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藙葜校粋人不由自主地以新的方式思考,以新的方式感覺,以新的方式認識自己。這樣一來,舊有的自動性之圈就被打破了。身體想辦法採取一個舒適的姿勢卻徒勞無功。但是人的意志,由老師的意志引發,阻止它這樣做。這種抗爭會一直持續下去到死為止。但是在這種情況意志能征服。這項練習連同其他提過的練習就是一項記得自己的練習。一個人必須記得自己以便不錯過訊號,他必須記得自己以便不在一開始採取最舒服的姿勢。他必須記得自己以便注意身體每一部位的肌肉張力、他注視的方向、他的臉部表情等等。他必須記得自己以便克服來自手、腳、背部等不習慣的姿勢而引起的劇痛,以便不怕倒地,或是重物掉下砸到腳上。只要忘記自己一秒鐘就足夠使身體幾乎神不知鬼不覺地採取比較舒服的姿勢。它會把重量由一腳轉移到另一腳,會松掉一些肌肉。這項練習同時是意志、注意力、思想、情感及邉又行牡木毩暋
「但是你們必須瞭解,為了要發動足夠的意志使人維持在一個不習慣的姿勢,一個來自外界的命令或指令『停頓』絕不可或缺。一個人無法給自己下達停頓的指令,他的意志不會服從這個指令。如我說過的這原因是由於慣性思考、情感及邉幼藙莸慕Y合會強過一個人的意志。這個與邉幼藙萦嘘P的指令停頓如果來自外界,就會取代思考及情感姿勢。這兩種姿勢以及它們的影響力可以說被這個停頓指令消除了——如此一來,邉幼藙菥蜁䦶囊庵尽
不久之後,葛吉夫就把這個『停頓』練習付諸各種不同的場合實行。
葛吉夫首先示範如何在聽到停頓指令就立刻『穩穩站住不動』,設法不移動,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左顧右盼。假如有人說話比方被問到某件事情或甚至被不公平指控時都不要答理。
「這個『停頓』練習在學校裏被視為神拢顾f,「只有首要的老師或他委派的人員才有權發令『停頓』。『停頓』不能成為學生之間的戲耍或練習。你們絕對不可能知道一個人能採取的姿勢。如果你們不能為他感覺,你們不會知道有哪些肌肉繃緊,又緊到什麼程度。同時假如一個高難度的張力持續不斷,可能會導致某根重要的茫芷屏眩踔亮⒓此劳觥K裕挥写_信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才能自行下達『停頓』的指令。
「同時,停頓需要無條件的服從,毫不遲疑,毫無疑問,這使它成為研究學校紀律的不二法門。比方說,學校紀律與軍事紀律相當不一樣,軍事紀律都是機械行事,而且越機械越好,但在學校紀律中凡事都要有意識,因為其目標就是喚醒意識。對許多人而言,學校紀律比軍事紀律困難多了。後者整齊畫一,前者則總是千變萬化。
「但是也曾經出過大狀況,我要告訴你們發生在我生命中的一個例子,那是許多年前的中亞細亞地帶。我們在一條吆樱╝rik)旁。我們有三個人帶了一些枺魃婧拥綆づ镞@岸來,吆铀罴把液推渲幸蝗藙倓値Я艘恍〇|西上岸,正準備穿衣,另一個人還在水裏,他掉了一樣枺鳎湍酶髯釉谒状驌疲醽砦覀冎滥鞘且桓^。就在這時我們聽到帳棚裏傳出一聲『停頓!』我們兩個立刻就站住不動。站在水裏的同伴正好在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內,他正彎身俯向水面。當他聽到『停頓』時,就維持那個姿勢不動。一兩分鐘過去了,突然間我們發現吆铀姹q,也許有人在一哩之外打開閘門讓水流進這小吆印K嫜杆偕蠞q,轉眼漲至那個同伴的下巴處。我們不知道在帳棚裏的人知不知道水面上漲,我們不能叫他,不能轉頭看看他在哪里,也不能彼此對看,我只能聽到朋友的呼吸聲。水面迅速漲高,很快就完全淹洠械娜耍涣粢浑b為長棍所支撐的手。我覺得時間過了好久,最後我們終於聽到『夠了!』,我們立刻躍入水中把朋友抬出來,他幾乎快要窒息了。」
我們很快就確知「停頓」練習不是個玩笑。首先它要求我們經常保持警覺,隨時準備打斷所說及所做的一切,其次是它有時需要一種極為特別的耐力和決心。
「停頓」可以發生在一天中的任何時刻。有一次在喝茶時間,P坐在我對面,把一杯熱茶舉到唇邊正在吹涼。就在這時,我們聽到隔壁傳來「停頓」的命令,P的臉和握杯的手正好就在我的眼前,我看到他漲紫了臉,眼睛附近有一小塊肌肉震顫,但是他仍然握著茶杯。事後他說手指只痛了一下就不痛了,其後主要的難睿撬种獾谋孔緩澢嗉匆驗閯幼骺ㄔ诎胪尽5氖种钙鹆撕艽蟮乃荩彝戳撕芫貌藕谩
另外一次「停頓」時,Z正好吸了一口煙,事後他說一生中洠в斜冗@更難受的事了。他不能吐煙,只能坐在那裏眼眶充滿淚水,讓煙徐徐從嘴裏冒出。
「停頓」練習深刻影響了我們整個生活、我們對工作的瞭解與對應的態度。首先,對待「停頓」的態度準確無比地顯示每個人應對工作的態度。想逃避工作的人會逃避「停頓」,也就是說,他們要不是洠в新牭健竿nD」,就是宣稱它不是針對他們而發,或是在另一方面他們總是準備好要「停頓」,他們謹慎行事,不把熱茶捧在手裏,坐下又後立刻站起,諸如此類。一個人甚至可以在「停頓」作弊到某個程度。不過當然這都被看在眼裏,而且立刻顯示誰在放水,誰又能不放水而能認真當一回事,而誰想辦法以普通方法敷衍了事、避開困難、去「眨m自己」。同理,「停頓」也顯示有人不能而且不願遵守學校紀律,以及有人不認真以待。我們很清楚地看出如果洠в小竿nD」及其它相關的練習,以純心理的方式將一事無成。
但是其後的工作展示了心理之道的方法。
對許多人而言很快就顯出主要困難是講話的習慣,洠в腥丝闯鲎约哼@個習慣,洠в腥伺c之抗爭,因為它總是與某個他自認正面有價值的特性連成一氣。他要不是希望「諔梗褪窍胫绖e人的想法,或是他現身說法或舉實例來幫助某人等等不勝枚舉。
我立刻看出對抗說話的習慣,這泛指一切多餘不必要的談話,可以變成工作自己的重心,因為這習慣無遠弗屆,涵蓋一切,而且大多數人最掉以輕心。觀察這個習慣(我說「習慣」是因為我找不到其他的字眼,其實,說成「罪惡」或「不幸」來得更為恰當。)如何立刻佔有一個人著手進行的任何事情。
在Essentuli的時候,葛吉夫要我們進行斷食的實驗。我以前就做過這類的實驗,感覺很熟悉,但對於其他很多人去感受長日漫漫、完全空無所存,以及一種生之徒然,卻是頭一回經驗。
「嗯,現在我清楚瞭解我們為了什麼而活,以及食物在生活中所佔有的地位了。」一個人說。
不過我個人特別感興趣於觀察說話在生活所占的地位。以我之見,我們第一次斷食在於每一個人無止無休談了幾天關於斷食的種種,也就是說,每個人都在談論自己。就這一點我回想起很久以前與一位莫斯科朋友談論自發的荆赡苁且粋人能為自己設下的最嚴苛的紀律,但那時我們指的是絕對安靜。而葛吉夫甚至在這一點上也提出了實際的看法,正是這使他的體系和方法有別於我以前所知道的任何方法。
「完全的安靜比較容易,」當我有次告訴他我的看法,他這麼說,「完全的安靜只是一種脫離生活的方式。一個人可以置身於沙漠或修道院裏,而我們所說的是在生活裏工作。一個人可以如此保持安靜而甚至洠в腥藭⒁狻U麄重點在於我們太過聒噪,如果我們限制自己只說確實該說的話,光懀@點就可以保持安靜了。而且道理可以此類推,對於食物、享樂、睡眠皆然。每一件事物都有一個需要的上限,越此界線就會產生『罪惡』,這點必須要能瞭解,『罪惡』就是非必要的事。」
「但要是人們現在立刻杜絕非必要的一切,整個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問,「而且他們怎麼知道什麼是必要,什麼是不必要?」
「你又再自說自話了,」葛吉夫說,「我並不是談所有的人,他們哪兒也去不了,因此罪惡於他們不存在。如果一個人決定移動並且能夠移動的話,罪惡就是使他滯留在某一處之事。罪惡只對那些上道或近道的人存在,罪惡就是那些使人停頓的,幫著他欺騙自己,自認為正在工作,其實只是蒙頭大睡的事情。罪惡使人在決定要清醒時哄他入睡。而什麼使人睡覺?就是任何非必要、非不可或缺的一切事物。不可或缺的佔有一席之地,但一越此限,催眠就立刻發生作用。不過你們必須記住,這只是就工作的人或是自認在工作的人而言。工作在於自願遭受暫時的受苦,以便從永久的受苦解脫。但是人們害怕吃苦,他們想要立刻享樂,而且永遠如此。他們不瞭解享樂是一種天堂的屬性,必須懀嵉谩_@不儘然是緣於任何強制或內在的道德規範,而是因為如果一個人未賺得就享樂,他無法保有它,而享樂會轉變為痛苦。不過,整個要點在於能得到歡樂並且能夠保有它,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什麼都不必學了。但是朝向它的途徑必先經過受苦。無論是誰以為懀@副德行就可以享樂那就大錯特錯。如果他能真沾海屈N他總有明瞭此事的時候。」
不過現在我要回頭談當時我們做過的身體練習,葛吉夫示範了許多以前學校採用的練習,有些很有趣卻困難異常的練習是做一連串的連續動作,做的時候要把注意力由身體的某一部位轉移到另一部位。
舉例來說,一個人屈膝坐在地上,手掌心併攏,夾在雙足中間。然後他要舉起一隻腳,同時數著「嗡」十下,然後再數「嗡」九下,「嗡」八下、「嗡」九下……直到一下。然後再往上數兩下、三下等等。同時去「感覺」右眼,接著分開大拇指,然後「感覺」左耳,諸如此類。
首先必須記住動作的順序和「感覺」,然後記得不要數錯,要記得動作的計數和感覺。這已經十分困難,但事情還洠昴兀‘斠粋人可以掌握這項練習,可以做上十或十五分鐘,他就再添上一種特殊的呼吸法,必須在數幾下「嗡」時吸氣、數幾下「嗡」時吐氣;此外,數數字時要大聲數出來,而這練習還會越來越眩s,幾乎達到不可能做到的地步。葛吉夫告訴我們他看過有人幾天幾夜都在做這種練習。
我提過的短期斷食也伴隨幾項特別的練習。首先葛吉夫在斷食開始明時說斷食的困難在於如何用掉有機體準備用來消化食物的物伲
「這些物伲某煞菔菑娏业娜軇绻徊唤浶牡亓粼隗w內就會毒害有機體,所以它們必須被用掉。但是有機體如果洠в械玫绞澄镆觞N用掉它們?只有借著增加工作量和出汗量。一般人設法要『節省精力』,在斷食時儘量少動等等,相反的,其實應該儘量消耗能量,斷食才會有益。」
當我們斷食時,一秒都不得休息,葛吉夫要我們在大熱天繞圈跑兩哩路,或是雙手伸展站立,或加速原地踏步,或做一連串他示範過的奇特體操。
而他總說我們現在做的還不是真正的練習,只是基礎和預備練習而已。
有一個與葛吉夫說的關於呼吸和疲乏的實驗使我明瞭許多事情。它主要說明在一般日常生活中為什麼很難得到任何成果。
我走進一間房間,那裏洠丝吹轿摇N议_始在原地加快踏步,同時設法根據特定的計數來呼吸,也就是幾拍一吸、幾拍一呼。過了一段時間,當我開始疲乏時我注意到,或正確地說,我很清楚地感覺到呼吸變得不自然又不可靠。我感到再過一會兒我就不能那樣呼吸,同時還原地加快踏步。一般洠в杏嫈档暮粑īぉぜ涌焓且欢ǖ末ぉぞ蜁剂松巷L。
我越來越難以呼吸並且原地踏步、觀察呼吸和腳步的節拍。汗水傾泄而下,我開始暈頭轉向。我想我要倒了,我開始絕望,認為不可能達到任何成果。就在我幾乎要放棄時,突然在我體內有某個枺魍蝗黄屏蚜嘶騽恿艘幌拢业暮粑鼩w於平順適切,照著我要的速率進行,並提供我所需要的空氣量,而一切毋需費力。那真是舒適無比的感覺。我椋涎劬Γ^續原地踏步,呼吸輕盈自在,確實感覺體內能量增加,身子變得越輕盈越有力。我想如果再照樣做下去會得到更有趣的結果,因為一波又一波喜悅的震顫已經充盈我的體內。我由先前這實驗得知,這種感覺將會引出所謂內在意識的開啟。
但是就在這時有人走了進來,所以我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