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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孙策又将耿浩的营帐调换到离军营厕所比较近的上风头位置。耿浩心里高兴,高兴的不止是上厕所方便了。耿浩发现了住在这里的一个更大的好处:军营厕所不仅非常干净没有臊臭味,最重要的是厕所附近来来往往的兵士多,人多话就自然多,耿浩就可以借着上厕所的机会与兵士们闲扯几句。
上下两个出口都通畅了,耿浩的心情也就爽了,开始在帐内忙活起来。耿浩试着用找来的焦黑树枝在白绢上写画,观察各种树枝的写画效果,选定后,禀明并征得孙策同意,三名兵士去营外砍回两捆粗细不等的树枝。
耿浩让两名兵士选树枝中比较直的部分截成一拃长一段,剥皮晾干。
然后耿浩亲自上阵了。
军营内严禁明火,耿浩就趁军营升火炊饭时烧烤树枝。火头兵在上面弯着腰煮汤闷饭烧菜,耿浩在下面厥着屁股仔细烧烤树枝,汤水难免溅到耿浩,耿浩除了贼哇乱叫几声却也并不在意。
终于大功告成。
跪坐在几案前,看着自己制作的几大竹筒各色型号的“铅笔”,耿浩乐了。被熏得漆黑的脸上裂开一道缝,缝里露出一排白牙。不必再用毛笔了,他这个末流艺术家用铅笔还是更顺手些。
耿浩要开始他的艺术创作了。
他叮嘱照顾自己的士兵,不许让外人打搅,有人来一定要大声通报,尤其是孙策来时更要早通知,因为他要给孙策一个惊喜。
耿浩帐内画着,帐外的每次响动都让会吓耿浩一跳,这厕所附近人声嘈杂,做贼一样的耿浩现在后悔搬到厕所附近了。
晚饭时辰,耿浩终于画完了,耿浩小心翼翼地折叠好两幅白绢,连晚饭都没吃就跑到孙策的营帐。
在营内呆久了,又有上次的教训,这次耿浩乖了,低声地让卫士通禀。
耿浩进帐时,孙策正在吃饭。孙策招呼耿浩一起吃,耿浩嬉笑着摇头。
“少将军请看。”耿浩抖开一块白绢。
只见上面画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孙策。画中孙策眉眼冷峻,薄唇紧闭,嘴角微微下挂,威严中透着凶狠。左手按着剑柄,右手持一面令旗,手背上细细勾画着几丝青筋。盔甲鲜明,肩头伏着两只吞甲兽,兽嘴衔着的披风夸张地飘在身后,煞是气派。画面上方五个篆字:小霸王孙策。
孙策呆呆地盯着画看了半天才说道:“你、你画的?”耿浩嬉笑着点头:“是啊,送给你的,帅气不?”“太霸气了啊。”孙策的脸不好意思地红了。
耿浩放下画,坏笑着道:“还有一副呢。”
说罢,抖开另一副白绢。绢上一副漫画,夸张地画着呲牙咧嘴、挤眉弄眼、一脸坏笑的孙策。旁边离了歪斜五个字:江东孙小狼
孙策瞪大眼睛看着漫画,跳起来大叫:“你个死耗子!”突然看到漫画下方还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耗子哥画。孙策哈哈大笑。
……
孙坚兼领长沙太守,乌程侯部南移。
耿浩在军中已不再寂寞,除了可以和混熟了的厕所兄弟们聊天,重要的是耿浩心中有了宏大的志向。
人并不是为了志向而活,但有了志向的人就可以活的更加精彩。耿浩现在活得就很精彩。
放下画笔,活动下僵硬酸疼的肩背,望着一摞画好的白绢,耿浩满意地笑了。
翻看着白绢,只见上面画得都是中国地图。地图中中国大地的部分画得比较简单,只简单勾勒了轮廓和一些主要的河流山脉。反倒是在大海上,很仔细地勾画着很多代表着岛屿的小点点。
一些小岛屿周围清晰地做了标注:钩雨岛、黄盐岛、美际礁、人爱礁、毕升礁……
一些群岛周围还标注了:楠沙群岛、希沙群岛……
(注:为了规避敏感词汇,只好选些同音字替代,不便之处,请书友们谅解)
在海洋上还用虚线大大地勾画出领海范围。
左看、右看,放远了看、拿近了看,耿浩还真看出点毛病来。
拿起“铅笔”,耿浩在每副地图的下面郑重签上:漢耿浩
看着自己的杰作,耿浩笑得很满足。
……
南移的军营内虽依旧管理严格,但因眼下已无征讨使命,扎营后兵士已可以请短假外出了。
大军在淮河北岸扎营,休整几天后将南渡。耿浩向孙策请假,孙策不仅给了他长时间的假,竟然还准许他不带着兵士独自外出,只是摆出了“小霸王”的姿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警告:如果胆敢溜走,当按逃兵处置。孙策说得虽简单,但耿浩明白孙策的意思:我的地盘我做主,这江东附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你抓回来。
耿浩并不把孙策的恐吓当回事,因为耿浩压根儿也不准备开溜,在孙策营中呆得越来越习惯,也越来越舒坦,吃喝不愁、安全无忧,还可以实施自己的宏伟计划,傻子才会跑。
营盘离淮河很近,码头城镇人虽不是很多,却也热闹。很多景象是二十一世纪无法看到的,但耿浩无心看景。
他来到码头,专找大的渔船,上去和船家搭讪。每次搭讪完,耿浩总是要塞给船家几副白绢地图,再三声明是赠送不收钱,人家才会收下。
人家收下了,耿浩就满意了,只是不断叮嘱船家如果到长江、到海上捕鱼时,一定要帮他把地图散发出去。不过船家都表示自己的小船只能在这捕鱼,小船也承受不了长江上的大风大浪,更不要说海了,好多船家甚至没见过海,但耿浩并不管这许多。
终于遇到一个曾出海捕过鱼的船家,耿浩很是激动,把剩余的大把白绢地图一股脑塞给他,末了还拿了好多钱给了人家。
船家又是感动又是纳闷,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好人,不仅送上好的绢,竟然还给钱。船家觉得过意不去,硬塞给耿浩两条小鱼回谢。如果白绢不是被裁成这样的小片,船家一定会奉送几条大鱼的。
耿浩并不在意这不等价交易,再三叮嘱船家帮忙把地图送给海上遇到的其他船家。船家看着这没甚用处、且被勾画得乌七八糟的碎小绢片,承诺如果还有机会出海捕鱼,一定帮忙。
耿浩千恩万谢后,心满意足地走了,走了不远,又跑了回来。船家心道:坏了,肯定是这家伙觉得吃亏了,来讨还钱。
耿浩跑上船,并不讨钱,仍是叮嘱船家:千万要把绢图送出,尤其在海上遇到身矮腿短,说话前先鞠躬,嘴里总是什么“哈吉美马戏得”、“抠你奇瓦”、“巴嘎押路”的渔民一定要把白绢地图塞给人家……
好像完成了一个重大的使命,耿浩感觉轻松,脚步也轻快了。
哼着小曲,扭扭哒哒溜达回军营。走到军营门口,却被门口站岗的军士拦下。
耿浩感觉纳闷,军士指指耿浩手中的两条小鱼,告诉他军营内严禁私自带入食物,更不要说带着生的食物进营烹煮了。
可惜了了,原本还准备带回去给照顾自己的士兵尝尝鲜呢。无奈,耿浩只好把小鱼丢弃。
刚到自己的营帐,随从禀告说少将军有请。耿浩来到孙策帐中,却见孙策黑着脸端坐在帐内。
耿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脑子里飞快地旋转着,检查自己是否有什么疏忽,难道是自己画地图的事情被发现了?应该不会啊,即使发现了,我画地图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至于有什么罪过吧。
硬着头皮,堆出一副笑脸:“少将军,您找我?”孙策没有瞅耿浩,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耿浩头皮有些发麻,手心有些出汗,搓着手,不知该怎么办。孙策终于开口了,冷冷道:“你的画画得不错啊。”
“啊,啊,过奖,过奖。”耿浩含含糊糊地答道,难道真的是因为地图的事?“拿去!”孙策喝道,吓了耿浩一跳。
只见孙策面前的案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红绸包裹。耿浩捧着小包裹的手有些哆嗦。
“打开来看!”孙策又喝道。小包从手中跌落,耿浩赶紧去接,绸布包接住了,耿浩也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孙策大笑,“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怎么吓成这样?”声音中没了方才的严厉。耿浩一头汗水,迷茫的双眼看看孙策,又看看小包,慢慢地打开。
小包中是一方鹅蛋大小的印章。印章正面四个精美篆字:耿浩之印。
“你送了我画像,这是我送你的回赠,”孙策说,“再看侧面。”耿浩翻过石头,只见上面赫然雕着一只肥头大耳、身短腿细的小耗子。
“孙小狼,你方才是闹哪出啊,你吓死我了。”耿浩边擦汗边说。“嘿嘿,”孙策幸灾乐祸道,“就是要吓死你,谁叫你把我画那么丑。”“切,你本来长得就丑。”耿浩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
身子还没站直,耿浩“啊”的一声大叫。孙策一把扶住耿浩,关切地问:“怎么了,扭到腰了?”
耿浩摇摇头,盯着印章,声音颤抖地说道:“田、田黄、黄、黄石?!这么大、大、大的田黄!”
孙策一把甩开耿浩,不屑地道:“噫!还以为你扭伤了呢。一块石头,有什么大惊小怪。”
“啧”,这么大的一块高品田黄,如果带回二十一世纪,可以发一笔财了。
二十一世纪……
耿浩有点想家了……
第0013章 蔡鹏 时尚兵法
县衙后堂,刘备等人正在闲聊。
“报——!”
一轻骑小校直奔进来,单膝跪地呈上文书。刘备快步上前,接过文书,凑到灯前观看,关羽等人呆在原地,盯着刘备。
刘备“噗通”跪在地上,泪如泉涌。“大哥!”几人齐声叫道。
刘备嚎哭着:“皇、皇、皇上宾、宾、宾天了!”关羽跪了下去,简雍拽拽张飞的衣襟,用眼睛示意蔡鹏,几个人跪倒陪着嚎哭的刘备。
张飞跪在地上,好像身上长了虱子,扭来扭去。边上的蔡鹏看着张飞差点笑出声,蔡鹏轻轻捅了下简雍,用眼睛示意简雍去劝慰刘备。
简雍站起来,走到刘备身后,低声道:“人死不能复生,主公节哀。”
蔡鹏也赶紧站起来,走上前说道:“天下即将大乱,主公应早做准备。”
“是啊,”简雍接口道,“主公,蔡贤弟说得有理。各路诸侯原本就明争暗斗、虎视眈眈,现今天子驾崩,主公真要早做准备以防变故啊。”
刘备止住哭声,擦干了眼泪,简雍赶紧上前搀扶刘备站起。刘备在地上慢慢踱了两圈,拾起文书,又到灯前仔细观看。
“唉,”刘备叹了口气,“文书中只提先帝晏驾,却未提大统承继之事。”
简雍凑上前,低声道:“主公,皇子辩背后是何皇后与大将军,皇子协身后有董太后及董国舅,更有内侍支持,我们该当如何?”
“欸!”刘备用左掌击了击右拳,“痛哉!高祖皇帝。惜矣!光武皇帝。”又在室内踱起步来。关羽等人默默地盯着刘备。
良久,刘备站定,长叹一声:“唉——!可叹我平原弹丸之地,兵寡式微,不能分国之忧,无法解国之危难矣。”对关羽张飞道:“二弟三弟,自今日起,整军备变,夜晚加派值守;斥候倍增,远探三十里。”
又令蔡鹏即刻将新兵营纳入步兵序列,蔡鹏协张飞统领步兵。再命简雍将缴获财物变卖,筹备粮草马匹军械,同时加紧招募新兵,并由简雍代替蔡鹏训练新兵。
众人叉手接令。
……
“……假如一天风雨来,风雨中会显出我军人的本色……”蔡鹏在自己的院里哼着歌忙碌着,终于可以上战场了,蔡鹏除了小小的紧张外,浑身都透着兴奋。
简雍走了进来。“蔡老弟,做……哦,不对,嘎哈呢?”简雍学着蔡鹏的口气开着玩笑。相处多时,简雍觉得和蔡鹏用大白话交流更加便利,虽然这样让简雍觉得自己很没知识。
“简先生来了,快,屋里坐!”
“屋里闷,就在这说吧,”简雍摆摆手,“我来向蔡老弟请教……”
“菜鸟!”人未到声先到,“腾腾腾”张飞跑了进来,只见他脚穿高腰棕色马靴、下身大红灯笼裤、上身翠绿袍、黑色兜鍪上支着两根牛角样的翅,兜鍪窄小,张飞的大脑壳塞到里面无比滑稽。
“菜鸟,看……”张飞刚要开口,却见蔡鹏和简雍愣愣地盯着自己,有些纳闷,“你俩怎么了?看我这身衣服‘混搭’得咋样?”
“混搭?”简雍回过神来,“啥叫混搭?”“菜鸟教我的啊!”张飞指着蔡鹏,“他告诉我各色的头巾衣服裤子靴子穿在一起叫混搭啊。”
“呃——”蔡鹏吐出一口气:“哎呀妈呀,差点憋死我!”指着张飞道,“三哥你这是嘎哈呀?我是说过,不同颜色的衣服混乱穿在一起叫混搭,可我也没让你混搭啊!”
转头对简雍说:“昨晚我和三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