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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知鲁师是如何发现这妙地的!听陵少说,这洞中有一去处里面住了数以千万计的蝙蝠,不知今天可有福气一见?”徐子陵曾经向他们提到过那个满是蝙蝠的洞穴,以徐子陵之能,每次说到那里的时候都是满脸的心有余悸。
石青璇淡淡道,“恐怕要教仲少失望哩,当初青璇带子陵选择悬有蝙蝠一路,目的是想引开尤鸟倦四人,其实邪帝的真正埋骨之地和那个方向完全相反呢!”
石青璇领路前进,带着众人选择了右边的第三个洞穴。洞穴层层深进,洞壁上长满钟乳石、石笋、石柱、石花,有些从洞顶垂下,有的立于动创,或托于洞壁,变化万千,在微弱灯光得映照下摺摺生辉。众人此刻的感觉就如当年的徐子陵,仿佛置身一个光怪陆离、富丽堂皇而又虚无飘渺的神话世界里。如同杨公宝库里一样,洞内并不气闷,显然有穴口透往外间,并非死洞。
此间的奇景,令张枫不由想到了战神殿。虽然那不过是藏在他识海深处的虚拟的景象,但当时带给张枫的感觉和此刻却有些不谋而合。
想到战神殿,张枫心中同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古洞显然是天然生成的,想来鲁妙子和向雨田能够发现这里只不过机缘巧合。向雨田选定了这里做他的埋骨之所,而鲁妙子也不过是对这里稍微做了些改变。那么,那道断龙石应该是一直就在这洞里的吧?只不过不知道鲁妙子如何能够将万斤断龙石设置成所谓的机关。想到断龙石,张枫心中又是一动——断龙石的后面是否真的有向雨田的骸骨?在没有真正见到向雨田的骸骨前,一切皆有可能:所谓修炼“道心种魔大法”走火入魔,都有可能是他二人故意设的一个局和江湖中人一相情愿的想法吧?以前在玩游戏的同时,张枫也看了不少别人杜撰的大唐同人小说,其中部分小说都说向雨田只不过是诈死,他选择避世静修只不过是为了参悟“道心种魔大法”。本来张枫对《大唐》中向雨田之死不曾有半点怀疑,可此刻身处这个奇怪的古洞,他却突然觉得这种想法是那样的真实……难道,向雨田真的没有死?
眼前豁然一亮打断了张枫的思绪,此刻在众人的面前,现出一个几乎有战神殿那么个巨大的空间,当日战神殿的光亮来源于嵌在洞顶一块圆形的物体,两丈直径,散发出青黄的光线,使整个巨殿沐浴在万道青光底下。与之不同的是,这里的亮光来源竟然仿佛是洞壁本身。张枫越发觉得这里就像战神殿一样——充满了神秘和诡异。
众人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在这巨殿的中央赫然出现了一条宽达二十余丈的深涧,探目而望,下面没有一丝光亮,犹如地狱魔王张开的巨口深不见底,更让人心生寒意。
在这古洞深处出现这样一条深涧,实是匪夷所思。而宽达二十余丈的距离,即便徐子陵、寇仲和跋锋寒三人有凌空换气的本领,只怕也无法飞渡。众人面面相觑,疑惑地向石青璇和徐子陵等知情者望去。
石青璇微微一笑,没有解释,竟然娇躯一摆,便往深涧中踏去。妃儿和宋惠心都惊呼起来,却见石青璇身形婀娜,娉娉婷婷的从涧上凌空走了过去,竟然是凌空步虚?
众人诧异之下,均想涧上必有铁索之类可资踏足,否则决无凌空步虚之理,凝目一看,果见有一条钢丝从此岸通到彼岸,横架涧上。只是钢丝既细,又漆得黑黝黝地,还真难发见,想来这也是向雨田和鲁妙子为防宵小而设计的吧!可是既然有了断龙石,他们为什么要将前面的路设计得如此隐秘?隐秘到令人感觉他们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此刻张枫心中疑惑更甚。
众人都是功力超卓之人,就算平衡感不如石青璇那么好,但只要在钢丝上微微借力两次,应该不难过去。江臣轻功稍差,不过徐子陵携住他手,轻轻一带,两人便即走了过去。
过了这道深涧,里面又是漆黑一片。不过这里的道路不再像外面那么错综复杂,再转过几个弯后,面前再无去路,他们面前屹然耸立着一块擎天巨石。巨石似乎是活动的,但也只是似乎而已,因为谁也无法挪动它,石板是否曾经活动过的又有什么关系?至于石板后是什么,向雨田的骸骨吗?根本无从而知。
石青璇淡淡道,“这里就是断龙石了,据鲁师所说,断龙石后面就是邪帝向雨田的埋骨之所了。”其实不用她介绍,众人也知道眼前的这块石板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断龙石了。在知道断龙石上面所谓的图纹是一种文字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破解断龙石之谜的重点就在那些文字上面。此刻文字还没有出现,应该是月亮还在天上吧?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了。
不过张枫和显然不是这么想,借这个机会,张枫开始慢慢打量起断龙石来。确实如江臣所说,这道断龙石上根本没有斧凿的痕迹,在石板本身和旁边的岩壁之间,生长着一些青绿色的菌类,不过这些菌类也不能说明什么。江臣来到他身边,拿出随身匕首向断龙石石砍去,“叮!”一声脆响,赫然是金铁相交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再看看匕首,刃部竟然已经微微卷曲,显然江臣以出全力。而反观断龙石本身,竟然一点点缺口都没有。
这一击倒没有引起注意,张枫却明白江臣的意思了。他借这一击告诉自己,这块石头的质地非常的奇怪,绝非普通石头或是钟乳石。张枫又仔细看了一下那些菌类,这次赫然发现了一点异常——那些菌类虽然紧密地生长在断龙石和岩壁之间,但仔细看一下,根本没有一点青苔其根部竟然是生在断龙石的身上的。张枫心下骇然,在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中放上几十年,连化学属性极其不活泼的岩石上面都长出青苔——这断龙石是什么成分来的?竟然连一点化学反应都没有?
妃儿和敬轩见张枫二人在这里不知弄些什么,不禁好奇走过来。敬轩问道,“师兄,大哥,你们在这看什么呢?”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见解,张枫随口道,“你们过来,看看这些青苔,你们发现没有它们生长得有什么不同吗?”
妃儿看了又看,一头雾水,“没有什么不同啊!”
还是徐敬轩仔细,而他也不负张枫和江臣所托,他站起来,一脸认真道,“师兄要我们看的,是否指这些青苔的根部没有一点生在断龙石之上,而是在旁边的岩壁上?
张枫轻轻点了点头。而这时,寇仲等人也围了过来。在弄明白他们发现的问题后,侯希白一脸惊异道,“据我所知,这里的岩壁应该是传说中的花岗岩。且不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附近产这种稀有的石材,但据我所知,这种石材最大的特点就是坚硬持久,天下间少有苔类能生于其表面。想不到连花岗岩上都生出了青苔,这断龙石上却什么都没有!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说。江臣淡淡接口道,“其实所谓的苔类,是一种依附于别的物品生长的一种寄生物,只要条件允许,它们会和被附着物体的表面发生我们看不到的反应,进而腐蚀物体的表面,供给它们生长所需的养份。候伯伯所说的花岗岩少有苔类生于其表面,就是因为其质地坚硬,在一般的条件下很难被这些菌类腐蚀。至于与这断龙石,它本身就是一个千古奇谜,能使它旁边的钟乳石生出青苔来,我们也只能见怪不怪了。”
听他如此解释,众人在恍然大悟的同时也都金睛火眼地看着他,一副要把他看得通透的样子。幸好徐子陵给他解了围,他淡淡道,“臣少所说的知识应该就是来自你们家乡的所谓“科学”吧?那里真的是个令人向往的地方啊!可惜就连你们自己也不知道回去的路,不然我们都想跟你们去开开眼界呢!”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寇仲等人也都知道了张枫和江臣来自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家乡”,也知道那里有一些人叫做“作家”,同时还有一些古怪的“科学家”,每天都在研究一些被称为“科学”的东西。不过如果他们知道江臣为了照顾他们的理解能力,已经改变了其中的一些说法的话,他们心中会做何感想呢?
张枫也在一旁宣布了他的另一个推测,“还有一个疑点,传说中一直有‘断龙一落,与世隔绝’的说法,按照这种说法,这断龙石倒应该是下落的咯!但凡下落,难免会碰到旁边的石壁,总是难免有一些石块或碎屑落下吧!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就算碎屑与尘埃难分彼此,但总应该还有一些碎石块吧?但现在看看这里,竟然连一点与碎块都没有,总不至于是当年鲁师在邪帝落下断龙石后,又把这里的石块都搬运出去吧?如果这真的是个假局,这也应该算得上一个破绽了。”最后一句,才是张枫这段话的重点。
听他这么说,众人也不禁露出深思的神色。寇仲想了想,终于长叹道,“虽然很难想象鲁师会和邪帝向雨田合谋欺骗天下,但我现在也得承认小枫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徐子陵和雷九指二人雄躯一震,也是一声长叹,神色黯然。他们和鲁妙子的感情相比寇仲显然更深,虽然不愿相信鲁妙子会和向雨田联手欺骗天下,但也不得不承认张枫的推断确非无的放矢。
见到寇仲、徐子陵和雷九指深受打击的样子,众人有心相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妃儿一抬头,眼前一亮,娇呼道,“大家看呀,石头上真的出现字迹了耶!”
卷四 几时把心痴 第七章 惊世预言
众人齐齐望去,果然,断龙石上出现了淡淡的光亮。不过这光亮是那么的微弱,甚至还不如几盏风灯发出的光芒。徐子陵轻轻挥手,两盏风灯立刻熄灭。
当适应了短暂的黑暗之后,断龙石上的字迹渐渐鲜明起来。虽然这些字迹比较特别偶然看上去有些鬼画符的感觉,但先入为主,有了江臣之前的推断,众人也开始觉得这上面所现的确实是一种文字。
前天,江臣已经将他自认为分辨得出的字都写在纸上。张枫按照纸上所写对着断龙石仔细推敲了一下,很快,在十个字上面二人达成了共识:第四个字是天,第七个字是中,第九个子是十,第十三个字是八,第十六个字是一,第十九个字是王,第二十三个字是万,第二十七个字是甲,第三十一个字是大。其中第二十九个字和第四个字是同一个字——都是天。二人出现的唯一分歧,是第二十二个字,张枫认为是秋,江臣则认为是火,不过相比之下,火字好像有些说不过去,而换成秋就大大不同了。因为这四个字中第三个字是万,如果第二个字是秋的话,那么这四个子应该就是“千秋万世”了。
果然如徐子陵所说,断龙石上的文字越接近正午越清晰。时间慢慢流逝,上面的文字发出的光芒也越发明亮。借着文字的光亮,众人已经可以看清彼此的身形,可是对于石壁上的研究却苦无进展。妃儿和宋惠心已经开始把准备好的午餐拿出来。
一直默不做声的侯希白忽然开口道,“我想,我应该知道这些文字的来历了。”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众人的关注。
望着众人充满希望的目光,侯希白沉吟道,“这上面的字,显然不是我们所知的文字。至于是否枫儿口中的象形文字,我倒是不便置喙。”他学富五车,在众人的心目中,对于文字,他是绝对的权威,是以众人都保持沉默,等待他的下文。
话锋一转,侯希白突然转到了另一话题道,“虽然大家都非我圣门中人,但相信对我们圣门一切功法的来源《天魔策》应该不会陌生吧?”
《天魔策》与《长生诀》、《战神图录》、《慈航剑典》并称为四大奇书,据说共有十卷。但似乎自汉代以来,《天魔策》就从来没有完整过。江湖传闻《天魔策》如今只剩六卷流传于世,民间一直有一个传言——只要《天魔策》十卷合一,魔门也将结束分裂。
徐子陵淡淡道,“难道希白在《天魔策》上看到过这些文字?”侯希白既然提到《天魔策》,自然有他的目的。不过《天魔策》应该不会是由这种文字所写。否则魔教诸人如何看得懂?
侯希白淡笑道,“子陵说得不错。不过即便师尊手中有现存六卷《天魔策》中的三卷,我曾有幸得见。而《天魔策》的封面所用得正是这种文字。”
众人大感兴趣,想不到石之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