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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吴而夫到死时还在自我催眠中。”
“是的,昕以她毫无痛苦,也许她的灵魂还在愉快中飘浮,只是归途已断,她的躯体已无法接纳迷失的灵魂了。”
“这简直像是在听神话。”
“却是唯一的解释。”
“谋杀的现场在那里呢?”
“在一个僻静的海滩,他们原是出来度假的,要远远地离开人群。”
“然后呢?”
“凶手目睹她已死亡,冷静地离开了她,把现场布置成自杀的样子,扯起风帆,等船离岸到深水处,再放下锚链,自己跳水回去,他的车子一定停在附近,驾车回到诊所,赶上第二次谋杀,利用波波杀死了亚王,而我们的帮助使他更理想,一场火毁去了一切证据,只有一个女子的身影,使人以为凶手是个女的。”
“船一再向前飘,在那个浅滩处,锚挂住了海底的礁石,凶手的本意是要更晚才让我们发现这条船的,那知道恰好水警轮在外海缉捕逃犯回航,这是警方的运气,可以把两件案子并案办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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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粉红色的色狼案宣告侦破,警方也宣布了凶手在驾船走向公海时,被小警轮的炮火击中引起爆炸而死亡。
这当然是不够的,因为前些日子的报纸上,把案情宣布得太多,至少对市民们要作一个像样的交代。
因此消息宣布后,各方面都要求警方公布破案的经过以及凶手的更详细资料。
而且各地的记者也争相要报导这个内幕的消息,利用种种的关系与压力,要求警方作更详细的说明。
李晓天躲着不敢见任何人,市府当局在万般无奈下,准备要公布内情了,而吴而夫所属的基金会却派了一个代表与两名已退休的苏格兰警场探员而开业当私家侦探的人员前来,搜集了很多的资料,跟警方展开了谈判。
如果警方要将凶案牵涉在吴而夫身上,他们就要展开反击,推翻警方的供词。
基金会掌握的证据是很有力量的,他们最有力的一项证据是吴而夫的不在场证明。
那是第二件命案在发生前后十小时内,吴而夫的确不在现场,因为那天是基金会主席—
—皇家科学研究院的院长兰宁爵士的生日,他乘坐的私人游艇过境香港,邀集了几个知名的学者——都是基金会的赞动者——在他的游艇上小聚,听取吴而夫的报告。
他们知道粉红色的色狼与吴而夫有关,但也确信吴而夫不是凶手。
那些学者都联名签署了那天聚会的证明,那是个击不倒的铁证。
警方自然无法推翻这个铁证的,他们从陈秀莲的调查与证明资料中,知道真正的凶手是向立华。
向立华是确有其人的,只是他的名字是假的。
警方苦于提不出有力的证据能证明向立华的存在。
真正知道向立华的只有两个人——亚王与吴而夫自己,但这两个人都死了。
见过向立华真面目的,只有陈秀莲与鲁薏丝,但也只有一个概略的印象,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因此警方只有接受基金会的条件,不涉及吴而夫。
但,要不涉及吴而夫,就无法提出向立华这个人,整个案情也无法成立。
李晓天没有办法,只有再求教陈秀莲,请她帮忙制造一个虚构而又能使大家勉强能接受的故事,交代这个案子,陈秀莲这下子可遇上难题了。
不过她对案子是了解最清楚的一个人,对吴而夫研究的内容也是最清楚的一个人。
所以她跟基金会的代表经过私下的磋商后,更引证她对那个研究内容所能产生的邪恶影响据理以争,总算说服了基金会,而且与他们聘来的两名侦探会商后,终于构成了一个故事,一个人人会信的故事。
这一点,陈秀莲对两位侦探界的前辈深表钦佩,他们不但经验老到,而且也是官方的警探出身,懂得如何为一些不能公开发表的案子制造掩饰。
那其实是很简单的手法。
说警方为了破案,派出了几个女警,穿上便衣,故意单身活动,以引诱凶手来上当。凶手果然上钩了,可是因为那个女警过份紧张,使凶手发现了她的真正身份。
凶案的现场是一艘私人游艇,正是水警击沉的那一艘,凶手在逃亡时,把女警击昏了,推落海中而驾船逃走,被随后追踪的水警轮在追缉中开炮击沉。
因此凶手的姓名身份来历均无从查覆,但爆炸的残存证物中,有着一个最有力的证据,证实他是凶手。
所谓证物,就是每次凶案后所遗下的卡片。
凶手的面貌很柔美,是个女性化的男人。
那倒不是虚构的,警方由陈秀莲舆鲁薏丝的口述,还有就是在方思美案件中,现场附近那家玩具店中的店员对来买玩具黑农少妇的叙述,凑起来画成的面貌。
卡片是警方比照已经掌有的证物制造的。
而且还编上了第八号。
因为照算计起来,那女警应该是第八名被害者。
卡片图案的来源也找到了,那是一本由一个生物学家所著的关于狼类生活的书上剪下来的。
这本书是几年前出版的,市面上已经很少有销售了。
警方发动了很多人员,跑遍了全市的书店,才找到了五本,这五本书的书页被制成了五张卡片,依次编列到十二号,算是警方握有的证物了。
案情公布后,总算使舆论平息了下来,大家相信粉红色的色狼是真正的死了。
对他离奇的杀人手法,以及变态的心理,警方也作了一番分析,这资料是陈秀莲供给的,发表的结果与陈秀莲所知已有很大的差距,因为有些是必须保留的。
凶手的画像也由警方复印后,分发给每一家报馆,载上了头条,但是这结果却有很多的意想不到的发展。
因为有些女孩子居然到警方来作证,说她们曾经受到这样一个人的勾搭过,而且一些记者也挖到一些人证。
在她们的口述中,凶手的性别成了个谜,有人说是男的,有人说是女的。
反正凶手是个或男或女的谜样人物,这样的女孩子因为没有继续与凶手交往,才逃过了死亡的命运。
这余波的喧扬对警方是有利的,因为那证实了凶手确已死亡,没有人再责备警方了,有些报纸还对警方的工作作了一番表扬。
李晓天成了市民们口中的英雄,他升了级。
那个女警也成了风云人物,整天接受不计其数的新闻记者的访问,复述着同样的故事。
真正对破案最力的东方侦探社却披遗忘了,真正的英雄陈秀莲却没有一个人谈起。
李晓天感到很抱歉,鲁薏丝也感到愤愤不平。
但陈秀莲却毫不在乎,她不是为了名而做这件事的,而且这份荣誉是她自己放弃的。
因为原来的决议是要把诱捕凶手的主角由陈秀莲来担任,被她坚决的拒绝了。她所持的理由是:
一、她的侦探工作还想继续下去,为了以后工作上的方便,她以为越少人认识她越好。
二、真正的凶手还没有落网,案子也没有真正的结束,她还要继续追索下去,把那个向立华找出来。
东方侦探社已往的名誉很好,破了很多的案子,但侦探社的人员,没有一个上周报的,这是侦探社的要求,而且透过叶长青的关系,向所有的同业打过招呼,在这件事情上自然不能例外。
当大家在对两个制造出来的英雄人物备加赞扬时,东方侦探社的人员却为着真正的辑凶工作在活动着。
吴而夫的那个基金会代表留下没有走,他要主持吴而夫的葬礼。
他带来的两名私家侦探也没有走,他们表示过,他们要澈查真相,找出那名真正的凶手。
陈秀莲却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
他们是为了基金会而要找到凶手——向立华,不是为了绳之以法,而是希望能由向立华的口中,对吴而夫的研究作更充实的补充。
在学术研究的立场,这种态度无可厚非。
可是陈秀莲却不以为然,基金会不肯承认那种研究的邪恶影响,陈秀莲是深深知道的。
向立华以前没有犯罪,至少他是在接近吴而夫以后才开始这一连串的疯狂举动。
她相信吴而夫也知道的,所以吴而夫跟向立华的关系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只除了一个亚王。
吴而夫可能将向立华也列为研究的对象,甚至于把自己也投入了,所以她的研究报告中没有提到向立华,也因此,基金会才不承认那种邪恶的影响。
何况同性恋或畸形的性恋在西方社会中已经不是秘密了,在上流社会中更是流行,因此他们的观点上也与东方人有了差距。
那两名私家侦探一个叫白朗,一个叫李查逊,都是苏格兰场的退休人员,两人都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办案经验丰富,陈秀莲叫叶长青跟朱丽分别钉住他们两个人,记载他们的行动。
她倒不是想跟他们别别苗头,而是希望在他们之前,找到向立华,她还怀疑基金会掌握有较为详尽的资料不肯公开,这些资料对找到向立华一定很有帮助。
跟踪了两天,大家在写字楼听取报告。
首先是叶长青报告跟踪白朗的结果。
“两天内,他跑了二十七家书店,探问的内容都是关于那本叫狼的生活的书。并询问这一个月内卖出的情形,以及购买者是谁?”
陈秀莲目中眨出了光:“到底是名家出身,手法老到,我们竟没想到这个线索,这既然是一本冷门的书,存货不多,书店里对卖出的情形一定印象很深刻,而且,这本书的售价很贵,要值五十元港币,没有译本,除了研究动物学的人,很少会去购买,怎么样,他有结果了吗?”
“不多,只有两家有销售记录,其余的几家都是最近两天内卖出的,那是警方搜购去了!”
“是那两家?”
“我跟着调查了,那两家的书都是卖给一个图书馆的管理员的,我追问到图书馆,发现书是由吴而夫的诊所借去而遗失了,这是赔偿补购的,新买去的书还在图书馆……”
陈秀莲叹了口气:“这又是向立华搅的鬼,消息中断了,你有没有问过那个管理贝,借书的是谁?”
“问了,管理员对借书的人已经没有印象了,而赔书的款子则是邮寄支票,支票是吴而夫的。”
陈秀莲叹了口气:“可怜的白朗先生,白忙了一场。”
叶长青笑了笑:“他白忙了一场,我却有了收获,我跟了他跑了十几家书店后,知道他的侦查方向,抢在他前面去调查,结果在沙甸二家英文书店里问出他们在去年将旧书作了一番清理,这种书还存有七本。因为几乎无人问津,封面已经发了霉,一概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一个旧书商。”
“你有没有继续追下去?”
“追了!而且我在书局里耍了一记花招,书局的经理是报馆的同业,我叫他在白朗去问的时候,回答说没有进口代销这种书,所以这条线索他是追不到了。”
朱丽笑道:“这只有你们干记者的才想得出的恶劣花招,垄断新闻,争取独家。”
陈秀莲却这:“老二!快说你追到原书商那儿的结果。”
“这七本书完全在本月前被一个女学生打扮的少女买去了,因为是一次买去七本同样的旧书,那个书商自然比较注意,而且他说那个女学生以前常去逛他的书摊,长得很漂亮,有一次还遗失了一个钱包在那儿,里面有一纸片,跟几十元零钱。”
“钱包呢?”
“钱包已经还给那个女学生了。”
陈秀莲叹了口气,叶长青取出一张三寸的艺术人像递给陈秀莲道:“相片却被我以两百元的代价买来了。”
陈秀莲惊喜地道:“他没有把相片还给人家?”
“没有!那倒不是他存心留下来,因为他当时把钱包拿回家,被他那醋心奇重的老婆藏丁起来,以为他有外遇,解释了半天,几天后还是他老婆把钱包还给了那个女学生,总算把误会解释清楚,那张相片因为他老婆留着对人,没有放进钱包,就这么留了下来。”
陈秀莲非常兴奋,连忙拿起来看了半天,才点头笑道:“不错!就是他,向立华!”
找了一张透明纸,先比照脸形轮廓描了下来,然后又在纸上画下了男子的发型,放在相片上。
鲁薏丝看了也叫道:“我们那天看见跟吴而夫一起离开的年青男子,就是这个样子。”
陈秀莲照记忆又画了个发型,再度安在相片上道:“这就是我们在维多利亚公园门口看见跟方思美同行的那个女郎,所以,我们在吴而夫门口见到的那个男子,我一直有似曾相识之感,嘴里说不上来,但是见到相片后一比照就出来了;老二!你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