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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尘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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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她欣喜地说道:“祖父来过!祖父来过,这是他的贴身吉祥符……”

老婆婆懵了:“眉月儿,快些说说!快些说说!”

眉月儿说:“齐国素有‘冠带衣履天下’之说,这便是齐国时百工织的最上好的冰纨,丝线细如蛛网,这便是当年,我送给祖父的吉祥护身符,连这上面的针脚,都能摸出来的,却不曾料到,他一直带在身边,而且他来过这里!”

小岁岁高兴地拍着手跳起来。

老婆婆忙跑去洞外,仿佛眉月儿的祖父雍门司马并没走远。

“不曾想到,眉月儿与您仅仅咫尺之遥,却不曾知道彼此下落……”

眉月儿自言自语:“祖父,您原来还活着,您是故意留下这吉祥物让我见到吗?还是您一时疏忽,丢了呢?祖父,您去了哪里?”

眉月儿一遍遍地抚摸着祖父的吉祥护身符,陷入沉思。

虽说在这里有传说中旱魃的威胁,但总比在村子里要自在安全些。

小岁岁可以在洞外的松柏林里玩耍。

松柏林里并无多少杂草,很明显,这里是有谁在此练功所致,隐隐约约,依稀可见地上的脚印。

这又是谁呢?除了雍门司马,还会有谁?

老婆婆时常去山石上眺望自己的家。

模模糊糊的,已成一片灰烬。

眉月儿更是伤心:老婆婆,真对不起,都是我牵累了您,弄得连家也没了。

老婆婆为了安慰眉月儿,便笑吟吟的忙里忙外,将山洞里收拾的整洁有序。

老婆婆闲下来时便仍是担忧:“这家主子,若是回来了,咱就再搬去别的山洞,只是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眉月儿说:“咱们先暂且住着,也许这是上苍恩赐给我们的,只是白衣蒙面恩士却无法找到咱们了。”

老婆婆说:“是啊,是啊,我也想过,待天黑时,我悄悄回村,躲在暗处等他。”

眉月儿担心地说:“老婆婆,使不得使不得,说不准,家的附近埋伏了众多鬼卒,单单等着咱呢!”

老婆婆说:“我路子熟,他们抓不到我的。”

眉月儿蹙了眉,一时不知如何劝住她。

山里的春夜,却有丝丝凉风,竟比村子里冷些。

松柏的香味儿在略冷的春风里一忽儿浓一忽儿淡。

皎月轻柔。

云薄如纱,仿佛为月亮送来的艳丽裙钗。

鸟儿的叫声慵懒、恬淡。

老婆婆从山下攀上来,肩头洒落一片月光,如同披了一层银白的衣裳。

老婆婆的手指被荆棘丛划破了,流着血,她剥着一根桑树枝上的皮,将伤口缠了起来:“月儿,小岁岁睡了吗?……”

“老婆婆,她好不容易才睡着,刚才非要下山去接您,老婆婆,村子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老婆婆挽着眉月儿进了山洞,这才说:“眉月儿,村子里果然有鬼卒盯守,村里村外,各个路口,都把守得严严实实的,我也只好回来了,只是那白衣蒙面恩士若找不到咱们,定会着急的……”

眉月儿说:“老婆婆,只好再等等,做打算了。”

这一夜,在山洞里平安过去了。

第二天凌晨,老婆婆便早早起来,生火做饭,待做好饭后,便悄悄去松柏林里寻找些野菜,她只担心山洞里的粮食吃不了几天,掺和着野菜充饥,以备不虞。

待日头由红变淡,暖照大地时,她挎了满满一篮子野菜,兴奋地进了山洞。

眉月儿接过老婆婆的竹篮,先为她倒了点热水,洗过手之后,便开始吃饭,老婆婆说:“月儿,你和小岁岁吃吧!我刚做好时就吃过了,不然哪有这走路的力气?”

眉月儿自是不信:“老婆婆,别这样,您是怕粮食不多饿着我们,我这里尚有些银钱,待过两天,村里风声松了,去村外买些粮食回来,定会度过难关的……”

老婆婆顾自低头,过了一会儿,恨恨的望着洞外:“虎儿啊!杀尽这些鬼卒……”

白衣蒙面鬼士趁着夜色悄悄进了村子。

待离老婆婆家仅有百米时,却发觉周遭响声异常,无论是村后,石脚处皆有窸窸窣窣响声。

他忙驻足细听,果然,鬼影幢幢。

啊!老婆婆的房子,已经黑乎乎一片,草房的尖顶早已荡然无存。

白衣蒙面鬼士却又挪动步子,旁若无事,继续往前走,直到老婆婆的“家”门口。

一片废墟。

风一吹,残留的柴草灰烬味儿,呛人欲咳。

白衣蒙面鬼士心伤神滞,喘息坎坎。

“老婆婆……眉月儿……小岁岁……可惜我来迟了一步,你们……”

他跪地叩拜,泪如雨珠,心如刀锉,钢牙玉碎。

“老婆婆,眉月儿,小岁岁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他的身后已经聚集了数名鬼卒,火把通明,刀戈参差。

白衣蒙面鬼士默默回转身,慢慢抽出腰间蛇形斩魂剑,剑身寒光四射,如一条嗜血的蛇。

只见他轻挥单臂,剑光绕体,未等众鬼卒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已有几名鬼卒的头颅堕地。白衣蒙面鬼士冲入敌阵,左冲右突,剑光闪闪,如雨夜电闪雷鸣,顷刻之间,鬼卒已扑倒一片,有的唉叫连连,有的抽搐不止。

白衣蒙面鬼士立于众鬼卒中央,大喝一声:“本不想滥杀无辜,今日是你们逼我太甚,若有聪明的,赶紧退后,唤你们头领来见!”

恰在此时,听见远处一阵疾速马蹄声……

一个鬼卒头领,上穿一件亮漆竹片坎肩甲,头戴一顶黑色护颈竹片盔,臂上双节杞柳护腕套,足蹬玄青薄底靴,皂色衣袍,手持一杆铜刃锋利长柄矛。

“呔!叛贼,如此嚣张,竟杀我兵卒数十余,报过名来,免得污了我的拔云长矛!”

“哼,曲直不分,竟口出狂言,区区一户草民百姓,居然下此毒手,今日非得让你们血债血偿!”

“哈哈哈,原来窝藏罪犯的是你,若今日不交出逃犯眉月儿,我定会让你粉身碎骨!”

白衣蒙面鬼士心里一惊:难道眉月儿不曾被烧为灰烬?那老婆婆和小岁岁呢?待我套出他们实情……

“哈哈哈,眉月儿不曾见到,倒是那老婆婆和小孩子在我手里,你想要吗?”

鬼卒头领大喝一声:“你私自包藏从犯,一样治罪!”

白衣蒙面鬼士心里有了底儿:“好,就向我要逃犯吧!”

鬼卒头领拔马冲过来,挥矛便刺。

白衣蒙面鬼士并不惊慌,只待那长长的矛刃即将刺到自己时,突然身形一变,同时手中剑如飞弹了一道烟,当——一声削向矛刃,矛刃顿时飞出十几米远,插中一名鬼卒的前胸,只听的“啊呀”一声,马上的头领顿时慌乱,顺势挥矛当棍,呜地一声向白衣蒙面鬼士下盘扫来。

白衣蒙面鬼士双脚轻轻一跃,如绸布一样轻灵,就在跃起闪过矛柄扫来的瞬间,剑刃携风,砍向鬼卒头领的颈项。

鬼卒头领连躲也未来得及,便身首异处,马儿受惊,咴儿咴儿地跑远。

头领被斩,部下鬼卒一时骚乱,纷纷向后退去。

正在此时,却听见又一阵疾速马蹄声由远及近,只一小会,马儿便奔至白衣蒙面鬼士的跟前。

马上一名奇丑无比的黑脸头领,只见他头戴紫灰罩头盔,身穿兽皮连臂甲,足蹬赤色尖首靴,手使一把长杆青铜戈。

黑脸头领挥戈便撩,白衣蒙面鬼士向后退身,挥剑隔挡,只听见发出一声脆亮的叮当声,戈尖被削去一截。

黑脸头领力大无比,却并不在意自己的戈尖被削,抽身退马。

突然再次提僵猛扑,他出戈不仅迅猛而且虚实相加,约莫战了六七个回合。

只见白衣蒙面鬼士一招“灵猿上树”,蹭地一下蹿上马背,黑脸头领的长柄青铜戈,威力大减,才欲回身一杵,却已经晚了,头颅咕噜咕噜滚落于地。

白衣蒙面鬼士抬腿一脚,黑脸头领的尸身便滚落于马下。

他挥剑拔马欲走,只听得一声如牛一般的断喝:“蛇形斩魂剑,遇到我们哥儿四个,算是碰上尅星了,哈哈哈……”

待白衣蒙面鬼士定睛细看时,却是四个彪形大汉,一个个长相怪异,似人似兽,脸型上窄下宽,虬髯碧发,鼻大如锤,怪不得称兄道弟,原来恰似一母同胞。

四个壮汉,全不穿铠甲,不骑马,布衫草履,各自手中持两把朔月弯刀。

这朔月弯刀齐头无锋,两面飞刃,砍、钩、挡、撩皆可变化多端。

白衣蒙面鬼士略作思忖。

以前,只是听说过这四名壮汉的威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们便是久负盛名的“四兽”。

其实他们并非兽畜,只因为长相诡异丑陋,才有这称谓。

白衣蒙面鬼士跳下马来,冷峙以待。

“四兽”哞哞叫着,将他围在核心。

白衣蒙面鬼士闪,跃,腾,挪,剑如飞花,但“四兽”进退错落,手中朔月弯刀,神出鬼没,白衣蒙面鬼士一时占不了上风。

第四十章 古城哭声

阳世古城。

小岁岁的妈妈天天去古城岗子上自言自语,丈夫姜志雄的新坟就在不远处的山坳里,已被风刮雨蚀的幡儿仍然依稀可见。

这个女人似乎已经疯了。

自从小岁岁失踪后,她便精神崩溃了。

报过警之后,派出所民警走访了远近村民,毫无任何进展,各村显眼处张贴了寻人启示。

小岁岁那可爱的照片依然贴在墙上,那笑容,仿佛在向路人打听着回家路。

田乔林无意间看见岁岁妈散乱的头发和巴掌大小的一张瘦脸,猛然间,仿佛记起了一件事。

难道,我贪了不义之财,才落到这步天地?

随后他咬着牙赶紧否认,仿佛如果不赶紧否认那件事,就真的把自己推向法庭似的。不不不,那点事算什么,公平买卖,又不是我偷的抢的,是他们做的,与我有何干系?

人老了,总往回忆的漩涡里钻。

就是因为这天,他突然萌生了要搬去镇上住的念头。

倒不是自己在村子里住不下去了,而是他不愿看到村子里一张张说笑的脸,还有一张张年轻的脸。

他们分明是在向我示威,呸!你们算个鸟儿!我给你们当家那阵子,你们还不如一条狗。

到头来,狗也会向我呲牙了。

好歹家门前的“皮鞋”再没来过,也许儿子田之行走累了不愿再回来了。

只是接下来,他还会做什么?这种期盼似的顾虑,其实最折腾人。

寒冬像蠕动的蚓。

人们加厚了棉衣的同时指责着这个冬季的寒冷。

有人大胆地预言:明年的伏天会格外的热,有冷必有热。

田乔林不再掺入街巷里的冷热理论,却只是盼着儿子和女儿回来一趟,让自家高档轿车的光泽,照耀一下村邻那一张张可恶的笑脸。

田乔林的女儿——田之荣,回村时,恰巧看见楚江童疾驰的北京吉普,卷得尘土飞扬。

田之荣有专用司机,但是只要回家,就让他歇班。

自己亲手开车回家的感觉——有种举世瞩目的成就感。

她开着一辆刚提了一周的保时捷911;豪华张扬的外形,宽敞高档的车内空间,让人时时产生唯我独尊的幻觉。

楚江童?

你小子也就适合开这么一辆二手破吉普。

楚江童开车挺专注,活跃的眼神却仿佛并不在前方的路上。

田之荣摁了两声喇叭,温柔的喇叭声“喊”住了楚江童。

他急忙刹车,田之荣的脚轻轻一点制动。

两辆车并排于路上,女左男右。

保时捷911的驾驶窗玻璃,缓缓地无声滑下,如退去的一层水。

她留了个咖啡色日系荷叶发型,油亮柔滑,晶亮润洁的肌肤如镜。

她推开车门,黑色锐头细跟皮鞋,仿佛从车里洒落的两件艺术品。

酒红色束身小脚九分真皮裤,尽显女性妖娆身姿。

上身是一件索芭朵V领时尚藏蓝色狐狸皮中款上衣。

她走到楚江童的车玻璃前,一双如雾的眼睛盯着他的脸。

“楚江童,我买过你的画,看在同乡的面子上,只是你的那个画廊老板,低三下四的样子,像个公公。”

“噢,是吗?”

楚江童推门跳下车,“我从来不为老乡作画,尤其是你这样的老乡……”

“做画家其实有很多优点,比如,可以节约许多买衣服的钱,买车的钱……”

“哈哈,真是高见,钱真是好东西,它能让内心空虚的人当作耀眼的皇冠。”

田之荣嘟一下美丽性感的朱唇:“楚江童,姐跟你说一句心里话,只要你肯求我,看在同村的份上,每天去那个简陋的画廊里将你的画购买一空。”

楚江童擤了一把鼻涕,扯起衣服擦了擦,然后恍然大悟地大笑起来。

“好啊!那我现在就改画乌龟王八蛋,送给你……”

田之荣鼻翼翕动。

楚江童说:“只可惜,我的拙作是面向那些思想境界高一些的人群,咦,啧啧,你的保时捷911 挺漂亮,美女配豪车,该好好珍惜稍纵即逝的青春美好时光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赤条条的来,赤条条地走哟……”

田之荣上了车,将脸探出窗外:“楚江童,没钱的人除了编些这样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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