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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大少爷一干人等全被引了过来,那些捕快倒还客气,恭恭敬敬对二人行了一礼,道:“烦请少夫人去衙门走一趟,有知情者呈上一本账簿,说少夫人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且意图携款私逃,知府大人对此事非常看重,决定第一时间为老太爷和大少爷清除蠹虫,以保楚家上下安定无忧……”
白芊芊见他们一本正经说的严肃,心里却笑断了肠子,自古官商是一家,楚家大富,知府自然巴结,却没想这次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只见大少爷的脸色都变成青绿色,老太爷有些迷糊的拍了拍额头,疑惑问道:“翊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楚成翊的嘴角一阵抽动,强忍道:“爹爹,过会儿孩儿慢慢将此事向您回禀,先莫耽误了官差办公。”
于是白芊芊当着大少爷的面大摇大摆的迈出了樨香阁,又走出了楚府,只不过被押解的姿势有些许不舒服。
走出大门时,楚成翊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拦住官差,嘱托让他们莫要为难自己的夫人,而后便将白芊芊拖离人群沉声问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白芊芊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不爱你,所以不能嫁给你。”
“难道你不认为楚成翔他伤害了你?”大少爷目光灼灼得盯着她。
白芊芊毫不犹豫的答道:“他即便伤我再深,我也是不爱你的,缘何要嫁给你!”
楚成翊猛然呆住,他以为落入如此绝境便会让她软弱让她屈服,众叛亲离,心爱的人也深深伤害了她,那么……她本该哭泣本该急于需找温暖,而自己在她最可怜无助的时候给予关爱……一切本该水到渠成……却没想峰回路转……如此的收稍!
他苦笑一声,“你果真是与别的女人不同,宁肯入狱都不愿跟着我,我……我当真让你如此讨厌吗?”
白芊芊看着他的面容,笑了笑,“我以前挺讨厌你的,现在还好,你也不是个坏人啊,所以不要买通官差到牢狱里折腾我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便如此了结,你说好不好?”她盯着楚家的大少爷,安静剔透,仿佛在恳求,又仿佛是在说:你再折腾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
楚成翊怔怔得盯了她半晌,忽然蹦出三个字:“好个屁!”注重涵养的大少爷十多年来第一次说了粗口,骂完后他拂袖而去。
只是转身的刹那他低声呢喃一句:“这一世我大概注定孤独……”这句话随风飘散开来,落入白芊芊的耳朵,倒令她无端想起另一个人,那个她倾心去爱的男子……
你在哪里?此刻你又在想些什么?
第四十章:浮云飘散
白芊芊被抓当天,知府便连夜提审过一次,证物拿出,证人还未待传讯,楚家的少夫人便悉数承认。
知府大人顿感意外,追问银两下落时,白芊芊又抿嘴不答,如此,便颇是棘手,好在楚府也不逼迫,于是先下了牢狱再行定夺。
白芊芊呆的牢房条件还算不错,墙壁的顶端高高开了一扇窗,很小,却也有光透进来,地面也不是一马平川的枯草,在角落里有张木床,床上有被褥,除此之外,倒也别无其他。
看来楚成翊的关照还是起了些作用。
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在牢狱里呆着无聊,白芊芊shiqiao整理便起身围着墙角散步,踱到午饭时分,第一个探监的人便来了,环佩叮咚,一声一个“狱卒大哥”叫的甜美,不是艳名远播的楼雪尘是哪个?
那狱卒头一次被美人叫的如此亲昵,顿时有些神魂颠倒,亲自为楼雪尘开了牢门,临走还不忘嘱托:“慢慢聊,我给你们把风。”
楼雪尘又是甜蜜一笑,笑得白芊芊啼笑皆非。
“吃饭了!”雪尘姑娘一转头立马变了脸色,没好气的哼一声,将带来的篮子摊在地上。
白芊芊也不饿,只着急问道:“楚府现在如何?”
“还能如何,你都尽数承认,老太爷发了很大的火,还罚大少爷在书房内跪了一宿。”楼雪尘坐在床沿石桥整理收集上,摁了摁被褥,皱眉不满道:“你这牢狱怎么蹲得如此舒服……”
“还不知道何时能出去呢。”白芊芊嘟囔一句,低头吃了几口菜,又问道:“那楚成翔他回府了吗?”
“没。”楼雪尘也有些气馁,于是故意岔开话头聊了聊家常,白芊芊有一句没一句得应着,直至吃完饭狱卒前来清人,她还有些纳闷,楚成翔就算拿到了玉珏也犯不着玩失踪吧,自己又不会对他死缠烂打……
大约傍晚时分,牢狱里便开始阴沉下来,白芊芊刚铺开被褥想要是睡觉,牢门又开了,昏暗的光线下依稀辨的清来人一袭白衣,身量挺拔。这次狱卒还未说话便被男子塞了银票打发出去。
楚成翔在牢狱门口站定,借着朦胧的月光将女子打量一番,继而笑着说道:“傻丫头,为何每次我离府你总能将自己搞的如此狼狈?”
白芊芊也抬头看他:“你过来,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奥?”二少爷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毛,走到床边坐下,很是自然的抬手揽住她的肩头,亲昵道:“娘子要逼供了,我坦白从宽……”言毕他在女子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白芊芊也并未反抗,只是直着身子问道:“你从始至终接近我都是为了骗取那枚玉珏吗?”她问的淡然,声音也不大,但在楚成翔听来却不啻一道惊雷,他眼中神色万千,好半天,方才艰难答道:“是的。”他将女子揽在怀中,静静说道:“但我是爱你的,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你要相信……”
“我何时怀疑过你。”白芊芊任他搂着,“我爱你信你,才会将母亲的遗物都给了你,可是你又如何对我?”
“我……”楚成翔张了张嘴,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他俯身,看向女子的眼睛,此刻,乌黑的眸中满是不信任,心里一阵刺痛,忍不住低头吻住女子的唇瓣。
白芊芊也回吻住他,四目相对,耳鬓厮磨。
好半天,嘴唇分开时,白芊芊又问:“你骗了我?”
二少爷低声说:“是的,但是以后不会。”
“你为何要骗我?”女子咬唇,埋头。
“一开始是为了玉珏,后来又怕大哥近水楼台,便骗你说我们之间有婚约。”事到如今无甚好隐瞒,他便也如实说出,话一出口,内心里好似一块大石头落地,再平坦不过。
白芊芊抬头,映着月色望着男子的面容,一如半年前那般俊朗,只是略显成熟一些,她伸手触摸他的面庞,轻轻叹道:“其实如果一开始你便坦诚相待,我大概也会喜欢你,我也不会因为上一辈的恩怨放弃自己的幸福……”
“芊芊……”楚成翔深情的唤了一声,却猛然间顿住,他紧紧盯着女子的手心,眼中各种情绪一闪而过,最终转化成一抹淡淡的哀伤:“你还是信不过我……”他苦笑,揽在女子肩头的手臂也松了。
朦胧的月色下,女子掌心中的雪白玉珏散发出温润的光泽。
白芊芊素手一翻,将母亲的遗物揣进怀中,笑着说道:“你骗我的,我已经拿回,所以现在我们扯平了!”她趁两人亲热之时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此而已。
“芊芊……”楚成翔低垂下眼睑,掩盖住内心的伤痛,他的嘴唇一阵哆嗦,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爱情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他骗她在先,自己并未坦诚过,又如何要求对方完全信任。
好半天,他起身,抬手为女子理了理发鬓,缓缓说道:“无论如何,明天我会救你出去。”
“不必了。”白芊芊笑着抬头,“我用这枚白色玉珏换自己一条命,大概老太爷会同意。”从楚成翊揭示出所有真相的那一刻,她便盘算如何自救,大少爷靠不住,二少爷信不过,如此,便只能靠自己。
如何出府,又如何出狱……
明日,她便自由了!过往的一起便不再追究,无论是夏茉儿还是楚成翊,抑或是楚成翔,那些爱恨情仇全部了结。
一念及此,她当真笑的舒心,“我想,除了我的命,这枚玉珏大概还值些银两……”她抿着嘴眼睛笑的弯弯如同月牙,无论如何,这半年来收获当真是蛮大,学会了经商,若是再能从楚府勒索些资金用来办绣房,那便完满了。
更重要的是,她切身体会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若想生活无忧,只能靠自己!
只是白芊芊望向楚成翔时,内心里总会有那么一点酸。
二少爷定定的望了她好久好久,最终转身离开了牢房,打开牢门时,他背对着白芊芊说道:“从一开始我便错了,我不该骗你,是我有错在先,怨不得你不信任我,可是……”他话没说完,弯腰出了牢门。
白芊芊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那些情啊爱啊,都如浮云。
此刻,她的内心里平静到不能再平静。
第四一章:完美结局
这一夜,白芊芊睡的很踏实,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正盘算着如何与老太爷做这笔交易,昨日那狱卒却毕恭毕敬的走进来,眼神暧昧,盯的白芊芊浑身发毛,只见他搓了搓手:“少夫人好福气,已经有贵人将赃款交出,此刻正在牢狱门口等着接你呢。”
“咦……”白芊芊纳闷,皱眉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救自己。
跟着狱卒七拐八拐的走出牢房,便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帘的一角绣了个“阮”字,白芊芊狐疑挠头,愣在原地。
一阵风吹过,阮子陵掀帘跳下马车,他眯着眼睛笑的说不出的欠抽,一双手甚是不老实的去扯白芊芊的袖子,没正经道:“芊芊妹子,芊芊妹子……。”
他话未说完,白芊芊便抽回自己的袖子倒退一步,正色道:“阮大公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阮子陵的手僵在原地,他却不以为意,跨前一步又黏上前,做痛心疾首状:“芊芊妹子,作何如此生份,叫我阮大哥就好了。”
“你……”白芊芊被他气的嘴角抽了一下,正欲再退,一抬眼却发现楚家的马车由巷口缓缓驶来,里面坐的不是楚成翔便是楚成翊,而这两个人,此刻她都不想见。
“芊芊妹子……”阮子陵扯过女子的手腕,将她拉上马车,笑着说道:“跟我回桐桦村吧,白秀才都想你了。”
白芊芊一愣,狐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为何又要救我?”
阮子陵不好意思的抬手勾了勾头,思索良久,忽而严肃的说道:“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可谁都没说过坏人便不可以爱人!”
听闻此言,白芊芊当真是有些呆,她坐上阮家的马车,撩开车窗的帘子向后看了一眼,楚府的马车已经停下,却并没有人出来,只是对面的车窗帘子也微微动一下,似乎有人要掀起帘子来挽留她,又似乎仅仅是微风吹动。
看了一会儿,她便放下车帘,一转头发现阮子陵正紧紧贴着自己而坐,于是她往窗边挪了挪,笑着说道:“诚然你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阮子陵又是“嘿嘿”一笑,并不反驳。
这一路,他频繁的逗白芊芊说话,有的时候讲赌坊的有趣见闻,说道高兴处,他总是喜欢扯着白芊芊的袖子,举止亲昵道:“为了赎你出来,我把赌坊都卖了,你说……你说你该如何报答我?”说话间,他那双眼睛总在白芊芊面上溜来溜去,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白芊芊起初不理他,后来逼急了,便猛的抽回袖子,没好气道:“阮大公子,你救了我,我很感激,银两我定会还你,但若想让我以身相许,那麻烦你再将我送回牢狱。”
阮子陵有些讪讪的坐远一些,低声嘟囔道:“这倔脾气,半年来当真一点没变,对待救命恩人都如此凶暴。”然而只安生半晌,他便又如同掉了下巴一般扯东扯西,直说的白芊芊昏昏欲睡。
以前,白芊芊觉得阮子陵是一个花街柳巷的赌坊少爷,如今,他依然苍shiqiao整理白着面容一脸病态,说话的时候依旧口没遮拦动手动脚,赌坊卖了,可他三句话离不开赌字。
诚然他并不是好人,却也会做好事。
白芊芊听任他叨叨,一路热闹的回到了桐桦村,上次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