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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张倒是吃了一惊,他以为衣云青变身成狼之后就不能再开口说人话了,却不想事实与自己的想象是有极大差异的。
“教了,那不知道我说的‘一小会’是多久。”
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只见这狼的表情极为严肃的说:“不知道是多久。”
朗战听她说完话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那就现在变回来。”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烦,衣云青立马变了回来,再等朗战看她时,已经是活脱脱的裸/女站在自己面前了。就这么一眼已经让朗战头疼欲裂了,他觉得有必要让上早课的老师教一下衣云青什么叫做人类的‘羞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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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晚宴结束的三天后,袁呈带着信息核对数据来向朗战汇报衣云青的分析结果。不得不说,衣云青的兽/性和直觉在辨别人的这方面有着人类无法比肩的天赋,即使她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任何有关人类心理的知识,但是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撕破一个人的伪装。看着这一沓子可以证明衣云青识人之清的名单,朗战觉得是让她实现自我价值的时候了。
第二天,衣云青坐在偌大的书房中,她对面的沙发上坐着袁策而身侧书桌后的主位坐着朗战。
“衣小姐,外傅吩咐我为您讲解一下外傅所处的位置及其身份,还有您以后将会面临的事情。如果有哪里您听不懂的地方请一定要问我。”
衣云青听袁策说完这话,习惯性的侧头看向坐在那里的男人。他逆光而坐,早上的阳光给他全身打上了一层金色,他就这么背对着他们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为什么,衣云青突然觉得,朗战这个人,遥远的好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朗战微微侧头,衣云青这时刚好看到了他那好看的侧面。可他手指却不耐的敲了敲扶手,于是她自己的思绪也被带了回来。衣云青转回头看着袁策,而朗战这时也转了回去,亦如一开始的那个姿势。
无论是人还是狼,都总是想对自己喜欢的人多一些认识吧。所以袁策给衣云青解释朗战背景时,她听的仔细认真。
据袁策的说法,朗战是有两个身份的,一个是扇锦翼的大家长,一个是朗氏的大当家。而从扇锦翼出来的人,称呼朗战为‘外傅’。非扇锦翼的人,则因各种原因,大多尊称朗家各代家长为‘朗公’,如今朗战也沿用了这一称呼。
朗氏是一支大族,起始确切年份已不可考。朗家经历百年,各行各业中均有朗氏人。而近几年朗氏主产业逐渐转型,家族方向也相应调整,主力大多逐渐从政界淡出而转向商业。朗氏集团是从朗家前三代才成立的公司,年岁不长但是发展的很好,算是朗氏家族中朗战自家的私产。
扇锦翼就是极为复杂的一个地方了,用现在的话说,算是个年岁久远的机构。扇锦翼的始祖可以追溯到中古贵族世家,那时南北混战,蛮族入侵。朗氏一族分为两支,一支南迁,一支北移。南迁一支以文官居多,北移一支以武官与商人居多。北移一支由朗家前朝将军朗然及其同j□j人赵太清带队,渡过长江终在北方定居。北移一路,朗家护院之人为护主北移伤亡惨重。待在北方一切都安顿下来之后朗然为感恩,将家中的护院精心培养,又因连年战乱,朗家后把流民中资质好的收归庄内。几年下来,朗家手中竟然有了一只隐秘的精良小型部队。这部队极合朗然心意,于是找了有自己与爱人名字的曲给这一小队人起了个名字叫‘扇锦翼’。而因为朗然以先生自称,手下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家生奴才,所以之后就被人一直称呼为‘外傅’,即为子弟成年后外出所学知识时的老师。
北移之后的朗家按照家训一直隐世,因文武相依,手里又不缺钱财,使得扇锦翼竟在历史长河中存活了下来。可毕竟它年岁太长,不可能如祖辈所想的那么避人耳目,于是慢慢它被世人所知。百年来,扇锦翼虽然也在发生变化,但与朗家福祸相依,谁保全谁以无法细说,而自始至今扇锦翼的历代大家长大多由朗家担任。
扇锦翼内部派系极多,人脉复杂所以所触及的方面也是出奇的宽和广。因此能指挥扇锦翼的人不光权力大,能力也是很大。但伴随着权利的同时也是致命的危险。因为历代家主要面临的不光是内斗,还要面对历代政府的刁难。扇锦翼在历代政府眼中一直都是又爱又恨的存在,屡屡想要除掉他却总是无能为力。可每当国难来临,扇锦翼也是最快施予援手的。不得不说,扇锦翼能在夹缝中发展到今日,如同一个神迹般不可思议。而现在的扇锦翼由朗战任大家长,在扇锦翼,近几年朗家和孟家成为权势最大的两派,为争夺家主之位,双方关系已势同水火。
而上次朗战意外坠机也是内斗的结果,如今朗战与孟承飏的矛盾已经完全摊在了桌面上。现在组里分派、倒戈的大有人在。其实这样的事情每几十年都要在扇锦翼上演,而曾经扇锦翼的当家也曾不再为朗氏人,可后来祖辈们又努力把扇锦翼夺了回来。而这份融在骨血里的责任和执着,是历代朗家人即便再艰险也依旧也要把扇锦翼扛在身上的原因,是朗战这样的大家长在屡屡受伤受挫时毅然坚持下来的原因。因为它不仅仅代表了权势,更是朗氏百年来的心血和沉淀。因为朗家的历史里有扇锦翼,而扇锦翼历史中朗家人也从未缺席。
自从朗战坠机后再回来,扇锦翼如今更加不稳。朗战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扇锦翼来一次整合与血洗,如同历代朗家大家长都会做的那样。而出头的孟承飏他自然不会放过。因为在孟承飏出手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预料到,如果朗战反击,二人之间最后必定只能活一人。
现在是暴风雨袭来之前最为宁静的时刻,朗战要抓住这个时间把腿养好,不然他这不便利的腿脚弄不好就会要了他的命。从现在起到一切终结的那一天,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都要打好十二万分的警惕,警惕所有针对朗战和自身的危险。
在知道所有事情后,衣云青若有所思的看着依旧望着外面出神得朗战,袁策是极有眼色的人,看他俩都这般于是他也就退了出去,给二人留了独处的空间。门关了好一会,待衣云青听声音确定好外面听不到书房的动静后,站起身来走到朗战身旁,屈膝坐在地摊上仰头看着男人,下巴刚好放在朗战膝头。朗战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衣云青的脑袋,顺手帮她顺了顺撒了自己一膝的青丝。
“我会保护你的。”衣云青从未如此想要保护这个人,守着他不让他受到丝毫伤害。而到了今天她也才真正想要去适应人类的社会,去学习他们的东西。只有这样她才能站在自己伴侣的身边,知悉他的生活,然后并肩作战。
而朗战听到她这句话后,手一顿,然后缓声道:“好。”
朗战一直坚信人无法欺骗野兽,所以今天的这场戏,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们都是剧本里的演员,而他们所说的话所做的动作也全部都在朗战的预料之内。袁策不知道衣云青的身份,他只是尽职尽责的为一个女人讲述朗家这么多年的历史而已。而袁策心底知晓衣云青的能力,所以想竭尽全力的让她明白朗战所处环境之凶险。袁策是发自真心的希望衣云青可以效忠朗战的,而也是这个真心打动了衣云青,这原本对人族社会极度不屑的人。
朗战一直看的出来,衣云青并不满意人类的生活状态,她在近身搏击时大多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在她眼睛里,人类弱小而无能。作为肉食动物,作为站在食物链前方的她,在这几周的课程里并没有重视人类文明这个东西。过分轻敌总是死的很快,朗战自然不希望在这个方面衣云青出了纰漏,这次的面谈也算是给她敲个警钟,好让她知道轻重才好。而只要衣云青臣服,那么接下来这段腥风血雨的岁月里,她自然会护着自己周全。说来也好笑,他朗战最不屑的人竟然也是拥有他绝对信任的人。而这样的情况在遇见衣云青之前他是不敢想也不可能想得到的,这恰恰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把彼此关系点破的原因。
从藏区回来之后他就查阅了很多关于灰狼习性的书,而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坚定了在事情全部解决前不会撕破脸的这个想法。对灰狼来说,他们以交/配确认伴侣关系,而此关系一旦确认,那么直到一个伴侣离世前这段关系都一直存在。对于极其重视家族关系的狼来说,在孩子出生前,自己的伴侣就是一切。而这也是为什么朗战对衣云青几次起了杀心,可她依旧不会防备自己的原因。她与朗战交/配时朗战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交/配结束、伴侣关系建立之后,她是不会再警惕自己伴侣的。所以,模糊这段关系后,最大的获益人就是朗战,他可以享受她无人能及的守护,并在事情解决后轻易结束这个关系就可以了。因为对朗战而言,在他的猎场中,除掉一个人都是小事,更别说一匹乏人问津的母狼。
而确认好衣云青的忠诚度,又让她开始严肃对待人类社会之后,下面的一切朗战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全部用完了,这礼拜又要叫论文,好痛苦啊啊啊啊啊啊
估计这周很难日更了呀
亲们应该为了鼓励我多留言啊
木有留言不幸福
木有留言写不出文啊啊啊啊啊啊
打滚求留言,求收藏
不收藏不留言的请看狼萌娘的尖锐小獠牙!!!!!!!o(`ω? )o
☆、第十二章
第二天,朗战带着衣云青去见了主治医生,然后俩人亲自筛选了所有参与治疗的人员。上到医生,下到物业管理人员。一切会与朗战产生交集的人,都被衣云青和朗战细细过滤调查了一遍,最终才确定了人选、治疗时间和地点。之后做了术前检查,等各项结果达标之后就准备手术。
这几天晚上朗战都是和衣云青一起睡的,依旧是朗战睡床,衣云青睡沙发。他需要让自己适应衣云青睡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本以为前几晚他会辗转难眠却不曾想他睡的出奇的好,只是梦境中零星会有那些曾经在山洞度日的片段,可这不是大问题。
而衣云青这几天也是出奇的乖巧,或许是因为察觉到了空气中的那种绷紧感,从早到晚她都跟忠犬一样,朗战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虽是觉得太过粘人,可现在是非常时期,衣云青的这些举动意外的让朗战有了安全感。要知道,他是一个几乎没有童年的人,别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就被大家长扔给了师傅管教,他的安全感从来都是依靠的自己,第一次觉得可以信赖别人,这样的感觉当真奇怪。而衣云青对这些自然全然不知,她只是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可以做的,保护自己的伴侣。相比朗战复杂的心理,她的想法简单直白的多。
照朗战的脾气,是绝对不会为了一场小小的手术提前住进医院的。手术那天天气并不多好,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阴沉的让人不舒服。随行的除了大批的保镖,就是袁家兄弟,而管家在家看家,并准备好朗战出院后在家需要的一切东西。而从头到尾与朗战形影不离的便是衣云青。而直到进入手术室,衣云青也是做好消毒穿着隔离衣坐在朗战一旁。
朗战当时在雪山上坠机受伤,伤到了骨头和腿筋,他自己懂得自救可毕竟当时资源有限,所以留下了后遗症以至于他现在不能如从前一样走路,而这次做得就是纠正手术。因为是长好了再纠正所以比较麻烦,时间也拖的比较久。衣云青就坐在一旁,腰杆挺得笔直眼睛盯着朗战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孔上,而耳朵竖起,全身都是随时应战的准备。可不知道为什么,朗战的心情很好,他侧头看向一旁紧张的开始全身僵硬的衣云青,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手术时医生会跟病人说话,以确定病人的状态同时缓解他们紧张的情绪。可朗战是真的不想跟医生们说话,他们实在是都太过无趣。于是他把说话的目标定为了衣云青,因为她不能在外面开口说话,所以朗战只能读她的唇语,而这样刚好能让自己的意识更为清醒。毕竟昏迷或者神志不清这样的事情,一生不需要经历太多次,而他本人对不能掌控自己这件事也是极为烦心的。
“你倒是比我还紧张。”朗战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躺在这狭小而冰冷的手术台上,他竟然可以调笑衣云青这怪物一样的存在。几个月前他恨不得杀了她求个干净,现在却可以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坦然面对她,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她时自己就狼狈不堪,如今反而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