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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想不到二十多年过去了,江湖上还有人能够认得我闻采婷。”
“果然是她!”张枫心中一震,嘴上却顺口胡诌道:“这都是听我义父说的。”
“候希白?”闻采婷柳眉微轩,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她对张枫的不信任——她和候希白虽然都出身魔门,旦二者之间的关系也仅限于知道对方的名字,候希白虽号称“多情公子”,但以闻采婷的年纪和长辈的身份,候希白就算是滥情也绝对“滥”不到她那儿去。
打了个哈哈,张枫笑道:“义父跟我说,阴癸派这些年来因为婠婠和白清儿的传人之争搅得整个圣门都不得安宁,而且那两个侥幸没死的老家伙闻采婷和旦梅不但没有发挥长老应有的作用,反倒是他们墙头草两边倒使得婠婠和白清儿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也导致了今日的阴癸派从原圣门第一的位置跌到二流的位置。”
听到张枫的讽刺,闻采婷的脸色非但没有半点变化,相反还轻松地笑了起来,“好个聪明的后生,竟然想激怒我!如果这是在二十年前,人家倒是很有可能遂了你的愿哩。”
张枫心中一凛,看来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确非《大唐》里的那个闻采婷可比,自己的话没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说,经过她这几句连消带打,自己甚至还有些落了下风。
揉了揉鼻子,张枫嘿然道:“看来前辈经过这二十年的磨练终于度过了漫长的更年期。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度过了更年期的女人都是很讲道理的。”
闻采婷一愣,“什么是更年期?”这个时代的人显然不知道这个二十世纪才出现的医学名词。
张枫当然知道她绝对不可能知道什么是更年期,不过引起对方的好奇心也是他的目的所在,当即解释道:“更年期又称绝经期,是出现在老年女人身上的一种生理现象,一般发生在女人六十岁到八十岁之间,不过由于现在大部分人的年龄显然难以达到这个标准,所以安全度过更年期几乎成了女子高手的一种象征。前辈能够度过更年期这道瓶颈,如今已经俨然一代宗师了。”表面上一本正经地胡诌,张枫肚子里的肠子都快拧劲儿了。有些得意地用眼睛偷偷瞟着闻采婷,张枫心道:“嘿嘿,都说女人最重视的是年龄,其次才是美貌。我现在就看看这二十年是否真的让你锻炼出一身钢筋铁骨。”
闻采婷虽然是阴癸派的长老,其实年龄也不过六十多岁。现如今年龄在八十岁以上的女性高手,恐怕就只有独孤阀的尤楚红这个老不死的。杏眼圆睁瞪了张枫一眼,就在张枫正暗喜阴谋得逞时,闻采婷却又笑了,而且这次还笑得弯下了腰,风情万种地白了张枫一眼,“你这小鬼根本就不像是徐子陵的徒弟,就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骗人。可惜你忘了一点,我阴癸派绝大多数的高手可都是女人,而对于女人的生理现象,我可是比你清楚许多呢!更年期这个词儿倒是第一次听说,但绝经期是什么可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了?”微微一顿,说出了一句超级倒人胃口的话:“人家的那个可是十多年前就绝了。”
最后那一句话嗲声嗲气着实考验了一下张枫的胃肠功能,不过张枫也同时感到了几个突然加速的心跳声。嘿嘿,还真是意外的收获啊!言语上既然占不到便宜,张枫也懒得再跟这个老妖精耍花枪了,重光一摆,哈哈大笑道:“既然前辈那个十多年前就绝了,证明您绝对是宗师级的高手了,可千万得让着点我这个晚辈啊!”奔着闻采婷就冲了过去。
这种混话闻采婷听得多了,却是张枫这种说打就打的人倒是很少见。不过当年寇仲和徐子陵也是不按牌里出牌的小子,对张枫闻采婷也是早有防范:只见她纤手在胸前虚引,初见婠婠时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顿时再次找上了张枫。
不过闻采婷毕竟不是婠婠,而张枫也不再是长安的那个张枫。身体保持原地不动,重光在他的手中划出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圆弧,闻采婷骇然发现,张枫每划出一道圆弧,她的天魔气场就弱了一分。
闻采婷并不敢小视张枫,但如今张枫轻描淡写就破了她十六层的天魔场,足见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不过她也是身经百战,当然不会坐视张枫将她的气场完全破坏。身子飘动,大巧若拙的一指正好点在重光的枪锋上。
一声闷响,如以局外人的眼光看来,闻采婷这一指下,张枫的圆弧再也划不下去。但身处局中的闻采婷却大惊失色,因为就在她的手指刚刚接触到重光那冰冷锋刃的一瞬间,那集中在指尖、蓄势待发的天魔功真气竟然不可思议地消失得涓滴不剩。张枫的圆弧不再施展下去并非她一指奏效,而是张枫专门为自己设下的圈套。不过她也是个很果断的角色,不管张枫有没有后着,猛地向后移去。因为她知道,即使在气机牵引下,后撤会让自己陷入绝对被动,但也不会比呆在这里任人宰割更糟糕了。
可惜张枫对她们这些人的战术实在是太熟悉了,他一早算准闻采婷在发现中了自己的圈套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后撤。只是在张枫的幻魔身法下,她真的能够安全撤离吗?
脚踏奇步,张枫的速度竟然瞬间由不动变得与闻采婷不相上下,而同时绽放在闻采婷眼前那黑漆漆的、仿佛无穷无尽的枪影更是摧毁了对方的斗志。
眼见闻采婷不死也是重伤,躲在暗处的几个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先是一蓬乌黑的牛毛针向张枫当头罩下,然后四道持剑的人影分别从四个方向向他冲来。
张枫心中暗笑,如果这几个人的攻击能够同时配合上闻采婷的天魔场,绝对能让自己身负重伤。不过他们显然不知道闻采婷早就给自己吓破了胆,逃命尚且来不及,又如何配合他们的行动?本是天衣无缝的刺杀行动,如今却变成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除了张枫,知道个中关键的就只有闻采婷了。这个阴癸派的长老被张枫逼得别说发动天魔场了,甚至就连想要提醒别人注意都不可能。想到这里,她不仅有些灰心——自己本身六十多年的功力,再加上这么多年潜心苦修,竟然被徐子陵花了几年十多年功夫培养出来的一个徒弟吃得死死的。唉!(如果她知道张枫才练了不到一年的功夫,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张枫的重光至今还没有离开闻采婷身前了两尺的距离,不过让另外几个人松了口气的是:张枫的速度显然没有先前预测的那么快,甚至他前进的速度还追不上后撤的闻采婷,而只要闻采婷能够保持完整的战斗力,他们就还有机会。
张枫的速度真的不及闻采婷吗?当然不是。他甚至有七成的把握击杀闻采婷。只是如果真的杀了闻采婷,以她的功力发动临死前的反噬,张枫绝对很有可能成为她的陪葬品。这样的生意张枫当然是不肯做的。他现在的战术,就是等——等身后的五个人追上来。
闻采婷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甚至已经开始降低了后退的速度,甚至还打眼色与张枫互通款曲。虽然对手那诡异的眼神让张枫暴汗,不过想来也不难理解,魔门的这些大魔头,生性自私自利,只会牺牲旁人来成就自己。这样的好机会张枫当然是不会放弃的,使劲眨了眨眼,两个诡计多端的人瞬间达成了协议。
身后的几人并不知道局中的两人联手打起了他们的主意,虽然二人的速度越来越慢有些不合常理,但他们这些菜鸟首次身处瞬息万变的战局,哪里有心思思考那么多的事情?又是一把牛毛针直奔张枫后辈,四把剑随后插上。
一丝寒芒在闻采婷眼中闪过,她后退的速度猛然加快,同时纤指向着张枫的方向虚点数下,顿时几道凌厉的劲气分袭张枫身边的空处,试图限制他的活动范围。
与虎谋皮,怎么可能不防范老虎反咬一口?张枫当然也不会相信闻采婷会有半分与自己合作的诚意。一抹诡异的微笑出现在张枫嘴边,闻采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枫身边的空间似乎突然发生了扭曲,自己发出的九道劲气竟然有五道彻底偏离了轨道。其中的一道甚至还使得后面追来的一个剑手手忙脚乱。
这手模仿大明尊教莎芳“逍遥拆气”的功夫绝对是闻采婷今天的王牌了,只可惜她对张枫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张枫这利用光学折射原理创出的一招,当初甚至连跋锋寒都吃了亏,又何况她闻采婷了?
没有了闻采婷的牵制,张枫轻而易举闪过了那一大蓬牛毛针。现在,他与那四个阴癸派女剑手之间再无缓冲地带了。
本来这四个剑手见闻采婷出手,本来以为胜券在握了,没想到闻采婷竟然大失水准,没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说,甚至还差点误中副车,而张枫本来甚是笨拙的身法突然变得好似鬼魅更是让这几个菜鸟失去了足够的判断能力。是以张枫很轻松随意地将其中二人的肩胛骨击碎,剧烈的疼痛使得二人顿时昏了过去;而另两个人也不好过,一个被重光枪锋划过大腿,另一个被张枫一脚踢中下巴。阴癸派这些年来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几个年轻弟子,却因为缺乏经验,在张枫手下连一招都没能走过。
闻采婷在发出九道劲气后需要几秒的回气时间,而牛毛针的主人终也没能救回任何一个剑手。面带微笑看着那个刚刚赶来、一脸懊恼之色的银发女子,张枫叹道:“旦梅前辈,真是可惜了,如果你们五个人一齐发动攻击,很有可能支持到闻前辈回过气来,那今天一战的结果就很难说了。”
来者正是阴癸派的又一长老“银发魔女”旦梅,阴沉着脸看了一眼张枫脚下的四个人,冷声道:“今天一战,我们阴癸派算是栽了,这几个废物随便你怎么处置好了。”
张枫摇头轻笑道:“既然是废物,那么就留着浪费你们阴癸派的粮食去吧!”接着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无比冷酷:“废话少说,你们知道我今天的目的吧?明空现在哪里?”
卷六 第十一章 虚与委蛇
辛辛苦苦培养的弟子还没有发挥预期的作用,其中二人就已经注定要终生残废。虽然魔门中人天性凉薄,但毕竟是十多年的师徒情份,旦梅还是有些心痛的。而张枫脸色说变就变,眼里似乎根本没有她的存在。旦梅不是闻采婷,她可没有那么好的修养,当即脸色一沉,就要发作。
闻采婷已然回过气来,但张枫举手投足之间击败四女却让她不敢妄动。快步走到旦梅身旁,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同时淡淡道:“张枫,今天我们姐妹带着这几个弟子围攻你,全是出自我们自己的意思,和空儿没有半点关系。”她明白张枫在意的是什么,所以一句话就直接捅在了点子上。
虽然这样随随便便的一句话绝不足以取信于张枫,不过张枫的脸色确实比刚才好看了许多。
片刻沉闷后,闻采婷忽然轻笑道:“你和空儿一共只见过两次面吧?本来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不过现在见到了你,我突然发现绝对这种事情发生在你们二人之间也不足为怪。”
她的话终于成功引起了张枫的注意。“何以见得呢?”
张枫一脸的关注,引得闻采婷掩嘴笑了起来。直到张枫脸上明显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她才知机地停止了笑声道:“你可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早就在明空的掌握之中?”
张枫还是奇怪地看着闻采婷,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唉!”闻采婷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呆头鹅,空儿这么形容你还真的是贴切呢!算了吧,我就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给你说一遍,你可要听好了。”
虽然搞不明白闻采婷为何突然间像换了一个人,而且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张枫还是听懂了她是要向自己解释些什么。于是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然后就听得闻采婷问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安插在感业寺的暗桩吧?”
“晕,没必要从这么早开始说吧!”张枫心中埋怨闻采婷的罗唆,不过这句话几次溜到嘴边,却终是被他咽了回去。只是淡淡道:“以前辈的身份却到感业寺来,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他说的是老实话,今天这件事绝对是个意外,如果仅仅负责监视明空或者为明空和婠婠之间传些口讯,以闻采婷的身份来说确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