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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华亭第一富商,楚家的两位少爷更是风流俊朗,年少有为,只是不同的是,一个风流青楼女子,一个风流自家嫂嫂……
楚老爷扼腕叹息,直觉颜面无光,直接将刚进门的少夫人送回了老宅,没有命令不得出门。
奈何一年以后,楚家的当家老夫人重病弥留,唯一能接管阖府事宜的只有远在老宅关着禁闭的少夫人。
犹豫再三,无人敢提及此事,奈何失了当家人,大公子纳的八位娇妻美妾大有上反天庭之意。
于是一道敕令自老太爷而下:少夫人即刻归府,其他一切事情容后再说!
故事就此开始……
初时是: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再后来: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总结来说,此文讲述的是一个不良贫家女的豪门生活,轻松惬意的大院爱情。
女主性格乍看清淡,实则彪悍;外表柔弱,内心猥琐;看似愚钝,其实真的是笨。
本文正装小白,起码我是想写一篇轻松文来娱乐一下身心,若你发现任何与小白文不符的情节,请进行自我催眠……
第〇一章:李代桃僵
阳春三月,碧水汀汀,柔和的阳光映照在江水上,泛起一片金光,川流的河水拍打着岸上的石块,溅起一朵朵水花。
白芊芊正坐在岸边洗衣服,氤氲的水汽沾湿了衣襟,她兀自不觉,只是轻轻揉搓着手里的衣服,耳边是若有若无的山歌,大概唱的是年轻的小伙子向爱人表达情意。
良久,白芊芊抬起手来拭了拭额头,手指上的水珠顺着小臂滑落,滴在清冽的河水中,打起了一个水涡,瞬间便消失在激流中。
旁边一起洗衣服的婆子手里抡着洗衣棒,一下一下捶打着,时不时瞅瞅白芊芊,最后,她满脸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芊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若由阿婆我再做个媒,就凭你的相貌,孙屠夫那样的我们是不嫁的,你看阮家的少爷怎么样?”
白芊芊放下手臂,低头不语。
于是那婆子更是凑近一步,低声说道:“上次你拒绝孙屠夫已经得罪了不少人,这次又被阮家的少爷瞧上,当真是修了几世的福分,可不能再错过了,阿婆我也是过来人,女人嘛,嫁人图个什么,不就是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看你现在……不如早早找个男人当靠山呢。”
白芊芊抬了头,看着那满是褶皱的老脸近在眼前,渍黄的牙口幽幽地向自己吐着雾气,她拎起衣服在河里轻快的涮了一下,咯咯笑道:“阿婆,我白家不少那二斤猪肉,也攀不上赌坊的少爷,芊芊我呢,有手有脚,犯不着找男人当靠山。”这话刚说完,她已经将洗好的衣服一古脑得收进了篮子里,起身拍拍裙角,笑着走了,留下那婆子一人脸上青一阵绿一阵的,一面咬牙愤愤得盯着白芊芊的背影。
——不就是一个穷酸秀才的女儿吗?架子端得也忒大,白秀才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那婆子吃定白芊芊会掉到她的手里,而白芊芊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她有着自己的梦想,就像清晨睁开眼睛会看到柔美的娘亲正在厨房做饭一样,她坚信有一天属于她的幸福会来临,当然,那绝对不会是满身横肉血肉模糊的屠夫,或者是花街柳巷病态苍白的赌坊少爷。
有梦想的人生是美好的,白芊芊给爹爹熬药的时候还在盘算着,改明儿去镇里看看有没有招绣娘的活计,她的一手绣工从小跟着娘亲练出来的,当真不是自己吹得。
门“吱呀”一声推开,白芊芊手里的那碗汤药差点泼出来,她讶然得打量着站在庭院中的韵美少妇,满树的潇潇梨花仿佛成了她的陪衬,只是在那里盈盈一站就给人无限的美感,更令白芊芊诧异的是那位少妇的长相像极了死去多年的娘亲,只是更年轻,更娇媚。
夏茉儿站在庭院里已经多时,她望着满树的梨花发了一会儿愣,实在有丝不确定今天的拜访会不会太唐突,或者白芊芊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或者她这位表妹有着死去姨妈的倔强,亦或他们不需要自己的怜悯与施舍。
突然,她听到屋内声声剧烈的咳嗽,持久不歇,仿佛要将肺生生咳出来。
听了良久,她抚了抚被风吹散的鬓发,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再回头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粗布麻裙的少女正呆呆地站在门口,头上松松挽了一个发髻,眉眼清秀,眼熟之极。
“芊芊……”夏茉儿试探性得叫了一声,静静得瞅着少女的反应,对于这个只见过一面的表妹,她实在有着太多的不确定。
这声轻唤拉回了白芊芊的神思,她看到树上雪白的梨花陡然开得更盛,似还有几片花瓣飘落,端着药碗的手不由激动得颤抖了几下,她小心翼翼得上前,同样试探性得叫了声“娘亲”。
只见夏茉儿的脸噌得涨得通红,两片红润的樱唇张了又张,最终叹息一声,无奈道:“芊芊,我是茉儿姐姐,小时候见过一次,你可还记得?”
白芊芊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她不好意思得吐了吐舌头,眨着眼睛笑道:“原来是茉儿姐姐呀,十几年没见当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跟姨妈真像呢。”夏茉儿的娘亲同白芊芊的娘亲是孪生姐妹,不同的是一个嫁入豪门,一个落入乡土,身份云泥之别,后来便很少来往,而今对于夏茉儿的突然到访,白芊芊有些无措。
夏茉儿也不接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她,半晌,白芊芊被她瞅得浑身发毛,便扯了扯夏茉儿的衣袖,笑着说道:“茉儿姐姐,进去坐,我先喂爹爹吃了药,呆会儿再陪你聊。”
夏茉儿瞅了一眼白芊芊手中的乌黑汤药,点头应道,“芊芊你先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别告诉姨父我来过,当年的事情你大概不知道,但是既然姨父病了,就别惹他费神。”她冲白芊芊摆了摆手,便又转身去看院侧的梨花,心情却比来时好了很多。
既然如此,白芊芊也不再推辞,端着汤药进了屋,许久,她再出来时,面色阴郁,手里捏着一方染血的帕子,一抬头,却发现院中又多了两个人,一个长相平淡的丫头,另一个是面色肃静的中年妇人,俩人垂首站在夏茉儿的身后,显然是跟随她的下人。
一旁的夏茉儿见白芊芊出来,便招手唤她来到梨花树下,低声说道:“芊芊,你与我的长相有七分相似,所以姐姐想求你一件事情,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面色纠结,似乎颇是为难。
白芊芊刚想张口问,她却又接着说道:“芊芊,你能否代替我去楚府呆六个月?楚家为华亭第一富商,我嫁过去不满一年,但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居于楚家的老宅,而今老夫人忽然重病,要少夫人前去接管府内事宜,而我……实在有难言之隐去不得,你先暂且替我一段时间,这期间所有归少夫人管制的钱物你但用无妨,想来这对姨父的病情也应是有帮助。”夏茉儿一口气说完,且抛出实际利益来诱惑自己的表妹,言既至此,她停了下来,等待着白芊芊的回应。
屋里响起了白秀才的咳嗽,屋外突然起了风,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寒冷,白芊芊站在风口上,沉默良久。
冷风过处,一朵梨花缓缓飘落,柔柔落在她因为劳作而略显粗糙的手背上,圣洁的纯白落如雪,她凝视片刻,抬头答道:“好。”
夏茉儿甚是诧异,她狐疑得看着白芊芊,解释道:“楚家的人仅在新婚的头些天见过我,后来我便搬去老宅居住,很少往来,我让芷云和素姨跟随你,应该不会出纰漏。楚成翊是绸缎庄的继承人,楚家的大公子,即是我的夫君,他生意繁忙长年不在府上,其他的人,到时候素姨会一一提点你,芊芊,你可明白?”她实在没想到白芊芊答应得如此痛快,她是傻还是笨,如此大的事情竟然丝毫不做询问。
白芊芊攥紧手中的帕子,似乎当真不想问,只是点头应道:“我明白,即便我做一辈子的绣娘也赚不回给爹爹治病的钱,况且,表姐既然敢直接找我来商议这件事情,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而我,只需按照素姨的提点来做,莫不是如此?”白芊芊也许真的是不聪明,可她所看到的,所说的又是最最实在不过的话。
夏茉儿被白芊芊的话噎了一下,顿觉气氛有些尴尬,原先编好的理由到了嘴边变得索然无味,她咳了几声,再抬头却见白芊芊笑了起来,“表姐,这个交易与我应该是不亏,只是不知表姐夫……”
“无妨,合府上下你最无须担心的便是他,他……”夏茉儿“哧”得笑了一声,满含讽刺,“他大概六个月里都懒得正眼瞧我一眼。”
于是,白芊芊便不再说话,也不再亲切得叫着茉儿姐姐,只是无端得,她想到死去的娘亲也许真的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可是看着爹爹重病死去,或者嫁给孙屠夫阮公子,她都是不甘心的。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不甘心付出代价,白芊芊迈出了第一步,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但是她明白,这个决定她不会后悔,那么,即便前途一片渺茫,也坚定得走下去吧。
只是现在的白芊芊并不知道,这六个月带给她的,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多,要复杂。
此时,她正静静得坐在偏房内任由芷云和素姨梳洗打扮,片刻,镜中的女子已经脱了先前的青涩,摇身一变成为一位很有韵味的美妇人。
果真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人靠衣装马靠鞍呢。
不过,二八佳人瞬间成了碧玉年华的少妇人,白芊芊还是蹙了眉头,嘟囔了一句:“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但愿楚家的人都是傻子……”
正在为她描眉的芷云闻言抿嘴一笑,安慰道:“白姑娘,你长得可跟我家小姐真像,说是孪生姐妹都有人信,我一直觉得小姐跟姑爷天仙配似的,怎么就……”她的话没说完,旁边的中年妇人已经截口道:“白姑娘,出了这个门,你便是主子,我和芷云都是奴才,楚家的人跟小姐相处总共不足半月,连小姐的喜好都不知,所以你无须太担心,我现在跟你说一下楚家的大致状况,你留意记一下。”
华亭楚家祖上经营绸缎生意,代代富商,发展到这一脉,已经不单单局限在丝绸方面,米粮,香料,锦绣等全部囊括在呢,楚家的长子楚成翊年二十五,风流儒雅,年少有为,当然,不仅仅是生意方面,连带家里的妾室也比同龄的富家少爷多,具体多少,素姨想了想说:“大概六位吧,不过我都快一年没回府上,不知姑爷有没有纳新的。”
白芊芊默然,原来做个豪门少妇也是不容易的,难怪夏茉儿说楚成翊半年都不一定看她一眼。
第〇二章:狭路相逢
第二日,白芊芊将病中的爹爹托付给邻居家的胖阿婶,便跟随芷云和素姨上路了,临行前,白秀才斜倚在床头,消瘦的面容因为咳嗽而涨得通红,他颤巍巍得握着女儿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最后将一枚通体透白的玉珏塞到白芊芊手中,嘴唇哆嗦,别过头去再不说话。
白芊芊知道,这是娘亲随身佩带之物,亦是仅剩的遗物。她默默收进袖中,转身离家而去,只是她不敢去想若爹爹知道宝贝女儿将自己卖了会是什么感受。
出了村口,便见一辆豪华的马车等候在那里,白芊芊提裙就爬了上去,瞧得旁边的素姨大皱眉头,她也全当看不见,满脸悠哉得撩起车帘子欣赏窗外的风景。
不久,她们便到了就近的镇上,这里白芊芊常来采购物品,自是熟悉,路过阮家赌坊的时候她还特意似笑非笑得挑了挑眉毛,随手将怀里的瓜子皮扔了出去,那些果皮在风中呼呼啦啦刮了满门,更有甚者直接粘到赌坊中人的面上。
赌坊门前瞬间炸开了锅,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顿时凶神恶煞得赶出来,白芊芊忙放下车帘高声嚷了一句:“徐沧,不想挨打的就快点赶车。”
赶车的中年男子自是将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便猛烈得抽打起马匹,一面头上冷汗涔涔。
素姨的面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最终怒声斥道:“白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白芊芊拍了拍手,嘻嘻一笑,“我想看看楚家的马车好不好用,能不能跑得过赌坊那些打手的三脚猫功夫。”
说话间,马车已经跑出老远,颠簸得车里的三个女子气喘吁吁,素姨索性扭头不看白芊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