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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唐逸坐上沙发,马素贞笑眯眯开了唐逸几句玩笑后,那种肃穆就不翼而飞。
唐逸很挠头,不知道为什么老妈也好,岳母也好,都喜欢开自己玩笑,或许是因为自己少年老成,越是沉稳,她们越想看看自己的另一面。
“小妹呢?”说了一会儿话,也见小妹出来。
马素贞轻笑道,“她呀,说了不见你。”第一次见小妹和唐逸闹别扭,马素贞倒不着急,反而有些新鲜,但开玩笑归开玩笑,小辈地事,她也不好打听,尤其是唐逸现在的地位,万一涉及什么私事呢?
见唐逸又拿起茶杯喝水,马素贞心里暗笑,指了指二楼,说:“自己去看看吧,我告诉你,就这一次啊!我闺女要再跑回娘家,我可饶不了你!”难得有机会说几句丈母娘的套话,马素贞自然不会放过。
唐逸乖乖答应一声,放下茶杯上楼。
二楼落地窗前,小妹正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唐逸轻轻推开门刚好看到这一幕,被逗得笑出声。
小妹警觉的回头,看了唐逸一眼,也不理唐逸,用白嫩地小手摸自己的肚子。
唐逸进了房,轻轻关上门,笑道:“老婆,我骗你地,你肚子没有变大,走吧,咱回家。”
昨晚唐逸搂着小妹给她讲故事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听听小妹肚里的宝宝,小妹虽然不喜欢,但也知道好像这是爸爸的专利,也就满足了唐逸的要求,谁知道唐逸欢喜之余,说了一句:“看看,咱们的宝宝将来肯定是大个头,才两个月,你肚子就大了!”
一句话,令小妹发了愁,第二天就给唐逸打电话,说是宝宝生下来前,要一直留在娘家。
唐逸知道,小妹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想来以她地性格,肯定觉得大着肚子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很别扭,是以宁愿几个月不见自己,也想被自己看到“大肚婆”的模样。
“老婆,怀孕地女人最漂亮,你不知道吗?”唐逸走过去,笑呵呵搂住小妹的腰哄她。
小妹脆生生道;“不是地,我不喜欢你听宝宝。”
唐逸呆了一下,问:“为什么?”
小妹道:“小龙女有没有嫁给杨过我都不知道呢!”
唐逸又是一呆,真是哭笑不得。昨晚,唐逸按惯例长篇连载,给小妹讲《神雕侠侣》的故事,讲着讲着,唐逸就忍不住想听听宝宝地动静,一连几次,原来引起了小妹的不满。
看自己肚里的宝宝不顺眼,也就小妹做得出,唐逸好笑的抱紧她,说:“知道了,以后啊,我给你讲故事的时候不理宝宝,让宝宝一边凉快去!”
小妹点点头,又摸摸肚子,问;“我是不是不是个好妈妈?”
唐逸心说你倒也有自知之明,脸上挂笑,“怎么会呢?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
小妹就哦了一声。
房门被轻轻敲响,马素贞拧开门,说:“唐逸,她爸不回来了,咱们吃。”
唐逸拉起小妹的手,“走吧好妈妈,去吃饭,宝宝也饿了!咱们赏宝宝一口饭吃!”
马素贞听得瞠目结舌,这孩子,都说什么呢?小妹也不理唐逸的调侃,施施然走了出去。
餐桌上都是马素贞烹调的家常菜,唐逸吃的赞不绝口,习惯了小妹冷冷清清、丈夫沉默寡言的马素贞心里乐开花,越看越喜欢唐逸这个女婿。
小妹吃了几口就撂下了碗筷,说:“我不饿。”
唐逸指了指她肚子,可怜兮兮的道:“赏宝宝口饭吃吧!”
马素贞微笑,小妹似乎考虑了一下,就又拿起筷子,却是转头对唐逸道:“唐逸,我看过书的,我不饿就是宝宝不饿!”
唐逸挠挠头,一阵无语。
第七卷 凤鸣京师 第十九章 矿工
会客室不大,布局雅致,小小的红木圆桌,围了一圈沙等人谈笑品茶。
京城市委副书记冯哲眉毛很浓,目光炯炯,一看就是坚毅的性格,他病逝的父亲冯老曾是共和国保守派中有名的悍将,而冯老写下的“经俭为德,以侈丧躯”至今还挂在冯书记的书房。
冯书记给人最深刻的印象则是他在中部省份某市任市长时因为工作重心和中央政策相左而被就地免职,调回部委另委他任。当时九十年代初,唐逸刚刚凭借大争论中的一篇文章崭露头角,而当时三十出头,看起来前途无量的冯市长则黯然下野。
其时共和国东部中部省份,大力发展私营经济,“五小企业”遍地开花,冯书记则一次又一次的整顿“五小企业”,“保守”两个字从此成了他的标签,而现在,国家开始大力气整治“五小企业”好像印证了他的先知先觉,其实这并不能证明冯书记当初的作法有多么正确,当时改革初期,急需打断各种枷锁,鼓励私营小企业发展是必经阶段。
现在冯书记依然是那么保守和强硬,主张市委市政府加强经济整体调控,特别反对将一切矛盾推给市场的作法。而私下,他倒是对大农庄改革颇为认同,但这不代表他和唐逸意见是多么相近,他欣赏的是农庄改革中的集体所有制成分。
看着唐逸,冯哲微笑,“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十三年前。”想来,唐逸的文章和他的下野几乎不分先后,在他人生最惨痛的失败中,也使得他牢牢记住了唐逸的名字。
唐逸隐隐能想到他现在心理上的微妙情绪,笑了笑道:“时间证明你是正确的。”
冯哲笑着摆摆手,“很多东西要用很长的时间证明,你我都看不到。”
唐万东微笑道:“这是家庭聚会,不要谈论太沉重的话题。”转头看向程朝伦,“朝伦,茶还可以吧?”
程朝伦笑着点点头,他一直没怎么说话,因为这个圈子他是第一次接触,必须要谨言慎行。
冯哲随即笑起来。“朝伦啊。你那篇访谈我看了。讲地很好哇。尤其是关于稀有金属产业那一段。发人深思啊!”
程朝伦笑了笑。说:“一家之言而已。”
冯哲摆摆手:“不是一家之言。是警世之言!”
程朝伦笑道:“冯书记太赞誉。不敢当。”
四人说说笑笑。气氛倒也融洽。十点多地时候。冯哲和程朝伦起身告辞。唐逸也想走。却被唐万东留下来要他住一晚。唐逸就知道二叔有话想和自己说。点头说好。
送走冯哲和程朝伦。唐万东就和唐逸进了书房。看着橱柜里排列整齐地线装古书。唐逸笑道:“二叔是越来越雅了!”
唐万东微笑道:“不像你,四处点火。”坐到了沙发上,对唐逸招招手,又叹气道:“你二婶不在,这个家越来越清冷了。”
唐逸坐到了唐万东身边,说道:“叫欣欣回家住嘛,二婶跑来跑去的,多累?”
唐万东叹口气,“欣欣这孩子,嫌家里约束多。”
见二叔心情不佳,想来女儿和他渐行渐远令他有些沮丧,唐逸就笑:“也是,深宅大院,要我住这儿,我也住不惯。”
唐万东笑了笑,说:“不谈这个了。”从书桌上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唐逸,“这个人,你最好见一见。
”
金色塑封名片,透着淡淡的奢华,“共和国第二稀有金属矿业集团总裁陈慕林”
唐逸就笑:“这个人,我知道。”
共和国地金矿开采业可谓一波三折,改革开放初期,实行的是以资源换投资的办法,九十年代初期外资开始进入国内勘察,但因为当时政策只允许外资与低品位、难选冶金矿的开发,外资矿业在中国没有取得太好的成果。但在近年,由于国际市场黄金价格持续攀升,国内市场对黄金巨大需求,又刺激了外资矿业卷土重来。国内多个储量过百吨的特大型金矿山均被外资矿业公司控股圈占。
尤其是一些地方政府的短视行为,为了吸引外资给予外资企业许多优惠政策,在合资中没有很好地计算黄金矿山本身地经济价值和投资预期增长价值,被外资低价控股,有“资源贱卖”之嫌。
近年来,提高资源危机意识,限制黄金矿山的勘查和开采等呼声高涨。有关专家认为,黄金储备是金融安全的重要防线,黄金开采大量掌握在外资企业手中,将在一定程度上危及国家金融安全。中国有必要调整特殊资源的管理政策,以保证相关产业地效益最大化。国家开始重视稀有金属保护,准备逐步将国内世界级金矿的控股权从外资手里拿回来。
而共和国第二稀有金属矿业集团,不但在非洲拿到了一个大金矿的开采权,更和国内圈占特大型矿山的几家外资企业建立了战略伙伴关系,有希望逐步从这些企业手中将股份回购。
这些,都脱离不了二矿集团陈慕林总裁和非洲政要以及外资矿业公司的私人友谊,而陈慕林更是成为共和国稀有物资储备业的风云人物,二矿本就是副部级国企,更有消息传陈慕林有可能会被调入发改委,任发改委副主任、共和国物资储备中心主任等职。
据唐逸所知,陈慕林和那边关系一向密切,在唐逸眼里,他更是不折不扣地某些既得利益集团的代言人。
“和他联系?”唐逸微微一怔。
唐万东笑笑,拿起了茶杯。
想起冯哲地话,唐逸随即明白,程朝伦并不是在谈到“财富分配”问题时激怒了某些人,而是访谈的最后,谈到西南某些省份地原住民“守着金山要饭吃”的现状,程朝伦随便说了几句外资企业控股矿山地弊端,例如开发时只注重短期行为,一些企业在黄金冶炼后留下的尾矿,其含量品位仍在3克左右,这一品位甚至超过国内许多正常开采矿山的含金品位。而外企控股矿山,更不会对当地建设起到什么有益的作用,民众很难从中获得相应地收益。
看来是程朝伦这番话得罪了某些人,陈慕林自然是其中的代表性人物。
“见见他?也好。”唐逸掂量着名片,微微一笑,这是个能人,结识结识一下也不错。
……
纽约大酒店明月轩菊花厅,唐逸见到了陈慕林,他四十多岁,神采奕奕的很有风度,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得体,锃亮的皮鞋上没有一丝灰尘,很注重仪表的一个人。
唐逸和他握手地时候感觉到他握手的力度很大,通常这是侵略性很强的人表现出的性格。
“唐主任,我深感荣幸!”陈慕林坐下后满脸微笑。
唐逸笑道:“就不要客气了,能见到你这位传奇人物,是我的荣幸才是。”说着话,亲自帮陈慕林倒了一杯茶。
陈慕林爽朗地笑:“唐主任很少给人倒茶吧?”
唐逸眉头皱了一下,随即笑着点点头。
家常小菜一道道送上,唐逸就询问起陈慕林关于国家物资储备的一些问题,陈慕林倒是侃侃而谈,很多观点令唐逸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例如他说到发达国家越来越多地把本国货币与石油、黄金等稀缺资源紧密捆绑,某种意义上讲,谁拥有资源,谁就拥有世界,拥有主动权和话语权。但从国内角度考虑,因为开采技术落后,一味地封闭只会使得我们的开采业追赶世界水平的步子越来越慢,所以适当开放稀有金属开采市场,作出一些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唐逸虽然不大认同他地看法,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一定道理。
陈慕林说到这儿就叹口气,“当然,对外资开放黄金开采市场应该侧重引入他们的技术,不能将资源当筹码贱卖,可是很多人只想一时的痛快,没有站在更高角度看问题,讲话很偏激,这种行为只会破坏我们和一些友好外资企业的关系,现在,我们二矿和多伦矿业集团回收股权的谈判就很困难,因为人家不信任我们了。”
唐逸笑笑,“陈总习惯未雨绸缪,一定有办法地。”
“难啊!”陈慕林面有难色的叹了口气。
唐逸笑了笑,就不再说这个话题,倒是和陈慕林谈起了非洲一些矿山,陈慕林也微笑着和唐逸闲聊起来。
唐逸在黄海地很多主张他结识的圈子里都谈论过,大家无一例外地认为,如果这就是唐逸施政理想的话,那大家以后地处境可能会困难起来,而现在唐逸进了发改委,虽然主要分管农业和大家交集不多,但他分管的领域还是常常发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尤其是就业司,出台的一些新政策令人很头疼,早就有人提议给唐逸施加些压力,提醒他部委不是地方,像个野马一样横冲直撞只会头破血流,而现在,无疑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程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