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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少校 作者:[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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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尔巴乔夫:请讲。

  值班人:“飞弹”小组请求指示:游击队方面的降落场地被雨水破坏。他们认为现在降落有危险。他们请求推迟到下星期。

  戈尔巴乔夫:我现在就向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报告。

  十分钟之后,斯大林接待室值班员戈尔巴乔夫上校给总参谋部打来电话说:“意见是:起飞不宜推迟。”

  “那就是说,必须起飞?”

  “我再对您重复一遍,意见是:起飞不宜推迟……”

  “明白了,戈尔巴乔夫同志。再见。”

  莫斯科致利沃夫电:“务必立刻执行『飞弹』行动,不得推迟到星期日。”

  利沃夫给普希曼斯基和波格丹诺夫的电报:“请回告,是否有某种着陆的可能。”

  普希曼斯基和波格丹诺夫的回电:“有降落场地,但我们无法提供任何保障。”

  利沃夫的回电:“今天在预定时间起飞。”

  普希曼斯基和波格丹诺夫躺在一堆干树枝上。地下透出阵阵凉气──一切迹象表明,严寒即将来临。天空很亮,不象是夜晚,但星星却格外醒目──甚至不是淡蓝色的,而是鲜亮的清绿色,显然这是由于冰冷的寒霜所致。

  “两天就能把一切丧失掉。”普希曼斯基说。

  “他们在那边看得更清楚。”

  “为什么?我们看得更清楚。”

  “我们是站在我们的钟楼上看,而他们是站在他们的钟楼上看。”波格丹诺夫回答说。

  “不管怎么说,这是愚蠢的。”

  “您有火柴吗?”

  “有。”

  “德国人的火柴很好。”

  “他们的火柴才糟糕呢。纸做的。烧手指头……他们什么时候飞到?”

  “应该马上到。”

  “再过三小时您就到自己人中间了,”普希曼斯基在黑暗中微微一笑,夜色下几乎看不出,但能明显地感觉到俄国人在微笑。

  “真不能相信,”波格丹诺夫说。

  “安静……”

  “是他们?”

  “依我看是。来,照照表。”

  “时间到了。”

  “是他们。分秒不差。就是他们。”

  普希曼斯基从那堆干树枝上站起身,用小树条抽了一下自己的靴筒,说:“点火!”

  柴堆立刻向天空喷吐出白色的火舌。斯捷潘·波格丹诺夫觉得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抖动起来:他现在就要把这条长着小翅膀的‘鲨鱼’装上飞机,和自己的同志们一起飞回家,然后去见老父亲──哪怕待上一天,然后再回到前线去,那时就能说俄语了,不再总是小声地自言自语:‘为了祖国!’而是用尽全身力气高喊这句口号,不再象贼似的在夜幕笼罩的街道上蹑手蹑脚地溜过,与战友们说话的时候也不用四处察看,又可以学会放声大笑,重新憧憬未来,也不必为往事而责骂自己。

  这时侦察员尤列克骑一匹大汗蒸滕的光背马,拼命地挥舞着双手朝普希曼斯基跑过来。他的神色异常激动。

  起初波格丹诺夫还以为是篝火的光焰照在他脸上的缘故。可是后来他看到小伙子紧夹在瘦骨嶙峋的马肚子上的两条瘦腿在剧烈地发抖,他立刻明白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您听见了没有?!”尤列克气喘吁吁地压低声音说,“公路上开来一队坦克。有两辆停下了。”

  波格丹诺夫听到了低沉的轰鸣声:公路距离这里有三公里远,沿着轧平的土路走──人需要半小时,而坦克最多只需要十分钟。

  普希曼斯基挥动着双手喊道:“把火灭掉!”

  可是就在这时,头顶上飞来一架轰鸣着的飞机──它正在着陆。

  “不行!不行啊!”波格丹诺夫喊了一声,“他们会扎到泥里去的。”

  “灭火!”普希曼斯基又喊了一声,但声音已经变弱了,“灭火!”

  但还没有来得及扑灭篝火,“道格拉斯”那绿色的机头就刺破了夜幕,冲到了篝火前。舱门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飞行服的小伙子跳了下来。

  “你们好,兄弟们!”他在黑暗中说,“险些栽下来……”

  “小声点……”普希曼斯基说,尽管飞行员的声音透过轰响的发动机勉强才能听到,“小声点……有德国人。”

  大家运送拆散的飞弹时,都带着一副奇怪的呆滞的神情,都不敢仔细谛听,因为最可怕的就是现在听到坦克的轰鸣和在这块窄小的泥泞的降落场地上见到它们。

  “离这里有多远?”飞行员问波格丹诺夫。

  “大约三公里。”

  “我们被包围了吗?”

  “我们也不知道。”

  “小心点搬,舱门会撞坏的,弟兄们!”飞行员说,然后又向把脸贴在座舱玻璃上的其他驾驶员们用手势解释了几句。

  “你们有多少人?”斯杰潘问。

  “六个。你是波格丹诺夫吧?”

  “是的。”

  “克拉科夫小组有几个人?”

  “四个。”

  “那没什么。我以为还要多,那就坐不下了。”

  飞弹装进了机舱,用铁丝固定牢。飞行员说:“好了,快,弟兄们。再见──走吧。”

  可是谁和谁也没来得及告别。从凹地里射来了耀眼的灯光:这时坦克在行进,后面跟着士兵。

  波格丹诺夫看了普希曼斯基一眼。普希曼斯基说:“记住:马尔沙尔科夫大街,9楼8号。目前叫玛丽亚太太。”他把自动步枪拉到胸前,又说,“起飞吧。”

  而他腰一弯,同留下的游击队员们一起朝着轰鸣着的坦克冲去。

  飞机转过弯,发动机象玻璃碎似地吼叫了一阵,开始滑行,溅起一团团黑乎乎的稀泥。可是它越是艰难地向前滑行,机舱里就越是绝望地发出嗡嗡的怪叫和叮叮当当的乱响声,座舱查神色呆滞的驾驶员和紧紧抓住固定在舱壁上的金属小凳的波格丹诺夫,还有那几个在地板上摇来滚去的小伙子心里也就越清楚,飞机飞不起来了──它上了坡路,轮子陷进了泥里,已无力再飞起来。唯一的出路是,减少轮子的转数,调转机头,朝相反的方向──山下起飞。

  而坦克恰恰正从那边,从山下驶来。

  飞行员们把飞机调过头,但飞机原地不动,左轮子深深地陷进了泥里,而发动机仍在不停地狂吼,周围的一切都发出绝望的声响;驾驶员团团乱转,他呼地一声推开门,看了看轮子,狠狠地骂了几句,使劲跺着脚又回到了座舱里。

  斯捷潘站起身,跟在他后面,推开舱门,问:“有反坦克手雷吗?”

  一位驾驶员扭过头,仔细看了看他,回答说:“有三枚。在箱子里。就在这儿。”

  斯捷潘拿过长柄手雷,回到自己战友的跟前说:“你们把轮子挖出来……我去把敌人拦住。”

  他跳到泥泞、寒冷的地上,不断地改变着路线,朝着坦克轰鸣的方向跑去。他边跑边在弹光闪闪的黑夜中高喊:“同志们,回来!到飞机那边去!需要人推!得挖轮子!轮子!”

  他反复喊着这句话,象是在念咒,冲着那些卧倒在草从里射击的人,冲着那些在树间跑来跑去的人大声高喊。

  人们开始往回跑,朝着飞机那里跑,而他却迎着越来越近的马达轰鸣声冲去。他看见了黑黝黝的坦克轮廓,它们越过大坑小洼,向降落地扑来。

  波格丹诺夫卧倒在地,朝坦克匐前进。他非常害怕现在,也就是在他没有把手雷扔出去之前被流弹打中,那样的话坦克就会冲到降落场,一切也就全完了。所以他紧紧贴在地面上向前爬,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把一枚手雷投到了一辆坦克跟前。轰的一声爆炸了,腾起一团火光闪射的浓烟。灯光熄灭了,冲锋枪的哒哒声骤然激烈起来,尖利刺耳,持续不断。

  第二辆坦克继续朝前冲来。斯捷潘回头看了一下,可是黑暗中他看不见飞机,他既不知道飞机已经开始滑行,也没有听到发动机那长长的呼啸声,因为坦克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只需瞬间就能开到降落场地。斯捷潘又扔出了第二颗手雷,可是坦克继续向前行进。

  于是斯捷潘可怜而又绝望地大喊一声,把长柄手雷紧贴在胸前,朝坦克直扑过去。就在那最后的一瞬间,他听见了背后的发动机声,顿时他明白了飞机已经飞离地面,他想把手雷甩出去,可是脚下一滑,摔倒了,他感到一阵憋闷,闻到一股浓烈而煤油味,觉得就在自己的身旁,很近,也就是一米左右,散发着金属的灼热。紧接着变成了一个白茫茫、轻飘飘、忽大忽小、吐着火舌的庞然大物。而后──一切都消失了。

  飞行员走进座舱,摘掉头盔,对同志们说:“我们的一条腿断了。只能用肚皮着陆了,给利沃夫发报。这个家伙可别爆炸。到家了再爆炸才冤呢……”

  4、

  总部:在接近舍伦贝格的一些人中有一种看法,认为三月中旬前,红军没有力量攻打克拉科夫附近的德军阵地,因为那时正是大雪封路的季节。这种说法与德国可能在西线发起进攻战役有关。他们在什么地方和使用什么部队实施这一计划──尚未查明。一切都十分秘密。儿子怎样?

  尤斯塔斯

  尤斯塔斯:制定西线进攻战役计划的高级军事指挥员是谁?

  总部

  总部:有一次提到冯·龙德施泰特这个名字,但没有足够的证据。最近,帝国党卫军首脑经常到巴伐利亚去见希特勒。希姆莱与武装部部长施佩尔几次商讨关于扩大生产‘梅式歼击机’和坦克问题。舍伦贝格还会见了‘法尔贝宁杜斯特里’和‘克鲁伯’康采恩的代表,调查通过瑞典引进战略物资以帮助他们加快生产必需的进攻型武器问题。请告知儿子情况。

  尤斯塔斯

  尤斯塔斯:请查明希姆莱需要的是何种进攻型武器(数量和种类)。施佩尔最感兴趣的是哪些战略物资?利用取得的关系,转交您所能搜集到的一切有关党卫军和与之有联系的康采恩的罪恶活动的材料。所有反人类的罪恶活动的材料我们都需要,因为希特勒分子正在解放了的土地上销毁档案和人证。

  总部 

第二十三章 绝望的天真
  1、主观推测

  独裁者一般都认为自己是唯一有先见之明的人,恐怕此时他恰恰是最不明智的人,在他主宰的政体日见削弱的时候尤其是这样。民主制度可以在对局势的估计中预见真实的东西,而个人独裁制度除了独裁者虚妄的幻想,什么也不会预见到,因为他总是要求所发生事件的客观本质服从他的主观推测。

  一九四四年秋,希特勒独裁政权受到了同盟国铁钳似的两面夹击。第三帝国江河日下的悲惨结局在所有客观的观察员面前已成为不可回避的事实。而希特勒正相反,认为一九四四年秋冬两季是新纪元的开端──对斯大林的布尔什维主义和美国的财筏政治的胜利已指日可待。

  当古德里安、凯特尔、冯·龙德施泰特、莫德尔和希姆莱在希特勒大本营聚齐之后,值班联络官报告了来自西线的情报:霍德热斯将军的盟军部队突破了德军防线,进入亚琛地区。

  希特勒在自己宽大的办公室里快步走动了一阵,象怕冷似地搓着手,俯身在作战地图上,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突然他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大笑起来。

  希特勒:这有什么,先生们。看来,只有当内心失去了预定的、明确的、无可争议的奋斗目标时,只有这时,迂腐的知识分子行为才会成为流言蜚语。你们现在听到的奇论本身就包含着某种乐观主义,它无疑将伴随我们去迎接未来几个月的胜利会战。美国人和应该人侵入亚琛之时,就是他们彻底灭亡之日。正是在今天──我请各位记住十月十二日这一天──我要向大家宣布必将胜利的计划。我一直在盼望着这一天,当最后一名德国战士撤离敌人领土的时候,我盼望过,当前方和后方连成一片的时候我盼望过。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只有现在,当我们不必再担心情报被法国人、比利时人、荷兰人和其他劣等种族的人泄漏出去的时候,只有现在,当我们的每一棵树都成了我们的盟友,每一栋房子都成了我们的堡垒的时候,我们才能集中德国所能集中起来的所有力量去打击已经开始瓦解的西方各民主国家。

  请大家回忆一下一九四○年法国是在何时、何地垮台的?不必告诉我巴黎投降的具体日期,这是幼稚的。我肯定地说,法国是在我们越过阿登,是在我们使法国的马奇诺防线置于我们强大的两面突破,成为一条孤立无援的只能吓唬天真烂漫的孩子的中世纪怪物时垮台的。

  现在,在那一胜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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