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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她张开眼睛啦!”有子说。
“嗯。”宫泽也大睁眼睛,但是没有靠近妻子身边,也许双腿没有移动的关系。
母亲眨了好几下眼睛,慢慢移动头部,转向宫泽。
她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分辨出丈夫是谁。
“老公……”母亲说。
有子看见父亲奔到床边。
伯爵轻轻松离母亲的手。直起腰身,离开病床,对医生说:“恕我冒犯了。”
“不……”
“我不想途中受干扰——请替她诊断吧!”
“是!”医生似乎完全被吓倒了。
有子在父亲背后窥望母亲的脸。
“咦,有子也来啦?”母亲讶异地说。“怎么如此大阵仗?好像我死掉似的。”
有子不知说什么才好。
医生正在用听诊器听脉搏“我好像睡了很久。”母亲叹息。“舒服极了。哎,老公。工厂方面没问题吧!”
“嗯……昨晚久违地开通宵,开始忙了,大家都很紧张。”
“好极啦!”母亲微笑。“不过。希望不要轮到你病倒才好。”
“谁会病倒?不要担心我的事,你快快精神起来吧!”
“是的……有子,过来。”母亲招招手。
“怎么啦?”
有子过去父亲所站的位置,弯腰向母亲。母亲向有子悄悄耳语了几句。
“嘎?”有子发出吃惊的声音。
走出病房后,有子拍拍父亲的肩膀。
“看来可以撑一阵子了。”
“嗯。我想是的,现在怎能让你妈死去嘛!”
有子看到父亲眼里有泪光,吓了一跳。
“你妈向你说了什么?”
“她说肚子饿,想吃东西,叫我去买。我到附近的商店找找看。”
有子望望站在远处的伯爵。
伯爵站在窗际,好像在注视外面。所谓外面,不过只是建在医院前面的大厦墙壁而已。
“有子。”宫泽说。“那人握一握你妈的手,她就好起来了。那是怎样的奇人啊!”
有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他是我去打扫的房子主人,新搬来的。”
“外国的?”
“我想是贵族,详情我也不知道。”
她不敢说是吸血鬼。
医生从病房走出来。
“医生——”宫泽说不下去。
“我也吓呆了。尊夫人的心脏完全恢复原状了。这是从末有过的事。”
医生似乎也很澈动。
“那么——内人没事了?”
“若是持续目前的状态,暂时应该没问题。当然不能疏忽大意……失陪一下。”
其他护士叫他,医生走开了。
有子完全摸不着头脑,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以吸取人类“生命”为活的吸血鬼,何以拯救母亲的性命?他有什么目的?
宫泽走向窗旁的伯爵,怯生生地喊他。
“对不起……内人托福,病情好转了。真不晓得如何表示谢意才好……”“不,不必言谢。”伯爵说。“那是我们家族自古相传的医疗方法。绝对不是我医好的。只是把沉睡在她里面的生命力呼唤出来,给她生存的力量而已。”
“哦……我似乎不太明白,总之为了答谢你——”“假如答谢的话,”伯爵说。
“请允许我跟你家小姐来往的请求。”
“我女儿吗?”宫泽意外极了。“我倒无所谓,至于我女儿……”“谢谢你。”伯爵徽笑了,用力握一握宫泽的手。
“那么,我告辞啦!”
“我——我送你回家去。”宫泽忙不迭地挽留他。
“不,我一个人回去。不用担心。”
伯爵走向有子。
有子仿佛觉得不是伯爵走过来,而是自已被他吸过去的感觉。
“抱歉,变成这个样子。”有子说。
“那里。请多陪陪伯母吧!”
伯爵拿起有子的手,轻轻吻一下她的手背。伯爵的手是冰冷的。
“明晚,请到我家来,赏脸吗?”
这人救了母亲一命,“不”字是说不出口的。
“我会的。”有子点点头。
“那么,明晚七时见。晚安!”
伯爵轻盈地翻转斗篷,快步离去。
有子缓缓吐一口气。
被撕杀的天野。一想起昨晚的事,就令有子双膝发抖。可是,刚才的伯爵是母亲的救命恩人。
她不能拒绝。可是——明天去了,也许不能平安无事的回来“有子。”宫泽定过来。
“我必须回去工厂,你可以留下来陪你妈么?”
“嗯。当然。”有子开朗地说。“等我一下于,我去找点吃的东西。”
“好吧!刚才那位真是不同凡响的人物。他为何对你——”“因为我有吸引力呀!”
有子尽力说的玩笑……
“午安。”有子在玄关外面说。
隔了一阵子,这家的母亲出来应门。
“啊,你是前几天的那位呀!”
这是和男的家。有子并没忘掉答应过要来做扫除的事。
“对不起,应该昨天来的,但我家里临时有点急事,所以改在今天。”
“没关系,只要你肯来……请问有几个人来?”母亲在意地望望外边。
“不,我一个人就够了。”
“唷!”
有子提着工具进到屋里。
“首先从浴室和盥洗室做起。请照平日做你要做的事。”
有子迅速动手,准备整洁。
当然,只是义务工作,似乎不必做得太热心,可是有子的性格是——做就做得完美无缺。
这天是母亲病危的第二日。
早上十点开始整沽,下午一点时,三分之二都做完了。
“休息一下吧!”和男的母亲进到厨房,看到有子弄干净的抽气扇,眼都大了。
“你把它弄得跟原来新的一样啊!”
有子狼吞虎咽地吃着寿司。
休息片刻,喝茶时,玄关传来咯哒咯哒的脚步声。
“大概是和男吧!”母亲说,正要站起来时,和男冲锋似的飞进客厅。
“妈妈!”
“怎么啦?”
“有人——有个怪人追我!”
和男一把抱住母亲,似乎受惊了。
“没事没事!”母亲也心惊了。
“和男小弟。”有子说。“怎样的怪人?”
“咦。”和男这才发现有子在。“好像黑社会流氓似的。”
“是吗?在外面?”
有子出到玄关去。
开门一看,跟一个戴太阳镜的男人打个照面。男人在路上徘徊,看起来不像流氓,穿着普通西装。
也许他的太阳镜给和男留下强烈印象吧!
男人见到有子出来,快步想离开。
“等一等!”有子取了拖鞋追上去。
男人停下来。
“什么事?”对方横眼看有子。
“你为何追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男人耸耸肩。
“可是,他很害怕的跑回来。”有子说。“如果没有什么,他怎会那么惊怯?”
“是吗?”
男人飒一声拔出一把刀子。
“你不要多管闲事就好了。”
那把刀恰好刺到有子的鼻子前端。
十四、意外有子跟普通女子一样,被刺或被割时,当然也出血,也会痛。
因此,一旦眼前被人用刀指着,不怕是假的。不过,至于是否乖乖就范,抑或反抗,其中毕竟是有个人差别的。
关于这点,对方可以称得上运气不好了。当然,那人的言行也好不到那里去。
“我并没有多嘴说什么呀!”有子说。
“那就住口吧!”
“好。”有子若无其事地说,同时若无其事般向他的小腿一脚踢过去。
“哎……嗬!”
男人张大嘴巴喊不出声,痛得用手抱住被踢的小腿,一跳一跳地飞奔离去。
“好厉害!”躲在玄关偷看的和男瞪大眼睛,喃喃自语。
“已经没事了。”有子轻松地拍拍手。
“哦。”和男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真是……太谢谢你了。”和男的母亲也同样目瞪口呆。
“那里。一点点饭后运动而已。”
有子已经吃了寿司,现在运动了一下子,感觉肚子又咕咕叫了。她有些顾忌地说:“对不起……整洁完毕以后,我可以吃点汤面吗?”
“喔,没问题。那就来个砂锅面如何?”
听了这句话,有子很想现在就吃。
刚才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有子一边扫除一边想。若是跟踪女孩子还可以理解他的用意,可是不至于亮刀子吧!
说不定跟那位“伯爵”有关。
假如捉住对方逼供一番就好了,现在等于马后炮,为时已晚啦!
转眼就做完整洁。当然花了相当时间,但以有子的速度来说,她比一般人快得多。
“真了不起!窗子和一切都不同啦!”和男的母亲坦率地表现她的感动。“我马上预备砂锅面!”
“谢谢!”有子也流了不少汗。
她很清楚,自己为何如此拼命劳动。因为到了晚上,她必须到那位“伯爵”的家。
他是母亲的救命恩人。纵使他是吸血鬼,有子还是感激他。
可是,今晚去了那里,也许不能活着回来了。即使活着回来,也许有比死更可怕的事在等着她为了忘悼心头的不安,于是有子忘我地拼命工作。
然而这样做并不能使她忘记。
砂锅面来了。
现在不是舒舒服服地事用面食的时候。
今晚万一受到伯爵袭击,应该如何反抗是好?必须思好对策再吃面!
虽然这样想,有子还是在五分钟内把砂锅面吃个精光。
“正人,起身啦?”
见到正人怔怔地从楼上走下来,母亲邦江说。
“碍…”正人哈欠连连。“替我泡杯咖啡好吗?妈。”
“好的。不过……”邦江说了一半停祝“我现在就去。”
邦江走进厨房去了。
正人望望时钟。不要紧,才三点。
令晚也必须守在亚纪身边。
亚纪不知被那家伙吸了几次血了。再继续吸下去的话。也许真的完蛋了。
洗了脸人全清爽了。走进客厅。恰好邦江正在杯子里倒咖啡。
“晤,好香!”正人不由喊一声。
对。他也喜欢喝母亲手泡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