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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会地点,在扬州一个豪华的庄园,金谷园。
在短暂的了解之后,刘秀得知,金谷园是三皇子的庄园之一。
刘秀的卧龙山庄,也是庄园,可仅仅是茅草屋几间,田地几十亩而已,简陋至极;而金谷园,却是奢华至极,
金谷园,依照着山形水势,筑园建馆,挖湖开塘,园内清溪萦回,水声潺潺。周围几十里内,楼榭亭阁,高下错落,金谷水萦绕穿流其间,鸟鸣幽村,鱼跃荷塘。石崇用绢绸茶叶、铜铁器等派人去南洋群岛换回珍珠、玛瑙、琥珀、犀角、象牙等贵重物品,把园内的屋宇装饰的金碧辉煌,宛如宫殿。
每当阳春三月,风和日暖的时候,桃花灼灼,柳丝袅袅,楼阁亭树交辉掩映,蝴蝶翩跃飞舞于花间;小鸟啁啾,对语枝头,景色美极了。
曾有诗曰:“金谷当年景,山青碧水长,楼台悬万状,珠翠列千行。”
…………
起着毛驴,刘秀再次走出了扬州城,向着金谷园的方向走去。
好似参加面试一般。
“金谷园……”
想着这个名词,刘秀不由的笑了。
大约行走了半个时辰,一个浩大的庄园出现了眼前。而在门前,出现了一个个侍卫,喝道:“站住,这里是金谷园,闲杂人等,不得逗留!”
“这里是请柬!”
说着,刘秀手一挥,去出去了请柬递了过去。
侍卫接过了请柬,看着请柬,说道:“贵客,稍等片刻!”
说着,向着一个侍卫说了几句,片刻之后,一个官家模样的男子出现了,看着请柬,点头道:“正是王爷的请柬,贵客请进!”
说着,管家接应着刘秀,向着金谷园内走去。
进入了庄园内,九曲回廊不断,假山,树林,鲜花,湖泊等等,交错不断,流水湍湍,青石铺地,光如镜,硬如铁。整个庄园,面积巨大,走着走着,刘秀有股迷路的感觉。
原本,他的方位感就不强大,现在走的更是迷糊了。
好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
庄园之巨大,远远超越了前世见过的拙政园、留园等等。
刘秀心中感叹着,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也玩不转,还是他的草庐适合他。
而官家看着刘秀土包子样子,心中满是鄙视。
驴,似马,长耳;蒙,驴子也。
驴,青脊隆身,长颊广额,修尾后垂,巨耳双桀。
驴,乃是卑贱之物。
唯有贫寒的读书人,才骑驴!
。。。
第67章金谷园
刘秀微微皱眉,感到管家一丝轻视之心。
心中不由的苦笑,看来骑驴而来,果然不行。
就好似一位国家了领导人,正在宴请宾客,而他却是起着自行车而来,自然是看不起了,不怪他人。
这时,金谷园内又是出现了一位宾客,这位宾客起着高头大马,兴致勃勃而来。
这匹战马,高大至极,威武至极,正是产自北方的云蒙马。
这位宾客起着云蒙马而来,看着刘秀骑驴而来,不由的笑道:“你是也来参加堂会!怎么骑着驴子而来,若是没有钱,我可以赠送你一匹千里驹!”
一个是高头大马,一个是低矮毛驴。一个是鲜衣怒马,一个是穿着简单。
骑马与骑驴,形成了鲜明对比。
官宦和白衣,在位和在野,对比之下,显得分外刺眼。
刘秀却没有一丝尴尬味道,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驴子便宜,又是好饲养。而阁下,即便是赠送我一匹好马,我也养不起。有了好马,需要学习骑术,可惜我不会学习骑术,也懒得学习骑术。”
“骑马多是疾驰,而驴子却是慢悠悠行走,骑在驴背上,能悠然假寐,免掉了颠簸之苦!”
刘秀悠然说道。
语气中没有一丝愤然,没有一丝尴尬,有的只是平静,平静如白开水。
自从有了骨瓷之后,家中境况大幅度提升,向着地主阶层迈进。而买下良马,饲养良马,经济上也是能承受。
可是,刘秀懒得去买,懒得去做面子工程。
有了好马,需要学习骑术,相当于古代考驾照;可是骑驴,却不需要驾照。
骑着好马,看似高大威武,可是道路颠簸,上下颠簸着,其实一点也不舒服;可是骑着驴子,却是慢悠悠走路,一点也不颠簸。
骑着好马,要小心谨慎,免得坠马而亡,出了古代的交通事故;可骑着毛驴,即便是睡着了,也不担心出了交通事故。
现在贫贱,地位低下,他喜欢骑毛驴;日后发达了,成为了圣人,依旧是喜欢骑毛驴,隐约之间,已经培养成了生活习惯。
“金谷园,乃是三皇子庄园,皆是高贵典雅之辈。阁下喜欢毛驴,平常可以随意骑;可是三皇子大宴宾客,起着毛驴而来,有失礼节!”宾客说道。
“驴鸣似哭,马啸如笑。”刘秀忽然笑道:“远古时代,一位圣贤,有一好友,喜好驴鸣。为这位好友送葬时,这位圣人很是哀伤,不由说道:“他好驴鸣,各自作驴叫,为他送上最后一程吧!说着,这位圣人率先学着驴叫。而各个宾客也是纷纷驴叫。”
“三皇子,为玉亲王。玉者,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金谷园之美,不在山川之美,不在庄园华丽,而在玉亲王德行,德行如玉。骑马而来又如何,骑驴而来又如何,不在坐骑之华美,而在于德行!”
“厚德以载物。只要德行深厚,骑驴而来又如何!”
那位宾客,微微皱眉,片刻后拱手道:“受教了!”
刘秀却是神色凝重起来,若是眼前的宾客,寻找着各种理由,嘲笑他;组织各种语言反驳他,倒是不足畏惧。只是眼前的这位宾客,一听有理,反而是虚心接受,倒是不简单。
“不足阁下,如何称呼?”刘秀问道。
“景云!”宾客说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东莱县刘秀!”刘秀淡淡道:“号卧龙居士!”
“你就是英州的刘五斗!”景云微微吃惊:“英州才气十斗,而你独占五斗。端午诗会,寒月郡主为其末墨,力压群雄,《卜算子?咏梅》两首词,堪称是梅花词的极致,两首一出,天地之间,梅花诗词黯然;又是写下了《沁园春?雪》,书写千古兴亡事,一举之间,引得诸圣共鸣,化为大儒文宝……”
景云再次看着刘秀,眼神中闪过了奇妙之色。
“刘五斗,不过是捧杀而已!”刘秀淡淡说道,似乎那些赞赏一点也没有引动,心灵的波动,“英州才子,何其多多。而我只是一个秀才,连举人还不是!”
“不能这样说,若是才不符实,则是捧杀;若是才学超越虚名,则不是捧杀!”景云说道,“阁下仅仅是十三岁,还尚且年少。过上几年,必定能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十三岁,可以娶妻纳妾,可以从军参战,可展露才华,可引众人赞赏,然而在多数人眼中,十三岁还是属于,嘴巴没毛,办事不牢的一类型。
金子,也需要岁月沉淀,才能绽放出光辉。
说着,语气中,,满是赞赏之色。
而刘秀也是回应着,只是心中满是警惕。
大家族子弟,自幼出身在阴谋算计之地,一个个都是精明至极,算计无双;而刘秀却是出身寒门,没有经历过阴谋算计,比起心眼差了太多太多。可能被卖了,还不知道。
而那些大家族子弟,若是口中喊着打呀,杀呀,反而是不足畏惧;怕就怕,笑面虎,嘴上亲密至极,可是暗地里下绊子。最后被坑死了,还以为他是好友。
智慧有限,刘秀往往是看不破这些阴谋算计。
不过,刘秀想了一个笨办法,一是戒贪,二是戒怯。
只要不贪婪,只要不畏惧,再多的阴谋诡计,也是白搭。很多阴谋诡计,最后得逞了,不是阴谋诡计太高明,二是内心太贪婪,或是心存畏惧。
心灵上有破绽,自然而然容易陷入阴谋之中,难以自拔。
片刻的交谈之后,两人各自分离开。
在管家的引导下,在一个院落内,居住了起来。?
这座庭院门的门楣上龙飞凤舞写着“天然居”三字,并不是是宅院,而是一座园林。
入园之后,门前当做屏风假山,石后便是一个湖泊,人工挖掘的曲折湖岸边全是丝绦般的垂柳,柳树虽尚未萌芽,但远看去竟然有些淡黄如烟之色,回暖之后的柳枝也柔软了许多,随风轻舞,姿态万千。
院内有有着各种名花,争奇斗艳,布局合理,显得淡雅精致。
进入了房间内,更是摆设奢华。
管家问道:“贵客,可满意?”
刘秀说道:“白玉为堂金作马,珍珠如土金如铁。自然是满意至极!”
“传说,秦始皇一统天下,营造阿房宫,奈何后来损毁。而王爷,得到了阿房宫一部分图纸,营建了金谷园!”管家说道。
第68章玉亲王
天然居,景色优美,布局雅致,是上等的居住之所,更是有几个侍女,端茶送水,送上各种果品,点心等等。
看着银制的盘子,看着那价格昂贵的果品,点心。
这位玉亲王待客,可谓是周到至极,礼贤下士,给士子以宾至如归的感觉。
只是,刘秀却是有格格不入之感,这里不是他该呆的地方,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上厕所时,刘秀看到。厕所里有一个漆箱,里面装着干枣,不由奇怪,厕所里放着干枣干什么?总不会用来吃的的吧!厕所里吃东西,似乎有些恶心。到了外面,询问侍女,才得知,干枣是用来堵鼻子的。
在吃饭前,侍女端上了茶水,刘秀以为是开胃茶,立刻喝进去了,可是侍女们却是笑了,这茶水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漱口的。
而在晚上睡觉时,更是有侍女脱光衣服,到了床榻上,用女子身体的体温,温暖了被子,之后钻出被子,在一旁的床榻休息。而作为客人,刘秀能享受侍女,身体暖和的床榻。
短短的两天时间,刘秀就是享受到了所谓的贵族生活,只感到浓重的不适应。
天然居的景色优雅,更是有侍女侍候在一旁,可刘秀却更多是怀念着卧龙山庄,那种结庐而居,种田读书的生活。
刘秀心中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是下里巴人,不该来参加玉亲王的宴会。
所幸,宾客陆续到达,这些宾客皆是南方六州之地,名人才子,权贵官吏,名人雅士。有资格,进入了金谷园,皆是文学深厚,饱读诗书之辈,或者是位高权重之辈,或是背景深厚之辈。
这次宴会,宴请宾客,数量有百人之多。
而这时,在府内各个官家的安排下,分别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而刘秀坐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很是不起眼。
而他也没有放在了心上。
隐约的看到了几个熟人,景云与各个贵公子打着招呼,分别落座在了另一个角落;而李贤坐在了另一个角落,神色凝重,眼神微微紧张;而赵雍也失去了昔日的从容,洒脱,显得有些紧张。
大致的向着四周看去,一个个宾客非富即贵,不是才学出众,就是位高权重。
可谓是谈笑有权贵,往来皆才子。
金谷园,乃是高雅之地,没有文学修养,没有惊世才华,根本无资格进入这里。
玉亲王,是当今楚国三皇子,是热门的皇帝人选之一。
这样的宴会,更多是为了拉拢楚国南方八州之地,士人才子,为争夺皇位增加资本。
这时,玉亲王出现了,浑身器宇轩昂,倒是一表人才,眼睛中更是闪动着睿智之色,显然是一代贤王,未来竞争皇位,最佳人选之一。
随着主人的出现,很快的一个个美食,奉送而上,种类齐全,花样百出,色彩迷人,只是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就是无上的享受。而宴会中,采取分餐制,一个宾客,一个小桌子,上面各自放着酒菜。
很快,园内琴声瑟瑟,丝竹和鸣,身姿曼妙的舞姬轻歌曼舞,轻纱遮体,伴随着歌舞,气氛渐渐活跃了起来,一个个宾客推杯换盏,尽显热闹。
而玉亲王与邻近的一些权贵,彼此交流着,谈笑风生。
刘秀大致看了看,四周的宾客,不是侯爷,就是总督,或是总兵等等,这些是玉亲王重点结交,重点拉拢的对象;此外还有一些文人,才子,大家族的子弟等等,也是拉拢的对象,显示着玉亲王礼贤下士,敬重文人。
而他在偌大的会议中,显得不起眼至极。
某种程度上,他就是打酱油的!
刘秀心中,不由的自嘲道。
不过,仔细想一想,也是正常之中。
他只是一个秀才而已,身份低微至极。而这一次,能参加这样的宴会,更多是之前,端午诗会上,一举成名,带来的效应。
下意识的,玉亲王为自己发来了请柬。
发完之后,就是忘记了,可能连他的名字也忘记了。
玉亲王,是三皇子,要忙着与兄弟们,争夺皇位,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太多关注他一个小人物而已。
想明白之后,刘秀心中坦然了很多,原本以为是一场面试会,没有想到是来打酱油的。
罢了,既然是打酱油的,既然是来凑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