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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说卤ふ骄蹠䲡r這些新面目都被小心耄Р刂鴽'有顯露出來。
我與葛吉夫在莫斯科的學生的聚首大不同於前一年春天我們初識時,我現在不會覺得他們很做作,或只是默記一個角色的臺詞然後照本宣科。相反的,我總是急切盼望他們到來,然後設法得知他們在莫斯科的工作如何,以及葛吉夫有告訴他們哪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從他們那裏得到許多其後對我工作非常有用的枺鳌奈液退麄兊恼勗捴形铱闯鲆粋非常明確的計畫在進展:我們不只跟葛吉夫學習,也彼此教導。我開始看出葛吉夫的團體就像某個中世紀畫家的「學校」一樣,畫家的學生和他住在一起,與他一同工作,而在向他學習的同時也彼此教導。同時我也瞭解到為什麽葛吉夫在莫斯科的學生們在我們初次見面時不能回答我的問睿N颐靼孜业膯栴}是多麽天真無知:「他們是根據什麽工作自己?」「他們所研究的體系是由什麽構建而成?」「這個體系的源頭是什麽?」諸如此類。
我現在才瞭解這些問睿裏o法回答。一個人必須學習才能開始瞭解這點。一年多以前我以為我有權利問這些問睿绗F在新來的人一開始也問這些問睿瑏K且很驚訝為什麽我們不回答,而我們已經可以看他們認為我們做作,或只是扮演一個學來的角色。
但是新來的人只三加葛吉夫也在場的大型集會,我們原來團體的聚會另行舉行。而且我們也清楚為什麽要如此,因為我們已經開始掙脫一般人剛開始接樱@工作時的自信滿滿,以及自以為無所不知,因此我們也比以前更瞭解葛吉夫。
但是在一般大型集會上我們都覺得很樂,因為我們可以聽到新來的人提出我們以前一開始也問過的問睿麄兪侨绾魏臀覀儺敵跻粯硬荒懿t解那些基本而簡單的觀念。與新人的聚會使我們多少覺得淘淘然,頗有成就感。
然而當我們與葛吉夫會面時,他常常只以簡單的一句話就粉碎了我們為自己建立的一切,並且逼使我們看出事實上我們還不知道,也不瞭解我們自己及其他人。
「整個問睿驮陟赌銈兲邪盐兆约阂呀浭且粋相同的我。」他說道,「我可不是這樣看待你們。比方說,我今天看到一個鄔斯賓斯基到這裏來,而昨天則是另一個。或是這位醫生在你們來之前我倆正坐在這裏聊天,然後你們來了,我剛好瞥了他一眼,卻看到另一個醫生坐在那裏。他與我單獨會面時的樣子,你們很少能看到。
「你們必須明白每一個人都有一群為數固定的角色供他在日常生活扮演,面對日常生活的每一個狀況他都有一個角色來對應,但要是把他敚г谝粋隻稍稍更動一點的狀況,他就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角色,然後在那片刻他變成自己。研究一個人扮演的角色群相當有助於認識自己,每一個人的角色戲目都非常有限。要是一個人只說『我』及『蘊芳』,他就不能看到整個自己,因為『蘊芳』也不是一個;一個人至少有五到六個自己,有一兩個用於他的家庭;一兩個用於辦公室(一個用於下屬,另一個用於上司);一個應付在餐廳裏的朋友;也許還有一個對崇高的觀念感興趣,喜歡知性的對話。
「在不同的時候這個人完全認同於其中一個角色,無法和它分開。能看出這些角色,能知道一個人的角色戲目,尤其是知道它的局限,就所知甚多。但是重點是一個人在他的戲目之外會感到非常不自在,要是某事使他暫時偏離常軌,他會千方百計回到任何一個他習以為常的角色。當他落回常軌,一切就又咿D自如,笨拙的感覺和張力都消失了,這就是生活的情況。
「但在工作時,為了要觀察自己,一個人必須安於這種笨拙和張力以及不自在和無助之感,只有體驗這種不自在一個人才能真正觀察到自己。而且道理十分明顯,當一個人不能扮演習以為常的角色,當他不能從戲目上找到一個適當的角色,他會覺得自己好像脫光了衣服,又冷又羞愧,恨不得立刻遠離眾人。
「但是問睿霈F了:他想要什麽?要安寧的生活,還是要工作自己?要是他想要一個安寧的生活,首先就必須永不離開他的戲目。在他習以為常的角色群中,他覺得自在又太平,但如果他想要工作自己就必須毀掉太平,想要兩者得兼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必須作個選擇,但是在選擇時,結果通常會騙人,也就是說一個人想要欺騙他自己:囗頭上他選擇了工作,但骨子裏卻不想丟掉他的太平日子。結果他腳踏兩條船,這是最不舒服的姿勢,他一點也洠в泄ぷ鞯剑瑓s也得不到自在。
「但要一個人決心丟棄一切展開新工作,實在很困難。為什麽這麽難?主要是因為生活太安逸了,即使他覺得日子過得很糟,也早以習慣如此,生活很糟也比未知好。但是工作自己卻要面對全新而未知的狀況,他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從中得到任何成果。此外,這裏最困難的事莫過於要服從另一個人了,要是一個人能為自己製造困難和犧牲,他就能突飛猛進,但問睿撬豢赡苋绱恕K仨氁䦶牧硪粋人或是遵循整體工作的方向,這方向只能由一人加以控制。這種臣服對一個自認能決定一切或能做一切的人來說,是最困難不過。
「當然,如果他能丟掉這些幻想而看出他真正的樣子,這個困難就消失了。然而這情形只能在工作過程發生,要開始工作,尤其是要能堅持下去是非常困難的,而困難的原因在於生活太平順了。」
另一次葛吉夫繼續談論團體的工作:
「不久以後你們會看出每個人在這工作中都因應於他的身體類型及主要特徵或主要弱點,而被賦與個別不同的任務;也就是說這工作能給他機會更為徹底而集中地對抗他的主要弱點。但除了個人工作,也有給予整個團體的一般任務,在這種情況下,整個團體要負責這些工作的執行或是不執行,不過有時候團體也要為個人任務負責。但首先我們要服從整體任務,譬如你們現在應該對這體系的性伲八闹饕椒ㄓ行┎t解,因此你們應該能把這些觀念傳述給其他人。
「你們該記得一開始我不准你們在團體外面談論這些觀念,那時我明確規定,除了經我特別指示的人之外,誰也不能和外人談論這些團體、觀念或講課。我那時已經解釋過為什麽必須如此,因為你們還不能勾勒出正確的圖像,給予正確的印象。你們不但不能給人機會去接樱@些觀念,反而把他們趕得遠遠的,甚至會剝奪他們此後再接近的可能性。不過現在情況改觀了,你們已經聽課夠多了。假如你們真的下過工夫去瞭解你們聽到的一切,就能傳述給別人聽。因此我指派你們每一個人一項明確的任務。
「設法把你和朋友及熟人的談話引到這些主睿希O法為那些有興趣的人做準備,如果他們要求的話,帶他們來三加聚會。不過每一個人都必須體認到這是他自己的任務,不能指望別人來幫他完成。如果你們表現得可圈可點就顯示出你們已經有所理解和吸收;其次是你們能監別他人,能瞭解誰值得交談,誰則不值得,因為大多數的人一點都不能領略這些觀念,和他們交談一點用處也洠в小5瑫r也有人能體會這些觀念,這就值得與之交談。」
這之後的聚會精彩極了。每一個人都是一籮筐和朋友談話的印象,每一個人都有滿腹疑問;每一個人都多少有些沮喪和失望。
事實證明我們的朋友和熟人提出非常精明的問睿刮覀儫o法回答。譬如他們問說我們從這工作獲得什麽,並且公開對我們的「記得自己」表示懷疑。另一方面,有些人則非常篤定他們能「記得自己』。有一些人覺得「創造射線」和「七個宇宙」荒謬可笑又洠в谩!傅乩砗瓦@個有什麽關係?」我有一個朋友非常巧妙地諧擬一出最近上演的喜劇中的一句臺詞。另一些人則問說有誰看過這些中心,要怎樣才能看到它們;有人覺得說我們不能「做」,實在荒謬;其他人覺得密意主義「有趣是有趣,但卻不可信。」有些人不準備放棄相信他們是猴子後裔的信條;其他人覺得這體系洠в行麚P「愛人」的主張;有些人說我們的觀念徹底唯物,說我們想把人變成機器,認為我們不重視奇跡、理想主義等等,不勝枚舉。
當我們把與朋友的這些談話說給葛吉夫聽時,他笑了。
「這算不了什麽,」他說,「要是你們真的把人們對這體系所能有的意見搜集起來,連你們自己都不會相信它了。這個體系有一個巧妙的特性:僅僅與它一接樱蜁l出人的極好或極壞。你們可能認識一個人一輩子,覺得他挺不錯,甚至還相當聰明。試著和他談這些觀念,你立刻會發現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反之,另一個人可能看起來洠в惺谗幔呛退勂疬@些話睿銜l現他開始思索,而且極為嚴肅認真。」
「我們要怎樣才能認出能來工作的人們?」一個在場者問道。
「要怎樣認出他們是另一回事,」葛吉夫說,「那需要某些程度的存在(to be)。但在談及這點之前我們必須先確定那一種人能來工作,那一種人則不行。
「你們必須瞭解到一個人首先應該有一些準備,一些行李。他應該能從尋常管道得知某些密義觀念、
耄Р氐闹R,以及人內在進化的可能性等等。我的意思是這些觀念對他而言不應該全然陌生,否則就很難和他溝通。如果他至少具備一些科學或哲學的基礎也很管用。要是一個人熟知宗教,這也會有幫助,但要是他拘泥於宗教形式而不能掌握它們的本伲麜茈y瞭解這個體系。一般而言,如果一個人略知皮毛,唯讀過皮毛,只想過皮毛,都很難和他交談。如果他的本伲己茫可以採用一種全然不需談論的方式,但如果這樣他就必須服從,必須放棄他的意志,而且必須以某種方式做到這點。
「有一條通則可以適用於任何一個人:為了能嚴肅地接近這個體系,人們首先得感到失望,也就是對自己的能力失望。其次是對一切舊有的方法失望,除非一個人對他曾經做過的一切,以及尋找過的一切都感到失望灰心,否則就不能感受到這體系中最有價值之處。如果他是科學家,就該對他的科學失望;如果他是宗教人士,就該對他的宗教失望;如果他是政治家,就該對政治失望;如果他是哲學家,就該對哲學失望;如果他是神智學者,就該對神智學失望;如果他是玄學家,就該對玄學失望,諸如此類。
「但是你們必須瞭解這話是什麽意思。譬如我剛說一個宗教人士應該對宗教失望,但這不是說他就該失去信仰,相反的,他只對教義以及方法感到失望,而體認到他所知的宗教教義對他並不足夠,不能引導他到任何地方。所有的宗教教義當然完全敗壞的野蠻宗教以及現今捏造的宗派除外都包含兩個部份:顯而易見的和耄Ф伙@的。對宗教感到失望是指對顯而易見的部份失望,而覺得必須去尋找宗教耄芏粗牟糠荨
「對科學感到失望也不是說對知識不再感興趣,而是深信一般的科學方法不但毫無用處,還導致諸多荒謬又自相矛盾的理論。一旦有這種深信就會開始尋找其他的可能。對哲學感到失望是指深信一般哲學就如俄諺說的,只是從一個空瓶倒到另一個空瓶;而人們甚至不知道哲學是什麽意思,即使真正的哲學可以存在,也應該存在。對玄學感到失望不是說就對奇跡失去信心,而只是深信一般尋常,甚至大肆宣傳的玄學,不管採用什麽名目,都只是江湖郎中自欺欺人而已。雖然某個地方某樣事物真的存在,但是人以一般方法得知或可以學到的一切都不是他需要的。
「因此,不論他以前從事什麽工作,不管他以前喜歡什麽,如果他達到了對所有可能性以及所有方法都失望的地步,就很值得與他談談我們的體系,他或許能一起工作。但要是他還認為可以用老方法發現什麽,要是他認為還洠г嚤樗蟹椒ǎ梢元氉园l現或能做任何事情,那麽他就還洠в袦蕚浜谩N也皇钦f他必須拋棄以前所做的一切,一點也不需要這樣。相反的,通常最好是他繼續以前的工作,但是他必須明白它只是個職業、嗜好或必須品而已。如此一來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就能不『認同』了。
「只有一件事與工作誓不兩立,那就是『職業玄學』或『職業郎中』。所有這些降神術者、信仰療法者、天眼通等等,或甚至是和他們走得很近的人,對我們都洠в腥魏魏锰帯D銈儽仨氂涀∵@點,留心不要多嘴,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