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刺痛感。她嗅了嗅,空气中隐约有松香和自己血液混杂的奇异气味。可顾不得这些,她一个劲地往上爬,终是爬到了树顶。松树枝头较软,又加之那终年鲜活的松针,朗云苼只好战战兢兢的站在树枝上。她只能顾得上平衡,也就不怎么在意全身上下的刺痛感了。
跃上枝头才看见,这片松林极大,旁边竟然和自己上班的保护区离的不远。而在树林和保护区的夹角上,是一个废弃的木料加工场,荒凉一片,没有一丝灯光。如若不是自己夜视好,根本发现不了。而且,因为前后都是树林,这个地方就是白天,也不好被发现。其实朗云苼并不知道朗战在不在里面,可是如今除了眼前这个地方,她没有多余的线索可循。而且,如今除了找下去,朗云苼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可做。
她跳下枝头,稍微缓了缓,然后朝着刚才看见的工厂奔去。这片树林确实是大,饶是朗云苼,也险些在里面没了方向感。虽然走了几次弯路,可终于还是看见了那片工厂。
这地方不小,她耳朵再怎么好用,也不可能把这么大范围的地方听个明白。而且她现在隐约有些体力不支,肚子也不怎么舒服。想必是孩子也有些受不了这种程度的奔跑和跳跃了。其实自从她感觉朗战出事,宝宝就一直很乖,身体状况也比之前好一些,不然她无论如何也到不了这里。找了个黑暗隐蔽的角落,朗云苼小心的趴下身子,稍事休息。再觉得有了气力之后,几个跳跃,跳到了一个不高的房顶。然后蓄足力气对着天空发出一阵极长的狼嚎,之后有连续喊了三次两两的短音。
狼嚎这种声音,在漆黑夜里无故响起是极为骇人的。更可怕的是,在朗云苼嚎完之后,流浪的野狗和保护区里的狼群也跟着这般嚎叫起来。在这种寂静的夜里,这种连绵不绝的长嚎简直是震人心神,令人毛骨悚然。
也正是因为这此起彼伏的嚎叫,让朗云苼找到了目标。她静静伏在屋顶上,侧耳听到深处的仓库有隐约的声响,之后就是男人的咒骂声和子弹上膛的声音。而这种深山老林,没有猫腻,怎么会有人住在这里。她借着屋顶的高度,助跑之后跳到了对面仓库的屋顶上。对狼来说,跳跃要比爬树简单不少。
朗云苼用爪子擦了擦仓库屋顶上的玻璃窗,就看见仓库正中间,自己的男人正被绑在椅子上。只是他背对着自己,实在无法判断他现在的状况如何。最起码,朗云苼能听见他的呼吸声。这就比什么都好,这表示他最起码还活着。于是她轻轻敲击玻璃,打出节奏。
不一会,朗战的手指开始有节奏的敲击椅子的扶手。声音很小,可朗云苼却可以听的仔细。朗战‘说’的仔细,说是屋子里有一个摄像头,门外有五个看守。于是朗云苼观察了一下,有两个守住门口,一个看住电闸,还有两个来回巡视。于是朗云苼跑到屋子后面,一个轻跃,在下坠的过程中,一口咬断了看守电闸的人的脖子。整个过程,除了男人血液喷溅和骨骼断裂的声音,再无任何声响。收拾掉这个人之后,听见有脚步声走过来,她屏息闭眼,藏在角落。等那巡逻的人走到自己跟前,她才一个飞扑,一口咬住男人的脖子,一个使劲,那脖子也是咔嚓一声断掉了。她如法炮制,用同样地办法弄死了另外一个夜巡的人。
虽只剩下两个人,朗云苼却没给自己喘息的时间。从看守身上搜出手枪,她叼着手枪,借着仓库后的垃圾堆跳上仓库顶。提起一口气,朗云苼化身成人。然突然没了皮毛,朗云苼不禁打了个寒战。深吸几口气,她稳住心神,悄无声息的趴在门口的位置,对准两个看守间的一个,扣动了扳机,一击致命。因为事发突然,一旁的人显然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弄清楚那一声枪响从何而来。他只是慌乱的拿起枪,对着自己面前的森林瞄准着等待着。朗云苼却在他身后毫无犹豫的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五人,不消多时就被朗云苼一人全部消灭。其实与其说敌人弱,不如说朗云苼占了先机,她在暗,敌在明。他们防不胜防。
她仔细确认周边是否还有敌人,在肯定情况安全之后她跳下屋顶,关掉了电闸,因为无论如何自己现在的情况都是不能被摄像头拍下来的。
用手枪打烂门锁,朗云苼慢慢推开了那扇破烂的铁门。
朗战就坐在那张椅子上,听见声音便侧头,在漆黑的夜里,给朗云苼挽出一个温柔微笑。嘶哑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缱绻柔情,他说:“阿苼,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章不长,而老白我也不习惯写长文,这篇写到这里就算是正式完结了。
剩下的一些小尾巴会在番外里面写出来,更新时间,望天~~~~我会尽快写的。
深知自己文笔不算好,故事也不算多精彩,可大家一直包容我各种脑缺的情节和对话,让我很是感动啊!!!!如有不足我会继续改正的。
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没有可爱的你们坚持着留言,我可能不会有动力写的这么快~~~再次鞠躬感谢。
一下篇文是和灵异鬼怪有关的,喜欢的亲可以到时候看一下。
PS,尤其谢谢二月同学一直以来的在我身后不断抽打我让我努力,以及重新来一次姑娘的长评~~~~~
☆、番外一(上)——宗政律
蒲莲第一次见到宗政律时,大约是五岁的年纪。那时候小小弱弱的,如同一朵脆弱的花骨朵。那个时候大家还都住在医院家属院里,她因为长得矮小又白嫩,总是受院子里其他孩子的欺负。小孩子远没有文章里写的那么美好善良,那个时候的蒲莲觉得这个世界总是黑暗的,蒲莲最怕的便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带着虚伪的笑容把蒲莲从家里带出来,然后在无人的角落肆意欺凌。他们总是会假借各种名义把她关在各种黑暗狭小的房间里。她想着要去反抗的,却无奈年龄相差太大,每每都只有蒲莲挨打的份。
那次蒲莲也被锁在了医院的废旧仓库里,那里又黑又脏,地上爬着蒲莲害怕的虫子。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很怕。这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想起传说中的各种妖怪,于是越发缩在角落不敢动。直到有人把蒲莲从角落拉起来,蒲莲才敢抬头。
入眼的是个大哥哥,比蒲莲高出许多,因为逆光看不清长相,只记得他一双眼极为晶亮,这个人就是宗政律,那年他七岁。那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拉着蒲莲出了仓库,穿过漆黑的医院后院。其实那个时候蒲莲是道过谢的,很诚恳,可他并没有搭理蒲莲。只是在有路灯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把蒲莲往前一推。语气带着小男孩常见的逞强和别扭,他对对面的漂亮姐姐说:“牧鹤杉,你找的是她吧。”
六岁的牧鹤杉那个时候已经长得可爱精致,举止修养也都好,院子里的大人孩子都喜欢她。其实蒲莲倒是讨厌她的,谁的童年里没有几个别人家的孩子。而牧鹤杉和宗政律两个人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只不过一个让她讨厌,一个让她喜欢罢了 。
牧鹤杉对任何人都好,尤其爱同情照顾弱者,一直以来她都把蒲莲当做是弱者而照看有加。而宗政律因为从小喜欢牧鹤杉,于是也就忍受了作为跟屁虫的蒲莲。其实现在想想,小时候蒲莲因为喜欢宗政律真挺不要脸的。宗政律每每对蒲莲都跟个冷面阎王一样,可她还是上杆子的追着他跑。或许是因为从小被欺负的厉害,所以才一直觉得跟在宗政律身旁才有安全感吧。
说来,他们三个不算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交情也不一般。牧鹤杉的爷爷是医院的院长,爸妈都是大夫,那个年代,他们一家都是知识分子,看着极为让人羡慕。而牧鹤杉的叔叔和姑姑都在国外,她从小吃穿的就比其他小朋友好,每天闪亮的如同童话里的小公主。而且她学习好,又因为家里比较殷实,早早就学了钢琴喝跳舞,还跟着爷爷学习毛笔字还有下棋,到小学参加才艺比赛时,她一时无二,老师们也都夸她才女。
宗政律也有意思,从小就爱打架,每次下手都特别的狠,几乎是不见血就不停手的。老师为了这事没少把他爸妈‘请’到学校,可老师说破天了也不管用。再说他成绩一直挺好,父母老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最差的当属蒲莲,琴棋书画里也就会拿着水彩笔画画简笔画,剩下的三样蒲莲是一窍不通。嗓子虽好,可那个时候家里条件差,也没那个闲钱学点什么。能做的也就是没事在家看看小人书,再大一点就每天都在家看小说。学习一直中游,父母看蒲莲心性没有问题,只是学习差一些,竟然也不怎么管了。
青春年少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且痛苦。那个时候的蒲莲开始看一些同龄人不会接触的文章,家里父母又是放羊一般的养着她,看书种类这种事从未有人管过。那个时候不过初中年级,早熟的孩子慢慢情窦初开。对着自己喜欢的男孩或是女孩总是殷勤着又欺负着。蒲莲长得普通,倒是也没在学校遇见过什么浪漫的表白,倒是那两位人生榜样总是‘被表白’。人都有攀比心,蒲莲其实打心眼里羡慕他们被人爱慕,无论如何,被人喜欢的人身上总是有闪光点的。不像她自己,暗淡的可怕。蒲莲无话不谈的好友并那是那俩人,而与蒲莲好友谈论他们时,蒲莲也总是觉得心里隐约觉得不甘。可蒲莲也无能为力。
初中女孩发育迅速,蒲莲身体抽高,胸部发育,后来来了月经。妈妈告诉蒲莲,这些以后每月都要从自己身体里流失的血液,证明蒲莲已经长大成人了,是值得高兴的时期。而蒲莲,也傻不拉几的接受了。同时还嘲笑过牧鹤杉初潮迟迟不来。多年之后,她从书上才晓得自己的愚蠢。普遍来过初潮后,女孩子身高就几乎停止生长了,那个早熟的自己,当时也不过一米五五多一点的个头。之后的几年,蒲莲也试过吃药或是锻炼,个子也只是紧绷的长到了一米六,不像牧鹤杉,轻轻松松的突破了一米七。而初中时的宗政律丑得可以,高瘦,尤其夏天被晒的狠了,更加难看。不过那个年纪的孩子普遍都丑,宗政律都算长得好看的了。
初中那会是划片上学的,等他们三个升高中时却是要考试。牧鹤杉和宗政律都是保送重点高中,只有蒲莲,是花钱在重点买了个席位。都说男孩情窍开的晚,在蒲莲喜欢宗政律第六年的时候,这个人也开始对牧鹤杉暗生情愫。只是他什么都没说,依旧守在牧鹤杉身边。送她每天上下学,帮她挡住那些扰人的追求者。偶尔,蒲莲会死皮赖脸的赖在牧鹤杉旁边,偷偷看着宗政律细心对待牧鹤杉。晚上回家时,蒲莲总是会时不时的幻想,那个被宗政律细心对待的女孩是自己。而蒲莲,也就在这样的粉红少女梦中活了三年。
而蒲莲的世界天翻地覆的那年,却是在蒲莲十五岁的那年。那年蒲莲高一,牧鹤杉高二,宗政律高三。
牧鹤杉的叔叔在美国生活工作,为了牧鹤杉有更好的发展,于是在自己侄女高二的这一年,把她接到了美国去学习。这是个好事,真的。有个去美国读书的机会,这该是多好。而且蒲莲内心又这么阴暗,自然是高兴她走了就没有人跟自己去抢宗政律了。只是那个时候蒲莲太过天真,对这个世界总是抱有着自以为是的幼稚幻想。
因为即便牧鹤杉走了,宗政律也只是蒲莲哥哥,而宗政律也只把她当做一个稍微熟悉些的人罢了。
牧鹤杉在走之前,一再的说她会回来看他们的。年少无知如蒲莲,自然也是信了,可现在回首才知道,有些事情哪里是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于是在蒲莲十五岁的那个夏天,牧鹤杉拍拍屁股飞到了大洋彼岸。而宗政律却一下子像是变了个人,课也不上了,每日都在外面打架生事。看他这样,蒲莲也不好受,却不知道怎么劝他。他一打架就什么都不认不识的,蒲莲也是胆小,怕他误伤。每每他跟人斗架,她都远远缩在角落看着,生怕他出事。
可该出的事总是要出的。那几天正是全国高考,高一的蒲莲自然是放假,可高三的却是要去考试的。蒲莲担心宗政律的考试情况,就在考试的第一天下午带着零食跑到他家看他。可谁想,却看见宗政律的爸爸拿着腰带狠狠的抽着宗政律,又是夏天,他穿的很少,只见一身红紫交错,好不吓人。偷听才知道,是因为宗政律并没有去参加高考,这几天他一直在聚众闹事还喝酒抽烟。宗政爸爸被气得难受,恨不得抽死他了事。宗政律也是倔,被打的这么狠却一声不吭。宗政爸爸一遍遍问题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他却依旧咬紧牙关不出声。其实蒲莲猜到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