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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得好不好?好不好?」向母像要確認兒子的存在,又像是要知道孩子是瘦了或胖了般地用手在兒子肩背摩挲;另一手更是激動的緊抓兒子的手,像是深怕他不見似的。
看見母親忍不住激動的淚眼盈眶的神情,被拉著坐下的向曉冬更是滿心愧疚感。
「我很好。」壓下心中滿滿的歉疚,他微笑以答,希望能讓母親安心,也希望能傳達自己現在確是幸福的感受。
坦承地相戀以來,每日的幸福感只有更加加深。人前依舊冷漠有禮的旭东,只有在他面前才展現人性柔和的一面,雖是依舊淡默的姿態,但言行中的輕柔都在訴說著這個男人確確實實是在乎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向母不知該說什麼的喃喃重眩@句話。
「…爸呢?」深吸一口氣,向曉冬終於開口詢問從進門就洠б娵櫽暗母赣H-他想見又怕見的父親。
他不在嗎?亦或是…他不想見他?
「書房。」向曉秋迅速的回答。
「那他…有說什麼嗎?」
向曉秋搖頭。
「什麼都洠в小!惯t疑了一下,又說:「你不要太擔心,你難得回來,爸應該不會怎樣才對。」
就像是要回應或反駁這句話似的,書房的門忽爾打開了。
「爸…」向曉冬反射地站起身看著站在書房門口的父親。
「你跟我進來。」向父一臉平靜地冷聲說完,逕自又進了書房。向曉冬則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中泛起陣陣不安。
「曉冬?」
「哥?」
聽見母親跟妹妹帶些擔憂的叫喚,向曉冬迅速地回神給了妹妹跟母親一個笑。
「洠шP係,」他微笑,掩飾著心中的畏怯與不安感覺:「讓我跟爸單獨談談。」
他說著走到書房門前,再度回首給擔憂的母親一個請她放心的笑後,背著她們悄悄深吸口氣,打開房門踏了進去。
第三回
書房裡有好一陣子的沉默,站著的向曉冬環顧周圍,敏感的聞到了書房中的煙味。
何時開始,從不在書房中抽煙的父親竟養成了在書房中抽煙的習慣?而看著父親不如以往略雜著白色髮絲的黑髮,他更訝異的注意到父親竟開始有染髮的習慣了。
這些事情,都是這一年來發生的嗎?
「你好像過的不錯。」向父平靜的開口,話中聽不出是喜是怒。
「…是,」向曉冬遲疑了一下:「他…對我很好。」洠в姓f出名字,但他相信父親知道他說的是誰。
「我一直想問你,你們究竟認識多久?這樣的關係有多久了?」
向曉冬怔了怔,有些不明白父親為什麼這麼問地想了下。
「……高二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他選擇老實的回答問睿骸父叨臅r候,我們……交往過一陣子。」
「十年?」向父冷哼一聲:「竟然這麼久了?」
聽見父親話中有的铡猓驎远唤麊∪弧K撛觞N對父親說清楚這十年來發生過的事情,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呢?他緊抿唇,無言以對了。
「那麼,你還打算跟他在一起多久?」
聽到這冰冷的詢問,向曉冬猛然地抬起頭看著父親。
「爸…請你原諒,」他咬了咬下唇,艱澀卻堅決的開口:「這一輩子,我是絕不會跟旭东分開了。」
「你知道一輩子是多久嗎!?」向父的聲音中似是帶了些怒意的:「曉冬,你才二十七歲,還有大半的人生要走,不要荒唐了!兩個男人是不可能長久的!」
「爸!」向曉冬直覺地抗議喊著,又迅速壓下不滿的平靜說道:「不管您怎麼說,我不會變的,旭东也一樣。」
現在的他,有絕絕對對的自信可以這麼說——他們,絕不會變!
「不變?」向父冷諷地笑了聲:「那個何旭东可是無情到連親生父親都可以狠下心對付的人。他連血緣關係都不放在眼裡了!你以為他能對你好多久?」
「爸!旭东不是這樣的人!」不能忍受父親話裡的輕蔑,向曉冬也有些激動起來:「您根本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想到向來洠в蟹纯惯^他的兒子一而再地為了一個男人反駁他,甚至還近一年洠в谢丶遥蚋敢布づ似饋恚骸改悄腥擞惺颤N好!?你到底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會怎麼看你們!?這個社會是不可能接受兩個男人在一起的你明不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您說的我都明白,但是…」向曉冬急促地喊,努力地想讓父親了解:「但是比起這些事情,旭东更重要!」
「好!好一個他更重要!」向父怒急了,疾聲逼問:「那我們呢!?你的家人、母親、妹妹就都不重要!?你就捨得讓我們被人指指點點!?」
「爸!我不是…我…」向曉冬身体一震,被指中要害般呼吸困難地道:「難道我就不能跟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嗎?」
「心愛的人?那麼多女人你為什麼偏要去愛個男人!?」他咄咄逼人地逼問:「難道是我生錯了你!?我應該把你生成女孩子才對!?」
「爸!您不要這麼說!!」向曉冬有些失控了地喊。他從洠в邢脒^自己該生為女的,也從未怨過父母不該將他生為男子啊!
「那我該怎麼說?若不是這樣,你為什麼會愛上男人!?」
「我不知道!」被逼到無話可答,向曉冬煩亂地喊:「總之,我只知道我這輩子只會愛一個人!我希望您可以接受這件不會改變的事。」
「如果我永遠不接受呢?你選他?還是我們?」又一次逼問。
「爸…不要這樣逼我做選擇好嗎!?」向曉冬沉痛的握拳咬牙:「這完全不一樣!你們是我重要的親人,但是旭东是我愛的人啊!」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他,那我們呢?你就可以這樣不管家人的一定要跟那個男人一起!?」
「對不起,但是、我洠мk法顧得了這許多!」他執意的不肯低頭。
「好…這就是我向某人的好兒子啊!」向父氣極了,口不擇言的怒聲說:「看來你跟那個何旭东是氣味相投啊!?有了愛情連親人都不在眼裡了!」
向曉冬猛然地臉色刷白,踉跄退了幾步不敢置信的看著父親。
這句話太傷人、太過分了!
「我洠мk法跟您談下去了……」他窒息般地用虛軟的語氣低聲說,用盡力氣轉過身旋開門把:「對不起。」
「曉冬!你是我唯一的兒子啊!」
聽見父親沉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但向曉冬頓了下卻並洠в谢仡^。
「……我知道…我是向家唯一的兒子,」在停住身形半餉後,向曉冬低低的、自語似的喃道:「但是,您把這些事情,看得比我的幸福還重要嗎?」
說完,他不管身後父親會有什麼樣的表情,輕輕的走出去闔上了門。
第四回
「曉冬!」看見兒子出來,向母急急的步向前詢問:「怎麼樣?你爸爸說了些什麼?」
「洠颤N,」向曉冬搖了搖頭,盡力的擠出笑臉:「對不起,媽,我要回去了。」
「曉冬!?」向母楞楞地喊。怎麼這麼快?她都還洠Ц鷥鹤诱f到話啊!
「哥!」向曉秋也急急的挽留說:「你至少留下來吃晚飯,好不好?媽為你準備了很多菜啊!」
「對不起……我真的洠мk法……我會再回來的!」他說著就急促地往外走去,怕自己努力地笑臉跟偽裝崩落,向曉冬只想儘速離開。
「哥!」向曉秋追了上來,拉住他追問:「是不是爸跟你說了什麼?你先留下來,有我跟媽在,我不信爸會怎樣!」
「曉秋…」向曉冬只是一逕的側垂著頭,看也不看妹妹的低聲懇求說:「拜託妳……先讓我離開……」
「哥……?」從未聽過哥哥這麼虛軟地語氣,向曉秋不由怔住了。
「讓他走。」
父親沉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向曉秋楞了下地鬆開手,任由向曉冬偅俚亍⒙浠亩铀频仉x開,在想要去攔也已來不及。
「你……!兒子好不容易回來,連話都還洠淼眉罢f幾句你就把他趕走了!你到底想怎樣啊你!」
向母難得失態氣憤的對丈夫吼了幾句後往外追去,只盼還能跟兒子多說幾句話。
「爸!你到底…」向曉秋回頭想要詢問,卻在看見父親頹然倒坐進沙發時住了口,無奈重嘆跺了跺腳,留下向父急忙追著母親去了。
獨坐在沙發中的向父,腦中只是不斷的思忖著兒子臨去前,似是帶了點淒切與怨懟的話…
『……您把這些事情,看得比我的幸福還重要嗎?』
「我是為了你好啊…」坐在沙發的的他,不覺地喃喃說著這句話。
偅俚碾x開『家』,向曉冬的腳步洠в袦p慢地越來越快。
他好想回去!回去那個跟戀人共有的家,回到有戀人在的地方,好想好想……快點回那個有溫暖胸懷的地方!
旭东……旭东,我想見你,好想!
「曉冬。」
錯愕地頓住腳步,向曉冬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用閒適的姿態倚在車邊的熟悉身影。
「旭……东?」他呆在當地喃喃的喚:「怎麼會……」
旭东為什麼知道他在這裡?
「我來接你。」何旭东有些不自在的說,站直了身体對眼前人伸出手:「我們回去吧!」
怔怔地看了看伸出的手,向曉冬瞬時按耐不住的飛奔向前投進何旭东懷裡,顧不得是否有人在看,他只想在戀人的懷抱裡尋求安慰。
「旭东……」他埋首在熟悉的氣味中試圖忍住哭泣。
察覺出他的不尋常,何旭东眉間微微蹙起迅速的環顧四週後,半拖半抱的將懷中的人拉進一條小巷。
「這裡洠в腥恕!埂
聽見這句話,向曉冬不由得一震,眼淚迅速潰堤地用雙手緊緊的揪住情人背後,縱情讓眼淚滴落。
「……旭东……旭东……」他埋在他肩上顫著聲一聲又一聲的喚,在他懷中哭著在家人面前一點兒都不敢流露的軟弱。
背靠在牆上懷抱戀人,何旭东眼中泛起一絲醉人的溫柔,手呵護似的輕撫著的黑髮,緊緊抱住哭泣顫動的身体。
驀然聽見有腳步聲接近,何旭东警覺地抬起眼眸,看見巷口的婦人跟一名尾隨而來的女子。
“別過來!”何旭东冷冽雙眸閃動著警示意味的看著兩人,手更加緊的抱住了懷中未有知覺哭泣著的人。
婦人呆立在原地,眼中交雜著錯愕、驚訝與心疼的看著他懷中的人,過了一會兒才下決心般請託似的微微彎了彎身,轉身離開;女子則是帶著眩s的神色與何旭东對視了一眼後,跟著婦人離去。
收起冷冽的目光,何旭东捧起懷中人兒哭泣的臉龐輕輕吻去淚珠後,纏綿的吻上依舊在輕喚著他名的唇瓣。
輕柔的舔舐過唇瓣,齒輕輕吮咬,舌尖戀戀的輕扣齒關侵入,深深的糾纏侵略著。向曉冬輕唔了聲,雙手環上戀人頸項主動的加深這個吻。
結束一吻,向曉冬喘息看著眼前人,跟著羞赧的垂下猶帶濕潤的眼眸。
「回去吧!」何旭东淡淡的說,牽起他的手。
「嗯。」他輕輕點頭。
第五回
「嗯…啊……」浸泡在熱水中,向曉冬不由自主的扭動身体,尋求更緊密的結合。
何旭东一手緊抱著背對自己的戀人,迎合的律動身体在他體內抽動,溼熱的舌舔舐過敏感的耳垂,一路下滑不斷吮咬著背脊,留下一塊塊的青紫痕跡;另一手更是不放鬆地來回撫触向曉冬身前的勃起,製造一陣陣的甜蜜呻吟。
熱水與激情的燥熱,讓他全身的肌膚泛起美麗的粉紅。
「啊啊……旭东……旭…唔
~~
啊!」一陣痙攣,向曉冬解放在溼熱的手掌中,隨著密所一陣緊縮,何旭东跟著釋放在他體內。
兩人的喘息伴隨水聲迴蕩在浴室中,向曉冬椋涎劬Γ紤星野胧菚炑5母┰谠〕剡吘墸杏X戀人的大手戀戀地在他背脊上摩挲,還不時的在他頸上烙下一個個的吻痕。
要是平時,他會制止旭东在他頸上留下吻痕,畢竟他不希望讓人看見他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怕招人非議。
但今天……他好想什麼都不要顧忌地,只管盡情的放縱。
所以從一回到家中,他便洠в芯芙^旭东的擁吻,在床榻上激情的歡愛;而在小憩之後,到浴室共同淋浴時又繼續地點燃激情,任由他緊緊的探進身体。
微微側首,兩人的唇再度相貼,身体緊貼的吻著。一陣舌尖糾纏,向曉冬只覺心跳聲重重的在耳邊迴響。
「嗯……啊!」突然地,身体被抱起坐下,何旭东還未完全消退的灼熱直頂進他內部的最深處,似乎隨著方才的熱吻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兩人身躯再度緊緊密合,背貼著情人灼熱的胸膛,心跳重疊鼓動的。
「啊啊--」濕膩的肌膚隨敚佣啻ィ驎远~上不斷冒汗,再次隨著體內再度揚起的快感的揚著頭發出陣陣喘息呻吟。
除了情人在體內律動時傳達的陣陣快感交雜著些微的疼痛,他已無任何其他感覺的將全部的思緒付諸於滿足身體的渴念,意識幾乎一片空白了。
越激烈越好……激烈到……能讓他忘記父親不留情地冰冷言語,能忘掉今天的一切。一次又一次,讓自己思緒一片空白地留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