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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没有下令而已?”
萧戈冷笑了一声,袁磊和墨宋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们跟着萧戈下过战场,最明白萧戈这种口气代表什么,通常对待敌人的时候,他才会这样一点温度都没有。
“大人,我们真的只是想请您回去,只要您愿意,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我保证!”袁磊隔空喊着,脸上有着焦急。
“如果我不愿意呢?”
袁磊一愣,慢慢地转头看向墨宋,这支队伍的命令权在墨宋的手里,他不希望会出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墨宋吸了一口气,“如果大人您不愿意,那么,皇命难为,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说话的空当里,地面似乎有些异常的震动,从萧戈的身后忽然出现了大批的人马,他们没有明显标志的装束,没有旗子,可是十分有纪律性,除了穿着跟军队无异。
墨宋皱起了眉头,抬了抬手,他身后的队伍又恢复了原本的队形。
“萧戈少爷,我们是眉家的人,丽朝这些败类想要为难您,也得先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萧戈眯着眼睛看向这批新来的人马,从里面走出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听到他的话,萧戈转过头去看眉英。
眉英却摇了摇头,“不对,这不是眉家的人,眉家的人我虽然不是都认识,但也不会完全没听过,他们不是。”
然而墨宋他们却不知道,既然对方自报了家门,又放了话,那就是谈不拢了。
墨宋曾经跟在萧戈身边的时候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要跟面前这个人对战的话,他能不能赢?
墨宋不是个会骗自己的人,所以答案显而易见,没想到今天,他们终于站到了对立面,虽然并不是萧戈指挥的军队,但与他为敌,墨宋从来都不愿意。
只是现在身不由己,墨宋举起了手里的令旗,“皇上有令,要将萧戈及其家人带回去,不论生死!”
这句话似乎像炸在耳边一样,萧戈抬起眼,里面的情绪让叶少桦和袁磊不忍直视。
局面就这么混乱了起来,眉英带着人保护着萧戈和素年,“假眉家”的人和丽朝的队伍战在了一起。
再厚再隔音的帘子和箱壁都挡不住惊人的厮杀声,像是从所有的毛孔中钻入身体,让人情不自禁地颤抖。
马车在移动,有人想要过来,而有人则不让,素年将平哥儿的耳朵捂上,他还太小了,外面的惨叫上和刺杀声只有一帘之隔。
墨宋他们带的人并不多,只是将萧戈带回去,也用不上太多的人,所以大部队还在后方。
对方来的人也不多,也许是掌握了丽朝军队的情况,两方对战的时间没有多久,似乎都不想造成太大的伤亡,更何况,他们的目标萧戈已经消失不见了,也就没有了恋战的想法。
对方慢慢地撤走,墨宋的脸铁青如冰,他一声不吭地调转了马头,眉家人?好一个眉家人!
叶少桦和袁磊跟在他的身后,几人回到了营地,墨宋下令原地整顿,待到大部队前来,必然要将萧戈拿下,不论生死!
墨宋进了营帐,叶少桦和袁磊两人叹了口气也回去了,不多时,一个小兵偷偷地钻进了墨宋的营帐里。
“将军,您看我那一箭还算准吧,说射左耳朵绝不射右耳朵,这个赏赐……”
墨宋转过身,“准倒是挺准,只是谁他|娘让你射夫人坐的马车的?你想死啊!”
说着,墨宋就抬起腿踹了他一脚。
小兵忙不迭地让开,“不是,将军,咱萧将军不是在旁边嘛,那他定然能够制住的,要说萧将军驯马的技术,那是整个丽朝都没人能比的,再说了……”
小兵压低了声音,“不是您说要做的像一点嘛,这么一来,谁都知道萧将军对皇上心灰意冷了,您没看到萧将军之后的神情,小的太崇拜了,演得真好。”
墨宋“呵呵”冷笑,“没准儿,萧将军把这事儿给记住了,到时候问我要射箭的人,你赶紧站出去啊,我可保不了你……”
☆、第三百七十四章 温度
“将军,咱不能这样啊,我、我这也是身先士卒不是,您是不知道,小的顶着多大的压力才将那箭给射出去?”
小兵急了,虽然萧将军从来不会不问理由的迁怒于人,但谁都知道,将军是最在乎他的夫人的,说不准,真会将自己叫出去教训一顿。
墨宋面色不变,“这我也没办法,到时候说不定我都逃不过,哪儿还有能力管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小兵苦着脸,期期艾艾地从墨宋的营帐里又溜了出去,他还要回去应付那些个同伴,自己这一箭放得太亏了,大概……,到萧将军回来之前,他在军营里的地位都不会太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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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外面有不少人护着,萧戈坐在马上,看着这些周围的陌生面孔,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
眉英跟在萧戈的身边,他用眼光也在不断打量这些人,他们竟然自称是眉家的人,简直可恶,这是逼着萧戈少爷跟丽朝划清界线啊!
刚刚的情况如果传回了丽朝,那么丽朝的皇帝定然以为萧戈少爷已经跟他离了心,眉家这么明目张胆地将他护下来,少爷还能够安然地回到丽朝吗?
越想,眉英就越是恼火,是谁!要这么栽赃眉家,要这么陷害萧戈少爷!他若是知道了,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这一小队人带着萧戈走了很远。才来到了一个规模甚是庞大的营地。
萧戈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数量如此众多的将士,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形成的。还有维持这么多将士的粮草物资,也需要一大笔十分可观的财物。
怪不得皇上在谈到这件事上总是犹豫不决,皇上的顾虑是正确的,若是不能确实地将这个威胁铲除,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按兵不动,否则,遭殃的。就是皇上心系的丽朝百姓!
“这里,是哪里?”萧戈的面色掩饰地很好。带着警惕和防备,他才从丽朝军队的手里逃脱,可不愿意再次羊入虎口。
萧戈让马车停下来,不愿意再往前行一步。甚至眼睛在四处望,像是在暗中盘算着如何脱身一样。
“萧大人,您放心,这里绝对是安全的,我们大人等了您好久了,还请移步营帐。”
队伍的头目恭敬地走上前来,态度诚恳谦卑,人也不往萧戈的跟前凑,给了萧戈足够的空间。看得出是待人接物的老手。
“你们大人是谁?等我为了什么?如今的情况你也见到了,还觉得我是丽朝的平定国公可以对你们有用吗?”
萧戈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虽然刚刚墨宋等人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是属于萧戈的锐气并没有消失,站在他的面前,不论是谁,都会感觉到压力。
“萧大人此言差矣,就算您不是平定国公,您为丽朝立下的汗马功劳也不会被抹灭。丽朝能有今天,毫不客气的说。有您一半的功劳,您无需妄自菲薄。”
那人低着头,“我们大人只是无法眼睁睁看着您被扣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所以特意派小的前去保护萧大人。”
这时,从军营里走出来几个人,他们后面是几名将士,萧戈看到来人,眉毛不自觉地挑了挑,从马上翻身下来。
“我想了无数个可能,却没有想到会是您,邢大人,这跟您一直以来在朝堂上的作风不符啊,莫非在丽朝口诛笔伐不过瘾,要亲手送我全家上路不成?”
“哈哈哈,萧大人想多了,若是如此,老夫又何必费心思将你救下来?”邢韦罗哈哈大笑着走上前,“萧大人,老夫可是一直都十分看好你,丽朝的那些作为,老夫都是有苦衷的,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给萧大人解释解释?”
说着,邢韦罗就想将萧戈往里面请。
萧戈动都没有动,邢韦罗知道萧戈不可能会这么快相信自己,这也是正常的,但他不着急,等了这么久,这点儿时间还是能够忍受的。
素年忽然带着平哥儿钻出了车厢,“夫君!平哥儿有些发热,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素年的脸上是满满的焦急,紧张地看着萧戈,平哥儿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对对对,萧将军和夫人一路辛劳,想必行事匆忙没有带什么药材,我这里刚好有不少上好的,不知可能排得上用场?”
邢韦罗立刻接上话,满脸笑意地看着素年。
不是说萧戈十分疼爱自己的夫人吗?这倒是个很好的打开局面的借口。
素年祈求地看着萧戈,她的平哥儿不能有事,一点儿都不能
“夫君……”素年忍不住开了口,管他面前是谁也好,都没有平哥儿重要!
萧戈迟疑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如此,多谢邢大人了。”
“萧大人说的太见外了,来人,带萧夫人去准备好的营帐,里面已经备下了热水,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啧啧,才这么点大的孩子,可怜得紧,来来来,萧大人,这边请……”
萧戈跟着邢韦罗往另外一个方向走,素年则抱着平哥儿,跟着邢韦罗的人来到一个十分大的营帐里。
里面收拾地十分干净舒适,看样子是花了心思的,也是,邢韦罗想要用萧戈,定然会对自己多加照顾。
将那些人打发出去,素年才将怀里已经睡着的平哥儿小心地放下来,然后低头在他的额角亲了两下,温度正常。
素年让珊瑚去跟人要了一些治疗风寒的药材,就在营帐外面生了火,开始熬药。
样子总是要做做的,而且生好的炉子一会儿可以做些东西吃,不知道萧戈那里进行地怎么样了,不过素年并不担心。
只是眉英他们有些纠结,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听萧戈的话回去,还是留下来,这些丽朝的人竟敢冒充眉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素年一刻也不敢离开平哥儿,于是让月娘去给眉英带句话,让他先回去,跟眉若青报个平安。
眉英听了月娘的话点了点头,闭着眼睛,片刻后,带着他的弟兄们转头离开了。
月娘的手在袖子里握成了拳,刚刚,她将一枚折成小方块的纸筏悄悄地给了眉英,是夫人交代的,夫人还说,这里的人应该不会为难他们,邢韦罗的志向不在辽国。
那么,他们的目标是丽朝?他们想让萧戈少爷去篡夺丽朝的朝政?!
这太可怕了,月娘想都不敢想,她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少爷定然不会同意的,可是,如果少爷不同意,他们能离开这里吗?丽朝……还有谁会来救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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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年长不少,就托大直呼你的名字了,萧戈,来来来,来坐,老夫早就想跟你长谈,奈何总是没有机会。”
邢韦罗将萧戈让到座位上,手挥了挥,明明是军营里,竟然走出来两个侍女,长得十分水灵,身姿婀娜地给萧戈奉上了茶水。
“这里条件便是如此,招待不周,还望萧戈你别介意。”
邢韦罗率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萧戈连敷衍的举动都没有,完全没有伸手拿茶盏的意思,这倒是让邢韦罗放了心,萧戈的表现才是正常的,自己这么个曾经处处针对他的人,要是萧戈毫无怀疑地接受了,那才有问题。
“我知道你很想问为何,之前在朝堂上处处与你为难实属无奈,现在老夫也能开诚布公地说清楚了。”
“不知道萧戈你是否还记得蜀王?”
萧戈猛地抬头,蜀王?他当然记得,曾经跟太子平分秋色,若不是因为病逝,说不定会掀起更大的储君动荡的皇子。
“老夫从一开始就看好蜀王,他才是能将丽朝统治地更加完美的人选,为了能让蜀王得到储君的位置,老夫甘愿装作站在太子那一方,周围都是道不同的人,那种违和的感觉,你能够想象得到有多么糟糕吗?”
“可是老夫却食之如饴,老夫始终相信,以蜀王的野心和抱负,以他干脆利落的手段,必然能够成功,若不是那场病……!”
邢韦罗停下来,大口的呼吸,他压抑了太久了,为什么得病的会是蜀王?会是那个自己那么认同的皇子?难道这就是命吗?
不是,绝不是,他不相信命运,他没有在太子的登基之后被清理掉就是证明!天意让他继续留在朝中,邢韦罗觉得,这才是蜀王让他混在太子势力的原因。
他隐藏得很好,在丞相的身后一丝破绽都没露出来,这个天下只是因为太子走运才得到的,理应不是如此,他觉得自己肩负着拨乱反正的大任,丽朝,只有在蜀王的想法下才能变得更好。
那么,继承了蜀王意志的自己,有这个责任将丽朝的再夺回来。
在丞相的掩护下,邢韦罗羽翼逐渐丰满,然而丞相的状态每况日下,与其一日日让别人瞧出端倪,瞧出丞相的身后另有乾坤,邢韦*脆让丞相永远休息了。
他知道皇上始终不放心他们这些大臣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