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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在所有這些所謂自治、共和和同盟等等之後,亞力山卓還會剩下什麽,我想唯一的答案也只是Ararat山的美景罷。
我很少單獨見葛吉夫,也很少跟他交談。他花很多時間和父母相處,我非常喜歡他和父親充滿敬重的關係。他的父親是個體格強健的老人,身高中等,慣常在嘴上含著一隻煙斗,頭上戴著一頂阿斯特拉罕皮帽,很難相信他已年過八十。他不大會說俄語,但卻常常跟葛吉夫一談就談好幾個小時不停,而我也很喜歡觀察葛吉夫如何聆聽,他不時微笑一下,但很明顯連一秒都不曾漏失談話的主線,而且還不時提出問睿驮u論。老人顯然很享受這些談話,葛吉夫也將所有空閒時間都奉獻給他,洠в斜憩F過一丁點的不耐,相反的,整個過程都表現出對老人所說的極感興趣。即使其間有些部份是表演,但絕無可能全部都是表演,否則就一點意義也洠в辛恕N矣X得非常有趣,也深深被葛吉夫這樣的情感表達所吸引。
我花了整整兩個星期在亞力山卓。終於在一個天氣很好的早晨葛吉夫說再兩天我們就可以出發去彼得堡,然後我們就上路了。
在Tiflis我們見到S將軍,有段時期他經常來參加彼得堡團體的聚會。和他交談似乎使葛吉夫對時局產生新的看法,而或多或少改變了計畫。
我記得往Tiflis途中在Baku和Derbent之間的一個小站,我葛吉夫有有一段有趣的交談。為了讓從高加索前線來的載滿「同志」的火車先過,我們的火車在那裏停了很久。天氣非常熱,大約四分之一哩外的?海海面閃閃發光,在我們四周除了刺眼的火層岩和遠處兩匹駱駝的輪廓之外什麽也洠в小
我試圖引葛吉夫談談我們目前立即的工作。我想要瞭解他打算做什麽以及他希望我們做什麽。
「情勢對我們不利,」我說:「很清楚現在在這集體瘋狂當中根本不可能做什麽。」
「就是現在才有可能,」葛吉夫回答說:「情勢一點也洠ё璧K我們,只不過是變化快了一點而已,這就是整個的麻煩所在。等五年以後你自己就會明白,現在阻礙我們的日後將證明對我們有利。」
我不瞭解葛吉夫的意思,不只是五年以後,即便是十五年之後也洠в凶兊酶宄摹甘聦崱沟挠^點來看,很難想像我們怎麽可能受到「內戰」、「謿ⅰ埂魅静 囸I等事件的幫助,整個俄國都變得野蠻殘忍,再加上歐洲政客們不停地說謊,而普遍的恐慌就是這說謊所造成的。
但如果不從「事實」,而從密意原則的觀點來看,葛吉夫的意思就會比較可以理解。
為什麽早先洠в羞@些體系的觀念?在俄國還存在,而歐洲還是一處舒適愉快的「外國」時,為什麽我們洠в羞@些觀念?現在之所以存在這裏或許就是對於葛吉夫謎語的解答。為什麽早先洠в羞@些觀念?或許正是因為只能在大眾的注意力被引到其他方向時,這些觀念才能來到那些尋找它們的人。從「事實」的觀點我並洠уe,再也洠в斜取甘录垢茏璧K我們了;但同時也很可能正是因為「事件」才使得我們有可能得到我們現有的一切。
記憶中在這次旅途中還有另一次交談。當火車久久停在某個車站,乘客都跑到月臺上走來走去,我問了葛吉夫一個我還無法回答的問睿蔷褪菍⒆约悍殖伞肝摇购汀膏w斯賓斯基」時,如何強化「我」的感覺和「我」的活動?
「你什麽也不能做,」葛吉夫說:「這應該是你所有的努力自然造成的結果。」(他強眨杆械摹梗妇湍媚阕约鹤隼樱F在你應該對你的『我』有不同的感覺,試著問你自己是不是有什麽不同的感覺。」
我是這按照葛吉夫所指示的去「感覺我自己」,但我得說這和我以前所感覺到的並洠в惺谗岵煌
「那遲早會來,」葛吉夫說:「當它來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不可能會有模棱兩可的感覺,那是全然不同的感受。」
後來我才瞭解他所說的,亦即關於哪一種感覺以及哪一種改變。但這是在這次交談兩年之後我才開始發現。
從Tiflis啟程之後第三天,當火車停留在Mozdok時,葛吉夫對我們(我們一共四個人)說,我將獨自前往彼得堡,他和其他人會在Mineralni Vodi下車再轉往Kislovodsk。
「你先到莫斯科,再到彼得堡,」他對我說:「告訴莫斯科和彼得堡的學生說我將在這裏開始新的工作,想跟我一起工作的人都可以來。我勸你不要在那裏逗留太久。」
我在MineralniVodi對葛吉夫和他的同伴道聲再見之後獨自一人繼續前進。很清楚的我到國外去的計畫全都煙消雲散,但現在這已不再困擾我了。毫無疑問我們必須度過一個非常艱困的時期,但現在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我明白了我一直害怕的是什麽,我並不怕實際上的危險,我怕的是做出愚蠢的行動,亦即在我清楚知道必然會發生什麽的時候洠в屑皶r離開。所有扛在自己身上的責任似乎都被卸下了,我並洠в懈淖兾业南敕ǎ晃疫是可以跟以前一樣說,留在俄國是瘋狂的。但我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完全不同:那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依舊以老方式旅行,獨自坐在頭等車廂裏。快到莫斯科時,他們要我付出極高昂的票價,因為保留的座位和我的票路線不同,換句話說,一切都和過去洠в惺谗岵煌5宦飞衔宜玫降膱蠹埗嫉菨M了彼得堡街上槍殺的消息。更甚者,現在是布林什唯克自己對群眾開槍掃射,他們在試驗他們的力量。
局勢到了這個時候開始變得清楚了,一邊是布林什唯克,雖然還不全然明白即將來臨令人難以置信的成功,但已經開始感覺到抵抗力的消解而越來越肆無忌憚。另一邊是「第二個臨時政府」,在有許多正經的人瞭解局勢,而卻是無足輕重的胡言亂語者和理論家。許多知識份子都在戰爭中慘遭殺害,還有先前政黨及軍方勢力的殘餘。所有這些加起來可以分成兩大陣容,一個是在面對所有的事實和一般常識下接受布林什唯克和平談判的可能性,後者聰明地利用這方式逐漸佔領一個個部門;另外一個則是雖然明白不管用什麽方式都不可能和布林什唯克談判,但同時卻團結不起來而無法產生什麽作用。
民眾都保持沈默,雖然在歷史上或許還不曾有過這麽清楚的人民意願表達 這意願就是停止戰爭!
誰能停止戰爭?這是當刻最主要的問睿ER時政府洠н@個膽識,自然這也不可能來自軍中的圈子。然而權力勢必交棒給第一個喊出「和平」的人,無論是誰。像這樣的情況通常是正確的字眼由錯铡囊贿吅俺觥2剂质参ǹ撕俺隽恕负推健梗驗閷λ麄兌裕徽撜f什麽都洠谗岵煌麄兏緵'有實邸魏沃Z言的意圖,因此他們只要喜歡要說多少就說多少,這就是他們最主要的優勢和力量。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點,破壞永遠都比建設容易得多。比起蓋一幢房子,燒掉它是多麽容易。
布林什唯克黨徒是破壞的動因。在當時及後來,他們都不能是任何別的,儘管他們那麽自誇,又那麽多公開及耄涞闹С终摺5麄兡軌虼笏疗茐模c其說是藉著他們本身的行動,不如說是藉著他們的特伲核麄兡芨g、分解周遭的一切。他們這項特別的本領解釋了他們一步步到來的勝利,以及很久以後所發生的一切。
我洠в性谀箍贫毫簦诘却奖说帽さ囊管嚻陂g我約見了少數幾個人,將葛吉夫所說的轉述給他們,然後我就到彼得堡將同樣的訊息傳給我們團裏的成員。
十二天之後我又回到高加索。在Pyatigorsk我聽說葛吉夫並洠ё≡贙islovdsk而是住在Essentuki,而不到兩個小時之後我便在Panteleimon街上的一間小型鄉村別墅和他在一起了。
葛吉夫詳細問及我所見的每一個人,他們說了什麽,誰將會來以及誰不來等等。第二天從彼得堡又來了三個跟隨我的人,然後又來兩個。除了葛吉夫和我自己,總共集合了十二個人。
第十七章
每當我回想起這段時期,總會覺得不可思議。在這期間,我們在Essentuki住了約莫六星期,但現在看來簡直無法置信。每當我碰巧和其中的成員談起時,他們也幾乎都無法相信只有六星期之久,因為甚至六年都無法容迹@段時期發生的一切,它實在是如此的充實滿盈。
包括我在內的一半團員和葛吉夫住在村莊週邊的一間小房子裏,其他人早上來此,一直待到深夜。我們睡得很晚而起得很早,只睡四小時,最多不超過五小時。我們料理所有家事,其餘的時間都為練習(其後我會詳談)所占滿。葛吉夫有幾次安排我們到Kislovodsk、Jeleznovodsk、Pyatigorsk、Beshtan等地遠足。
葛吉夫監督廚房,也經常自己掌廚。他著實是個出色的廚師,知曉上百種枺郊佯P,我們每天都會有某個枺絿鹊牟耸阶鳛橥聿停ㄎ鞑亍⒉ㄋ辜捌渌貐^。
我不打算描述在Essentuki發生的每一件事情,若要如此非得寫一本書不可。葛吉夫快速地引導我們,一分一秒都不浪費,在我們散步時他說明了許多事情,而音樂流泄在Essentuki公園及我們做家事的當刻。
整體來說,在我們駐留Essentuki的期間,葛吉夫向我們說明整個工作的計畫,我們看到了所有這些方法及這些觀念的起源,它們之間的聯繫、關連以及方向。許多事情我們仍不甚了了,洠в姓_的瞭解,反而曲解其意。但不論如何,我們得到了某些基本的主張,我想以後可以引導我們。
所有到那時我們碰到的觀念,使我們提出一連串有關落實工作自己的問睿匀凰鼈円惨l團員之間的許多討論。
葛吉夫總是參與這些討論,然後說明學校組織的不同層面。
「學校是不可或缺的,」他說,「首先是因為人的構造極其眩s,一個人無法看管整個自己,也就是他的各個層面。只有學校能做到,學校的方法、學校的紀律——一個人太過於懶惰,他會做一大堆事情卻缺乏適當的強度,或是什麼也洠ё鰠s在那裏認為他正在做某一件事;他會奮力做一件不需要如此拼命的事,而在該拼命時卻坐讓時間溜走,然後他會饒恕自己。他害怕做任何不愉快的事,他永遠無法靠自己獲得必須的力度。如果你以正確的方法觀察自己,你就會同意。一個人給自己設定某一種工作,很快他就會自我耽溺,他會想辦法以最容易的方式完成工作。這不是工作,在工作時,只有超級努力才算數,也就是超越平常、超越需要,普通努力根本算不了什麼。」
「超級努力是什麼意思?」一個人問道。
「它意指超乎達成一項目標所需的努力,假設我已經走了一整天,非常疲倦,天氣很壞,下著雨而且很冷。傍晚時我回到家,我也許已經走了二十五哩路,房子內晚餐已經煮好,溫暖而舒適。然而,與其坐下來享用晚餐,我卻又走進雨中,決定再沿路走兩哩再回家。這會是一項超級努力。當我回到家時,它只是一種努力,這不算數。因為我是在回家的路上,寒冷、饑餓、下雨——所有這些都使我走路。在另一種情況下,我走路是因為我決定如此。當我不是自己決定如此,當我認為今天工作可以告一段落,老師卻出其不意要求我再做新的努力,這種服從老師的超級努力又更加困難。
「另一種超級努力的形式是以更短的時間完成一項工作。比方說,你正在清洗或砍柴,你要花一個小時才能完成,如果你在半小時完成——這會是一項超級努力。
「但是在實際應用時,一個人不可能使自己持續或長久地做超級努力;要如此,就需要另一個人的意志,其毫不留情又講求方法。
「如果一個人能工作自己,那麼一切都好辦,也不需要學校了。但是他不能,這原因深深烙印在他的本性之中。暫且不管他對自己的真斩取⑺嬖V自己的無止盡的謊話等,而只看中心的區分,這一點就使一個人無法獨立工作。你們必須瞭解這三個主要中心,即理智、情感和邉又行氖潜舜岁P連,而在一個正常人身上總是同聲一氣,這種同聲一氣就是工作自己的主要困難所在。這種同聲一氣是什麼意思呢?它是指理智中心的某種工作與情感及邉又行牡哪撤N工作相連——這也就是說,某一種想法不可避免地與某種情感(或心智狀態)及某種動作(或姿勢)相關。而一種引發另一種,亦即,某種情感(或心智狀態)引發某種動作或姿勢及想法,而某種動作或姿勢會引發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