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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尘贯-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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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持续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屋子里的热潮终于被凉凉的雨给镇释了。雨渐渐小了之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可能那站在窗外的几只白色靴子也该离去了吧?

再不敢打开窗子,睡觉吧!

躺下后,耳边一直回荡着那一声声门轴的吱哑声,都给搞混了,大脑就像一个可恶的恐怖设计师,让你在受到惊吓之后,依然没法摆脱掉“记忆”的捉弄,把现实与幻觉无情地重叠起来。

那几只白布靴是自己看花了眼吗?但愿吧!

越是在清醒中越爱瞎琢磨,人很多时候是自己吓唬自己。可越是“意识”睡眠越是睡不着。

唉!那个年轻女子怎么还不来取画?若不是因为这画,自己又何必睡在这里?还好,放松下来后,居然睡着了……

梦见眉月儿,正站在一座奇险无比的山峰之上,孤苦无依地向着远方眺望。啊!不知不觉间,自己特别想哭,想攀上山峰去,可是双腿却好像被捆住一般,双手更是没有半丝力气,而且颈上仿佛套着一条长藤,死死地勒紧。

窒息地喘不过气来——这时,眉月儿水袖一挥,一道白光飞来……

啊!咳嗽着醒来:屋子里,好像发生过一场混乱的激战,一阵冷风冲进画廊,盯着窗口——不禁浑身颤栗:明明刚才已经关好的窗子,怎么又开了一扇?

而且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儿!

顿时,头颅就要炸开一般,赶紧开灯,就在开灯的霎那间,分明听见墙角处发出一声急促的门轴响:吱——哑!啊?使劲揉揉发涩的眼睛,神经绷得紧紧的,几乎就要崩断。

双手抓住骕骦阴阳戟,此时分明感觉到颈部有些疼痛,伸手一摸,火辣辣的,哪儿来的血迹?惊疑地盯着手指——

无意间再往地上望去,洁白的地板上,血迹斑斑,屋子里肯定发生过一场厮杀,只是自己处于梦境中没有看见而已!

哎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重新关上窗户,检查一下闩环,颤抖的目光碰触到地上的血迹,一阵揪心的震撼。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又是怎么回事?是眉月儿的阴魂在一直保护自己不成?那地上的血迹又是谁的?

瑟缩在墙角,心突突狂跳,仿佛即将碎裂一般。

放在桌边的手机发出低电量的提示音,手机电池肯定废了,充一天也不管用,一摸手机外壳,热乎乎的,难道忘了关机不成?

扔下手机,晃晃悠悠起床,虽然,画廊刚开业,也没有人前来买画或是装裱字画,也不能开门太晚了。

将地上的血迹抹干净,一边抹擦,一边琢磨,这血迹太奇怪了,看不见脚印,只有几道抹布擦过一般的血痕,画廊外地上的血迹变成一滴一滴的,到南侧不远处就消失了。

上午十点左右,镇画廊光头老板过来,前几天订好给他几幅山水画。

光头老板最近戒了烟,脸色油光光的。不过,嘴里却故意叼着一根烟,好像考验自己的信心,更像扮酷。

他看了一会儿《茅屋暮色图》,一向闲不住的嘴巴,戛然而止,将烟拈在手里,眯缝起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画心与托宣、绫子、天杆、地杆……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啪嗒点燃手中的烟,沉醉地吸起来。

楚江童则站在一边,困倦顿消,准备听听他的评议。

光头老板走出内室,径直来到客厅,仍是一言不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便将十几张山水画放在案子上。

“光哥,咱这技术不值一提,多多指教……”

他冷不丁剜一眼楚江童,将手中的烟举到眼前,疑惑地埋怨道:“我戒烟了,以后别再为我点烟……”

“鬼才为你点烟!”

“楚江童你这是在作茧自缚,我看你往后怎么干活?”

埋怨加愤怒的口气让楚江童糊涂起来:“怎么啦?明说嘛!”

“这裱法,全古城县亘古没有,我敢打赌,你跑了趟省城——秋竹观!对,就是秋竹观!”

“晕,秋竹观是啥?”

“我靠,那你不会跑了趟江南的红袖七尺斋吧?”光头老板狡黠的眼角射来一道寒光。

“哈哈,你净自己出谜!”

“我说你小子别浆我啊,画画我是外行,可这裱字画,你打听一下,不敢说是行里第一,但是这裱揭的见识,没人浆得了我……”

“承认!”

“说白了,你这是请人代裱的,除了省城和江南这两家有这路风格,别的——我还真没听说过。哎哟,你这是自己往枯井里钻哪!”

光头老板这一席话,让人真比见了鬼还激动。

难道自己真把这幅画裱成功了?

“我问你,三只猫是谁?”楚江童想从他嘴里淘点见识。

光头老板抽抽鼻子:“哼!连三只猫都不知道啊,亏你还画画呢!噢,也难怪,网上查不到他!”

“那你肯定认识他了?”

“我只认得我家那只猫,你若有幸找到这个人,这辈子也就值了!”

为了刺激一下他的嚣张:“不过,这镜匾上的字,也是三只猫的!”

“屁,别拿野鸡当凤凰,这是二流赝品,他压根就不大写字,不过,这字摹得也的确有几分功力,值个万儿八千的……”

光头老板走了。

楚江童却再也静不下来:这个三只猫,居然唯独自己不知道?网上为什么没有这个人?由这幅画引出的对“三只猫”的疑惑,与日俱增。自从开了这画廊以来,接连发生的诡异事情,真把人搞得焦头烂额。

目光盯着《茅屋暮色图》,端详了半天,自我解嘲似的嘿嘿笑起来,这幅画也太一般了。

一吃鸡肉,牙就上火,奶奶将炖的鸡肉分给田乔林家一些,爸妈则把未炖的鸡肉冷冻起来,每当拉开冰柜,看到那一只只没了头的鸡时,心里总是咯噔一下,一团团凉气,如同鬼雾。

光头老板的眼神和口气仍然留在画廊里,自己对于装裱字画,经验值太低,自己也觉得这幅画裱得好,可若问好在哪里,却说不出来。

一边品磨着光头老板的话音,一边干活。

昨天夜里的诡异经历,让自己今天只想快些干完这几张画框装裱,晚上回家。再也受不了这画廊里的惊吓,尤其是地上的血迹,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物证,跟家里画室中的一样。

自从“四耳朵”将家里的鸡全祸害了之后,就没有再发生类似的事。

奶奶送来鸡肉时,曾透露过一件事,她于当天夜里,便在院子里摆香设案向一群“四耳朵”作了深刻检讨和解释。

天还没黑呢,便收拾一下画廊,将《茅屋暮色图》摘下轻轻卷起,锁好门回家。

古城里的建设,好像放缓了脚步,楼区建设就是这样,主体楼起升最为明显,就像一个孩子从婴儿到十八岁,十八岁之后,变化就不那么快了。

工人们也少了许多。

正走着,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呼呼噜噜的,好像有一团树叶被风刮得团团乱转。半眯着眼,瞅瞅四周,树叶不动,根本不是刮风。

双手握紧画轴,紧张地盯着小路的漫坡之上。生怕有人来抢画,连日来,一直感觉有人在打这幅画的主意。

天黑的真快,在画廊里稍一磨蹭就看不太清人了,有点后悔没早走十分钟。

突然,漫坡上扬起一片黄尘,紧接着发出一片吱吱地叫声……

啊!本能地后退几步:坏了,莫非来劫匪了?

刚想到这里,就看见漫坡上呼隆隆滚下一片黄呼呼的东西——天哪!好像倒下几筐白薯一般,原来是一群大大小小的“四耳朵”!

心里咯噔一下,犹如一块铅坨子坠荡。

你们要干什么?难道要报复我?从书上看过,这种动物具有很强的报复行为,再联想到奶奶讲过的故事,哎哟,心一下子亮了半截。

纵然是自己能打过它们,也不能动它们哪!第一次遭受的报复,就有几十只鸡断了脖子,若是第二次,第三次,继续的话,还不真是家破人亡,倾家荡产啊!

只一会儿功夫,这群“四耳朵”便忽地围过来!哎哟,脑壳顿时炸裂一般,身子晃了几下,好在没有倒下。心一横,妈的,死活就这百十来斤了,拼了!

也不知从哪里助起的一股愤怒,牙咬得嘎吱吱作响,突然咆哮一声。

“听着,我楚江童一向不滥杀无辜,那天夜里,我根本就没有伤你们的同类,我的话是真是假,苍天作证,如果你们一定要我死,那别后悔就行!几十只无辜的鸡被你们咬断了脖子,难道还不够吗?大不了是个死,来吧……”

众“四耳朵”们静静地听着……

第二五七章 半夜拍门声

眼睁睁地望着这一群黄乎乎的“四耳朵”将自己围在核心,与其说是紧张倒不如说是刻骨铭心的恐惧!

瞬间而至的暮色,正在挑战着自己的意志极限,猜不透这群“四耳朵”将以什么形式向自己发起攻击,脑海中再次闪过那几十只被咬断脖子的鸡,周身毛孔顿时缩紧。

真后悔没有带骕骦阴阳戟!有时,极度的紧张会引发意志和肢体上的消极。

正在对峙中,试探性的向前抬了抬脚迈出一小步。

没想到,它们乌溜溜的黑眼珠,并没有突然露出凶厉之光,反而还有意闪了一下。

粗略目测一下,它们绝不是几十只,足有上百只啊!个头有大有小,但毛色几乎相同。

突然,这群“四耳朵”齐刷刷向着漫坡上仰头而望——那里什么也没有!

这时,清清楚楚地看到它们突然双腿站立,两只前爪抱成一团……

这是要做什么?楚江童惊惧地盯着它们,更加迷惑不解。

一只只瘦长的“四耳朵”,双爪相握,点头哈腰,好像在作揖似的。

啊——楚江童一阵紧张,急忙双手抱拳,向它们鞠了一躬。不料,它们呼啦啦全趴在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合鸣:呜呜——呜呼——随后,它们再次仰头向漫坡上望去。

楚江童异常狐疑,总觉得漫坡上正蹲着一只怪怪的东西。突然,一片尘土飞扬,睁不开眼,过了一会儿尘土散尽,身前身后空空如也,居然什么也没有了。

它们呢?

嘘——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件事简直太诡异了!想想它们站立的姿势——又隐含着怎样的玄机?它们真没打算伤害自己吗?

回到家,心里仍然有个难解的疙瘩。躺在床上望着手机,奇怪,有个长达300多分钟的录音资料,什么时候录得?打开录音:

手机里传来一片蚕吃桑叶的沙沙声,过了一会儿,竟然响起一个人的鼾声……

突然,吱哑——吱哑哑——门轴响声混在鼾声之中,起初声音很小,渐渐增大,而且越来越急促,还夹杂着一些人的高低不等的说话声……此时,鼾声仍然不停,一声一声,逐渐均匀,就在这时,一声尖利的吱吱嘶叫声传来。

紧接着,便传来扑扑腾腾地打斗声,还隐约可以听到有个人骤然抬高嗓门喝斥道:“混蛋,叫你多管闲事!哗哗……

一条金属链子在空中挥舞……

啊?不觉已是浑身冷汗!猛地记起,这是昨天夜里不小心摁到录音键了。

打鼾之声正是自己,那门轴声和那吱吱的叫声呢?

没想到无意间将夜里的诡异事件全给录下来了,可惜没有图像。又听了一遍,也琢磨不出真正的故事情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在睡梦中时,画廊里发生了一场神秘而可怕的厮杀,地板上的血迹可以辅助说明。

画廊里真的有鬼吗?那在家里睡觉时不也同样听到过门轴的响声吗?

一骨碌爬起来盯着墙上挂着的《茅屋暮色图》,恐怖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画——问题就出在这幅画上!

盯着它,仿佛是一幅涂满凶咒的冥符。

我该怎么办?无数个问号闪电一般嵌入脑海,可是并没有发现这幅画有什么异样啊?难道是此画的作者——三只猫的问题?

妈的,这一定是一个阴谋,那个年轻女子送画来时的表情,就让人疑惑!可惜没有她的手机号,她还会来拿画的,明天正好是十五天!

楚江童恨恨地自言自语:“你明天若不来取画,老子一把火烧了它,哼!”

哪里还有睡意?瞪着眼盯着亮堂堂的屋子。

后半夜时却来了困意,才想闭眼,立即拧自己一把,终于又捱过了一个小时。

凌晨三点,浓重的睡意再次袭来,才一闭眼,便拧自己的胳膊,此时的手指居然绵软无力,呼呼呼……实在睁不开眼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屋子里的灯全熄灭了。

灯怎么灭了?谁进来过?

“小童,小童,你起来了吧!”爸爸在门外喊 。

揉揉眼窝答应一声,爸爸不满地埋怨道:“睡觉也不关灯,大半夜的不睡觉,弄得轰隆隆的,你究竟要干什么?”

抽抽鼻子,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往床下一看——弹回床里边,脸色当即惨白如纸,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片“四耳朵”的尸体,再仔细看去,不禁浑身冰凉:它们的眼珠全被挖去,只留下两个黑黑的眼洞!

它们样子太恐怖了,痛苦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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