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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书店老板+番外 by 轩辕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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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第二天晚上,我关了店门后就去他的兄弟小号山鸡--林栋复(我还以为是林栋甫呢)家,跟家里人说睡在店里了。 

      就我和他两个人,他拧不过我,说了实话。 

      他说在里面认识一个大哥,很照顾他,现在这个大哥也出来了,在上海开了个保全公司,要他过去帮忙。 

      保全公司?做保安?怎么搞得跟电影一样。 

      保全公司这种行当半黑不白的,还是里面的人开的……不过说到底跟我没关系。 

      唉,真还不如到我店里帮忙,虽然一开始有点麻烦,至少正正当当规规矩矩。 

      我没说话。 

      “你不高兴啊?”他眨着眼睛看我。 

      他眼睛特别好看。 

      我脸有点热:“谁不高兴……关、关我什么事儿!” 

      “你怎么脸红啊?” 

      “啊?”我推说热,站起来就想走。 

      “那好,我跟你一起走,我们去你店里看碟子吧,我特别喜欢那个《春光乍泄》。”他也站起来。 

      “那不是‘鸭片’么?你怎么老喜欢看这个!”这小子还有点眼光。 

      “就你能喜欢啊?”他也不瞧我,眼盯着地上,脚狠狠碾着林栋复家地板上的一只甲克虫。声音轻轻的。我却觉得诱惑。 

      “我开碟片店,那是职业需要,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职业需要啊?”声音还是轻轻的,脚停下来了,手却伸了过来。 

      “干吗?”手落在我肩上,他就占着个高,老勾我肩膀。 

      “走了啊,林栋复爸妈搓完麻将可都要回来了。” 

      他这人也是,小号山鸡硬给从自己家里赶出去玩,怪不好意思。 

      回店里。 

      一路上都没说话。 

      他就跟在我屁股后头,我让他别勾着我,可没让他不走并排啊。 

      “喂!”我停下来,大半夜的身后跟着个人真是古怪,“赶几步行么?” 

      “我不要。” 

      “喂!” 

      “我就不要!” 

      “你有病啊!” 

      他不吭声了,停在那儿。 

      生气了? 

      有时候我真觉得,他把我当妈呢还是当哥。 

      他才二十周岁。 

      没爹没娘。 

      可不管怎样,有个人需要你哄劝安慰,感觉相当好。 


      7 

      很喜欢《春光乍泄》,喜欢那个细节。 
      因为陪任性张国荣晨跑而发烧卧床的梁朝伟“好辛苦”,罪魁祸首却大言不惭半拉半求加撒娇逼着他爬起来给自己做饭——“我饿死了啦”。“你还是不是人,逼着病人给你做饭!”喊着这个话的人犹豫几秒后还是在做饭的时候,拿颗鸡蛋放进去。 

      就是因为这个细节。 
      和沈斌看完碟子已经老晚,他伸个懒腰,自在地像在自己家里。 
      “知道我喜欢这个片子什么?” 
      我看他。 
      “里面黎耀辉好好命,还能写信给老爸,还能低头认错从头来过。”他是笑眯眯地说着。 
      你没有亲人,不能从头来过么?心里忍不住难受。 
      “嗤,瞧你那眉头皱的,信啦?骗你的,让你可怜我呢!我可是没爹没娘的。”嬉皮笑脸的,一付得意的小样。 
      然后抿着嘴认真说,“我呀,就喜欢梁朝伟,真会疼人,换了我是何宝荣,死皮赖脸也跟着了。” 
      换了你是何宝荣? 
      你—— 
      “哥,我喜欢男人的。”声音低下去。 
      我看他,他眼睛看着地,睫毛好长。 
      口干舌燥。 
      是么,我也是啊。 
      “哥,我喜欢你。”他抬头,盯着我。声音还是轻轻的,却一个一个字地敲到我胸口上。 
      脸好烫,我四处乱望,躲避他的黑黑看不透的好看眸子。 
      咽口口水。 
      我……我也是啊。 
      他的手伸过来,拉住我衬衫袖口。 
      “你呢?” 
      …… 
      “我觉得你是好人,我没看错。” 
      …… 
      “你来疼我好不好?” 
      …… 
      我想哭。我特别想哭。 
      他手足无措抹着我的事实上已经流满脸颊的眼泪,有点慌。 
      “我……你别哭啊!我……” 
      紧紧搂住他,虽然比我小,却比我壮实的孩子,他肩膀比我都宽了。 
      他全身在战抖,反手用力抱住我。我都觉着胸闷了,俩人才分开。 
      大眼对小眼,红眼对黑眼,竟然有点尴尬。 
      “你眼睛特像兔子。”话里带着点调笑。 
      我咬住下唇,这回不是伤心,有点恼。多久没哭了,有没二十年? 
      就在这间屋里我们还打架,那时候的他……怎么会想到有现在。 
      他死死地盯着我,秃鹫盯死人的那种。 
      我更恼,我比他大好不好。 
      他又扑上来抱住我。 
      我真是从没过经验,跟别人亲密接触的经验。不过,现在知道了。很舒服。 
      他身上的味道,男孩子的,青春的味道。 
      头支着我肩膀,他闷闷地说:“我真喜欢你,老早就喜欢你了。” 
      “嗯。” 
      “你早就知道?”他推开我,又嘟嘴。 
      “啊?”我不知道,不知怎么就到了今天。他早就喜欢我么,以前那个满头黏黄头发的小地痞么,三天两头赖到店里来的人,喜欢我么?我竟没怎么惊讶。 
      自然而然就摸摸他头,毛茸茸一层短发渣,这样反倒清爽。 
      小脸有点红,又趴到我怀里。 
      “我就想你是和我一样的人。不过,要知道你那么容易就上钩,也不用受那么多罪了,那时候就该直接来。” 
      直接来?那时候啊,要是那时候,直接说,得吧,我把你劈死。 
      “喂,你就不吭声,我晓得,你那阵可瞧不上我了,见着我像见了鬼。” 
      他胳膊上更用劲,我腰给他箍得生疼,我挣了挣,他却死都不放。 
      “哎哟!”肩膀上痛得钻心,这死小鬼竟然咬我,“你是狗投胎啊!” 
      “出声儿了?” 
      他火辣辣的眼神,黑黑的眸子,似乎放出点光亮,不那么看不透。 
      “钱季鹰,我们做,好不好?” 


      8 

      “叫我哥。”我喜欢他叫我哥,很有感觉。 
      我的名字太老土。 
      “哥。”他笑得暧昧,“做不做嘛?” 
      我也想试试,虽然想过很多次出家做和尚的事,可一辈子做童子鸡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我很紧张,不过不想让他看出来,好歹我是他哥呢。 
      幸好我有时候睡在店里,还有些洗漱用品,我催他去刷牙洗脸洗脚——洗屁股,我支床铺被子。 
      “你洁癖!” 
      我啐他:“就你那脏样。”我可没忘他家那个垃圾堆。 
      死小孩不情不愿去一边洗漱。 
      我突然想,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哦,想着就偷偷瞄他。 
      “啊——不要脸!偷看!”我被他叫得窘死了。 
      “叫什么,联防队还以为有贼呢!”顿了顿,再嘟哝一句,“看看……又怎么了。” 
      他屁股还真白呢。 
      他坚持要关灯,我也不好意思,就关了。 
      小铁床很窄,俩人窝在一张毛毯里,只能抱得密丝密缝。 
      我想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腰侧一根根的肋骨,小小硬硬的乳头,腰背,结实的屁股,和他的那根。一一摸捏过来。 
      “还有大半夜呢……别急……”他粗粗喘着气。 
      我就是急,堵上他的嘴,高露洁的味道。他有三十二颗牙,操,我才二十八颗…… 
      下面早就硬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可我没做过。 
      他竟然闷笑,凉手一下子握住我的,上下揉捏起来。 
      啊——啊——啊——我死咬住下唇。 
      爽。 
      比自己做爽一百倍,他的手,啊—— 
      是嘴,他的嘴包住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云里雾里九天里完全不知道了。 
      等我到了实地上,俩人汗腻腻,他的那个直直顶着我大腿。我伸手,握住。 
      呀,抱歉,第一次手劲大了。他吃痛下,嘶叫了声,我慌了,他却乐得直笑。手一把包上我的手,在他的上面从缓到慢动起来。 
      结果两只手动来动去,我倒又硬了。 
      “挺能的么,哥。”他泄了一回,贴着我耳朵吹啊吹。 
      我急着呢,在他大腿上摩着。原本还以为自己和尚命,二十的时候都对这个没念想,看来还是没遇对人。 
      他还逗我,手直接伸到我后边使劲儿按压,我吓一跳。不用吧,这个不用吧。 
      “噗——,看把你吓的。”贼手缩了回去,我倒过意不去。“上我吧,嗯?” 
      啊? 
      他折个身,往手里吐了口唾沫,伸到后面,好像是抹了两下,再握住我的就要往里插。 
      再没常识也知道,那里又不是天生用来插的,哪那么容易。 
      “用、用手就好了。” 
      “罗嗦!”没开灯都觉着他的眼睛在放箭,那么想让我上啊。 
      我也是箭在弦上,想客气都客气不了,就着他的手,把住他的腰,就直接上了。 
      我做好了失败的准备,还在用剩下的约万分之一的脑细胞去想能不能用雪花膏代替润滑剂,竟然顺利直插到底。 
      是紧,可是,他肯定不是第一次被上了,而且也不是第二第三次,是第N次。 
      不过那时真管不了了,真是爽,我冲啊冲啊冲啊,等我爽完,才发觉身下的他有点发颤,不是有点,几乎是在打哆嗦,背上全是汗。 
      “疼么,我……” 
      他没吭声,隐约看到他爪子紧紧攥着床边的横杆。 
      我,我怎么那么混,忙伸到他那处,没出血。我知道没出血。可他前面缩成一小团了都。 
      “斌斌,痛么,我不是人,你说话啊……” 
      “我、没事。”声音像是牙齿缝里出来的,“这次、饶过你,你等、着,下、次轮到我……”看他难受成这样,还故意带着点调侃安慰我,心里乱难受的。 
      这小子。 
      让他伏在我身上,抱着他,他的下巴支着我肩膀。他喜欢这姿势。 
      轻轻刮着他的背。他的背没大腿滑腻,好像有些疤痕。 
      想了想,我还是问出声:“那时在看守所,那个姓吴的有没占你便宜?” 
      感到他一僵。他不吭声。 
      我真是太对不起他了。 
      他不在法庭上说是正当防卫,根本没啥奇怪,这种事情宁愿死也不想别人知道吧。这倒好,我这么上他,我…… 
      他突然亲我。 
      “我不是正当防卫,没等他动手就往死里揍他。”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斌斌,你……” 
      “我最恨那种人。”声音里真是有股冷森森的杀意,我信了。 
      是这样么。可为什么。 
      我真想再问,你先前,谁跟你…… 
      可他累得那样,那还问得出。 
      过去就都过去吧。我想和他一起。 
      早上我醒的时候,他都在穿衣服了。 
      他的背上很多一道道的白色疤痕,只比肤色浅一点,看样子是旧伤了。近腰的地方还有块茶杯口大的褐色疤痕,不知道什么弄成的。 
      丁红梅的姘头是虐待狂。 
      他发现我醒了,急着就转过身:“你又偷看!” 
      我伸出手:“来让我抱抱,斌斌。” 
      “肉麻。”他恶虎扑羊压到我身上,真得庆幸铁床的牢固。 
      我紧紧抱着他,紧紧紧紧抱着他。“下次你上我。” 
      “这还用说。我技术呱呱叫。” 
      ××××××××× 
      他第二天就去了上海。 
      我真想留他。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笑我。 
      还向我保证,一定好好学习,不走邪路。 
      可他食言了。 

      ☆☆☆莹川于2005…01…04 14:47:5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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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他走后没多少天,我正好去上海进货,准备进完货和他一起回来,他老娘丁红梅两周年忌辰到了。 
      想想真不可思议。 
      坐在东进的火车上,也不知道怎么了,礼拜天还那么多人去上海,挤得够呛。我买的还是站票,站了一个钟头有人从苏州下才坐上位子。 
      好久没去上海进货了,这次去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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