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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搏的突击即将展开,但在这之前,有一个麻烦必须得解决!
中世纪人惯有的夜盲症!
昂代距离敌军军营超过十多里远,在漆黑的黑暗中,没有亮光会令不少士兵掉队的,缺少其中一个人的战力,将有可能导致突击的失败!
科尔宾对此早有准备,等5000人分批分次在镇中集合完毕,他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布料,再拿下旁边房檐的两支火把,他把这两支火把呈x型用布料绑在了圣枪之下的护翼底部。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穿戴整齐科尔宾把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泛出神圣光辉的圣枪隆努基斯高高举起。
寒风中,那面枪十字军旗猎猎作响,策动马匹在广场中间,科尔宾注视着所有人,试图把他们面庞记住。
“天父的战士们,每当黑夜降临的时候,邪恶在笼罩大地的同时,也阻挡了你们的属灵,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始终被一种麻烦困扰着,在黑夜里,你们双目不能视物!
可我却在今晚闻到了胜利的味道,我们必须出击,就在黑暗的那头,有我们的敌人,骑士道征伐的最后一批敌人,击败他们,我向你们承诺胜利将会在此战之后到来!
所以,跟着我,勇敢地迈出你们的步伐。
在那黑暗里,将会有人指引如何前行,当你孤身独自前行之际谨记,遵从心中信仰指引,不要有所畏惧!
记住,你们并不孤独,清除杂念,睁开你们的眼睛,在那黑暗的深渊边缘,你们将会看见有人将引领你们,将你们导向胜利!天父与你们同在,即使黑云吞噬天穹,依旧挡不住他对你们的关注!”
没有欢呼,没有呐喊,没有咆哮…
遥遥天际之上,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在一片黄昏的火光中,被火把映照的科尔宾一脚踢在马腹上,持着熊熊燃烧,仿佛沐浴在一片圣光中的旗帜,一头扎进漆黑的街巷,那里,黑暗格外的阴沉与压抑,恍如一直能够吞噬一切的凶兽。
奔腾的马匹发出踏踏的响声,所过之处,恍若狰狞凶兽、择人而噬的黑暗惶恐地退让开来,发出外强中干的怪叫。
火光所照耀的地方不过数米,仅就能照亮脚下的道路,但那光华在众人眼里却盖过了天穹上的月亮、星星,在那漆黑无比的深渊中,这疾驰在深渊边缘的骑者,仿佛伫立在黑暗的终结处。
有人第一个策动马匹去追逐科尔宾背影。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成百上千的战士如洪流般涌去。
他们很多人亲身见证过第戎的奇迹一战,更多的人也只是听说过那个传奇。但他们都知道圣旗骑士团大团长高举着天父荣光的隆努基斯之枪将摘取胜利的辉煌!
渐渐地所有人,他们都默默地跟随着这团在铺天盖地的黑暗中不屈燃烧的明亮火光。
天父护佑!
唯有天父才能庇护在这黑夜举起着夺目火把的圣旗骑士团大团长,也只有天父才可能会有大能帮助他们击败数倍的强敌。
天父护佑!
第四十四章以血见证的黑暗崛起上
提心吊胆的行军不可避免地下降两国联军的锐气,想要提升士气,犒军是最好的办法,怎么犒赏?
当然从昂代附近的原住民那里犒赏啦,卡洛斯三世下令,于是就有下午卡斯蒂利亚王**先头部队去劫掠的一幕。
这个时候原本还对侵占当地的骑士团憎恨的原住民发觉,他们注定要被两国联军戴上无数绿帽,这些人顿时发觉昂代城里圣旗骑士团是多么的和蔼可亲,虽然他们也打骂人,但至少他们不会集体给人戴绿帽啊,而且修筑城防的时候还有工资拿。
老实巴交的农人反抗不了什么,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两国联军直到很晚才安营扎寨,
僧多粥少,从四处抓来的民妇当然要优先分给贵族们,憋了很久的骑士们疯狂地在帐篷里发泄他们的积累的压力。
呼啸的夜风携裹着寒冷钻过每一个缝隙侵入帐篷里,国王大帐中心依旧喧闹不已,但在外围,却传来了沉沉的鼾声。
因为没有搭起足够的帐篷,熟睡的士兵紧紧挤在一起,他们走了大半个月的山路,不仅身体疲劳,精神也是如此,过去大半个月都在提防敌人冷箭中忐忑度过,唯有晚上,才不会有东躲**的敌人。
整个大营里没有巡夜的队伍,圣旗骑士团丢盔弃甲的懦弱和尽放冷箭的胆小令来自纳瓦拉王国和卡斯蒂利亚王国的贵族们根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在他们眼里对面那些躲藏在昂代小镇的敌人不是死人就是俘虏。
如今,被抓去值夜的倒霉鬼们都是平时被上官看不顺眼的家伙,他们佝偻着身子躲在三三两两竖立起来的木栅背后,想要努力把寒风挡在外面。
在那深不见底的地平线的尽头,骤然间闪现出一粒微弱的亮光,光辉忽闪忽闪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灭掉,不过这在黑暗深渊尽头绽放出光芒的火光并没有消失,反而在不断的壮大着,越来越大。
异样的声响不绝于耳,不止一个靠在木栅边打盹的士兵睁开困乏的双眼,朦胧地东张西望,他们才揉了揉眼睛,透过那矮小木栅的缝隙往外看去,睡得迷迷糊糊双眸里忽地闯进了一个沐浴在辉光之中的骑者。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猛地揉搓几下眼睛,他们真的没有看错,真的有一个人沐浴在辉光中,疾驰在黑夜里。
白色的军旗迎风招展,猩红的披风飘荡在身后,坚实的盔铠覆盖全身,深不可测的黑幕匍匐在身后,颤抖在脚下,这是一位从撕裂地狱,从黑暗中带来光明的圣者。
“是罗兰吗?是圣罗兰吗?”
顷刻间,所有人的脑袋里都是这般想着,圣骑士罗兰战死在西班牙半岛的传说,老幼皆知,面对这样一幕,这些人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看到了传说中的罗兰圣骑士,要不然,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而且身上怎么会发光?
邪术?
还是主耶稣基督发出的神迹!?
睡懵的联合王**士兵纷纷摇醒他们身边的同伴,指着木栅外面越来越的神奇景象,忽然他们刚要张开的嘴巴说不出话来。
在那名骑者后面,泛出的辉光令这些人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军队!
一支庞大军队正汹涌而来!
就在快要冲到快马疾驰的骑者忽地勒住了马缰,马匹踢腾着,躲藏在黑幕中的汹涌洪流从他身旁冲过,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数目众多以至于臃肿的王国联合军冲去!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肝胆欲裂的联合王国士兵惊恐地大叫着向后退去。
“鬼啊!!”
“罗兰复活啦…十二圣骑士带着法国人杀来啦!”
单薄、零散的木栅根本挡不住骑兵的冲击,凄厉、惊恐地惨叫顷刻间响起…
维利尔斯子爵带领1个旗队的骑兵突袭左翼,兰诺伊男爵带领一个旗队的骑兵冲击左翼,玛斯曼爵士与拉雷伊爵士各领一个旗队的骑兵尾随两人之后,专门打掉火盆,把火源引向四周的营帐。
然后,4000名步军一拥而上,遇人杀人,尖叫声,哭嚎声在整个大营里响成了一片,整座大营的前寨霎时化为一座人间地狱。
卡洛斯三世被亲兵叫醒,这位年老的国王挺着软趴趴的大肚子,从大帐里跑了出来,在寒风中拼命喊着身边的贵族。这位国王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是,他的叫喊让民妇惊慌失措的尖叫完全覆盖了,一个个贵族、骑士从帐篷里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捂着脑袋揉着眼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救火!快!卫队长,快去召集卫队!快!有违法者,就地处决!”卡洛斯三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怎么回事?
因为国王营帐处于中心的缘故,大营还没有出现火点,但是,国王营帐左右两侧全部是普通士兵的大营,惨叫哀嚎,此起彼伏。
“是哪里遭火了?“
“是马棚吗?“
卡洛斯三世手足无措,贵族们抛下床上的赤身**的农妇,手忙脚乱地爬出帐篷,他们得返回各自的营地聚拢士兵。
令人要命的事情发生了,祸不单行的王国联合军迎来了炸营。
神经衰弱的士兵听到前寨最先响起的那声“鬼啊”,立马引起连锁反应,也跟着叫唤,后来惊醒的士兵听到四周“鬼啊”“圣罗兰”地,自然惶恐不安。
“不要跑!抵抗敌人!为国王而战!”
一个贵族光着膀子从惊慌失措的人群里拽出一个瘦子。
“为国王而战,士兵,留下来抵抗敌人!”
“不行啊…敌人是圣罗兰…是圣人,我们不能抵抗啊,我不想下地狱啊。”瘦子在死亡面前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撇下这位贵族融入逃跑的队伍中。
各个营区都发生着类似的事情,但大部分的人没有领主镇着,争相恐后地想要逃离,几千人相互践踏,以至于有的领主想要组织抵抗都被惊慌失措的士兵打消了念头,抵抗根本不成规模,在歇斯底里发狂的骑士团士兵面前,这些人一触即溃。
炸营和敌袭还不是最大的麻烦。
问题更大的是,两位国王陛下在清醒过来后与他们的手下失去了联系,在平时,一支千人的军队,想把一条命令传达下去,有骑士侍从代劳,一个来回也就几分钟,在万人军队需要十几分钟,但在营帐里,最少也需要大半小时。眼下混乱无比,所谓的几万大军两位至高无上的国王陛下,充其量只能指挥自己的身边几十上百的随从而已。
胡安二世从帐篷里走出来就惊慌失措,除了嚎啕大哭就什么都不会干了。
王室总管阿尔瓦罗勉强披挂完毕从帐篷里钻出来,他望了远方喊杀声一片的营地,那里正陷入一片火海中,阿尔瓦罗也是带过兵的人,可是基督的国度里有多少年没有打过夜袭了,不止卡洛斯发懵,就连他也是如此,
就目前兵找不到将、将管不着兵的情形,他只能对两个国王说道:“这里太多危险,请两位国王向后退去,重整士兵!”
胡安二世向来对这个亲信言听计从,卡洛斯三世玩弄权术是个好手,却不会打仗,他两眼发怔地盯着王室总管阿尔瓦罗好一会儿,才木讷地点点头,对方好歹也从南疆摩尔人那里闯出些名堂的将领,既然他说退,那就先退吧!
两位国王在十几个贵族和几十名护卫的簇拥下向西侧奔去,他们的马匹都放在那里。而阿尔瓦罗派出手下试图组织起士兵来,只是效果甚微,过了一会儿,阿尔瓦罗坐等坐等都等不到人来,就带着仅剩的几个侍从尾随两个国王向西跑去。
东面,兰诺伊男爵点燃了敌军堆积的粮食、马料,步兵们已经完全吞噬了整个前寨,正向后面冲去。
突袭敌营,击败敌军,骑兵的任务是在敌营里来回践踏制造混乱,而步兵的任务很简单,只要往前冲,杀光面前出现的敌人就可以了,不过此次作战计划达成的完美不在于击杀多少敌人!
远远看见敌军中军的象征国王旗帜,科尔宾让一个骑士去让后面的步兵旗队跟上,就带着一个旗队的骑兵呼啸而过,躲闪不及的敌兵践踏在地。
在国王的大帐前,科尔宾对左右喊道:“冲进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国王大帐历来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然而仅有少量去而复返的贵族、骑士进行抵抗,科尔宾他们解决掉这些人花不了多少时间。
里索特掀开国王的帐篷,不到一个呼吸,他钻出来喊道:“国王不在这里!”
科尔宾紧握马缰的手不禁更加紧了。
科尔宾把被俘虏的十几个侍从和骑士集中起来,用死亡去威胁他们,在处决了3个人后,立刻有人泄露了两个国王撤退的方向!
就在这时,维利尔斯子爵连破十几伙乱兵,在西侧大营找到了敌人的马厩,他赶紧下令去松开这些马的绳索,相当一部分身上的毛发已经沾上了火星,数千匹骏马给火势一逼,发了疯一样嘶鸣着,在大营里横冲直撞,马蹄下去,不断有人被踏得满地翻滚。
王国联合军的大营一片混乱。
更多的人从帐篷里挣扎了出来,相当多数的人干脆还光着身子,光着身子也在大营里疯狂的跑,不跑不行,哪里全是火,没有火的地方就是发疯的坐骑,没有发疯坐骑的地方就是发狂的自己人和双眼刺红的敌人。
维利尔斯子爵大喝一声,手中钉锤以泰山压顶之势往一个不长眼的敌兵当头劈下,笨重的钉锤撕裂了空气,发出锐厉的嘶啸,把一个脑袋炸开了花。
他甩掉钉锤的血液,往四周看去,敌人正汇集在一起向后方涌去,他朝四周大叫一声:“朝人多的地方杀过去,不能让他们集结在一起!”
以骑兵为前导,在追逐两个过往的途中,骑士团联军把手无寸铁的敌人杀得丢盔弃甲。对混乱的王国联合军而言,唯一的出路就是大营后面的山道!
可山道只有十几米宽,哪里能容得下这些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挤得好不热闹。
混乱中,有一个披着红色剑十字披风的人带着一群人不退反进,他们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