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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木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充满热情。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打了鸡血,打了鸡血什么感觉,五木并不知道,估摸着和《武林外传》了,吃了千年人参后的佟掌柜状态差不多。反正就觉得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脑子里有各种各样的新奇想法,总之一句话:五木找到了工作的热情和状态。
年底了,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五木觉得需要筹划一下来年的工作了。
五木找到马钧,马钧捧出厚厚一摞绢帛,全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设备的设计图。
所谓稀奇古怪,不过是两千年前汉代人们的看法,在五木这个“机械制造”名牌大学科班毕业生来讲,就不算什么了。
五木认真翻阅着设计图,虽然不感到稀奇古怪,却不得不佩服马钧的聪明才智。这些图中包括:龙骨水车、织梭机、指南车等,还有几样,五木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经马钧解释才知道是:记里鼓车、水转百戏。当然,设计图里少不了马钧曾为之骄傲的“灭火车”。
“咱得好好制定个计划。”
马钧只懂得埋头钻研他的技术,制定计划的事情,五木责无旁贷。经过几个昼夜的奋战,一份厚厚的《关于兖州曹公部军用及民用机械发展三年规划及初平三年研发计划》。五木兴奋地展示给马钧。
马钧捧着读着:“关、关于兖、兖……”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马钧连标题都没读完。
五木挠挠脑袋道:“好像标、标题是、是有点长啊……”
马钧白了五木一眼。
“我真、真的没、没学你……”五木心里暗叫:不好,怎么跟马钧在一起时间长了,自己也变得磕磕巴巴了。
……
曹操捧着《兖州军械研发计划》,饶有兴致地仔细品读,还不时翻看着后面附的各种设计图。
“好、好、好!”曹操评价,一挥手,“传令,开会!”
五木觉得兖州曹操这里可真像正规的大型国企,做什么事情都有章有法,相比较而言,那辽东公孙度不过是个土财主、暴发户,连渤海袁绍在五木眼里也最多算是个没啥发展前途的私营业主。
五木觉得自己就是曹操集团公司的总工,面对着程昱、郭嘉等一众谋士,以及夏侯惇、曹仁等少数几个重要武将,五木轻轻嗓子,微微欠身向众位示意,侃侃而谈起来。
五木讲得很详细,马钧偶尔打断一下,用尽量简练的词语补充一下。
五木的演说持续了一个时辰,曹操及众文武始终凝神听着,没有一人插言。
终于结束了,曹操看看大伙,笑着道:“马先生和邓公子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各位谈谈吧。”
众人纷纷发言,都对五木两人的工作给予了肯定。
最后,轮到年纪最大的程昱发言。程昱,虽投靠曹操时间不长,但由于阅历丰富,经验老道,他的意见历来受到曹操的重视。
程昱道:“钱财有数,而求无数,若何?”
曹操叹了一句:“唉,仲德(程昱)一语中的。”
在三国混了一年半,五木的文言能力虽还不足以著书立说,舌战群儒,但与这帮文人们聊天还是可以应付的,他听明白了,程昱的意思是:这些项目虽好,但如果一起实施,哪来那么多钱啊!
五木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研发计划”中少了关键的一项:费用预算。这也难怪,虽叫五木从小就没为钱犯过愁呢。
曹操发言了,大意是:事有轻重缓急,先拣重要的来。
有了曹操定的基调,会议的主题便转为文武之间的争吵了。
武将们自然希望先发展武器装备类,尤其是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在提高杀敌效率的同时降低本部减员。
文官们当然是希望均衡发展。
“奉孝,你的意思呢?”曹操问年纪轻轻的郭嘉。
郭嘉缓缓道:“兵者,以民为本;民者,以地为本。”
郭嘉的话让五木想起一个词“先军政治”,而郭嘉的思想无疑是“先民政治”,孰优孰劣一目了然,五木暗笑:愚昧使人落后啊,而且可能落后两千年啊。(至于啥是“先军政治”,作者闹心也不懂,留作书友们的课外作业吧。)
曹操一拍大腿:“龙骨水车。”
……
农耕时代,大河沿岸土壤肥美,易于耕作。但紧邻黄河的兖州却并非如此,一来黄河泥沙含量高,上游激流冲刷下来大量泥沙,兖州附近,地势逐渐平缓开阔,泥沙便逐渐在沿岸淤积下来,可是淤泥中沙子含量过高,不适合耕种,再加上黄河经常有水患,难以被沿岸百姓利用。历代兖州官府也曾挖掘沟渠,引流黄河之水灌溉农田,可是由于黄河河床不断抬升,这些沟渠反倒变成黄河泛滥时的泄洪口,吞噬了农田和房屋。
所以兖州靠近大河,却成了贫水之地。缺水则地贫,地贫则民穷。兖州基本属于贫困地区。
龙骨水车,是方便灌溉的调水设备,并不是马钧首创。
马钧和五木将东汉初期发明的水车进行了改进,可以更加便捷地调运黄河之水。
改进水车靠水流驱动,大大节省了人力,可是在水流平缓之地,水车的效率便大打折扣了。
五木想出解决办法:风力驱动。
五木的构思加上马钧的技巧,一座高高的实验风车矗立在耕田旁边,引来周围百姓的围观。
五木望着自己的作品,心满意足……
风车转得如此优雅,五木为之陶醉:
“红风菜军呀军,
风来哇咖,
扣丰收雨点刚哈,
发姨别怕。
红发开秀呀秀吧,
风来哇咖,
问飘飘听风雪话,
娃姨别怕……”
“你唱、唱、唱地什、什、什么……”
“外语!”
……
实验成功了,五木急着推广应用,马钧却不同意。
“为、为、为什么?”五木不是想学马钧,而是真的着急了,于是两个人展开了一场磕磕巴巴的辩论……
“急功、功近、近利,不、不成……”
“怎、怎么不、不成?”
“找、找水源再、再试……”
“这边上不就是黄、黄、黄啊河吗?”
“其、其、其它……”
(不学他俩说话了,再学闹心都磕、磕、磕巴了……)
反正最终结果是假结巴五木没说过真结巴马钧,其实五木心里也明白,科学技术的应用,的确不能这样草率,只是,五木着急看到自己的成果。
两人向曹董事长汇报,准备去附近河流实验龙骨水车。
“就你们俩去?”
“我们还带着军械坊的十余名工匠。”五木也感觉纳闷,怎么和别人对话都正常,一和马钧说话,就容易结巴呢。
“那可不行!”曹董不同意,“你们单独出去,遇到歹人岂不完蛋哉!”曹董笑着唤来“武大郎”曹洪,“你带一百精壮卫士跟随两位,务必确保马先生和邓公子安全,如有差错,取你人头!”
……
车辆装着拆卸成零件的龙骨水车缓缓向东而行,兖州东面,有比黄河温和的汶水和泗水。
五木骑在马上,心情叫一个舒坦。
曹董如此重视我们,还给我们派了卫队。卫队!哈哈,够气派,卫队长还是鼎鼎大名的曹洪曹子廉。有朝一日,我回到家,一定写本小说,名字就叫《我的保镖叫曹洪》!
五木想起游戏“保镖”里一首好听的英文歌:
“are_you_sending_me,
some_kind_of_sign_tonight,
trying_to_tell_me_you_long_for_me……”
“你又、又唱、唱的啥……”
“嘿嘿,这回真的是外、外、外语歌——love_is_the_gift……”
“古怪,我不、不、不懂……”
“这歌名字叫:爱是礼物。”
爱是礼物、爱是礼物,五木想起了公孙雪儿,想起了华歆送给自己,自己又转送给雪儿的那块玉佩,那块有着“爱”图案的玉佩……
第0098章 蔡鹏 死亡游戏
蔡鹏睡不着觉,准确说是不敢睡着。
每当闭上眼睛,便能看到一张狰狞的脸,一把鲜血淋漓的刀配着一张脸,这张脸时而是老兵赵四,时而是他自己……
失眠的折磨,内心的煎熬,让蔡鹏日渐消瘦。
深陷的黑眼窝,瘦的刀削斧砍般的脸颊,给人的感觉不是冷峻,而是可怜。
新兵们可不敢可怜蔡鹏,他们忙着可怜自己。
自从老兵赵四被杀,全体新兵对蔡鹏表面尊敬,内心却充满恐惧。
蔡鹏以前听说过,杀人有种快感,杀老兵赵四时,他没有感到快感。但,旁观的士兵们却看到,蔡头领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森的笑意,他们还看到,蔡头领伸出舌头,舔舐了嘴唇上的鲜血——老兵赵四的血。
新兵的训练走上了正轨。
冬日的夕阳,血红却没有生气。
蔡鹏站在大石上,用嘶哑、低沉甚至有些僵硬的声音进行操练后训话。
“士兵,参与的是死亡游戏,士兵有两种死法,战死、被处死!战死,你们是烈士、是英雄,你们的家眷将得到抚恤,你们的名字将永垂青史;被处死,你们是懦夫、是逃兵、是敌人,你们将遗臭万年,而且你们的家眷也可能受到牵连……”
简雍跑了进来,站在远处,静静地听着。
蔡鹏训完话,宣布解散队伍,简雍立刻跑过来拉住蔡鹏。
“走,今天关二哥请客吃饭,就等你了。”
……
丰盛的菜肴,可是蔡鹏没有胃口。
简雍不停地催促蔡鹏吃菜,蔡鹏摇摇头:“给我倒点酒吧,我吃不下饭菜。”
“咱今天只吃饭,不喝酒。”
“我要喝酒!”蔡鹏瞪着乌黑深陷的眼睛。
“唉,给蔡老弟倒些吧。”关羽叹口气道。
张飞拿过酒瓮,给蔡鹏倒上了浓烈的高粱酒。
蔡鹏端起酒碗,闻着刺鼻的酒气,看着泛着腥红的高粱酒……
酒中,赫然有一张脸,一张血腥的脸,是老兵赵四的脸、也是他自己的脸……
“哇……嗷……”蔡鹏瘫倒在地,不住地干呕,几日没进食,蔡鹏呕出的是散发着腥臭的泡沫……
……
简雍端来温水,扶着蔡鹏漱口。
“蔡鹏,你到底是咋回事,整天不吃不喝,你……”张飞急得又是搓手又是跺脚,张飞直呼蔡鹏名字,看来事态比较严重了。
简雍也劝蔡鹏:“蔡老弟,你不是曾经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还是要吃东西啊。”
“我吃不下……”
关羽也俯下身子,劝慰道:“吃不下,就挑拣些清淡可口的吃,不要总想着那些事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我、我、我忘不了……”
突然,张飞冲了过来,像拎小鸡一样揪起蔡鹏,扔到几案旁,大吼道:“你给老子吃,吃不下也得吃!”
蔡鹏抬起头,用满是泪水的眼,可怜巴巴看了张飞一眼,咬咬牙,抓起一块肉,囫囵塞进嘴里。
“呕……呃……”刚进嗓子的食物又喷了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简雍看看蔡鹏,又无奈地瞧瞧张飞,“找个大夫看看吧?”
“找什么大夫,这小子根本就没有病,他就是因为杀了个混蛋吓成这样!”张飞指着蔡鹏的鼻子吼道,“蔡鹏,你他娘的还能不能有点出息?老子当年成百上千地杀人,也没吓成你这个怂样!”
“我、我、我没杀过人……”
“没杀过又怎样?早晚不是要杀?再说,那个家伙叫什么‘赵四’,赵四就是早死、就是找死,就冲他这个倒霉名字,也早晚要被杀,你他娘的赶紧给老子吃东西!”张飞说完,抓起一大块肉就要往蔡鹏嘴里塞。
关羽一把将张飞拉住:“三弟,不许胡来!”又扭头对简雍道:“还是找大夫看看吧,要不然,等大哥回来,见蔡兄弟这样,非埋怨咱们几个不成。”
“我去找!我去给这个怂包抓药!”张飞不待别人同意,便冲了出去。
“二哥,我良心不安啊……”蔡鹏靠在关羽的臂弯里,喃喃地说道。
关羽轻声道:“老弟,我懂。但那赵四目无军法,你杀了他,也是严肃军纪啊。”
“可、可按律不该杀啊,我想好言劝诫,不想看到有人被杀……”
“唉,我记得曽和你说过,被杀之人未必是有过失之人,还记得虎牢关前吧,那些被吕布斩杀之人,都该死吗?他们和咱们一样,都是是军人,都是为了自己的效忠而死,军人的职责就是冲锋陷阵,不畏生死……”
“死,我不怕……”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咱们为主公效力,为大汉朝廷效力,只是不怕死是不够的,必须要杀死那些阻挡咱们道路的人……”
一声凄惨的鸡叫。
张飞冲了回来,手里端着一大碗腥红的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