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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看过去,大客栈内好大的一个院子,两边是马厩,正面一个大厅,大概大厅的后面便是客房了。
“三位,欢迎光临。”
黄书郎道:“干净的房间两大间,弄几样小菜使得五味兼备,酒嘛……”
他看看虚弱的文山,只见文山接道:“我再也不喝醉酒了。”
黄书郎心中想发笑,文山只说不喝醉酒,却并不是拒绝再喝。
他对伙计吩咐,道:“半斤花雕要热的。”
两个伙计正要分头去弄吃的,黄书郎又问道:“伙计,三仙镇上可有卖衣衫的?”
一个伙计指着左边笑道:“隔壁就是裁缝店了。”
黄书郎道:“那就叫个裁缝来量一量,我们一共要做三套衣衫。”
黄书郎早就应该置装了,更何况他现在又是全身湿透不好受。
文彩也很惨。她的衣衫也破烂。这么漂亮的大姑娘,穿着一身破衣裳,实在糟蹋了她的巧身段。
当然,文山更可怜,他那件单长衫也有几年了吧?也许十多年了,因为长衫泛白。
□□ □□ □□马儿拉进马厩吃肥料,这是黄书郎特别交代的。
人儿在后客房中洗着澡,总得洗去一身的臭味。
当三人围在桌边吃着美昧佳肴的时候,文山却不忘喝那壶热呼呼的花雕。
只不过半斤实在不过瘾,无奈黄书郎不多叫,他老人家便只好不喝了。
不久,隔壁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这两人正是伙计叫来的裁缝师傅。
黄书郎看看两人,笑问:“三套衣服要多久才能缝制好送过来?”
那男的忙应道:“客官,那得看做什么衣衫,如是简单的,三两天就好,如是带滚边绣花的,那得五七天。”
黄书郎立刻摇头,道:“不行,太久了。”
女的看看三人,道:“三位每人一套?也包括裤子、靴子吗?”
黄书郎听口气还真在行,道:“全套的,料子也要最好的西湖绸料,只不过……”
男的怔了一下,因为他发觉三人穿的都破烂,怎能做得起最贵的丝绸料子?
他低低地细声问:“那得要许多银子呀,客官。”
黄书郎道:“多少?”
男的约略算一算,道:“至少也得花上百二十两银子,三位是否……”
黄书郎是什么人,男的话意已令他明白了。
他淡淡地一声笑,立刻自怀中摸出一张百两银票,大方的摊在桌子上,道:“拿去吧,我要两天之内把衣衫送过来,当然,如果你们能在明天把三套新衣服全部做齐全,呶,外加你们一百两。”
他又取出一张百两银票抖了一下。
一对裁缝夫妻瞪眼了。
男的哈哈道:“你……姓财?叫神?”
黄书郎笑道:“百家姓上没有姓财的。”
他知道这人喜诙谐,又笑道:“我不是叫财神,不过我说话算数的。”
猛古丁,那女的打了男的一巴掌,笑骂道:“你永远改不了开玩笑的毛病,人家是外地来的客人呀。”
她已取出布尺,急道:“快呀,当家的,时间就是咱们的金钱,你还逗个什么劲?”
男的一掌拍在脑袋上,忙着取出石笔在一张纸上填写着。
那女的量,男的写,刹时便把三人的衣裳靴子尺寸量齐全真快。
男的将一张百两银票塞进怀里,女的对黄书郎笑道:“你不会开玩笑吧?”
“我是一本正经。”
“明天此时,我们送来新装衣服……然后……”
黄书郎拍拍口袋,道:“另外一张百两银票便也是你们的了。”
男的笑哈哈地道:“你老弟说的不是发烧话吧?”
真爱开玩笑,这种人最乐观,江湖上也常见。
黄书郎笑道:“我没有发烧,我凉快极了。”
他两人匆匆忙忙地走了。
当然是去赶制衣衫了。
文彩笑笑,道:“黄爷,他们真的能把三套全装在一天之内赶制好?”
“能。”
“他们真的能?”
“我相信他们会提前送来。”
“黄爷,你岂不是得多给他们一百两银子呀?”
一边的文山接道:“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足够我喝半年的老酒。”
文彩不好意思地道:“爹,你就只知道喝酒。”
黄书郎笑笑,道:“我的时间才是金钱,我要赶去个地方等候消息,万一误了,那会遗憾终生的。”
文彩当然不会知道黄书郎要去什么地方。
她只关心黄书郎什么时候要离开他们,她希望缝衣的慢慢缝,最好做个十天半月。
文彩看着老爹的脸色,觉得老爹好多了。她放心地又对黄书郎道:“黄爷,慢工出细活,你叫他们一天得完工,怕是针工不够精细了。”
黄书郎笑笑,道:“我认为不会。”
文彩道:“我还是怀疑他们一天之内做不好。”
黄书郎道:“文姑娘,他们两人当然做不好,但如果他们把三仙镇上会缝制衣装的人全找来,那就不一样了。”
文彩怔住了。
她也觉得黄书郎的话有道理,而且很可能就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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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痛惩色狼
夜幕低垂,凉风卷来,两间房的一间分睡着文山与黄书郎,而文彩则独睡一间房。
今夜好像没月光,眨着鬼眼的星儿也不知道隐藏到哪儿去了。应该说夏末有些闷热才是,然而风还真凉,夜来还真有点让人好眠。
三仙镇的街上早已行人绝迹。那静得有些反常的狭窄街道上,这时候突然冒出一条人影。
这个人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也许从地下面长出来的一样。
这人只在暗角处停立片刻,双目反光的眼神只在左右瞟了一下,便“嗖”地一声跃上屋顶。
这个人只腾身掠过五处屋脊,那身法直如幽灵在空中悠悠飘,然后直不愣地落在一个院子里。
这里正是“龙凤大客栈”的后院。
这位仁兄好像对这儿的地形很熟悉,毫不稍停地横着肩膀贴着墙,一溜之间便到了另一个客房外,他的动作便在这时候更加轻悄了。
这间客房,也正是龙凤客栈中最好的客房,也是最大的,当然在住的价钱上便不同于边厢客间了。
这位夜行仁兄只稍稍贴耳于窗上听了一下,便立刻暗自笑了。
他笑容可掬地用手指在窗格上轻轻地,有节奏地弹了几下,只不过客房中仍然没反应。
于是,夜行人更得意了。他那似银铃的大眼睛流露出一股子淫邪的眸芒,带着几分似要冲动的表情。
然而,有一把尖尖的刀子握在他的手上。真在行,只见他用口水吐在尖刀上,然后把尖刀插入窗格缝内,只那么轻轻地一挑,“啪啪”一声,窗闩落了。他的动作十分利落,利落得叫人一看便知他是江湖中夜走千家的老手。
他只将窗缝拉起不到半寸,立刻眯着一双眼望进去,他的全身不由得一哆嗦。
窗户整个拉开了,这位仁兄好身法,腰一弯又挺,整个人已落入客房中,那窗子便又关上了。
龙凤大客栈的后客房中,陈设雅致而整洁。泛红色的四方桌上,有一盏捻到灯心好像一只萤火虫般的散发出泛绿萤光的灯。两张靠背大椅子对着放.雕花大床上挂着粉红色垂帘帐子,隐隐看出大床上半斜不斜的躺着一个大姑娘,好美的女人。
走在帐前注目看,可以看到那少女的美姿,令人绮心勃起的,乃是姑娘有节奏的胸间起伏而产生的肉体颤动。
这位仁兄好像在欣赏一件美丽的雕像一样,时而伸出舌头舐着他那发干的嘴唇。
他露出那副馋相,就好像倚门而立的叫化子一样。
这人已发出咻咻之声,他的胸部也开始起伏得比那女子的更加急促。
他好像早就盯上这位姑娘了。而且也好像盯着姑娘住在这间客房,因而在他落入后院便直到姑娘的房间来了。
女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更撩人心慌,不论这个女人的睡姿是个什么模样。
当然,美丽的女人在床上的样子更加诱人。
是的,大床上的女人把这位仁兄诱得呆住了。
眉儿弯得半月形,睫毛结合成一线紧紧的连在一双凤眼上,挺挺的鼻子带着七分秀,巧妙地搁在一张俏得不能再俏的俏嘴上,莹洁的脸蛋带着红润,好像苹果八分熟真迷人呢。
姑娘睡得很熟。微微的鼾声十分均匀,照说,姑娘家是不应如此沉睡的,只不过她太累了。
这位姑娘当然就是文彩。
她太美了,美得很吸引人。
如果她不美,只是普通女人,黑红门的左少门主就不会一心要把她弄上手了。
她不但美,而且还有一股子成熟的韵味。就在他们三人走入“龙凤大客栈”的时候,她的美俏便已惹得一个人几乎惊叫出来。
那个人,唔……敢情就是此人,这个正站在她的床前欣赏着她的美姿的瘦汉。
就在一阵欣赏之后,这位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恶玉手”何弃色,自怀中摸出一个玉瓷青瓶,旋开瓶盖,小心地倒出一些粉状物在他的鼻端闻了一下,然后又倾出少许,送到姑娘的鼻孔猛一按,他的另一只手已放好小瓶,而且很快地一掌拍在姑娘的软麻穴上。
这个动作立刻把姑娘弄得睁开了眼睛……唔,好一双水翦媚眼,宛似水中之月,可爱极了。
姑娘的反应是犹豫的,她张开口,但吃吃地挤不出声音。
何弃色乐透了。
他一面轻轻柔柔地在姑娘的身上抚摸着,一边悄声地在姑娘的耳边说道:“小娘子……
你的心上人……来了呀。”
迷惘中,姑娘用力地拚出一句:“你……是黄爷?”
何弃色道:“喜欢我吗?”他答非所问,却也是顺口适合。
姑娘已自迷了色了,她的全身已透着慵懒,血液也在造反了。
何弃色知道他的药已在姑娘的身上起了作用,她的目光虽然直视着他,但他知道自己已成为姑娘心目中所爱慕的情人了。
何弃色双目赤红,他的精神异乎寻常地亢奋,当然,他的亢奋也是药效发作了。
他的动作就好像他快要爆炸似的,身上的任何东西都会令他产生不快,恨不得一下子剥光。
当然,姑娘的身上也是如此烦躁、火热与无限的饥渴,交织成一副多么诱人而又无奈的表情。
姑娘没有动,她的眼神在变,变得更迷惘:“你……是黄爷……吗?”
何弃色已经光溜溜地坐在床沿了。
何弃色道:“你马上就知道我是谁了。”
就在这要紧的时候,忽然一声悠悠的,也清朗的,更带着几分冷漠的声音传来:“他不是黄爷,他是个恶色魔,也是道上的名丑恶玉手。”
声音并不高,好像来自窗外,但何弃色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冷冰冰的冰窖里。
挺身,猛回头,哈……窗外站着一个人,看得清那人已把窗子撑开了,那人的一双手交叉地挽在两臂之内,那副模样,就如同在欣赏着一幅画。,他的动作很快,去抓他那堆衣衫。
“有了家伙才有胆量,你可得先穿衣裳呢。”
何弃色是去取家伙,他的兵器是三把刀一把母刀与两把子刀。
只不过对方戳开了他的目的,他只好尽快地把衣服穿起来。当然,他也分别握着他的三把刀。
果然,有了兵器胆子壮,他尚未发动,窗外的人已冷笑道:“何弃色,你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江湖上你是出了名的大色狼,有几次我还一心想找你,把你好生的修理,只不过被太多杂务耽误下来,嘿,你却找来了。”
何弃色的怒火早就淹没了他的欲火。他那妙不可言的热血沸腾,也已化为目眦欲裂的一腔热血,他面色铁青地怒吼道:“混帐带砸锅,你这王八蛋不长眼睛,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坏了你家何爷的好事,狗操的杂种,咱们到三仙镇外去较量,何大爷要教训你。”
外面的人哈哈笑了。
他的头在点着,道:“对,恶玉手,咱们就在镇外碰个头。”
“走!”何弃色早就暗中妥当了。
窗外的人便也立刻消失不见,只不过当何弃色跃落街心的时候,他发现一条人影已站在街头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向他招手。
何弃色也是“名人”,只不过劣得叫人听了他的名字便不由得会“他妈的”的一句吐出口。
“名人”两字并非专指有钱或有权的大爷们,君不见有人还“恶名昭彰”,这不也是名人?
何弃色便是恶人中的名人。
只不过他却一时摸不透底细,不晓得人家来路,如此一来,他的心理上就产生诸多的疑虑,包括着气、急、怕、疑、迷惘。
虽然如此,他还是大步地迎上前去。
“朋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