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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关羽只带几个护卫随行,其余的马步军暂时全由张飞蔡鹏训练。简雍来找张、蔡二人,言道已按主公吩咐变卖了缴获财物,并筹集了大量军需。“军士们应该都有甲胄穿了。”简雍很为自己的工作成就骄傲。张飞蔡鹏也很高兴,三人一商量,干脆先把甲胄兵器发给大家,到校场来个阅兵吧,算是彩排,等主公回来,看到武装整齐的将士们一准高兴。
军械库乱成菜市场,忙了一上午,总算把装备都发下去了。吃过午饭,三人来到校场。初秋的太阳依旧耀眼,校场上满是穿戴了甲胄拿了武器后的士兵,你摸摸我的甲胄,我看看你的武器,士兵们好不兴奋。阳光映射下,护心镜、肩胛、头盔反射的光是那么让人激动。
“嘟、嘟、嘟!”三声哨响,热闹的校场立刻安静下来,马步军依照各自的编制以伍、什、队、屯站列完毕。
面对眼前的队伍,蔡鹏三人面面相觑,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啊?
平素训练得好好的,怎么今天显得如此不整齐?
良久,张飞开口了:“他奶奶地,怎么这么乱啊!”
原因出在这些甲胄上。这些东拼西凑的甲胄可谓五光十色、种类繁多。
按材质分:有皮的、铜的、还有当下时髦的铁的,当然少不了皮铜铁混搭的;
按颜色分:有白的、黄的、红的、黑的,当然还少不了生了铜锈的绿的;(作者按:绿的以头盔、兜鍪居多)
按尺寸分:有s号、m号、l号、xl号、xxl……
按样式分:有札甲、练甲、两裆铠……一名兵士还穿了一双好似罗马鞋样的东西
按品牌分:有国营大品牌、有地方山寨仿造的、还有diy的……
简单说吧,不足一千士兵穿了大概有五百种盔甲。
“这、这、这他娘的哪是军队啊?”张飞看着面前的队伍快要哭了。
“呜……呜……”简雍已经哭了,“都怨我没管理好,我光监督上油保养了,没想到穿上会这么乱。呜……”
蔡鹏是哭笑不得,他发现完全可以把眼前的队伍当“连连看”玩。
“都、都给老子脱了!”张飞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吼了一声。
脱了甲胄的士兵们穿着粗布衣裳站在那里。嘿,整齐多了!“把盔甲全送会军械库去!”简雍无奈地挥挥手。
刘备草根出身,白手起家,连续四五年征讨黄巾、山贼和叛军才逐渐攒下一些家底——这些甲胄。不过说实话,当年刘备的军队不过是飞机中的滑翔机——杂牌军而已,虽大大小小也打了不少仗,但对手不过是蟊贼中的杂牌蟊贼。
放到二十一世纪,刘备的军队顶多算个“城管”,而对手最多算“占道摊贩”。各位看官您还别不信,刘备当年就管理着一个小城,他的军队自然是管理城池的“城管”,而那些起义的、造反的大多数还真是小摊贩出身。
对刘备军而言,能攒下这些多东西已实属不易。只能凑合着用了,可绝对不能这么乱七八糟地装备士兵啊。这样的队伍如果上了真正的战场,恐怕只有搞笑的作用了。
“咱们好歹也要把这些来之不易的装备利用上。”蔡鹏说道。“对对,”简雍附和着,“敝帚自珍、因陋就简嘛。”
蔡鹏三人领着一群士兵在军械库里忙了整整两天,好歹是完成了这个庞大的“连连看”工程,把盔甲按近似程度五个一堆、十个一伙地筛选分类。(起码要保证每伍、每什的人穿上同样的装备啊)
然后,再按各兵种的重要程度分别通知各编制单位依次来领取装备。
全部配置完毕,军队再一次集合在校场上。果然,经过这次筛选分类后,队伍看着整齐多了,每一个小编制单位的士兵们显得整齐划一了。起码原来混乱的一千人变成了几十个小队伍了。
简雍觉得还算满意,看着较上次顺眼多了。张飞和蔡鹏还是察觉出问题:到了战场上,各战斗单位之间还是无法分辨是敌是友啊。
“这样不行啊,上了战场怕是要乱套啊。”蔡鹏愁眉苦脸道。“小鸟,”张飞挠挠脑袋,张飞又给蔡鹏起了一个笔名,“你点子多,给咱想个啥子‘时尚’的办法。”蔡鹏苦笑:“三哥,一个人两个人好‘时尚啊’,这成百上千的人,‘时尚’是要花钱的啊。”说罢,蔡鹏和张飞都扭头看着简雍。“瞅我干啥,我脸上又没钱!”简雍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真的没有钱!”简雍哭丧着脸强调着。
蔡鹏想得头疼,张飞看得头疼。“解散、解散!”张飞不耐烦地下令。
一道光线闪过蔡鹏眼前,蔡鹏下意识抬手遮眼,原来是前排一个士兵擦得雪亮的护心镜反射的阳光。
“耶”蔡鹏有了灵感,“咱们可以弄个logo!”“啥?”张飞、简雍已经习惯听到蔡鹏嘴里蹦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词。蔡鹏也不回答,拽着两人就往回跑。
回到住所,蔡鹏讲了自己的想法,张飞想法简单,只要便于分辨就行,简雍觉得这办法好,简单实用,当然最关键是省钱。
于是简雍动手书写制作,弄出了样品,找来一个士兵做模特,简雍用针线在士兵的前心后背上各缝缀了一个圆圆的布片,上面写着一个粗大的“劉”字。
蔡鹏的这个设计显然是全盘剽窃了清朝湘军、淮军的创意。
于是,一支好似整建制穿越到三国时代的清朝地方团练队伍即将粉墨登场了……
第0020章 教授 宁静致远
何进死了、董卓进京了。没过多久,有陶先生的朋友自江夏带来消息:董卓另立新君了。这些事件让陶先生不安。虽隐居山野,恬静淡雅,但忧国忧民之情仍溢于陶先生言表。
这些事件对教授而言自不会有什么震撼力,不只是因为这些所谓大事件在教授眼里不过是史书上的一段话,更因为教授本就是个淡定之人。
教授复姓谷梁,单名寿。“文革”伊始,教授出生在华东一个典型的书香门第。爷爷以前是高小教员,奶奶是小家碧玉,爸爸妈妈都是高中教员。教授在学习上从未让家长操过心,小学跳级、中学参加竞赛获奖、十五岁被报送上了名牌大学,接着就是报送研究生、公派出国进修。
九十年代初留学归来,正值世界各大著名it公司纷纷进驻中国,教授在大公司中间辗转几年,便来到现在这家公司,不久便成为公司的cio(首席信息官)。
四十多年来,教授可谓顺风顺水。虽不像李开富那样在it界、风投界名声响亮,但也算是小有名气,起码行业内的同仁提起教授,都是尊敬和崇拜。
教授有钱有地位,却又淡泊名利。除了专业工作,教授平时只有两个爱好:读书和旅游。
此次探险意外穿越到三国并被陶氏叔侄搭救,起初的日子,教授也有些焦躁,但逐渐就恢复了平时的淡定。把这个经历当作一次度假不是很好吗?教授这样调整自己的心态。纵然是将永远留在这个时代,却也算是一个喜爱探险之人的理想归宿。
淡定归淡定,如果一点不留恋二十一世纪,那淡定就成扯淡了。
有几次,教授曾梦到队友们、梦到天降洞、梦到缓慢得几乎不动的手表、梦到那湍急的漩涡还有心头那不敢面对的莫名恐惧。但每次从噩梦中惊醒,教授都能感觉到一丝希望,一定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教授心里十分肯定。
教授的腿略有好转,但依然难以自主行动。教授对自己的腿倒并不在意,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处于这么清静的所在,教授很满足。教授绝不想在这里成就一番多大的事业,那不是他的生活。来到这个混乱却又精彩的时代,教授想的只是好好欣赏,而不是参与其中。顺应滚滚的历史潮流就是了,最多是推波助澜一下。改变历史?这不符合教授的哲学。
……
这日晚饭后,天晴月朗,明儿坐在屋外仰望星空,研习天相。陶先生煎好药,端给教授。
教授喝下药,陶先生在教授腿上几处穴位点按后,失望地摇摇头。教授笑着问道:“陶兄可是担忧我的腿疾?”“奇怪,陶某虽非圣医妙手,却也自幼研习医道,先生腿疾虽已小有好转,然……”陶先生却不再往下说了。“哈哈,”教授笑道,“陶先生何必忌讳,我替您说了吧,然恐日久天长,我双腿不能行走,是否如此啊?”
半晌,陶先生叹了口气道:“唉,谷梁先生不仅学识渊博,且真豁达之士也!陶某佩服。”“哪里、哪里,”教授摆手,“腿毕竟长在我的身上,我虽不通医道,但对自己身体岂有不知?哈哈。”陶先生也陪着干笑两声。“陶先生不必多虑,我到此已近半年,若真难痊愈,双腿怕早已废掉了。”说罢卷起裤管。
“然也!”陶先生一拍大腿,“陶某惭愧,怎未想到此一层。”只见教授双腿绝无半点萎缩之状,皮肤光泽弹性一如常人,“奇哉!谷梁先生真吉人天相。”“哈哈,我哪里是什么吉人,这还不是仰仗您的妙手良方。”“只是为何好转如此之慢?”虽仍有疑问,陶先生却释然多了,在榻边席上跪坐下来。
“唉”陶先生坐下后却又叹了一口气。“陶兄可是感叹天下苍生?”教授问道。“惭愧!”陶先生苦笑,“陶某虽避世于此,却仍心存杂念,谷梁先生见笑了。”“哪里,忧国忧民乃先生平生之志,何说惭愧。”“唉,陶某不过杞人忧天矣。”陶先生摇了摇头。
“非也!”教授撑起上身,“杞人忧天也要看从哪个角度看。”陶先生起身扶教授坐好:“愿闻先生教诲。”“有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杞人忧天有何不可?”教授微微一笑,“杞人尚可忧天,陶先生就不可忧国忧民吗?”
陶先生楞了一会,起身整整衣裳,郑重向教授施了一礼:“先生大道大义,陶某太浅薄了。”教授赶紧还礼:“先生何必如此,快快请坐。”
陶先生坐下,教授拱手道:“先生和明儿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仅难以报答,反要在此叨扰,先生如此,我心难安啊。”陶先生郑重说道:“救人性命,乃人之本份,何称报答?”又向教授拱手,“先生仙风侠骨,识得先生实乃陶某之幸;先生授明儿天道公理,明儿之幸也。”“欸,”教授连连摆手,“此番该我说惭愧了!”
言罢,两人朗声大笑。
笑罢,陶先生又整整了衣裳,拱手施礼:“谷梁先生,在下有一事拜托。”“哦?”教授略一沉吟,随即一笑:“陶兄切莫如此,我已然知晓。”陶先生一愣:“谷梁先生真高士也!即是应允,在下就唤明儿来。”
“慢,”教授说道,“我身无一技之长,又在陶兄处叨扰良久,而明儿玲珑如星、纯净似月,我定当倾尽全力,不过……”陶先生显得很紧张:“还望谷梁先生莫要推辞。”
教授点点头:“不过,授业可以,但绝不能拜师,我实有难言之隐,还请陶兄见谅。”陶先生犹豫着道:“只是自古师道尊严……”
“欸,陶兄差矣,子曰:三人行必有吾师焉,如凡有所请教就拜师,那孔子就不是桃李满天下,而是师傅满天下喽。”“哦?哈哈,哈哈哈……”两人又齐声大笑。
教授又道:“明儿颖悟绝人,前途无可限量,我不让其拜师,也是怕‘师道’禁锢了他啊。”陶先生不住点头:“谷梁先生道义高远,实乃明儿之幸也。”
微微一顿,又深施一礼:“某心狭道浅,有一事还请谷梁先生恕罪。”教授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诸葛兄何必如此啊。”
这位“诸葛兄”难免大吃一惊!
(此时才交待此事,绝非是作者在卖什么关子、埋什么伏笔,只是觉得这样更顺其自然而已。书友们自然是锦心绣肠,必然早知这孩子是谁了)
孩子自然是诸葛亮,陶先生乃诸葛亮叔父诸葛玄。
被教授连连猜中隐情,诸葛玄虽颇为尴尬,却也不免欢喜。自见到教授起,诸葛玄便觉得教授绝非常人。相处半年,诸葛玄观察教授给诸葛亮讲解的知识虽与所谓“经典”有别,但也一样是正大光明之道。虽然在所谓“玄理”上难以解释,但无不蕴含天规地矩。因此,才有意让诸葛亮拜教授为师。此番教授连连说穿他的心事,诸葛玄便更加敬佩。
话已说破,诸葛玄便不再隐瞒。诸葛亮祖籍山东琅琊,幼年丧父,由诸葛玄抚养。叔侄两人原本居住在江浙一带,因战火四起而离乡避祸到扬州一带,后来诸葛玄又得罪了当地官宦,只好西迁至此隐居。虽值乱世之秋,但乌林有襄江长江环抱,水多人稀,却倒少了战火纷扰,加之荆州、夏口一带有许多诸葛世家友人,叔侄二人就在此安顿下来。
教授听完诸葛玄的叙述,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亮儿天造之才,现今年幼,尚可隐居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