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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啊!”
燕王忙上前一步,扶住平康:“妹妹身受重伤,不能随意动气,别哭了,凡事有本王为你做主!”
燕王妃颜色一黯,眼睛只是死死盯着燕王扶住平康的双手,缓缓倒退出去,又自轻轻掩上了房门。
天气极好,晴空碧蓝如洗。
李家大院中,流云一身短衣,在自住的庭院内做了一会儿伸展运动,在别人眼里是手舞足蹈了片刻,随后缓缓绕着庭院跑了起来。几个粗使丫头看着流云动作觉得好笑,压抑着在一旁叽叽喳喳:“嘻嘻!你瞧她,跟跳大神似的!”“可不,真好玩,哈哈!”
流云一头跑,一头感到自己脑门上冒出冷汗:“真没见识,没见过女人锻炼身体吗?!少见多怪!”
跑了几圈,身体微微出汗,流云满意地在原地做起抻腿弯腰的举动,不防身后响起一声尖叫:“哇!这是谁啊?!一个女子怎可如此粗鲁!”流云愕然回头,就见一个胖胖的老大妈举着笤帚就向自己冲了过来,脸色铁青:“我打死你个不知廉耻的浪蹄子!”
流云虽然不怕挨笤帚,但也没有受虐的嗜好,眼看着这位头发雪白却满面红光的老大妈冲上来只能回头就跑,不小心一头撞上一个坚实的身体,抬头一看,对上李玉堂微笑的面颊。
流云闹了个大红脸,往后跳了一步,心说:“嘿!没事长这么高干嘛?吃竹子吃的么?哦,不对,吃竹子的叫国宝……”
正在胡思乱想,身后的老太太已经冲了上来,却被李玉堂阻住,和颜悦色地道:“奶妈,这位是流云姑娘,是咱们李家的贵客!”
“啥啥?!贵客?!”
奶妈大不赞同地吧嗒着嘴,盯着流云上下打量,那叫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是我说你,流云姑娘,小姑娘家家的,可别干那些个没羞没臊的事儿!这要是传了出去,谁要你当媳妇啊!是不是?别看奶妈我不识几个字……”
李玉堂咳嗽了一声,拉了拉奶妈的衣袖:“奶妈,流云已经是燕王侧妃了……”
奶妈吃惊,嘴巴一时没闭上,再一转念,她的眼睛里闪过了愤怒,声音比之前还要扩大几倍:“什么?!燕王那小子又纳侧妃了?!哎哟,我那亲亲大小姐呢,哈!你就是燕王的侧妃是吧,啧啧啧!瞧瞧你,又没胸又没屁股的,你凭什么跟我们家小姐争?!女人嘛,最好就得有个磨盘似的大屁股,证明会生养,就你这样的干巴样儿,一看就是块瘦田!你趁早对我们家小姐恭敬点儿,要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李玉堂不得不再次咳嗽:“奶妈,这位就是小妹提过的救命恩人!”
奶妈再次张大了嘴,这次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期期艾艾了半天。
流云看着她直乐,鼓励地冲她直点头。奶妈回过神来,大力往李玉堂肩上来了一拳:“哎哟喂我的大少爷呀,你怎么老是说话说半截儿呢?!害我得罪了大恩人,你瞧这事儿闹的!”
李玉堂揉着肩膀苦笑:“奶妈你讲点儿理行吗?”
正闹着,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老苍头急匆匆奔进院落:“少主,门外有人带着大队人马围住了李家,说是向李家要人来了!”
李玉堂双眉皱起:“要什么人?北地何人如此大胆,不买我李家的账?!”
流云心中突地一跳,抬头看了看李玉堂:“李大哥,会不会是找我的?你也知道,我是从扑热部落逃出来的……”
李玉堂轻轻摇头:“此处势力犬牙交错,扑热部落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寻李家的不是,走,我去会会他们!”
奶妈也瞪起了眼睛,气哼哼地:“正是,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闹到李家来了!”
流云心中突突,坚持在一群仆役间掩着身形来到李家大院门前,只看了一眼,她便倒抽一口凉气缩到了厚厚的门板后面。
门口近百骑草原部族的侍卫围着一张宽大的步辇肃立,队伍十分严谨,一股杀气隐隐透体而出。辇上端坐一人,仪容出众,眉目如画,唇若涂朱,正是太子。
太子见李玉堂率众而出,风度卓尔不群,微微一怔。他身边的侍卫则催马上前一步,大声呵斥:“你便是李家当家的吗?!”
李玉堂不卑不亢,拱手:“不才李玉堂,正是李家少主,各位有何见教?”
侍卫大声呵斥道:“这位乃是我扑热大汗的贵客,他的侍妾走失了,有人说见到你们李家将那女子接走,可有此事?!”
李玉堂露出惊讶的表情:“真是胡言乱语,哪有这样的事!”
太子冷冷开口:“敢诓爷?!爷劝你赶紧把人交出来,免起争端!”
李玉堂身量极高,俯视着扫了一眼太子,淡淡笑道:“说了,没这个人,如何交出来呢?恕李某难以从命!”
太子唇角一阵抽搐,怒极而笑:“李玉堂,李少主!莫以为你们李家是真正的北地之王!信不信本……爷把你们连根拔起?!”
李玉堂背手而立,挺拔如松:“我信。不过,我也信,拔起来以后,您还得把我们栽回去!”
李玉堂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子:“除非您想要明年天都国粮价如金价!”
太子的脸色阴沉到要滴水,冷笑道:“……莫非你知晓我是谁?”
李玉堂轻轻拱手:“不敢,爷是天上的人,我等村野乡夫哪有机会见识爷的风采?”
太子手指捏了又散,忽然跃起,一把拉住李玉堂的衣领拽到了自己眼前,邪魅地笑道:“你果真不认识我?!”
李玉堂脸色不变:“爷有心认识我等?爷必是极金贵的人,何必与我等一般见识!”
太子冷笑:“好,好极了!既如此,爷不必给你留情面,扑热部落的勇士们听着,包围李家大院,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三十三节 侠义
更新时间2011…9…14 8:02:39 字数:2506
李玉堂双目炯炯,唇角却是微微上扬:“这位爷好大的威风!在北地要寻我李家的不是么,呵呵……”手一招,身后猛然发出泼天也似的一声大吼,声量宏大,足有数百人!
只见大门之内、塔楼之上、围墙之顶传来急促如雨点的脚步声,又有金铁交鸣之声,叮当之间,无数黑压压的人头冒了出来,个个青布缠头,原是手持利器的家丁!
太子脸色变了几变,怒火横生:“李家豢养战队、执掌武器,端的有谋逆之心!”
李玉堂冷笑:“这位爷,若想按罪名……”
“等下!”一个粗噶的声音响起,在场众人都是一愣:只见一个黑脸瘦小的汉子自门后绕出,大咧咧走到李玉堂和太子的中间,拱了拱手。
“这位爷,您说我们李家谋反,这罪名可不是乱按的!”
那汉子的眼珠亮得耍骸靶柚钡馗鞑孔迨屏θ澜淮恚罴椅员#坏貌换垦ぴ罕阋诵惺拢≡偎怠蹦呛鹤有α诵Γ赔龅奈兜溃骸罢馕灰钦驹诤蔚攘⒊≈冈鹄罴夷狈茨兀俊
太子眼眸眯起,直如欲择人而噬:“狗奴才,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瘦小汉子往后一退,露出畏惧的神色,嘴巴却动得很快:“看爷的服装,该是天都国的贵人,看爷的随从,却是草原部族的武士,小可不才,倒想请问,李家是归天都国管辖呢,还是归草原部族管辖呢?”
身后墙头上、门内发出低低的哄笑:“正是!你算哪头的呀?!”“个鸟东西,不知谁家的裤裆破了,把你给露了出来!”“凭什么管我们李家,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李玉堂回眸一望,身后议论顿时平息。
瘦小汉子说得得意,大咧咧地挥着手臂:“正是,所谓话糙理不糙,这位爷,麻烦您先搞清楚状况再来吧!”
一只温热硕大的手掌握住瘦小汉子的手臂,他愕然回望,对上李玉堂波澜不惊的双眼:“李家下人无状,爷是贵人,莫怪!不过的确如他所言,还请爷示下,李家是谋了哪家的反?!”
太子不说话,盯着瘦小汉子黑脸下露出的一抹雪白颈项,似笑非笑,沉吟半晌,终于,他举了举手:“是爷孟浪了,来呀,起驾!”
李玉堂拖着那汉子的手臂急急走过回廊,一把推进了客厅,眼中满是焦急与怒气。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充的什么英雄?!”
瘦小汉子慢慢用衣袖抹去脸上泥污,原来是流云。
流云不服气地翻白眼:“我怎么逞英雄了?他们这不是走了吗?!”
李玉堂快被气笑了:“走了?!只怕是以退为进吧!你当他真是白痴,看不出你的真身吗?你,你那也叫易容术?!简直胡闹!”
李玉堂在堂中来回踱步,果断道:“不行!我必须把你送回燕王身边,此地太危险了!”
流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为什么?!我能保护自己,我,我不是还保护了李家吗?!”
李玉堂盯着她半晌,不忍责备,唯有一叹:“你是女子,却有一副侠义心肠,这本是好事,但这世道毕竟是以男性为尊,若是你不能附丽一有背景的男子,怕是这副侠义心肠有朝一日会成你惹祸的根苗,活活的害了你!”
流云眼中一黯,肩膀塌了下来:“……大哥说得在理,这也是为何流云如此思念家乡的缘故!不过,不过小妹绝对有自保能力!”
李玉堂见她神伤,便放缓了口气:“小妹既是思念家乡,可告知为兄小妹家乡何在,为兄送你回去便了!”
流云默默起身,遥望天边云霞满天,怔怔半日,方道:“流云不知晓……该如何返回家乡!”
她转过身来,明艳的面颊掠过一丝迷惘:“我……好像忘了很多事……”
比如,那个在梦里声声唤我的男子。
流云缓缓地低了头,心中再无半分惊走太子的得意与喜悦,指甲深深切入掌心。
太子坐在步辇之上,转动着掌间两粒玉核桃,悠然自得。身边一名骑士跟上来,躬身探问:“爷,咱们真就这么算了?”
太子慢慢抬眼:“爷已见到想见的人,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何必与李家正面冲突呢?再者说了……”
太子一笑,明媚如女子:“李家也并不是铁板一块!今儿晚上,借我二十名精兵,随我一起行动便了!”
骑士躬身:“是!”
太子紧了紧狐裘,忽然瞬间想起那抹雪白的颈项,喉结不由上下滑动了一下,目光炽热。
山色空濛,雨丝如织。
高台台阶之上,钰锦一身红裳,摇曳而行,如翠绿山谷间的一缕火苗。
身后,数名精壮的随从跟随其后,各自捧着一个大托盘,上摆各种祭祀用物。
钰锦登上高台,细汗溢出额间,她扯绢子缓缓擦拭了,示意身后随从将祭祀物品摆下。
钰锦掀裙在台上跪下,轻轻叩首,口中讷讷有声:“平康,你安心去吧!为了王爷的天下大计,不得已送你归天,还请不要怪罪王爷,安息吧……王爷乃天命所归,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你也是王爷向上天祭献的礼品……”
祭拜已毕,钰锦缓缓起身,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润。她怔怔望向高台之外叠翠欲滴的崇山峻岭,身后随从中却有一人忍不住这异样的安静,出了声:“小姐,咱们这样做,真的对吗?以前我们虽然是山贼,但还算侠义之辈,从不做亏心事,可现在,连个小女子都要截杀……”
钰锦急回头,金步摇乱晃,勃然色变:“你要说什么?!王爷是我的天,更是大家心中的擎天一柱,你不可胡言乱语,乱了军心!”
“可是,呼韩叶国,是,是天都的世仇啊!王爷竟与呼韩叶……我等还算侠义之人么?!”汉子虽然放低声音,但仍透露出烦躁。
“你住嘴!若再多嘴,便自行了断吧!”钰锦眼中猛然掠过杀气。
汉子一怔,讷讷退下。
钰锦看着汉子,怒气难息,忽然伸掌,一柄软剑自腕间脱出,猛地刺向对方咽喉。对方大惊,还来不及拔刀阻隔,剑体森森,已突入咽喉!
汉子大张了嘴,呵呵有声,双目突出,似是惊骇钰锦的绝情。半晌,他雄壮的身体轰然倒地,血,无声地淌了一地,犹如妖异的红色艳纹,在高台上缓缓蔓延……
钰锦收剑,冷冷:“抬上来,就当做是给天地的祭品!”
身后随从们噤若寒蝉,愣了片刻,方有人上前将汉子尸身抬上前去。
钰锦再次拜下,眼眸中犹如火焰燃烧:“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怀疑你,王爷!即使……是我自己!”
草原之夜,天空如倒置的大海,深邃如梦。
太子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好整以暇地在异族美女端着的镜子内打量着自己的夜行衣,半晌,邪魅一笑:“爷真是爱死了这副偷香窃玉的行头呢!”
另一处幽暗的角落,十数匹蹄上裹了布片的马儿正轻快地前行,身上驮了一群同样一身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