥遥,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他轻松一举将遥遥高高地放在自己的肩上坐了下来。
「好好,找爸爸。」遥遥从没爬到这么高的地方过,开心地挥舞短短的小手,叫着。
「走啰!」薛凯臣扶着遥遥,迈大步地往前方的工地走去,脸上的表情带笑却掩不住认真不已的表情直直前去。
# # #
「爸爸!」稚嫩的童言童语欣喜地唤着眼前的人,再大的劳苦心酸都是值得、亦都烟消云散,柳沐言露出一抹慈爱的微笑回身过去。
但,也一时没想到小小孩儿的遥遥又怎么会跑到这危险的工地里呢?
「遥遥,再等一会儿,爸爸就……」呀然停止的话语只因为眼前的人,柳沐言手持的圆锹几乎要拿不住。
凯臣怎么会在这里?他慌乱得六神无主直僵硬着身躯,一动也动不了。
「嗨,沐言好久不见。」薛凯臣一瞬不眨眼地盯着柳沐言。
他还是这么的美,纵使尘土沾身还是脱不去天生的气质与面容,他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却也发现眼前的可人儿身子更加的单薄、更加的苍白,宛若嫩枝不堪一击地挣扎挺立。
才多久没见,他是如何把自己变成这样的,他好是心疼。
「沐言,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心意所至,他的手顺着话语就要抚上透明不见血色的脸颊。
慌张、狂乱、思绪纠缠,但,柳沐言也看着薛凯臣,一个月不见他似乎变得更有魅力了;但,他怎么会如此憔悴的感觉?有着一种历经狂风暴雨之后,终于抵达岸边的放松。
那一天后,为了凯臣、为了自己,他很是努力地压下想见他的念头,不该让这段没有结果的情感继续下去,这是不对的。
凯臣已经有那女子了!
千回百转的心思在想到犹言在目的画面,高昂的心绪瞬间也冷了下来。
说得也是,再想凯臣有有何义,他怎么也不会属于自己的啊!
为了不再痛心,他选择逃避,好难好难……思念心切的他,就让自己再此将他悉数印上心帘吧,再贪求一次。
他偏头闪过薛凯臣亲密的动作。
「薛先生,请你把遥遥还给我好吗?」柳沐言说得心痛,努力压下心中的波折激荡,以最平稳又不带感情的口吻说道。
在心中想过千百种两人相会时柳沐言会对自己说的话,但怎么想也不会猜着会是如此的生疏呀,薛凯臣震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沐言居然叫自己「薛先生」,居然这么冷淡地叫唤自己,他几乎万念俱灰。
「爸爸,是爹地喔!」丝毫感受不到两个大人间的暗潮汹涌,遥遥只是很直接地提醒柳沐言,他叫错了啦!
遥遥对凯臣天真的一笑。
爹地!柳沐言讶异地看着薛凯臣。
而薛凯臣也在听到遥遥的这声叫唤后,苏醒过来;想起刚才自己与若日在办公室聊的那些事情。
是的,我绝不放弃。要的话,我一定会让沐言爱上我的,就算是死缠烂打也不在乎。
「沐言我有话要跟你说,跟我走。」既然他现在听不下我的话,薛凯臣打算先以强硬的态度带走柳沐言再说。
「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的,把遥遥还给我。」柳沐言不理会他,伸手打算把小孩要回来。
「沐言!」他抿起了嘴,不晓得该如何对待彻底排斥自己存在的柳沐言,又不能伤了他。
他一手抓着柳沐言的手腕,扯也不是,拉也不地僵在那里。
「放开我!」柳沐言努力挣扎着却怎么也脱不开抓得死紧的手。
「先生,有什么事吗?」立于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的工头终于走了过来。
从一开始就看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不经同意地闯入自己看管的工地,跟着又纠缠自己的工人,一脸大胡子,口咬槟榔的流氓样不悦地走近纷争中。
「滚开,与你无关。」拿柳沐言无计可施,再加上多日累积下来的怒气,薛凯臣冰冷着一双无人气的噬血眸子,杀气颇重地缓缓说道。
被凯臣骇人的气势给吓了住,本要来教训人的工头微退数步,远远望着却也不敢再接近半分。
那人是鬼,不是人吶!恐怖的神情尽现于脸,他只能为自己的小弟在一旁祈祷了。
从没看过薛凯臣真正生气的柳沐言也一时间震慑了住,后又奋力挣扎被抓的手。
「放开我,凯……」连日连月来的疲劳过度,再加上心情突然大起大落的变化,柳沐言话还没说完,身子一软、双眼一闭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沐言!……若日快来……!」突如其来的事件,薛凯臣只来得及放下遥遥后,紧抓的手亦将柳沐言拉进自己的怀里抱着,就大叫韩若日。
他话才喊完,韩若日分秒不差地就出现在他的身边,顺手接过遥遥。
凯臣一把打横抱起柳沐言大步迈前。
「呃……他……呃……工作……」不识好歹的工头,在看到自己的工人被抱走后,讷讷地小狗呜咽。
「他不干了!」该死的,他绝对不会再让沐言做这种工作的,该死的,也不晓得是在骂工作、还是在骂自己,肯定的是不会是骂柳沐言就是了。
「爸爸……」遥遥不安份地在韩若日怀里动来动去,想要扑到看起来在睡觉的柳沐言怀里。
「遥遥乖,别动,爸爸累了在睡觉喔!」他柔声哄着。
跟着,凝下面孔对韩若日道。
「走,去医院。」
「知道啦!」坐在驾驶座里的韩若日一脸了然的表情,迅速发动车子,往最近的医院飙了过去。
如果不快点儿的话,凯臣不抓狂才怪哩!
不过……透过后视镜,韩若日看着好友柔情凝视身上人儿的表情,怎么凯臣的心上人是个病西施啊!?
一骨子柔柔弱弱的,虽然来不及看清他长得什么样子;但,韩若日转头看向系着安全带的遥遥,有这么可爱的儿子的人应该是长得不错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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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有轻微的贫血,再加上劳累过度、营养不良才会导致昏迷不醒。我现在先帮他施打一些葡萄糖补充体力,让他多休息一会儿,明天应该就会醒了。之后,别忘了多帮他摄取一些营养成份高的食物,不然对身子可能会有不良的影响。」医生看着手中的病历表道出状况。
「谢谢你,医生。」韩若日听完医生的说明后替依旧不愿离开病床边的薛凯臣招呼他的离去。
「如果有任何问题的话,按下床头上的按钮,我们会尽快来处理的。」基于医生的立场他如是说道。
再加上,听医院高层所言:眼前的这两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惹不得的,从他们一进来就可以马上要到这间数一数二高级的私人病房就看得出来了。
「我知道了,谢谢。」韩若日好不容易送出医生,回过头来,只见凯臣拉过一张椅子动也不动地坐着,双手柔情似水地交缠于柳沐言打着点滴的手,深不见底的眼眸也是一瞬不眨地凝视病褟子上的人儿。
甚为心疼又不舍的神情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沉沉地昏睡着,已经稍做清洗的柳沐言露出他那毫无血色、苍白透明可见的白晰肌肤,紧抿的唇瓣、蹙起的眉尖就连在睡梦中都不得安稳;躺在大一号尺寸的病床上,纤细瘦弱的他更是娇小得让人为之心酸,恨不得将他紧紧拥在怀中,遮去所有的风风雨雨,呵护照料。
「你今晚要留在这儿吗?」韩若日也不多说些什么,直问。
在乍见柳沐言那一瞬间惊艳的神情亦早早平抚过来,说真的,这男人的确不像自己曾看过的一些真的是天姿国色般的美艳男子,但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照顾他、呵护他,彷佛天经地义一般。清秀的脸孔如同大多数人一般没什么特异不同,书卷儿的气味、忧郁的气质,以及他刚才在公园从远处看时,那极力散发而出的坚强,这种种又矛盾、又相辅相成的怪异之处才是让凯臣深迷不已的吧!
就连自己这个异性恋者都有不得不为之倾倒的感觉,韩若日不免为柳沐言的庞大影响力感到震惊。
「嗯。」轻点了下头,哼了声表示毫无异意。
薛凯臣紧盯着床上自己最爱的人,为着他的不懂得珍惜自己而感到痛心不已;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看着他逐渐瘦削的脸庞、搞坏了的身子,却仍是不停不停地努力赚钱,他……他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明明自己有的是办法帮他脱离这种环境却爱莫能助,对于无力的自己更是痛恨吶!
「那这小孩呢?」他瞄了眼已然沉沉睡着的遥遥问薛凯臣的意见。
这些日子来不止柳沐言累坏了,时常奔波来回的遥遥也疲累的不得了,也才会一上了车不多会儿就睡得天昏地暗去了。还劳动韩若日抱他置于房中的宽大软沙发上舒服地休息。
「遥遥先带去你家,明天再拜托你带来吧!」从头到尾都没回头的薛凯臣,自然看不到韩若日现在一副下巴快掉到地板上的表情。
放我家!?韩若日只要一想到他姐那两个恐怖不已的小侄儿跟小侄女吓得连婚都不太敢结了,就怕又蹦出小恐怖份子来又怎么会想让遥遥窝在他可爱的家里。
这样……不搞得天翻地覆才是!
「凯臣,我……」他试图要挣扎一下。
「怎么,有意见吗?」就连这时,薛凯臣都不愿拨冗一滴滴的时间回头看苦到不能再苦的表情的韩若日。
「没有。」若日在心中哀鸣不已啊,他好想说不要,但现在凯臣自己跟那男人都快搞不定了哪儿会有时间对自己好言好语嘛!
呜……,往好处想,吃亏就是占便宜嘛!
呜……,韩若日只能无奈地抱起遥遥不住地做自我建设以及自我欺骗中。
「明天别太早带遥遥来,我有事要跟沐言谈。还有,公司就拜托你了。」
韩若日抱着遥遥开门准备走出去,留凯臣一个人好好细思。
「知道了,也别太累了。」
累垮了,倒霉的可是我啊!
没有回头亦没有回答的薛凯臣,让若日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就让他们两个好好单独相处吧!有许多的事情,不是旁人说想插手就管得到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凯臣,接下来就得看你怎么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