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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尘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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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合适吗?他肯定是要约你的……”

“初步决定你去夜总会,不会有任何危险。”

“为什么?”小陶狐疑起来。

“因为他目前是自己人。”

“楚江童,你这一手挺灵……”

“这不是夸功的时候,明天下午你再过来一下。”

小陶和楚江童只说了简短的一会儿,然后便各自沉默,这件事说多了便是累赘。

小陶问:“咱回去吗?时间不能太长……”

楚江童一下子将手臂搂住小陶的肩膀,小陶心扑扑直跳起来,楚江童低声若无其事地提醒:“别动,将就着点吧!十点方向有眼睛……”

“啊?”小陶本能地往楼上扫一眼,果然一个民警正举着微型望远镜。

楚江童嘿嘿一笑:“这俩小子藏着装备,起初我还以为是枪,又一想,这个层次还配不上枪。”

俩人又故意磨蹭了一会儿,这才回了病房。

俩民警在全神贯注地玩手机。

楚江童想笑,他们和自己一样,都得有做特务的天分。

这个世界很尴尬,人也很尴尬。

大自然万物皆遵循荣枯规律,人也一样。所不同的是,人有思想,便能为大自然的各种现象命名、评判,人就多了许多负担,大自然则不必。

人在自我设置的负荷中,越走越远,越远越复杂,到头来,即将长眠的那一刻,却异常放松,如婴儿初出襁褓。

这便是人的悲哀,清醒的时候得不到清醒,混沌的时候已经撒手。漫天的现代“哲学”,铺天盖地,看看听听,太有道理,太有韵味儿,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第二天下午,小陶如约前来。楚江童又在练太极,招招式式,虽然流畅,却分明是无意。

俩人和昨天一样,又去楼下花园里走走。这一次,不是楚江童主动,而是她一直将肩头吸在楚江童的肩头,外人一看,便料定这是感情风起云涌后的风平浪静。

“又有新内容吗?”

“没有”

“今晚去后,不用紧张……”

“还是你去吧!”

“不行!”楚江童言简意赅,“这件事往简单处想!”

“为什么?……”小陶诧异,这么复杂的绑架案,往简单做,亏你说的出,“我有点怕!”

“真正的险情可能还没来,也可能柳暗花明!”楚江童牵着小陶的手,使劲握一下,松开,再使劲握一下,再松开,这个动作,绝非演戏给楼上的“眼睛”看,确是发自内心,执子之手,与子同袍,“记住,往简单处想!”

也许,楚江童说得对,也做得对。

将复杂的事物往简单处做,与对手的思路产生歧义,或许,效果奇佳。

俩民警急匆匆跑过来,喊着:“楚江童,楚江童……”

病房里坐着大个子警察和红鼻头警察。浓烟滚滚,红鼻头警察严肃地望着窗外,仿佛并不在意楚江童回不回来。高个子警察则和颜悦色,一身合体警服笔挺无褶。

楚江童依旧牵着小陶的手,慢慢望着俩警察,然后调皮地冲小陶笑笑:“你先回去吧!”

“慢着!小陶同志,我们去一下急救室……”红鼻头警察的说话态度却与表情不同,温和了些。

急救室里躺着一个并没有昏迷的瘦高个,脸上血迹斑斑,头上包着繁琐的绷带。

楚江童不禁疑惑地打了一愣:瘦弹簧?

瘦弹簧冲楚江童挥了一下左臂,右臂缠着石膏,双腿也吊在半空。

急救室虽离精神病房仅两个楼道,这里发生的忙碌却如隔天壤。这是怎么回事?

楚江童想问,但是他和瘦弹簧之间阻上了红鼻头警察,他料到,自己和小陶只能作局外的“局内人”守候。目前,仍没有问话的权利。

有个书记员正在托笔期待,纸夹里的问讯笔录却仿佛只写了个开头,寥寥几行字。

红鼻头警察将楚江童的手机还给他,楚江童说:“没用,您拿着吧!”

一言不发的红鼻头警察将手机放进他的衣兜里,还轻轻地拍他一下。

高个警察和红鼻头警察耳语几句,便撤退了。

实习民警则告诉楚江童:“楚兄,您也可以回家了,我去送您。”

另外的实习民警则暂时留在医院,照看瘦弹簧。

不到两个小时,瘦弹簧的爸妈气喘嘘嘘的赶到。

楚江童不走,他要在这里陪瘦弹簧。

原来,瘦弹簧与昨夜绑架案无关,他那天夜里和土地爷争吵了几句,又喝了些酒,便独自去了袖子山。

瘦弹簧,已经数次描述过在袖子山的遭遇,而且每次陈述连一个字都不差:“楚兄,我去了袖子山后,恍恍惚惚地,脚下也轻飘飘的,就在我蹲下身子欲要呕吐时,却什么也不知道了……”

楚江童没问,他要的就是瘦弹簧自己的思路。

瘦弹簧还问起卓越:“她还好吗?小陶,你要好好照顾她,怪可怜人的……”

土地爷下午三点来到。

他告诉楚江童,瘦弹簧,说的那夜失踪前的事是真的,的确喝过酒,俩人对瓶吹了26瓶啤的,又单挑了2 斤52°的湘泉。我们不仅仅是吵了两句,还动手撕扯了几个回合。

楚江童心里想着翡翠夜总会。

公安系统为什么突然放松对自己的约束?其中定有目的。

小陶穿一件中款橘红色翻毛领驼绒上衣,下身是灰色紧身打底裤,黑色高筒靴,栗色短卷发,衬得肤色尤为白皙亮泽。略施脂粉,淡红色唇线,性感而不妖娆,柔静而不失贵气。

她坐上出租车,一路到了翡翠夜总会门口。

正欲抬脚往旋转门内走。

一个电话,她不得不停下步子。以为是楚江童打来的,却不是。

田镇长!他?打电话做什么?这个点……

田镇长嘻嘻哈哈着说:“小陶,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不知肯否赏光?……”

“啊!田镇长,我正好在外边,和朋友……有点事,改日吧!……”她没法拒绝日后,今晚若不留给他日后的机会,他肯定会无休无止。

“小陶,你总说日后的,日后是哪一日嘛!”

“田镇长,您的好意我领了,日后再说好吗?……”

“小陶,我想就今晚,你说你在哪里。我自己开车去接你……”

小陶握着手机,心一下子烦起来。该怎么拒绝他呢?

“田镇长,是这样的,今晚真的有事,脱不开,明天……怎么样?”

“不行,小陶,现在我必须要见到你……”

小陶只好挂了电话,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了许多,离微信上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对方一定也在焦急等待。

一会儿,田镇长的电话又打进来。

“田镇长,对不起,可能信号不太好!”

“哈哈,我能生你的气吗?挂我电话的人,也只有你,现在,我就去见你……”

身后有人拍了她的肩一下,她差点喊出声来。

楚江童一身皱巴巴的休闲装,与平日并无异样,站在夜总会门前紫红色的灯光下。

他一招手,钻入一辆黑色轿车。

小陶会意立即进了轿车,楚江童打着唇语,小陶便对着手机说:“田镇长,我一会儿回家,过后再联系。”便挂了电话。

楚江童说:“这个人是谁?田之程吗?”

小陶点点头,心里扑扑直跳,闹不明白,田镇长如此的粘乎。

楚江童将自己的手机摸出来,放在档位边,然后发动车子,向着城中心疾驰而去,走了约莫五里地路程,突然刹车,将手机递给小陶:“你拿着手机,去超市,快,别问为什么?注意安全……”

随后,楚江童径直又踅回翡翠夜总会,将车停在大路边。徒步走了一百多米,这才进了夜总会。

夜总会里静悄悄的,隔音技术相当成熟,一个个包间里,纵然练狮吼功,外面也听不真切。他不禁感叹:科技成果不仅仅造福于人类,还在腐蚀着人类的灵魂。

找谁呢?

楚江童一屁股蹲在大厅里的蜗牛壳状沙发里,挡住了半个身子,翘着二郎腿,叼着烟斗。表面上若无其事,实则观察着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连服务生服务妹也不放过。

一个中年男人恰似无意的走过来,坐进侧面的蜗牛壳沙发里,目光冷静,手指作梳,不时“梳”一下头顶可怜巴巴的稀发。

他的手里弹着一张夜总会优惠卡。

三十秒钟后,中年男人起身离去。

茶几上赫然留下一张夜总会优惠卡,楚江童抽过来,翻看背面,有几行蝇头小字,没待看真切,他便疾步去了卫生间,卫生间的侧面是一个安全通道,他推开门,几乎竞走一般来到车上,眼睛盯着那个磨蹭了一会儿,然后上了一辆白色奥迪的中年男人。

楚江童在白色奥迪后面若即若离地跟着,打开车内灯,匆匆扫了一眼优惠卡背面的字:你的手机号已被绑定跟踪,卓越在袖子山大礼堂,平安,勿报警。

第三十二章 智救画友

楚江童并未放弃这个中年男人,他既是为自己提供线索的恩公,又是整个事件的背后“鬼眼”。

必须盯住他,才可能找到事件的线头。

白色奥迪七拐八折,几乎将这个县城的繁华路段全串遍了,才在城北的香妃园别墅区停下。

中年男人下车后,打着手机,大铁门内有一只小狗蹿出来,吐着舌头,摇着尾巴,随后一个只穿了睡衣的美艳少妇迎出来,开了门。

中年男人回身冲车摁一下防盗锁,只听得车发出一声人打嗝一般的响声,白色奥迪四灯呼闪,瞬间便乖乖地趴在门边,如一头睁着眼睡觉的狮子。

这是一座高档别墅区,唯有官商高层才有资格进出。

楚江童立即返回超市,接上小陶,小陶的手机并没有闲着,田镇长跟她拉着家常。

小陶的表情告诉所有人:她烦透了。

这个可恶的“宵夜大餐”!楚江童接过小陶递来的——他的手机,笑了一下。

楚江童送下小陶,然后疾驰回家,把车停在门外的空地上,将手机丢在画案上。

爸爸并不清楚又发生了什么,妈妈心态可真好,锄禾日当午,妈妈真辛苦,上午打麻将,下午斗地主。

妈妈过来向楚江童借钱,她今天手气不好。一张乌叽叽的脸,好像很委屈。

楚江童肯定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将整个票夹子全捐了出去。妈妈无限愧疚和欣慰:“还是生儿子好啊!体谅妈妈的疾苦,你爸爸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好了好了!人家都望眼欲穿哪!嘿,把儿子的钱包留下啊!”

楚江童被爸爸的话逗乐了:“爸,这是母系氏族公社,咱就赞一个吧!”

“好好好!快,说说……”

爸爸焦急万分,进了楚江童的画室,屋子里清洁有序,所有的用具焕然一新,爸爸自学过木工,悟性挺高,一张崭新的画案,他费了九驴三骆驼之力才整好,也正好填充了这段时间的心理空白。

“谢谢您了,爸……”楚江童挺感动,不在于你付出多少,一根草棍也看得出那是支持。

“还好还好,你爸过去时,人送外号‘神腿跑师傅’哈哈,以前自己锯的木凳大厨不捆住腿儿会满屋子乱跑,哈哈,好歹有长进了……”

爸爸要过楚江童的烟斗,吸了一袋,陷入不安的沉思:“这件事,很复杂吧!”

“爸,都过去了,这件事结束了,是误会,以后再和您详细解释……”

“噢,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哎,小童啊,我给你打点热水,烫烫脚,早点歇息着吧!”

“爸,这哪行,您还是去尽自己份内的“套餐”义务吧!啊哟,“赌圣”的脚意义更非凡呦,哈哈……”

“瞧你小子说的,羞你老爸不是?”

楚江童洗罢脸和脚,便去院子里打了一趟叛逆版的武当太极少林梅花八卦咏春拳,还没打完,自己先笑起来。

老爸在门外看得真切,起初还模仿了两式,后期弄的稀里糊涂:“儿子,这是哪家门派的武林高手教的啊?我怎么老别自己的腿啊?”

“哈哈哈,老爸看不懂了吧!这叫楚氏迷雾拳……”楚江童却眼瞅着老妈将钱包里的钱快些输尽,不然众牌友怎会善罢甘休?

睡觉喽!楚江童只好回屋。

待爸妈都睡下后,他一跃而起,背上收藏多年的武器:一把弓弩。

几步跃上墙去,跳下墙时,摔了个狗啃屎,在黑影里哎哟着揉着大腿自言自语:“幸亏有基本功,否则就挂了”。

掏出钥匙,捅开车,车如鱼一般在暗夜里游去。

车的性能真好,画廊老板拿着这车跟亲二奶一样。

袖子山大礼堂。袖子山的命名者肯定出自一位前卫派国外服装设计师。

白日看得真切的树木山石,夜间却黑黢黢,泼墨一般。

从南面往北看,山形的确有点衣袖模样,这是本地较为有名的山,山上有禅寺古刹,虽说无尼不僧,但当地附近的善男信女募捐集资,纷纷解囊,将山寺古刹修葺的肃穆嫣然,据说当地政府也出过资。

大礼堂便蟠居于山的南麓。

大礼堂原来是本镇唯一的电影院,高阔的水泥牌额上依然残留着隐隐约约的红漆字样。风吹日晒,雨浸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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