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素姨低头想了想便答道:“冯至齐大夫好像专门负责楚府的疾病药材,老太爷跟老夫人的身体更是他亲自料理,所以……”
“所以八姨太太的那碗药根本不可能次次都平安端到老夫人房内,即便偶然饮用一次,冯大夫也会及时发现的,对吗?”白芊芊皱眉分析道,一面又当真不敢相信事情居然发展到这种地步。
素姨点了点头,沉吟道:“当是如此,看来我们都大意了……”
“这事……”白芊芊加快了脚步,轻轻说道:“我想先问问冯至齐再说。”她快步往樨香阁走去,一面差遣素姨去请冯至齐,若想在这复杂的坏境生活下去,就必须先搞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回到樨香阁的时候,六姨太太柳香缇已经走了,芷云正在收拾屋子,见白芊芊回来,便小声抱怨了一句:“这六姨太太可真贪小便宜,方才又讨了半包茶叶过去,以后还是别对她那么好心了。”
白芊芊笑了笑未作理会,只是闻着房内有股怪怪的味道,她四周看了看,并没发现异样的物品,只当是柳香缇新用的香料,可是味道也忒浓了点。
只一会儿的工夫,素姨便领着冯大夫进了樨香阁,白芊芊在内室隔着帘子隐约能辨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她低头想了想,思索着用词,片刻,倒是外面的老人先开口了,他似是颇为诧异得问道:“少夫人有孕了?”
他这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震得在座众人愣了半天,素姨率先反应过来,她撩开帘子进内阁为白芊芊奉了杯茶,少夫人这才找回了言语,她轻抿了一口茶,问道:“冯大夫何出此言?”
冯至齐抽着鼻子深深得嗅了一会儿,方才答道:“少夫人房内有着浓重的药香,以老夫多年对药材的研制经验判断,当是黄芩,生地,白芍,川断,山药,甘草等,这些药剂以一定分量混合熬制,便是滋阴清热,养血安胎之药,故而老夫才敢断定少夫人定是怀有身孕,况且……”
他的话还未说完,白芊芊便觉后背嗖嗖冒着寒气,她悄悄在芷云耳边说道:“六姨太太走了多久?”芷云偏头想了想答道:“大概一个多时辰,小姐找她有事?”
白芊芊抚额,叹道:“我冤啊,我就是那东郭先生,还一连救起了两头狼……”
“狼?”芷云一头雾水,素姨已经了然,她面色焦急,轻轻得跺了一下脚,闷声道:“快让冯大夫先回去,我们将那栽赃嫁祸的安胎药找出来处理掉再说。”
白芊芊起身,沉声道:“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樨香阁的院子里便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还有刘梦瑶特有的温柔嗓音:“听说姐姐有了身孕,妹妹特来看望,不知姐姐可否方便?”
素姨的脸刷得白了,她咬了咬牙,低骂道:“芷云丫头,你可真没分寸,怎能让六姨太太单独呆在樨香阁做如此手脚?!”
“我……我去取茶叶了……”芷云终于慌了手脚,说话也结巴起来。
外室的老大夫还在滔滔不绝地分析着药物的成分,屋外登门道喜的众人也已迈进门槛,白芊芊望了望素姨,又看了看芷云,忽然笑着说道:“既然阖府上下都这么希望我怀孕,那我便当真怀给他们看!”
语毕,她抬头扬声道:“冯大夫,我近来确感身体不适,又嗜酸食,具体是何因由还望冯大夫诊治以后再说。”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兵书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与其让大家猜测少夫人是否有孕,不若来个明明白白,让这豪门富商的御用大夫做个全面检查,一方面可令图谋不轨者死了心,而另一方面……
私自诋毁少夫人名誉,怕也是不小的罪名。
第十四章:摧古拉朽
白芊芊静静得躺在床塌上,层层幔帐遮挡着,只伸出一只手臂让冯至齐来号脉。
冯至齐坐在床前,抬手想要切脉,却看到眼前纤细的手指上微小的茧子,指尖微微泛着黄,怎么看都不似豪门少妇……
好半天,素姨大概也看出了他的疑虑,她伸手将一方丝帕覆在白芊芊的手上,催促道:“冯大夫快请,老太爷还有姨太太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冯至齐低头不语,开始细细得号脉。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这位见多识广的老大夫却一直没说话,白芊芊心里渐渐犯起了嘀咕,孕还是未孕,这真的是个问题!
而樨香阁的外间已经达到近一个月以来最鼎盛的人气,首先造访的八姨太太众人已经足足坐了半个多时辰,再后来老太爷也闻讯赶来,看到外阁里呼呼啦啦众儿媳好不热闹,老爷子一皱眉头踱到院子里散心。
其实说起来,楚老爷此时心里是乍喜乍忧,喜的自然是自己中意的儿媳妇终于有了身孕,忧的是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老太爷踱来踱去,梨花树上扑簌簌落下来几片花瓣,于是老太爷更加纠结了,到底是老大的还是老二的……
孽缘啊,孽缘……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冯至齐居然愣是到现在没吭一声,刘梦瑶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得抿着茶,渐渐得就品不动了,她低低得咳了一声,旁边的六姨太太已经笑容满面得说道:“梦瑶妹妹你别担心,那安胎药不仅能安胎,还能扰乱脉象,少夫人这次是由不得自己了。”说完她缓缓得拿起茶杯,十分优雅得抿了一口,轻声说道:“这事要是追查下去……”
“哧……这是家丑,遮盖都来不及,你也不想想,‘七出之罪’她都犯了多少条了,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将她休回家……”刘梦瑶此时已经安了心,只等冯至齐的一句话。
其他众姨太太们对这件事情也颇有微词,自从少夫人归府后,先是二少爷不明不白在樨香阁呆了一宿,后是大少爷留宿园中一次,说起来还不足一个月,怎就有了身孕。
园中之人各怀鬼胎,冯至齐却稳如泰山,好半天,他抚着飘逸的白须皱眉沉吟道:“少夫人的脉象紊乱,不似有喜脉,但是……老夫不敢妄下定论,待先配一副药方稳定了脉象,明日再行诊治。”
白芊芊听闻此言缓缓得收回手臂,低声问道:“明天?”
冯至齐垂首答道:“是,少夫人放心,只是脉象紊乱而已,身体并无其他大碍,今晚喝一幅汤药,明天大概就能恢复。”说完他走到案几前提笔开着药方。
而丫头们早将这个消息通报到外面,众人一时默然无语,刘梦瑶更是惊疑不定,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夏茉儿明明已经有孕,冯至齐怎会诊断不出,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原本纠结不断地老太爷突然顿住,他对身旁的管家低低吩咐了几声便回了沧涧阁,众人不久也便散了。
素姨和芷云拿着药方去抓药熬制,白芊芊一个人在屋内有些无趣,想着刚刚的惊险,果真是让人汗流浃背,刘梦瑶也算是个人才,将产前躁动焦虑发挥的淋漓尽致,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不生出来,少夫人便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白芊芊痛定思痛,决定待这件事情解决以后要好好管制一下后院的不良风气,争风吃醋是不对地,关键是为了楚成翊这个烂俗人争风吃醋更是不对地,瞧瞧他的这堆夫人们都闹成啥样子,他居然连面都不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便他出面,也肯定是对自己不利的,那位偏执的大少爷至今还认为是这桩不情不愿的婚姻害死了自己的爱妾,那么一旦有机会报复,想来决不会手软的。
夜幕渐渐降临,屋外的草丛中渐渐有了虫鸣之声,白芊芊起身走到窗前,清冷的寒风抚弄着她的衣襟,她望着院内景致,忽而心中一动,目光缓缓落到床头的大铜铃上,柔和的月光洒落其上,泛起温润的光泽。
楚成翔与楼雪尘去郓州已经好些天了……
一想起雪尘姑娘的彪悍往事,白芊芊冲动了,于是她上前狠狠得摇晃那比人脑袋还大的铜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
声音不够响,于是白芊芊双手并用,使劲摇,最后,整个床棚都被晃得咔咔作响,大有摧古拉朽之势。
结果可想而知,二少爷没有来,男人啊,往往许下一些不切实际的诺言,哄得女孩子晕头转向,可是最终实施问题却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然而事情总会发生意外的,而意外中的意外便是……大少爷来了。
大少爷受了父命前来安抚身体报恙的妻子,他是心不甘情不愿,在二房夫人那里磨蹭到现在才不得不踏足樨香阁,而一来便听到振聋发聩的铃声,让他产生一种想揍人的冲动。
他的这位明媒正娶的大夫人总能将阖府闹得人仰马翻,多年前还未进门便闹死了桓儿的娘亲,过门以后不得人心,送回老宅后日子总算勉强安定下来,而今卷土重来,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阵势。
楚成翊对女人总是极尽温柔体贴,这与爱不爱没关系,只因为从来就养成的习惯,女人在他面前也都含羞带怯,风情万种,可是这位少夫人却打破了他对女人的定义,现在又让他萌动了一种有失原则的念头。
可是这个念头一旦在脑中滋生,便迅速生根发芽,仿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于是楚成翊在清脆而响亮的铃声中升级以及变态了……
他快步走进屋内,发现白芊芊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坐在床沿上大口喘息,白净的面容此时一片潮红,面颊上的细小汗珠引人遐思。
大少爷愣住,内心里开始无限翻滚,刚才那微小的冲动转化为满心的悸动。
他要同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不屑触碰的女人行周公之礼……
他咳了一声,说道:“今晚……你侍寝……”
如此直白的表述将白芊芊唬了一跳,原本就快速跳动的小心肝直接蹦出了胸膛,她瞠目结舌,惊声问道:“你……说什么?!”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楚成翊阴沉了脸,“我给你一个便是……”直白的表述升级为无耻的借口,白芊芊觉得到大少爷今晚的思维有点跳跃,她哆嗦着往床头一缩,嗫嚅道:“我……我今晚身体不适……”
“我倒是觉得你挺有体力的,这么大个头的铜铃你居然能摇这么久。”楚成翊吃了秤砣铁了心,决定今晚就要将自己的夫人吃干抹净,顺便检验一下她是否恪守贞操。
“我……”白芊芊颤抖加喘息,难道这大少爷被自己气晕了头,或者是寂寞到饥不择食的程度了。
“你别怕,我会尽量温柔的。”楚成翊张开手臂等待女子前来宽衣,可是等了半天,依然只看白芊芊傻坐在那里,于是他伸手解开自己的衣带,将外袍一脱,随手搭在旁边的屏风上。
“你……”白芊芊考虑将铜铃拽下来砸死眼前这头色狼,可是她扯了半天才悲哀的发现,这系绳也太紧了。
楚成翊已经缓缓得走上前来,他伸手挑起女子纤细的下巴,非常专业得品评道:“虽然你没啥才情,长相却还算过得去,虽说比不得月舞的妖艳,梦瑶的雅致,香缇的娇憨……可是你胜在……胜在……”大少爷销魂得卡壳了,在跟女子行房之前总该例行夸奖几句,可是他居然诧异的发现,此女实在让自己找不到好词修饰……
他皱眉沉思半天,实在是找不到……
可自己咋就对她冲动了呢……
大少爷一向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于是他决定跳过这一项目直接进行下一步。
白芊芊那方手掌刚抬起,楚成翊已经紧握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道:“夫妻行房本是天经地义,你反抗什么?”他紧紧握住洁白的手腕用力一扯,女子的身躯便猛烈得撞进胸膛,这种心于心之间的碰撞带给他一种颤动的快感。
白芊芊却要哭了,这算什么事啊,若他真的用强,自己是铁定反抗无效的。
她刚想开口呼救,楚成翊的声音却从头顶响起:“你真的有点变了……”新婚之夜他也曾想粗暴得强迫夏茉儿,可是对方只是嘤嘤得哭了半天便逆来顺受得低了头,望着红妆女子怯弱的模样,楚成翊的内心除了愤懑居然找不出别的情绪,他对她自始至终都未生出过情/欲。
而今,报复的同时他居然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情愫。
白芊芊却丝毫未理会他话中隐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