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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正眼看五木。
“你特么认错有什么用?都吃了,后几天咱俩吃啥?这回真特么得饿死了……”
第0218章 五木 温馨的剪影
五木哭丧着脸大骂,小猴子蹲在角落里,不敢还嘴,也不知道内心是不是回骂了五木。
五木骂累了,掏出巾帕,将剩余的丹丸包好。
“就剩十几粒了,咱们可怎么活?从今天起,一天就给你一粒吃,啊,不,两天给你一粒,给你个屁,你吃了一肚子了,三五个月都不会饿了。”
五木越想越气,扑过去想逮住小猴子,暴揍一顿。
小猴子早就提防着五木,寻个空隙,“嗖”窜出茅屋,没了踪影。
“你个忘恩负义丧心病狂偷吃贼……”五木追出茅屋,跺着脚破口大骂……
连小猴子的影都见不到,五木骂了几句就无聊了,找块石头坐下来,望着天空发呆。
总不能就这样活活饿死在山上啊?
站到下山的路口,看看一人高的荒草,想想着荒草中隐藏的下山的路,想想随时可能滑落下去,五木心里有些发慌。即使没滑落下去,途中越到蛇或狼,就更惨了。
不行,我得好好准备准备再下山。
山上有小砍刀,还有自己削制的棒球棒,这些都得带上。哦,对,还得搓条绳子。
长草搓绳子方便,说干就干。
从早上忙到中午,茅屋前堆起小山般的杂草。
五木像个孕妇似地双手从后面撑着腰,不住地哎呦。
“可特么累死我了,够了吧?上午砍草,下午再搓绳子吧……”五木慢慢挪动双脚,蹭进茅屋里,把自己扔到草榻上。
“哎呦……”五木慢慢合上双眼……
……
睁开眼,天已经暗了。
五木翻个身,看见草榻上摆着两颗瘦小青涩的果子。
“恩?”
抬起身,见小猴子蹲在角落里,胆怯地看着自己。
“你采的?”
“你过来!”五木大叫一声,吓得小猴子一哆嗦,作势要从墙壁空隙逃出去。
“算了,你知道给我送果子,也算你有良心,我饶了你了。”五木的声音缓和下来,“过来吧,我不揍你。”
小猴子犹豫着,一点点凑了过来。
五木猛地出手,一把攥住小猴子的脖子。这下,小猴子不再像猴子了,而是像一只青蛙,三条好腿不停乱蹬,那条伤腿也偶尔配合着踹两下。
“吱……吱……”小猴子发出尖利的惨叫。
五木的手稍稍松了点劲,用另一只手手指指点着小猴子骂道:“你偷吃了就算了,还特么负罪潜逃,要不是看你有戴罪立功表现,我利马就掐死你。”
五木将小猴子抱到怀里,继续指点着骂道:“你拖着条瘸腿瞎跑啥?碰到蛇啊狼啊咋办?躺下,我看看你的伤。”
也不等小猴子同意,就动手解开夹板,查看伤处。
小猴子很听话地躺着,任由五木检查,只是短短的尾巴勾卷起来,遮住羞处。
“你特么一个老爷们,害什么臊啊,我对你也不可能有兴趣。”五木借着微弱的天光,仔细查看,小猴子腿伤的红肿竟然大大减轻。
“嘿嘿,左老头这丹药还挺管用嘛。等着啊,给你换药。”
五木掏出小包裹,小心地拿出一粒丹丸,在小猴子眼前晃了晃,说道:“这不是给你吃的,要给你治伤,懂不?”
换好了药,五木吧嗒着嘴,将残留的丹渣咽了下去。
再次打开丹药包,拿起一粒,犹豫一下,还是放了回去。捡起草榻上的青果子,咬了一口,酸涩难当。
有心吐掉,看一旁小猴子期待的眼神,五木还是强咬牙关,将两颗果子吞了下去。
小猴子看五木吃完了果子,心满意足地躲到角落,反省自己的错误去了……
……
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
五木感觉浑身酸痛,但想着还要搓绳子,只好咬牙起身。
小猴子没了踪影。
磨蹭到屋外,坐在草堆旁,五木不住发愁,自己没搓过绳子,甚至连亲眼看人家搓绳子都没有过。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就搓绳子嘛。”五木给自己打完气,右手握拳,直立在身前,用力向下挥动,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哎呦我的胳膊啊……”昨天割了半天草,右上臂最是酸疼,这一下,又抻到了……
五木按摩了半天,终于坐下,拾起一缕青草,使劲搓了起来……
墨绿的草汁,顺着五木的手掌慢慢滴淌……
草都被搓碎了……
五木急了,抓起更大一束草,不顾胳膊的疼痛,拼命搓揉着……
“啊……”
扔了草,摊开双手,被染得如同中了恶毒般墨绿的掌心里,一丝丝鲜红渗了出来……
“哎……呀……”五木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手掌的疼痛叠加着更为强烈的心痛,五木扑到草堆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似惊雷翻滚,眼泪似暴雨倾盆。
当真是:哭借泪水声更响,泪凭哭声水常流。
横批:没完没了
哭,是女人的三件法宝之一。
哭,更是男人的疗伤绝招。来到东汉近十年,所有的烦恼委屈,都随着泪水哭声涌出。
再往后,五木追溯起自己过往的一切忧伤,甚至连在幼儿园讨好女孩子未果之事,也修饰一番,痛哭出来……
追溯到四五岁,再之前的,五木实在是没有记忆了,只好凭空想象一下,自己从娘胎出生时所受得痛哭,呜咽几声,这一场惊世痛哭,算是画上完美的句号。
……
抬起头,努力张开厚重的眼皮,从上下眼脸间尚留存的唯一一道狭窄的缝隙,再透过模糊的泪水,五木看到,有一双眼睛远远地盯着自己。
可怜的小猴子蜷缩在地上,望着更为可怜的五木。小猴子手里捧着几颗果子,离它身体更远的地方,也摆着几颗果子。这段距离表明这些果子不属于小猴子自己。
五木想问小猴子“这是给我的?”但他发不出一点声音,但他相信,小猴子已经听到了。
五木抱过小猴子,他还想再哭一通,但是,实在挤不出一滴眼泪,更发不出任何声音。
五木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贴上小猴子的毛绒绒的头。
小猴子仰头看了五木一眼,低下头,安静地啃着属于自己的果子。
“恩,你给我采的,我一定吃光。”
夕阳下,一个人像猴子样坐在地上,抱着一个人样的小猴子,一同仔细地啃食着小小的果子……
第0219章 耿浩 我什么都说
耿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更没心思建什么“游乐场”了。
这一切,都缘于上次孙策来他家喝酒,临走时留下的话,孙策要再找机会,让耿浩给他讲讲北魏西蜀的事。
“那不过是当年为了保命,胡言乱语说的,我、我、我特么怎么给你讲啊我……”耿浩不停地在地上转圈,“那时候你还小,好糊弄,现在都成‘吴侯’了,我还怎么敢乱说啊,一句话不留神,就是掉脑袋的是罪啊……”
“耗子哥,你知道为何几次我都没有杀你吗?”上次孙策面带笑意说的话,始终萦绕在耿浩的脑袋里,就像一只苍蝇,哦,对不起,是一堆……蜜蜂……(好险,多亏即时改正,否则一定被人家告了剽窃……)
怎么办?当年的少将军现在已经成了吴侯,不是撒几句谎就能糊弄的了。“西蜀北魏”这种事怎么和孙策解释呢?能说今后曹家占据北魏、刘备占据西蜀,而孙家的东吴必将被北魏吞并吗?这是找死!
不光是这些问题,关键是这一切都要牵扯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来历,怎么向孙策解释?我是从未来穿越来的?啥叫穿越?未来又是哪里?这根本解释不清嘛。
继续把谎撒下去?
不。
撒谎太累了!每撒一句谎,就是给自己埋了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实话实说?
“奶奶的,实话实说从哪说起啊……”
“耗子啊耗子,你不是诸葛亮,为啥偏要学孔明弄什么‘隆中对’啊……”
耿浩彷徨、紧张、焦虑、烦恼、后悔……
总之,一切和内心焦躁不安有关的心情,他都有。
正在地上转悠着,江波儿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耗子哥……”江波儿喊了一声,耿浩转过身,看到一名吴侯府校尉紧跟着江波儿走了进来。
“耗子哥,侯府来人了……”
江波儿话还没说完,那校尉叉手向耿浩施礼:“耿先生,吴侯请您立刻去侯府。”
“啊……哦……啊……”这一刻终于来了,这次大考算是躲不过去了,“啊……我更衣……”
校尉上前一步,阻住耿浩去路:“吴侯有令,请您即刻过去。”
“完喽完喽完喽……”耿浩心中暗自叫苦,“这那是请我过去啊,这分明就是逮捕啊……”
耿浩愣愣地看着那校尉,那校尉微微一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一瞬间,耿浩的内心好像突然亮了:奶奶的,该死该活朝上吧……
耿浩想起一句名人名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心一横,低头迈步往外走。
一旁的江波儿看耿浩神情古怪,低声喊了一声:“耗子哥……”
这一声喊,把大义凛然的耿浩从刑场拽回到现实生活,耿浩控制不住了,一边迈步往外走,一边扭过头,冲着江波儿喊道:“兄弟啊,家里就靠你了,帮我照顾你嫂子啊……照顾好孩子们啊……”
……
曲阿城外,突然多了两座军营。
曲阿城门倒未关闭,来来往往的百姓也可随便进出,但是城门值守的军士比以往多了,还有级别较高的校尉亲自带队。
吴侯府外,一如往常,只是像城门一样,加了侍卫。
“耿先生到。”车子还没挺稳,负责“押运”耿浩的校尉就低声向门口带队站岗的校尉通告。
“吴侯有令,请耿先生直接去后堂。”说完,搀扶着耿浩下了车子,引着耿浩快步向府内走去。
吴侯府内几乎看不到人,除了增加不少带刀持戈的侍卫。
“不至于吧,抓我弄这么大动静?”看到这么多侍卫,耿浩最初的紧张感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我又不是啥江洋大盗,顶多吹个牛,大不了判我个那啥罪……”耿浩弄不懂自己该归进哪条刑律,“不对啊,这不像针对我啊……”突然,耿浩感觉心脏“忽悠”一下,立刻停下脚步。
“耿先生?”带路的侍卫停下来,催促耿浩。
耿浩一把拉住他,急急地低声问道:“是不是孙……吴侯出什么事了?”耿浩本就不熟悉三国历史,在这里过了十来年,尤其是做土豪这些年,耿浩不仅将脑子里可怜的历史知识忘得一干二净,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家,都快被他忘记了。但此时,他突然想起一个令他极为恐惧的历史片断:孙策年纪不大时,会被什么人的属下刺杀。
吴侯府内的情景,无不与这个事件吻合。
那校尉一愣,挣脱耿浩的拉扯,低下头道:“吴侯和诸位大人在后面等着呢。”
“吴侯?”耿浩满脸狐疑,跟着校尉继续向后堂走去。
张弘、程普及一干文武站立在后堂外,众人表情凝重。一见耿浩到来,张弘上前一步,低声对耿浩道:“吴侯在内堂,急着见你,快请进去吧。”
耿浩脑子已然木了,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后堂。
后堂内,火烛暗淡。
张昭鲁肃肃立榻前,另有一魁梧青年,耿浩认得,是孙策之弟孙权。
床榻前,一名医官跪伏在地上,床榻上躺着的,正是江东小霸王,吴侯孙策。
“孙小狼……”耿浩大叫一声,顾不得礼仪,扑跪到榻前,“孙小狼,你这是怎么了……”泪水瞬间淌了下来……
“莫……哭……”榻上的孙策声音微弱,“靠近……些……”
耿浩跪行几步,将耳朵凑了过去。
“耗子……哥,你、你是……我兄……兄弟,我知……知……你非……常人,答应我,辅佐仲谋,保……保我江东……”
“孙小狼……”耿浩哽咽着,使劲攥住孙策手。
孙策冰冷的手只微微用了一下力,就再无气力……
“孙小狼……吴侯……”耿浩呜咽着,张昭鲁肃和孙权一起跪伏下来。
“耿先生莫要哭了,不要惊动吴侯。”鲁肃低声劝慰耿浩。
“如何?”张昭询问榻前医官。
“暂且无性命之忧,只是这所中之毒,小人实在无能为力……”医官伏在地上,无奈地答道。
“怎么不找华佗?快去找华佗。”耿浩使劲摇晃着鲁肃的手。
“已派人去请了,只是华佗在外游医,赶回尚需时日。”
张昭低声招呼众人:“吴侯已睡,我等外面说话。”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