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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铮!铮……”一连串发出刺骨声,十一刀有九刀刺在石冲的右臂上,便也刺得石冲的短枪掉落在地。
石冲抖手看,一条右臂像蜂窝。
他厉骂:“操你十八代老祖宗,你要如何折磨你家石大爷?”
黄书郎淡淡地道:“说,是谁告诉你们这水火洞的?”
石冲仍然骂道:“去你娘的老皮,老子不知道。”
黄书郎道:“我不会叫你马上死,但却能在你的身上戳上一千个血洞。”他逼上一步,又问:“是谁告诉你们的?”
石冲忽然往地上跌坐下去了。
看他是熬不过痛苦的样子,不料突然间,他拾起地上的短把枪,瞪着比恶狼还狠毒的眼神,直视着站在面前的黄书郎,骂道:“你妈的!”
“哼!”
“哼”声甫起,石冲手上的短枪已深深地扎入自己的肚皮里,他真狠!
他仍然瞪着双目直视着黄书郎,那股子恶毒的眼神真吓人。
石冲在口角溢出鲜血的时候,他吐出最后一句话:“你……仍然……不知……道是谁。”
“咚!”石冲倒下去了。
黄书郎立刻奔向田不来。
“大叔,快!”
他抱起田不来奔入水火洞中。尽其身上的药,先给田不来治伤,另一面!田大婶的伤也不轻,年纪大的人流了那么多血。
秀秀也忘了哭,忙帮着黄书郎为两位老人家敷药包扎。二人直忙到三更天。
也许“恶郎中”古班的药管用,三更天,田不来便开口说话了。
“阿郎,这真是天爷有眼呢。”
“大叔,是我惹乩祸。”
“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就是靠惹祸过日子,只要天地良心放中央,生死便也不计较了。”
这时候,田大婶也醒转过来了。
她使尽气力地拉住黄书郎道:“孩子……你真的……及时……赶回来了……要不然……
我两老难保……秀秀……的……安全了。”
秀秀闻言,“哇”地一声哭起来。
黄书郎心酸地道:“大婶,别这样,我们以后要如何报答你两老呀。”
田大婶道:“胡说……这是……我两老……应该……做的事……还好……秀……秀很平安。”
黄书郎对田不来道:“大叔,水火洞这地方不能住了,咱们尽快走吧。”
田不来道:“孩子,这由你决定了。”
黄卞郎立刻问秀秀道:“秀秀,上回我送你来的时候,不是有匹马吗?”
秀秀指着后山,道:“那匹马就养在后坡,大婶在后坡弄了个马圈。”她问黄书郎,道,“阿郎,你的坐骑呢?我看你好像是跑路赶来的,一身汗水。”
黄书郎道:“和黑红门门主一战后,我的坐骑就失了,不过有一匹马也行,咱们让两老骑在马上走。”
秀秀道:“阿郎,我们去哪里?”她忧愁地又道,“刚才我听到那人说,黑红门已撒下天罗地网了。”
黄书郎笑笑,道:“秀秀,别怕,咱们也不是省油灯,你只管保重自身就好了。”
他走出水火洞,往后山找到那匹马,立刻趁天黑拉到山坡下。
秀秀帮着捆行李,好在田不来家无恒产,一些银票往口袋一装便完事了。
黄书郎把田不来与田大婶两人分别背到山坡下。他老兄真能侍候,用两个箩筐分别拴在马背上,把棉被铺在箩筐里。
田大叔坐在筐内叹口气,道:“孩子,真难为你了,这筐还真舒服。”
田大婶上了古大夫的药,伤口早就不流血了。
她老人家还龇着口中三颗牙,笑道:“蛮好玩的嘛,我说孩子呀,你打算把我两老送到什么地方呀?”
黄书郎道:“去柳荫小筑。”
田不来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也只有当年你干爹的住地可以去,好吧,去就去吧。”
秀秀道:“路程很远吧?”
黄书郎道:“不错,但我们先往三仙镇,秀秀,我不能让你走长路,在三仙镇上买辆大车,你同两老坐车上,当然,要紧的是我身上的伤药用光了,总得找‘恶郎中’古班去讨些。”
秀秀心中甜甜的,因为黄书郎心中有她。
女人最怕她的男人忘了她的存在,秀秀当然不例外。
于是,黄书郎牵马慢慢地走,连夜直奔三仙镇了。
田大叔与田大婶两人挤坐在那匹马背上,这些天来都是田大婶侍候这匹马,如今这马好像有灵性一般,若是走到地面不平或坡地,总是会自动停一停,认准了下蹄的地方再走,就怕颠得背上的两老不舒服。
黄书郎牵着马,他还得不停地要秀秀走路多小心,千万别闪了腰,夜间走路不比在白天,看得清认得准,秀秀可不一样,她是个怀孕的人。
从黑夜走到天明,就这么晃晃荡荡地走了三四十里路,万幸的是这一路上再也未碰见黑红门的人。
快到中午时候,黄书郎牵着马到了三仙镇的南街头龙凤大客栈。
客栈的伙计早就认识黄书郎这个人,忙着上前来帮忙,那伙计发觉马背上两个老人的身.上尽是血,有的已变成黑色血块,吓得一声叫:“天爷,这是谁下的毒手呀?”
黄书郎不开口,招呼伙计分别扶着田氏两老走进客房中,黄书郎拉着秀秀直问:“累着你了吧,你的身子还能扛得住?”
秀秀道:“阿郎,我很好,我只想早一天赶到你说的柳荫小筑,行走江湖太可怕了。”
黄书郎道:“秀秀,你放心,等我把一切都张罗好了,咱们立刻就走。”
秀秀点点头,她关心地坐在田大婶身边。
黄书郎叫了几样可口的东西,要伙计马上送到房里来。四个人坐着的有两个,田大叔与田大婶只能斜在炕上喝碗肉汤,吃几个包子。
伤得如此凄惨,两老还能吞食,也算不简单了。
黄书郎叫秀秀关上房门,他要去为二老的伤请个高明的大夫。
当然,若论医道高明,三仙镇上有“恶郎中”。
黄书郎脸不洗衣不整,匆匆地奔向街当中,他老兄一口气冲进三仙镇上的“普济药铺”
里,可把坐在桌边喝人参茶的古班吓一跳。
“不是我说的。”古班起身要躲,他以为黄书郎来杀他了。
黄书郎一瞪眼,道:“你说什么?”
“不是我自愿说的,是……”
黄书郎何许人也,一看古班的表情立刻明白了。
是的,他与大婶曾来过,古班一定根据这点便说出水火洞的地方在哪里了。
他原是来请他去医两老的伤,突然地出现,竟然吓得古班自己吐出实情来了。
什么叫做做贼心虚?古班的表情就证明他做贼心虚。
黄书郎本来还在心中有疑团,如今马…亡豁然明朗了。
他大叫一声如豹,道:“哇!原来是你个狗操的把水火洞地点告诉了黑红门的人,你差一点害死我田大叔田大婶,娘的老皮,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他不抽棒,“恶信”握在手上了。
“恶郎中”古班几乎吓死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恶客呀!我只是……只是想叫他们去整整你,我可没叫他们去杀人。”
“啪!”
黄书郎一巴掌打得古班要叫妈,张口吐出一口血,他又叫:“别杀我……我以后不敢了。”
黄书郎冷冷笑,道:“你没有以后了。”
就在这时候,斜刺里劲风生脑后,黄书郎错步侧旋身,好一把切药大肚子刀砍下来,差半寸就砍中他的头。
那大伙计出手了。
黄书郎一声冷笑,道:“茅坑掌灯,找‘屎’不是?”
话声甫落,暴抬左脚如锤,“轰”地一声,踢在大伙计的肚皮上。
“唷!”
“咚!”
大伙计撞在柜台上,好像闪了腰,沿着柜台坐在地上了。
“恶郎中”古班立刻对大伙计叫骂,道:“你是一头笨猪呀!谁叫你对黄大侠出手的?
我们已经对人家不起了,赔不是还来不及,你竟然还想出刀,你活该,你该死,你死吧!”
黄书郎冷冷道:“你两人都该死,我如今杀了你两人,放上一把火,连你后院的家眷也完蛋,恶郎中,这可是你惹我,非是我惹你,你今天认了吧。”
“恶郎中”古班竟然哭起来了。
他哭叫道:“我不能死呀!黄大侠,我的医道是一流的,我救过无数快死的人,你若杀了我,以后谁来救人?”
黄书郎道:“你救过不少人,也弄了不少银子,你也害死更多的人,你死吧!恶郎中。”
古班忙摇手,道:“黄大侠,除了死之外,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呀,万万刀下留人,手下留情。”
黄书郎沉声道:“那么,且先削下你一只耳朵来。”
古班大叫,道:“不可以,不可以呀!黄大侠,少一耳那该多难看。”
黄书郎道:“你如今连一耳也不愿失去呀。”
古班道:“我可以用别的方法加以补偿。”
黄书郎暴出一脚踢得古班就地滚。
古班爬在地上,道:“只要不用刀,你踢我我也认了,黄大侠,我知道自己不对,那石敢当他们……”
黄书郎沉吼道:“五个全被我杀了。”
“唉!你杀了石敢当五人?”他咬咬唇怒骂道,“石敢当不是人,我把水火洞地名告诉他,他竟然临死把我拖下水,死了就最好,我操死他亲娘舅舅的。”
黄书郎心中真想笑,姓石的至死没有说出口,这全是自己突然出现,吓得恶郎中自己招出来。
黄书郎怒道:“割掉你一只耳朵你都不愿意,你却告诉他们五个凶汉去杀我们,你他娘的简直不是人。”
古班忙应道:“有关这一点,我不是人,黄大侠,我也觉得自己不是人。”
黄书郎道:“总归一句话,我实在心软,怕人家低头求饶,恶郎中,你如今又活了。”
古班大喜道:“谢谢,谢谢。”他心中可在骂不停:奶奶的,你的命真大,你小子不是黄鼠狼,你小子是猫,猫有九条命啊!
黄书郎道:“死罪我免了,活罪也不加在你的身上,我好像听你说,你的医术是一流的。”
“恶郎中”古班道:“放眼当今,连宫内御医也瞠乎其后。”
黄书郎道:哨6好,你今天给我证明一下,要知道我之不杀你,就是看在你的医术高明,去,龙凤大客栈里有两个因你的一句话差一点没命的老人家,如果他们死了,我说古班呀,我的儿,你就别想活了。”
古班闻言忙站起来,他对大伙计吼道:“快,快去取我的药箱子,救人如救火呀。”
他伸手在柜里摸一把,半斤重的老山人参拿了七八根,大伙计把药箱递过来,古班提着就往外跑。
黄书郎心中哈哈笑,这小子怕死呀!
如果不是古班自己开口承认,这件水火洞如何被黑红门找到的事,黄书郎永远也不会知道。
黄书郎本来还在动脑筋,如果古班不答应替两老治伤,他准备真的要送一颗夜明珠作为医费,不料事出突然,把黄书郎气坏了,可也乐透了。
他可不必花银子了,他相信古班为了性命,他会全力施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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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情报错误
兴冲冲,也是气呼呼的,黄书郎押着古班走进龙凤大客栈,那伙计已笑道:“古大夫,你老又有大笔进帐了,祝贺你。”
古班沉下脸来,道:“你为什么祝贺我?”
伙计哈哈笑道:“像我们这种生来就侍候人的下人,还会为什么?不就是你吃饺子我喝汤,你赚银子我求个小钱吗?”
古班鼻子一抽,骂道:“去你娘的。”
他骂得伙计发了愣,只见黄书郎淡淡地道:“伙计,这一回大夫治伤不要钱,义诊。”
伙计也笑了,他笑对黄书郎道:“古大夫看病不要钱,这是天下奇闻呀!哈……”
黄书郎领着古班走进门,客房中,古班只见大床上躺着两个血淋淋的人,他开始忙了。
田大婶见来了古班,不由心中一宽,道:“大夫,你可认得我田大婶?”
古班苦笑,道:“老主顾了,当然认得,田大婶,你老伤得真不轻呀。”
一边,黄书郎怒道:“什么意思?还用不用拿尺来量一量伤有多深多长呀?”
古大夫忙摇手,道:“不,不,不,我这是义诊,不要钱。”
黄书郎冷冷道:“娘的,全拜你所赐。”
田大叔睁开眼叱道:“阿郎,咱们这是请大夫来治伤,多多少少得对大夫客气一些,不能如此叱喝,你怎么连这一点也不知道?”
黄书郎道:“大叔,我没杀了他,已经是天高地厚的对待他了,我还给他客气呀。”
田不来脸色一寒,道:“这算什么话,当真大叔不在你身边,你就胡乱来不成?阿郎,你干爹和我可不是是非不分、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