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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于好。”孙瑜说得相当诚恳。
“住口!”司马颖冷冷道,“她能有什么苦衷?本王对她再无当初的情,不许再提她!”
“王爷别生气,妾身不提就是了。”她委屈道,“啊……嗯……王爷,轻点儿嘛……”
房中传出孙瑜的浅唱低吟,令人筋骨酥软,想必与她欢好的男子正沉浸在温柔乡而无法自拔。
晴天霹雳!
本王对她再无当初的情……
司马颖,真的是这样吗?那么,我醉酒的那晚、在华林园瑶华宫的那日,你那么待我,又是怎么回事?是故意羞辱我吗?
身,往下坠,心,被撕碎,手足,被斩断。
孙瑜低声媚笑,又道:“那容姐姐一直等着也不是法子,妾身去跟她说一声……”
司马颖冷哼一声,“她愿意等,就让她等……”
泪水在眼中滚动,我强忍着,拼命地忍着……毅然转身,飞奔离开……
这是自己酿成的后果,怨不得任何人。
——
“皇后,吃点儿吧,你已经两日两夜没进食了,再这么熬着,会病倒的……”
“王爷只是说气话,奴婢觉得,他对表小姐那么说,不表示真会那么想。”
“皇后可亲自问问王爷,王爷对你的情意,奴婢看在眼中,不是假的……”
“呀,这么烫……皇后,不要再折磨自己,奴婢求求你,不要这样……”
碧浅怎么劝,我都听不进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司马颖真的不爱我了吗?
怎么想,也想不出答案。病来如山倒,李太医说我染了风寒,情志抑郁,心郁气结,若想痊愈,务必保持心境开朗。可是,我怎么开朗得了?
母狐狸
时而高热,时而低热,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连续三日,我神智不清,偶尔睁眼,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只记得,司马衷经常来看我,因为,我听见了他对我说的话:
“容姐姐,快快好起来。”
“朕带了一样好玩的玩意儿给你玩,你快起来瞧瞧。”
“容姐姐,要听太医的话,把汤药吞进去,病就会好了。”
表哥也常来看我,开解,鼓励。
朦胧中,我好像看见青衣坐在床沿,他沉沉地看着我……他好像还对我说了一番话,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他道:“姑娘,轻生是懦夫所为,是可耻的……虽然人在世上会遭受各种各样的苦难,但是,活着就意味着还有诸多可能、还有期盼,你想做的事还没做完,怎么能轻言放弃?轻言放弃的人,是懦夫。”
我明白了,我还没告诉司马颖,还没表明 心迹,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
就算他不爱我了,我也要让他知道,我依然爱他。
热度退了,却缠 绵病榻多日,这场病拖拖拉拉的,半个多月才痊愈。
无须再喝汤药的这日,碧浅很高兴,为我梳妆打扮,说要带我出去转转。
在百木凋零的花苑,我又看见司马颖与孙瑜携手赏景,神情亲昵,恩爱非常。
虽然心痛,但我不再退却。
修书一封,我派人送到皇太弟府邸,并且嘱咐一定要交到司马颖手中。
装扮了一番,我来到华林园,在小阁等候。可是,他没有来,来的是孙瑜。
她娉婷地走来,步履轻缓,曳地的裙裾迤逦而过,风情万种。
“容姐姐一定很奇怪,为什么王爷没有来。”她浅浅笑着,天生的媚骨娇颜。
“是很奇怪。”期盼的心顿时冷了,犹如寒风过境,心间冷彻。
“王爷让我对容姐姐说,王爷政务繁忙,没有闲暇来。”孙瑜挑眉道,“不过你应该明白,这只是王爷的托辞,实际上……王爷真的不想来,但又不好抹了你的面子,这才让我来。”
“劳烦妹妹辛苦走一趟,真是过意不去。”我竭力装得若无其事。
“不辛苦,容姐姐的事,我向来打足十二分精神应对。”她意味深长地笑。
“是吗?那不是费神、费力?”
“虽然费神、费力,不过天道酬勤,我修成了正果,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那就恭喜妹妹,得偿所愿。”我得体地笑,“也祝愿妹妹青春永驻、永葆王爷的宠爱。”
“承容姐姐贵言,我一定会牢牢地抓住王爷的心。”孙瑜笑得风生水起,“时辰不早了,我先行一步。”
她从容地转身,扭着婀娜的腰肢离去。
我扬声道:“妹妹,此后各安天命。”
她顿足,没有转身,片刻就继续迈步。
对付这只老谋深算的母狐狸,必须虚实结合,真假参半。
沐浴,美人计(二更)
碧浅奇异地看我,问:“皇后有什么打算?”
我抿唇微笑,望向凄冷风中的瑶华宫,眸凝一线。
三日后,我在仙泽殿泡温泉,只有碧浅在殿前守着。
不出意料,司马颖来了。走进这温泉水暖、水雾弥漫、昏光杳杳的内殿,他淡漠的目光落在温泉池中的我。
表哥派了一个部属将我的书函送到他的手中,这封书函并没有写什么,只是一副字,我曾经飞鸽传书送给他的《孙子兵法》中的那句话。
想起以往,他会来仙泽殿赴约。
我走上去,随手取了轻绸披上,行至他面前,曼声道:“王爷下池泡泡吧,有益身心。”
司马颖不语,静静地盯着我,漂亮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似乎什么都没。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知道,轻薄的绸衣披在身上,很快湿透,贴在身上,曲线毕露,有如胴 体展现在眼前,对男子而言具有极致的诱 惑力。我就是想以最直接的方式让他想起他曾经对我的情,勾起他对我的爱,因为,男人都禁不得诱 惑。
但是,他的俊脸始终风平浪静。
“容儿服侍王爷沐浴。”我将声调压到最低,为他宽衣解带。
“美人计?”司马颖扣住我的手腕,眼神终于变了。
“王爷坐怀不乱,美人计对王爷无用。”
我莞尔一笑,双手滑过他的肩头,脱下他的外袍,接着脱他的中单。
然后,我拉着他步入温泉汤池。
虽然他并不健硕,身板却结实,宽肩长臂,窄腰长腿,肤色较白,在暖光的映照下,散发出诱 人的光泽。我取了柔巾擦他的身,轻缓,温柔,但听他温和地问:“你身上的伤好了?”
“李太医调制了一种专治鞭伤的膏药,外敷一月便能恢复原状。”
“谁伤你的?”
“过去了,就不提了。”
我搂着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肩背上,细细感受拥有他的感觉。
四年来,我与他聚少离多,日日期盼,夜夜等候,那厮守的幸福就在眼前、就在手中,却被我轻易地丢弃,我为什么那么傻?这一次,我不会轻言放弃。
司马颖一动不动地任我抱着,我触吻着他白 皙的肌肤,肩膀,脖颈,脊梁,舌尖缓缓下滑……我感受得出来,他全身紧绷,也许被我撩 拨得快按耐不住了。
片刻后,我来到他身前,踩在他的脚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吻他泛着粉光的唇。
以为他会反客为主,非但没有,他反而粗鲁地推开我。我往后跌去,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在水中。温水没顶,我立即闭眼、屏息,心口剧烈地缩起来——因为他大力的推而揪痛。
我来不及从水中挣扎起来,就被他拽起来,狠狠地抵在池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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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半分情意
“怎么?改变主意了?”司马颖的左掌压着我的右肩,右掌揉捏着我的乳,用了很大的力,疼得我的气息骤然停滞。
“什么?”我抽气道。
“你所提的那三件事,我不会满足你,难道你不介意了?”他的目光很冷,与这温暖如春的内殿形成强烈的反差。
“不介意了。”年初我拒绝他、伤害他,是我的错,现在他想怎么惩罚我,我没有怨言,“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司马颖出其不意地笑起来,张狂恣意,却含着些微的悲伤。
良久,他扼住我的脖子,“你不介意了,把自己脱 光了摆在我面前,希望我要你,是不是?你以为我无法拒绝你的诱引,是不是?”
是的,我这么以为。可是,我没有回答。
他鄙夷地冷笑,“你自以为国色天香,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你的美色吗?”
我摇摇头。
“是!我无法抗拒你的美色!我现在就可以要你,但是,那只是因为你的美色,没有其他!”司马颖咬牙道,目光冰寒。
“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王爷,我只想下半生好好爱你……”我难过道。
“就算你脱 光了,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兴致!”司马颖的手指着自己的心,“因为,这里插着一把刀,是你亲手插进去的!”
“只要王爷对我还有一点点怜惜之情,我愿跟随王爷、服侍王爷,不离不弃。”我明白,伤了就是伤了,心上的伤不会痊愈,因为太深刻、太入骨。
“你愿意,我可不愿意,我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再被你插一刀。”他的脸泛着桃红的色泽,却冷硬如铁。
他被我伤得很重,不想再冒险一次,他不要我了……
泪水在眼中打转,我忍住了,“我怎么做,王爷才会原谅我?”
司马颖冷嗤一笑,眸光如冰,“心冷了,再也热不起来;心碎了,再也拼不起来!羊献容,我对你再无半分情意,你趁早死心。”
心痛如割。
心爱的男子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却那般遥远——他的心中,不再有我。
我吸吸鼻子,“我会努力,孙瑜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他又笑了,冰冷的笑令人难以承受,“今日便给你一个机会。”他捏住我的下颌,眼眸浮现三分邪恶,“只要你不怕,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一个机会。”
没想到,他要我做的事,令人羞窘至死。
司马颖靠在池壁上,将我的手放在他的火热之物上,我吓得撒开手,双颊通红,紧闭着眼,不敢看他。
“这是服侍夫君必须的,若你不愿,我不会勉强你。”他慵懒道。
我定了定神,握着他的坚 挺,心剧烈地跳起来,好像马上就蹦出来。
他轻拍我的脸颊,“睁开眼,看着!”
我慢慢睁眼,他压下我的头,我看见他的昂扬有力,脸腮、脖子像有大火在烧,如置火场。
接着,他教我如何帮他得到快乐……
我知道,他只需要我的手,不要我,以此羞辱我。可是,我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做,没有反抗。
(以下省略五百字,请宝贝们自行发挥想象,充实剧情……)
作者题外话:摇摇很邪恶吧,哇咔咔。。。
被人迷晕(二更)
那日,在仙泽殿,司马颖扬长而去,丢下我一人。
无论如何,我不能轻言放弃。这只是开端,往后还有更屈辱的事、更艰辛的路等着我。
过了三四日,贵人在云气殿设宴,邀请了我和孙瑜,说是自家姐妹聚一聚。
碧浅劝我不要去,我想了想,决定去。
碧涵蛰伏这么久,也该是出手的时候了,我不相信她会放过我。
既然她这么好兴致,我就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
我特意妆扮了一番,桃腮粉唇,步摇金钗,珠翠满髻,还穿上所有衣袍中最华艳的袍服,盛装来到云气殿。
当我踏入大殿,碧涵和孙瑜看过来,目露惊诧。
“姐姐真美。”孙瑜的赞赏颇有诚意,“再美的女子也要匀妆和华美的衣袍,不然就是失色。”
“那倒是,不过有些人天生丽质,无须妆扮也艳光四射。”我浅笑,落座。
“夫人与姐姐是表姐妹,我与碧浅也是姐妹,我们四人也算有缘,还能聚在一起。”碧涵说着,忽然伤感起来,“羊家、孙家大多已经不在人世,我们还活着,是我们的福气,我们应该珍惜,往后要好好活着。碧浅,今日你不要拘谨,和我们一起坐下畅饮。”
“贵人客气了,奴婢跪着便可。”碧浅坚持道。
“既然贵人让你坐,你就坐吧。”我道。
于是,碧浅坐在我身侧,与我共用一席。
孙瑜端起玉杯,“贵人都说了,我们别拘谨。来,为了我们还活着,干一杯。”
四人举杯,遥遥相敬,引袖饮下。
碧涵究竟打什么主意?是否和孙瑜联手、狼狈为奸?
宫娥再斟酒,碧涵举杯,一饮而尽,“为陛下、皇太弟干一杯。”
三杯落腹,我头晕得厉害,浓重的黑暗袭来,把我淹没……
朦胧中,脸腮有些痒,好像有一只手抚触着我的脸,我拼了全力冲破黑暗的笼罩,努力睁开眼——一张方正的脸膛映入眼帘,我骇然一跳。
张方!
我弹身而起,惧意在四肢流窜。
“美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