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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里有句成语怎么称呼来着?
瓮中捉鳖。
“为什么?”
科尔宾垂下头,他问出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为什么要背叛我?”
科尔宾根本没想着让伊隆活着离开。
汉斯咳出一口鲜血,伸手先抓住了科尔宾的衣襟,再死死地抓住科尔宾的臂甲,吃力昂起身子。
汉斯做完这些,只觉得浑身乏力,大口大口呼吸着,他觉得眼前那面沾染了他血液的枪十字旗帜是那么美丽,隐约中,他在科尔宾身后看到了一座隐约的大门浮现于天际边,圣保罗正在那里等着。
“果然主是仁慈的。”
可是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去完成,他不能就这么离开,他之所以担负着背叛的罪名就是为了今天,哪怕跟计划出了一个小差错,不过幸好他备好了足够的材料。
他把手伸向宽大袖口,里面有一个勾住袖口小罐子,装满了白色的粉末,紧接着他打开了,白色的粉末从他袖口里倒出,片刻之后,大片的蓝色火焰从他的袖口向四肢蔓延向全身,火焰中的汉斯发出痛不欲生的哀嚎。
“我会回来的,我就是那罪,我就是那恶”汉斯咬紧牙关大声吼道。
随之而起的白色烟雾把两人团团围住。
“我并没有死去,终有一天我会回来,杀了你,再毁了这圣物…”大呼小叫充斥着整个教堂大厅,惊恐笼罩住每一个不知情的人,他们不知道那个在火焰发出惨叫的家伙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变化!
“鬼啊…”
“耶稣基督在上!”
难道会有恶魔降临?
“梅斯小姐过来!”
夏尔朝在审讯台上向后面发呆的伊莎贝拉失声惊叫着,反应过来的几人如吉尔、恩里克,纷纷拔剑,然后夏尔接过身后骑士的一把长剑丢给了伊莎贝拉,现在顾不得什么审判了。
感冒好的差不多的伊莎贝拉接过骑士剑,跳出台阶,反身与骑士们站在一起,一双眸子紧张地盯着前面。
第七十二章染血的枪十字下
烟雾里,科尔宾惊疑未定地盯着烟雾内的汉斯,如果不是他死死地抓住旗杆,他就退身而出了。
伊隆呆立当场,不敢动弹,他非常后悔当初就轻易带了汉斯这个半路冒出的同伴。
在一片混乱中,汉斯两眼失神地望着科尔宾,汉斯大口大口吐着血液,火焰把他的面容烧得狰狞无比,大片的血皮翻裂出来。
“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的众星以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凡看见你的,都要定睛看你,留意看你说:使大地战抖,使列国震动。”
那只烧伤严重的颤颤巍巍地手从完好的内袍掏了掏,一封信笺被拿了出来,接着又塞了回去。
腹伤和烧伤汉斯他承受着莫大的痛苦,瞳孔渐渐失去生机。
“我从未背叛…”
他们确实没有背叛。
汉斯和斯科德尔带领猎巫者四处狩猎教会势力在一处教堂下面接触到了一个邪教,有个牧师能够用那种白色的魔粉召唤出蓝色的火焰,无知的乡下人把那个牧师当成了从天国归来的弥撒亚。
猎巫者解决了那里,自然也获得了那些白色魔粉,这些粉末非常神奇,只要一拿出瓶外,很快就会自动点燃,配合火药,只要一点点白色魔粉就能无端端地燃起大片的火焰。
拿到了这样的好宝贝要献给科尔宾领赏是肯定的,在这之前,汉斯和斯科德尔遇到了猎巫者前所未有的危机。
一些成员发觉了两个领头人在招募人时的异常举动。
最初汉斯带人处理了极少部分的人,后来,猎巫者对两个领头人的怀疑越来越大,再加上一个佣兵酒后失言,汉斯不得不再带人去解决了又一部分人手,其中包括有几个非常值得提拔的新人。
当时处于猎巫者混乱时期,汉斯就没机会派人去联络科尔宾。
到后来暂时压制住众人后,汉斯他们在一处教堂发现来自阿维农翁教廷勾结通过当地教会挑唆附近领主的信,上面提到伊隆一行行踪的信息。
汉斯经过与斯科德尔的商量决定利用他曾经在教会做事的经验带领一部分潜入这支队伍里,为取信于伊隆,他替对方做了不少事,最后得到他在关键时刻的倚重。
等到今天,当地的贵族通过他们的影响力把汉斯运进城来,汉斯到内室替换了他老早就准备好的老嬷嬷,再随着老嬷嬷出来是想趁着靠近伊隆的机会把白色的魔粉和火药粉倒在他身上,当引起轰动后,再由他叫出伊隆魔鬼的身份,最后反戈一击令这位圣徒永无翻身之地。
“我从未背叛…”
过去的胡斯明知前往康斯坦茨是死路一条依旧孤身前往,在临死前只为再听一次小提琴曲。现在的汉斯也是,承受住火焰在全身燃烧的痛楚,只为让人误会他是来到人间的魔鬼。
被火烧不痛吗?
答案是否定的,科尔宾小时候玩火被烫伤过一次后记忆犹新。
科尔宾握住旗杆的双手早就松开了:“为什么?”
“我是主的信徒,我认他,我心甘情愿。”
他哀求地看向了科尔宾。
“杀了我”
汉斯求速死的理由很简单。
哥林多前书第三章:第16…17节提到,“岂不知你们是神的殿,神的灵住在你们里头吗?若有人毁坏神的殿,神必要毁坏那人;因为神的殿是圣的,这殿就是你们。”
在十诫里,自杀等同杀人,同时也是一种背弃是上帝最不喜欢的罪恶,上帝以自己的形象给了世人生命,世人应当珍惜,而且人的这一生背负着一个属于罪的十字。
信主,便坚定地走他安排的路,自己面对属于自己的困难,忍受属于自己的痛苦,而不是逃避自杀,汉斯清楚上帝给自杀者一种惩罚,就是永远都不能获得新的生命,永远都活在罪中。
眨眼之后,零星的火焰彻底从汉斯身上消失,白色的烟雾没入穹顶化为虚无,然而在下面,目睹这一切的贵族们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打抖,他们看到科尔宾拔出了染血的圣枪,接着抽出腰带上的佩剑。
火焰的痛楚和腹部的疮口令他痛不欲生,两种伤害,一个是科尔宾造成的,另一个是他自己弄出来,汉斯不想在这最后关头赌博。
科尔宾举剑。
一个困惑令他非常不是滋味,在这些中世纪人眼里,基督这一次到底代表了什么?
在那闪亮剑刃的后方,汉斯涣散瞳孔看到耀眼辉光中的天国之门越来越清晰,他不再需要承受任何疼痛和煎熬了,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赎罪吗?
汉斯张开了双臂。
科尔宾狠狠地刺了下去,汉斯受此一击,瞪得极大的眼珠随即合上了,举起的手臂停滞了那么一刹那便落下,打在地上。
大门处投进的晨曦吞没了大厅内的所有人,便在科尔宾脚边愕然止步,洁白的阶梯上猩红血液越流越多。
微风抚动了枪十字旗帜的旗面,上面沾染的点点血滴格外扭曲。
汉斯愿意为主而死,可那个令他死去的人并不认识耶稣基督。
啪嗒的一声重物落地在科尔宾前面响起,跟在汉斯身后的老嬷嬷被吓魂飞魄散,腥臭的尿骚味充溢在那个角落里。
科尔宾看向了她。
泪流满面的老嬷嬷连滚带爬地爬过去抱住科尔宾的大腿。
“我才被迫跟着过来的,求主原谅我的罪过。我软弱,我屈服于他们,但我做这不义的人是有原因的,这帮家伙,他们忽然闯进我的修道院,威胁要强整个修道院的修女,我也是没办法。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这人就是撒旦,他就是恶魔,求求您接受我的忏悔。”
老女人被无情地踢开。
转身。
熟悉科尔宾的人在看到他那一瞬间,忽然觉得在这不到十数米远外的人距离他们很远很远。
科尔宾抖掉手上剑刃的血痕,那柄剑杀过国王,今天又添加了一个人的性命。
隆努基斯之枪,教廷和各个王国典籍记载中的天命之器,携带者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君士坦丁大帝带着他征服罗马的事迹已然被时间所淹没,但大家都知道查理曼在圣枪之下征服整个西欧最后与东罗马帝国分庭抗礼。
那不被辉光所照耀到的边缘,染血的枪尖泛出微微的红光,提醒着世人在一千年多前,被这枪头刺过的还有另一个神圣的存在!
果然是被耶稣基督圣子鲜血染过的宝枪,在这一刻,《圣经》记载刺破耶稣基督的枪头,竟然能审判恶魔。
所有圣旗骑士团的骑士匍匐在地面上,无比卑微。
枪十字旗微微拂动。
隆努基斯枪尖流淌的血液湿润了科尔宾的手,滴落在地面,随后溶入大片漫过的血液中,血迹渐渐地漫过去科尔宾的靴底。
“圣所,神之所在,玷污者唯有以死偿罪。”
基督是什么,科尔宾不需要去懂,他能做的就是如何用他来大开杀戒。
“净化他们。”
科尔宾冷声吩咐,头也不回,步入了光辉中。
一群凶神恶煞的骑士穿过科尔宾向来自阿维农翁教廷的教士们高高举起了屠刀。
然而教堂的屠杀还不是全部,当贵族想要离开教堂时,门口的卫兵把他们拦住了!
“教廷已经不是我们所熟悉的教廷了,一个魔鬼的下属竟然被称之为圣徒。”
回荡在惨叫中,科尔宾说出了他的开场白。
“如果那有一场战场需要我们去打,基督的战士们,你们还会跟着我吗?”
“愿意!”
那些意犹未尽的法兰西贵族联军的贵族们二话不说就从席位上站起来,他们兴奋地大叫着!
“愿意!!!”
吉尔从布列坦尼来到奥尔泰兹就是为了出风头,为了打架,一听说有仗打,他当然愿意了,错过那次骑士道征伐可是他的遗憾啊!
“我们将是您的军队!”
托马斯非常希望科尔宾跟法兰西彻底决裂!
葡萄牙王子恩里克说道:“我也愿意为您而战!”
“那些愿意跟随我的,让我们高举我们的左臂!”
十个骑士就有7人举起了他们的手臂,剩下的脸色皆是惨白。
当夜,整个贵族群体都被困在了教堂内接受检验,科尔宾给予的命令是不让一个人出去。
外面的奥尔泰兹燃烧在火光中,一个又一个的宅邸在黑色的夜幕下被点燃,贵族们站在奥尔泰兹中心,对四周的景色是一目了然。
当约兰德看到自家的宅邸也被燃起大火时,她按捺不住,她走出聚在一起的人群,不料她刚走出几步却被叫住。
科尔宾从约兰德身后问道:“公爵夫人,你想去哪里?”
“我的财产正遭到破坏!身为奥尔泰兹的主人,你怎么能视之无睹!”
约兰德的出身和经历就决定了她的思维,约兰德是公主,是公爵夫人,不论她到哪里,别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哪怕对方再气愤也不会当众惹她,科尔宾的举动令她非常不满,她想再一次借用贵族们向科尔宾施压。
科尔宾说道:“公爵夫人的宅邸曾经被污秽居住过,我便命人清理里面一些肮脏的东西”
约兰德又要开口,科尔宾忽地问了一句:“约兰德夫人,你也是住在那栋宅邸里面,你过来一下,我要亲自查看您是否安全的。”
“安茹公爵夫人没有被玷污!!”
约兰德的狂热追求者接二连三地跳了出来,人不少,起码有四十几个,当初就是他们声援约兰德的。
伊隆对伊莎贝拉的套路被科尔宾学的一五一十,偏偏约兰德还无法反驳,现在她着实体味到了伊莎贝拉憋屈的滋味。
科尔宾把约兰德引到教堂内室里。
隆努基斯的枪尖在约兰德思索对策的时候抵住了她的白皙的脖子
“你知道你所做的,我也知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大团长,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把把我骗过来。!”约兰德只能装傻。
那枪尖随着白皙的脖子划过公爵夫人丰满的胸脯和布列坦尼伯爵里蒙奇日思夜想的大屁股。
然后在约兰德感觉屈辱的愤怒中,枪尖在上面啪啪啪地拍了三下。
被男人好色的目光窥视是一名贵妇值得骄傲的资本,但科尔宾的举动早越出了贵族许可的范围之内。
约兰德质问道:“你这是在亵渎圣物!”
科尔宾讥讽地笑了笑:“夫人是在指你不配,你在暗示你被污染了?”
约兰德一时语塞。
“愤怒吗?这就是我接二连三被公爵夫人挑衅后的唯一的感受。”科尔宾收回了隆努基斯。
约兰德神情委屈道:“好吧,我知道我确实惹恼了您,但是那也是教廷的人把我欺骗了,我在事前也不知道他们是魔鬼,是坏人。可您也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受害人,教廷欺骗了一个忠实信徒的感情。”
安茹公爵夫人之前在科尔宾装成有胸无脑的样子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男人嘛,对有胸无脑的女人总会很大度的,更何况是一个笨女人被人利用了。
“是吗?你做你的事情,别再惹我。今天,这只是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