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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审慎考虑管理层的作风。
(四)详细分析过往至少4-5年的业绩。从损益帐中,分析除税及利息前溢利(EBIT),边际毛利或纯利率(Profit Margins)及股东资金回报率(ROE)或公司资产回报率(ROA)是否有改善。
(五)分析公司的现金流(Cash Flow),是否足够应付未来公司的资本性开支(Capex),也要看公司整体负债与股东资金的比率(Debt/Equity Ratio)。
(六)分析公司在新投资方面能否取得一贯的回报。
(七)公司是否大量印发新股,“摊薄”每股溢利。
(八)利用各种比例将公司与其他同业公司作一比较。
华能国电的市场经济专利
现时,发电厂(Independent Power Plant)在中国仍然享有某种专利;一方面售电价格受到政府的管制;另一方面现时电力市场还未完全开放,未来只会有秩序地逐步进行开放,使华能受到某程度的保障和优惠。华能国电的市场经济专利包括以下数项:
(一)中国电力市场需求庞大;中国现时的经济增长,与香港六十年代一样,电力需求的增长比经济增长高出50%,如果国民生产总值增加9%,耗电量增幅将达到14%。长远来说,未来20年中国的电力需求,仍然会快速增长,能够把握求过于供的机遇,扩充生产电力的设施,可以保证长远的高回报;
(二)华能享受的税率是17%,相比一般的企业税率33%,低出接近一半;因为华能兴建电厂的计划,都是获得国务院批准的,所以享有这个税务优惠。这就是接受政府管制,换取回来的有利条件;
(三)投资新发电厂的回报仍然是相当理想,平均高达15%。以华能向母公司收购的电厂为例,EV/EBITDA的倍数大约是6倍,换言之,电厂的现金流,可在6年内抵偿收购代价,包括被收购电厂的负债。以一般电厂15-20年的寿命来计算,还本后余下的9-14年,可以说是无本生利。2003年华能股东资金回报率达到16。9%,2004年将会稍为回落。
第四部分电费调整的机制
(一)从投资的角度看,我们需要了解中国政府对电力的管制方案。华能国电的招股书中说明,1997年时的管制方案与香港相似:是以固定资产的回报作为标准。回报率为固定资产的14%,固定资产只限于股东资金购入的资产;而以借贷购入的固定资产回报率则为7%。这个管制的弊端是:电厂会不计成本引入最昂贵的设备,通过加电费争取较高的回报,减低效率。这个无可奈何的现象,早已经长期在香港出现。
后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改变制度。现时电厂回报,是根据整个行业的电厂平均建筑成本(不是个别建筑成本)计算,目的是要鼓励电厂尽量降低成本,提高效益。在这个原则下,电厂的电费是受到政府的管制,根据当地的供求情况来厘定。
(二)为了确保中国所有地区不会出现缺电的情况,国务院在2004年1月,已经容许增加电费2%-2。5%,以弥补部分煤价上升所带来的生产成本压力。2004年6月中国电费再上调0。6%,并且出现“双价制”:正常发电量的价钱,比额外发电量的价钱为高。因为发改委认为超额发电,是额外的经济效益,成本是较低的。发改委为了避免电厂长期超额发电,忽略维修,因此规定超额发电的电价,只是正常发电售价的70%-80%,希望电厂不要为了增加收入,而忽略维修。2004年8月,由于市场煤价急升,产煤商不履行低煤价时签定的供煤合约,发改委勒令产煤商要履行合约,只许照旧价加价8%。国务院这些措施,是为了平衡各方利益,以发电商华能而言,2004上半年,电煤占经营成本62%,电费的增加是不足够抵消煤价上升带来的成本压力,必须提高生产力及增加发电的装机容量,争取到较高的经济效益。
(三)传闻2004年12月将举行的全国煤炭订货会议,将会制定“煤电联动”机制。如果能够落实,发电厂的边际利润,便可以获得保证,届时华能便可以免除“中游公司”的苦况。如果无法订出“煤电联动”的机制,所有发电厂的边际利润,将会面临压缩,煤价的持久上升,令发电厂无利可图。结果电厂没有足够的资金,再收购或发展新的装机容量或设施。最终必定会引起更大、更严重的缺电情况。笔者相信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应该有远见可以预期未来问题的严重性,定会致力达成“煤电联动”的机制。
(四)现在中国电力短缺是众所周知的事,华能绝对能够把握现时的电力供应紧张情况,尽量扩充装机容量,由1997年至2003年,华能的装机容量,以19。89%的年复式增长率来扩充。同时仍能够运用多出的现金流减轻负债,由1999年至2003年,华能总共偿还了人民币100亿元的负债。2004年除了本身自行投放设备、增加装机容量外,更动用人民币45。75亿元,向母公司收购多家电厂,维持装机容量以复式19。7%增长至18;832兆瓦,2004年10月又宣布以人民币20亿元,向母公司收购四川水力发电厂及甘肃比邻(坑口)煤矿发电厂。其中仍有648兆瓦的水力发电,正在四川兴建中,估计2005年华能的装机容量,可以再增加3;230兆瓦。装机容量的增加,使华能能够争取更多收入,加强现金回流,足以应付新投资所带来的额外负债。但是,由于债务增加,利息支出相应地上升,对损益帐的收入,肯定带来负面影响。长远来说,华能的规模会不断膨胀,达到最好的经济效益。国家的最终目的,是在日后电力市场全面开放的时候,中国的电厂能够完全自由竞争,以低成本生产电力竞争上网,再由网络输送到每个消费者家中。将来,华能是能够用最便宜的竞投价钱,供电给网络商。一些小型的独立电厂,因没法在价钱方面与华能竞争,会被淘汰,特别是那些没有获得国家批准的发电厂,会面对高税率、低经济效益的困扰。
第四部分管理层的审核(1)
华能是中国电力企业中规模最大的,管理层在派息方面也相当慷慨。1998年每股派息人民币0。04元,至2003年达到每股人民币0。25元,年复式增长率达到44。2%。2004年初则1送1红股。1998年公司的每股纯利是人民币0。165元,2003年已上升至人民币0。45元,年复式增长达到22。2%。
华能董事局有10多位董事,以往这些董事以执行管理任务为主,他们的总薪酬约为人民币170万元;过去两年,董事局有个很大的改革。表24(薪酬一览表)显示,2003年的执行董事薪酬减少至只有人民币40万元,而独立非执行董事的薪酬,则增加至人民币130万元。换言之,独立非执行董事的数目增加了,董事局的任务,变成以监察公司管理为主。另外,5位最高薪非董事职员的薪酬,总数达到人民币250万元,即每位的平均薪酬约人民币50万元,显示董事局愿意用丰厚的待遇,聘用及挽留有管理经验及能干的人士。公司亦没有提供认股权计划予董事。以一家年赚数十亿元人民币的公司,董事局薪酬可说是微不足道,即使高级管理层的薪酬,亦是十分合理的。
管理层作风在各方面都值得嘉许。首先,公司自上市以来不断成长,不断添置设备及电厂,但并没有向股东供股筹集资金;其次,公司向母公司收购资产时,管理层都表现出应有的独立性,能够委任顾问,向母公司以合理的价格购入资产,没有牺牲公司小股东的利益。公司在1998年以H股形式在香港上市,并于1999年在国内发行A股,往后再没有发行新股。股数的增加只是透过可换股债券兑换成普通股所致。在收购电厂的过程中,董事局并没有滥发公司股票,避免摊薄股东利益。稍后,笔者会就华能2004年向母公司收购电厂再详加分析。
表24:华能董事局及高级行政人员薪酬
RMBM 1997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执行董事 1。9 0。9 1。1 1。1 1。7 1。7 0。4
独立非执行董事 1。1 1。3
高级管理层 2。5
(最高薪酬五位)
发行总股数 5;000 5;538 5;650 5;650 5;693 6;000 6;019
(百万)
华能面对三项挑战
(一)高煤价
笔者最赞同巴菲特的说法:投资一家公司,一定分析它过往的业绩。巴菲特从来不投资新股,因这些公司没有足够的过往业绩可供分析。华能国际自1997年来港上市,至今已有7年的时间,可以让我们作详细分析。了解了宏观条件后,我们来看看电力企业的边际利润,参考表25:
表25:比较华能、大唐及华电的纯利率
电力企业 2003年上半 2004年上半 2003年上 2004年上 2003年上 2004年上
年营业额 年营业额 半年纯利 半年纯利 半年纯利率 半年纯利率
(RMBM) (RMBM) (RMBM) (RMBM)
大唐 4;502 6;041 784 1;113 17% 18%
华电 4;096 4;767 670 659 16% 14%
华能 10;514 12;964 2;285 2;481 22% 19%
行业总数 19;112 23;772 3;739 4;252 20% 18%
第四部分管理层的审核(2)
以营业额计,华能较大唐及华电在规模上都大得多;从纯利率角度来看,华能国电2004年上半年较2003年同期下跌了3个百分点,这就是因为煤价上升令成本增加。根据兖州煤所公开的煤价数据,2004年上半年每吨煤的平均现货售价(spot market)比合约价为高,上升至人民币223。6元,比2003年上半年的平均现货售价人民币166。27元高出34。4%,所以华能2004年上半年的溢利饱受煤价上升的冲击,只能录得8。6%升幅,远远追不上营业额23。3%的增长。2004年第三季煤价的升幅更加凌厉,比较2003年同期上升了66。5%,达到每吨人民币276。9元,高煤价是华能的致命弱点。华能刚宣布2004年第三季度业绩,纯利下降17。7%,跌至人民币13。28亿元,同期营业额却上升了35%,产电成本却上涨了54%,反映出煤价飙升的结果:第三季纯利率从上半年的19%下降至15。8%。
华能管理层过去太依赖现货市场的煤供应,忽视煤价的升幅,没有与产煤商签订长期的供应合约,没有做好风险对冲,没有提前分散投资水力及坑口发电。
单靠成本控制,华能是无法抵消煤价上升的压力。2004年下半年以来,管理层先后与6家煤炭供货商签订中、长期供应合约,包括:神华、阳泉、华亭、中国煤炭进出口公司、山西焦煤集团及山西晋城等。这一连串合约,能否保证华能可以优惠价钱购入全部所需电煤,仍是未知之数。
管理层亦积极加强进口煤的工作,为了提高海运协调,公司斥资3。95亿美元购入16艘干散装货船。2004年10月华能又向母公司以人民币20亿元,购入四川水力发电厂及甘肃比邻(坑口)煤矿发电厂。这一连串的措施都是致力降低电煤的成本。
笔者认为2004年第三季,是华能面对最恶劣的时刻,中国煤的蕴藏量丰厚,电煤供应不足,在于交通运输设施不足。世界各地的煤蕴藏量亦相当庞大。自2003年以来,高煤价已令不少煤商积极增加生产,其中以印度尼西亚的出口增幅最可观,澳洲、南非及哥伦比亚都相继增加出口。笔者相信,2006年煤价可能会大幅回落,届时华能的成本压力应可获得纾缓。
(二)高利率的影响
2004年,华能大量扩充,增加装机容量,负债因此可能大幅上升至人民币290亿元,利息支出相应地增加,直接打击华能的纯利。如果利率上升一厘,华能每年的利息开支将要额外付出人民币2。9亿元。相比之下,利率上调带来的压力,总比煤价上升所带来的轻。2004年,华能购买的电煤超过人民币120亿元。煤价上升10%,华能便要额外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