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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撒娇道:“儿臣就是看上他了嘛,旁的人却是看不上眼了。母后,你帮我想想办法啊。”
太后缓缓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可知,他有什么心仪的人?”
颜宁心里一惊,抬头一看,却见太后正望着自己,那股惊骇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只是面上笑着道:“哪里有什么心仪的人?你也知道他的,平日里接触的人也少着,将军夫人又碍着我,也没传出要招儿媳的消息。他哪有机会见别的女子?”
太后看颜宁脸色一变,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不过她也认同颜宁的话,没有细想。想来说不定是沈云墨看中了哪个丫鬟想收入房中,颜宁心里不舒服罢了。要说这沈云墨也算是洁身自好的,房中亦无通房丫头,要是真看中了谁,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哪里敢跟正经的主母对阵?颜宁是公主,真要嫁过去了夫家必定是不能纳妾的,不过是个通房,哪里至于为难至此?
想到这里,太后拍着颜宁的手背,语重心长的叮嘱道:“这男人家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你要是一味拈酸吃醋,只会让人不喜。别忘了,以后你上头还有婆婆呢,有些事情忍忍就算了。”
颜宁眉梢一挑:“反正以后我又不跟他们一起住。”
公主出嫁都是要自己出宫建府的,又不需要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只是定时回家去看看罢了。她身份高贵,难道还真有人敢让她守那些虚礼天天晨昏定省不成?
太后轻笑:“你话可别说得这么满。镇国将军只这一子,肯定是不想儿子搬出府去,到时候说不得就是你让步。”
女儿对那沈云墨如此上心,这可怎生是好?
沈云墨是不错,可是看他对颜宁如此冷淡,显见是对颜宁没有意思。若是自己一味利用强权使沈云墨屈服,只怕对于颜宁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男人,心不在你身上,那便万般都不好。
她可不舍得自己唯一的女儿受半点苦。那沈云墨虽好,终究不是颜宁的良人。
罢了,先看看再说吧,这些事情急也急不来。所幸颜宁才十七岁,还早着呢。
颜宁嘟嘴,不高兴道:“母后,你这是在帮谁呢。”
太后笑着道:“哀家这是帮理不帮亲,你虽是哀家的女儿,哀家也不能过于偏帮你。哀家既是你的母后,亦是大宁的太后,做事自然要不偏不倚,全天下的人都看着呢。”
颜宁不过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竟引出太后这么多话来,遂抱住太后的胳膊,嘟着嘴不依了。
太后看她一副小女儿撒娇的模样,嘴角露了笑,只眼底的莫名情绪却是越来越重。
颜宁从小被养得太好了,就养成了她那副娇纵的性子。为人却是单纯的很,做事直来直往的,难保不会被人当枪使。说来也怪自己,要不是当初自己忙着跟梅妃争宠忽略了她,她也不会是这幅模样。
先帝又宠爱这个小女儿,颜洛也宠着妹妹,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颜宁的嚣张。这才让她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起来。
想到这里,太后就有些头痛。她虽然是大宁最尊贵的女人,却拿这唯一的女儿没办法。
“宁儿,你如今也大了,有些路还得要你自己去走。”太后道,“哀家以前把你保护的太好,才让你养成了这种不谙世事的性子。哀家看着,你皇嫂倒是不错,没事可以跟她多处处。跟她打好了关系,对你没有坏处。”
她总归是要离开的,如果俞露愿意看顾着颜宁,她也能放心不少。只是看颜宁的性子,还不知道愿不愿意。
颜宁笑眯眯的应了,道:“儿臣知道了,让母后操心了。”
太后见她神情并无不快,安心了不少。这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她自是希望颜宁能好好的。
颜宁笑着换了个话题,讲起了自己最近的生活。一时间屋子里气氛融洽,笑声不断。
☆、第二十九章 林朗
清歌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颜宁的心思电转间便更改了,此刻的她正皱眉看着林朗,目光冷淡。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山遇到林朗之后,这厮就总喜欢盯着自己看,害得清歌总以为是脸上的人皮面具掉了,吓得时不时的摸摸脸,倒是引得旁边的沈云墨笑出了声。
或许是看够了,林朗这才不慌不忙的移开目光,对清歌那想要杀人的眼神视若无睹。
他从小到大遇到的各种目光多了去了,清歌这点杀伤力,完全就不够看的。
见他终于看向别处,清歌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这货的目光真让人受不了,但碍于他的身份,自己又不能发火。
俞露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几人身上扫过,若有所思的模样。半晌,才言道:“再等两日就要出发回宫了,你们若是有什么东西需要准备的,就提前准备着,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说完,便让小沙弥引她去新收拾出来的厢房了。
因为慈安寺规模蛮大,又有当今尊贵的太后时不时来此清修,又扩建了不少,所以容纳下他们这些人绰绰有余。
清歌也转身回去收拾自己的房间,她虽然不挑剔,但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住总归是要收拾干净了才能入住的。
其他人也都各自离去,院子里的人很快便散了。
清歌收拾好房间,转身出了房门,去了马厩牵了一匹马。这匹马全身白色,看起来很温驯,清歌只是想骑着马四处晃悠,所以挑中了它。
如今天渐渐的变热了,不过今日的天气倒是很不错,微风吹拂,给人一股凉爽之意。清歌牵着白马站在慈安寺后山的山顶上,张开双臂,闭上双眼感受着迎面的微风,感觉十分的惬意。
微风吹动着她的发丝,拂动着她的衣角,微微仰首,面带微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安然恬静得像是一幅最美的水墨画。
突然,她警觉的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扫向身后,却见是骑马而来的林朗,顿时移开了目光,只牵着马慢吞吞的往前走着,看也不看他。
林朗也不生气,下了马把缰绳拽在手里,走到她的身边。
清歌默默地往旁边移了些许,她是第一次遇到林朗,却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自来熟。算了,得罪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林朗看她那闪避的动作,微微一笑,歪着头看她,一本正经的问道:“我们来赛马如何?”
清歌狐疑的看他一眼,面上带着微笑,只是身体却往后移了好几步,眼神充满了戒备。他们又不熟,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林朗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来,浅淡的目光看着她,嗓音淡淡的,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你很怕我?”
我跟你又不熟,你靠这么近我当然会怕啊!
清歌心中腹诽,面上却是不显,笑容温婉得当:“世子言重了,奴婢绝无此意。”
她在沈云墨面前可以毫无顾忌,在颜洛面前可以没大没小,但在林朗面前却有一种莫名的压抑,这种压抑让她不自主的想要远离。
林朗自然也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也不戳破,只是问道:“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啊?”清歌愣了。
“我说的是赛马的事。”林朗淡淡道,“我看你牵了马出来,显然是个会骑马的,要不咱们来比比?”
清歌笑道:“奴婢这点技艺又如何能入世子的眼,这里自有那些技艺高超的,世子何苦来为难奴婢?”
不过是些推托之词而已。
林朗沉了脸色,眸子深沉:“你还是在怕我。”
清歌真的快要被他打败了,话说我怕不怕你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丫的精神分裂需要找寻安慰是吧?
不等清歌说话,林朗便接着说道:“其实你怕我也没有关系。”
清歌:“……”她忍不住的想爆粗口了。
看她吃瘪的模样,林朗突然感觉很开心,眼眸弯弯,笑着道:“好了,我让你十步,这样可以了吧?”
妈蛋看不起人是吧?
清歌狠瞪他一眼,翻身上马。都被人挑衅成这样了,再不应战不是她的风格。冷冷的看了林朗一眼,道:“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不要后悔。”
林朗轻笑:“本世子就没有出尔反尔过。”
清歌眼眸一沉,看了林朗一眼:“自负的人往往会输。”
林朗翻身上马,笑意盈然,宝蓝色的袍角被风吹拂着,映着俊朗如玉的面庞,端的是风流倜傥。“本世子这不叫自负,而是自信,可记住了?”
清歌冷哼一声,理也没理他,鞭子一扬,便骑着马走了,只留下一地的灰尘。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林朗眼底的冰冷融化了些许,嘴角勾起一抹笑。数了十声之后,便纵马追了上去。
敢夸口让清歌十步的,林朗自是有点本事。清歌听到马蹄声转头一看,林朗已经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眉头一皱,鞭子一扬,加大了力度。白马受惊,飞快的跑了起来。
林朗倒是不心急,马儿一直停在离清歌五步远的地方,意态闲适。
清歌突然就有些怒了,妈蛋你既然说是比赛能不能拿出点比赛的态度来?逗她玩呢这是!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赌注给说好,看他还敢不敢这样。
再跑了几步,见林朗还是那样,清歌突然下马,不再跑了,牵着马慢慢地走着。
林朗见她下马,也停了下来,下马跟在她的身边,不言不语。
清歌感到一阵无力,声音也无精打采的:“你跟着我干什么?”
面对身份高贵又分外看不懂眼色的人,她还能说什么。偏偏跟在身边又不能无视,清歌心烦得不得了。
林朗笑道:“正好遇到了,一起走走不好吗?”
清歌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世子,奴婢这是第一次跟你遇见。我们之间,不熟!”特意在不熟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林朗轻笑,看着清歌的神情,瞬间就感觉心情越发的好:“但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清歌无语。“抱歉,我不认识你。”
林朗唇角一勾,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你记好了,我叫林朗。”
【一直都想要用林朗这个名字但是都没机会用,终于用了好开心咩哈哈~~~】
☆、第三十章 回宫
皇后等人到达慈安寺之后又休整了两天,才开始出发回宫。虽然之前来此的时候就派人快马禀报过太后,太后亦着人准备回宫的行囊,但不可能皇后一到就又立马回去。
回去的时候颜宁跟着太后一个马车,俞露时不时跟在太后身边伺候。清歌仍旧是单独一个马车,只是不是之前来的那一个了。林朗则是跟着沈云墨骑马,没想到林朗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居然能跟沈云墨相谈甚欢。
经历了半个月的时间,一行人终于回到京城。皇帝龙颜大悦,亲自到城门口迎接。母子俩已是大半年没见,再次相见自然有好一番话要说。
遣退旁边伺候的人,母子俩便进屋谈话去了。
清歌也出门将近半个月,自己的房间都没怎么收拾过。现在回来了,自然要去收拾收拾。正好皇帝觉得没什么事,便让她退下了。
清歌的屋子蛮简陋的,之前住在这儿,调到皇帝身边之后也没有换过。可能是已经住习惯了,她也没有一点不适。
待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清歌搬了一张躺椅坐在院子里,听着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享受着这难得的安然时光。
自从进了宫,清歌最喜欢的便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聆听大自然的声音。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让她的心得到安宁。所以会武功之后,她最喜欢跳上屋顶数星星看月亮。
有时候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不错。
就在清歌越来越陶醉昏昏欲睡的时候,鼻尖嗅到一股烤鸭的味道,顿时警觉的张开眼睛。在皇宫里生存了这么多年,她的警觉性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时,清歌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戾气,又躺了回去,理也没理那人。
古三思捧着烤鸭蹲在清歌身边,一脸讨好的笑容:“小猫徒弟,你要吃烤鸭不?”
清歌斜睨他一眼:“你这是从哪里拐来的?”
古三思嘿嘿笑着,将烤鸭往清歌手里一塞,动作麻溜的进屋搬了张杌子出来,坦然的在清歌身边坐下,又将烤鸭拿了回来。“我看那御膳房吃食这么多,为师想着,那小皇帝必定是吃不完的,留着肯定就浪费了,所以就好心帮他分担一点。”
清歌又好气又好笑:“你平日里还没吃够,非要去御膳房偷吗?要是被人逮着,你可就麻烦了。”
古三思耸耸鼻子,不高兴道:“为师都说了,这不是偷。难得做件好事,居然被你这么说。知不知道浪费可耻啊真是!”眨眼间,又换了一副得瑟的表情:“就凭为师的功夫,那些个酒囊饭袋肯定抓不到我的。”
清歌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