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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会议结束,坐了一天没有吭声的尼迪塔斯在散会后,随人潮走出教堂。等待在台阶下的人群里,一个人走出拦住了他。
“总主教大人。”纳威特拘谨地说道,“少爷想买一件东西。”
“哦…”很少见到科尔宾主要要求什么的,尼迪塔斯来了兴致,“是什么?宝剑?铠甲?还是骏马?书籍?”
纳威特想了想觉得自家的小主人口味实在太过独特:“都不是。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但那好像是周日礼拜需要的一件东西。”
“带路。”
纳威特在把尼迪塔斯的马车带到康斯坦茨城门附近的一家木匠屋。屋子外面捆着两匹印有洛林公爵家徽记的马匹。
把侍从留在外面,纳威特拉开木门让尼迪塔斯走进去。小屋的主人一看家里来了个衣着不凡的老头再看他手头上的那根长长的牧羊杖,他知道家里来了个不得了的人。手心满是汗水的木匠这会儿冷汗直流。
伊莎贝拉听到房门响动扯了扯身边正滔滔不绝试图说服木匠的科尔宾。
接过尼迪塔斯抬起的手背在上面的戒指,她亲了一口:“总主教大人。”
“嗯。”尼迪塔斯应了一声,“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伊莎贝拉老实地回答道:“科尔宾想买一个东西,我都说了出两倍的价钱了,但他怎么也不卖。”
木匠见老头把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己就说道:“是一件乐器。但这实在是不能卖的。”
他解释道:“大人,这是我从教堂唱诗班里拿回来修理的乐器。随教皇从佛罗伦萨来的唱诗班们要在周日礼拜的时候使用,不能卖的。”
尼迪塔斯摸了摸科尔宾,他问道:“很想要?”
科尔宾重重地点头。
“你会使么?”
“熟练一下应该就好。”
尼迪塔斯站起身子朝木匠索要到:“先拿来让他试试。”
从木匠手里接过他紧抓不放的乐器,那是一把小提琴,是的,真的是一把小提琴。能找到这把小提琴全靠老乡耶稣保佑。练习骑马回城的路途上,修理小提琴边缘装饰的木匠因为好奇而拉出的几声驴叫,科尔宾当场没差些摔下马背,太震惊了。
据科尔宾所知现代所保留的最古老的小提琴来自16世纪中期的意大利,没想到他竟能在这康斯坦茨这地方遇上到一把,这稀罕程度不亚于猛然看到一个从天朝来的故乡友人。
调试了几个音阶,比木匠随手拉出的驴叫声好多了,至少比较接近印象中的小提琴的音质,不过拉什么曲子好?科尔宾有些困惑,他平时一直待在家里,去哪里都有人跟着,无缘无故就忽然会了游吟诗人的把戏,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抬头对上好几双质疑的眼睛,科尔宾决定了,再撒一个小谎:“在佛兰德斯的那几天晚上的睡梦里一直有个乐曲回荡在耳边,我记得那个梦里的人使用的乐器就这差不多,所以我想我应该能够模仿的出来。”
佛兰德斯的那几天晚上?
那不正是被科尔宾拿到了圣枪的一段时间么?!尼迪塔斯和纳威特的心境顿时被这话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两人都屏住了呼吸,手心被汗水湿润了也自知。殊不知科尔宾也是,满脑子搜索什么小提琴曲子最具神圣的飘渺气息。
抄起小提琴,手臂不够长了令科尔宾感到有些吃力,右手握这琴弓在这小提琴的原始祖先上找到了几个演奏时所需要的准确音位不至于让接下来的整首曲子走调。
科尔宾要开始拉奏了。擦干手心的汗水,垂下了眼帘,把小提琴搁在了脖子上,这一刹那,那些断断续续的音符如春泉一般从灵魂的深处涌现出来。
他要演奏的是久石让的作品《天空之城》,作为宫崎骏同名电影中的主题音乐而被人熟知。这一首曲子是描述了人们向梦想不屈不挠地奋进并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凄美乐曲。小提琴那种浑然天成的感染力恰好能把乐曲中那种淡淡的忧伤表达出来。
沉醉于乐曲演奏的科尔宾以前就是音乐系出身的家伙,这就是为什么他对历史这科完全不在行的原因,有着相对更加细腻一些感情的他对于枯燥的文学实在没有什么阅读的兴趣。
屋子里,尼迪塔斯随着悠扬而起的旋律闭上了眼睛。
重复了第三遍之后,科尔宾停止了演奏。可从小提琴中流淌出来的琴音却依旧在耳边缭绕着。
几个呼吸过去,他睁开眼睛,屋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他拄着一根拐杖站在门边,脖颈挂着一个木制的十字架,廉价陈旧的亚麻教袍下摆磨损严重,脚上穿着一双几近破烂的布鞋。
“这是一首来自天堂的乐曲。”最先打破众人对乐曲回味的是那最后到来的人,目光看向科尔宾充满了欣赏。
“也是一首落入凡间的曲子,我们能一同见证是神的恩典。”尼迪塔斯睁开双眼开口赞叹道。
“请问,填词了吗?”来人轻声询问,眼睛却是看向了木匠,他以为这首曲子的创作者是他。
“没有。”回答的人是科尔宾。
“哦。”这人显得有些失望,他摘下遮挡面孔的兜帽,面容苍老相比尼迪塔斯,他更似一个把一只脚迈入坟地的老人,他欠身行了一个教众见面的礼节便离开了,“那打扰了。”
经过尼迪塔斯的一番交涉,伊莎贝拉坚持付账后,一行人抱着小提琴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人是个落魄的神甫吗?科尔宾非常奇怪为什么作为神甫的陌生人见了尼迪塔斯而不去亲吻他的戒指以示尊敬。
要知道教皇在精神上是最接近神的人,所以才会有教皇无谬论的说法,但现在教皇背后那些牧守一方的总主教们才是是真正执掌西欧精神世界权柄的人,他不行礼难道不怕他教父的怒火吗。
晚上,一身便袍的总主教一反常态伫立在房间的窗口前眺望着康斯坦茨的夜景,良久面对递上了今天情书的科尔宾,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微笑道:“孩子,今天我们碰上了一个可悲的家伙。而我想,他的终点或许就在这里。记住教父的话,面对强权,有些时候弯腰匍匐会让你走得更远,当你回首往事,你会发现,这么做十分值得。”
回到小屋子的前院,发现房内的火烛亮着,科尔宾可记得他没有点燃啊,那就是有人在里面了。
打开门一看,是伊莎贝拉。她穿着丝质的睡衣趴在低矮小床上无聊的拨撩发丝,闻声扭头看到科尔宾回来了,她发出一声雀跃的呼叫坐起身子,眼眸子一亮再亮。
这可不是好征兆,科尔宾心有余悸地问道:“又怎么了?”
“我想听曲子。”伊莎贝拉心安理得地说道,仿佛她根本不知道大半夜的影响到四周的人睡觉是多么不堪,又或者萝莉根本就不在意。
科尔宾甚至能够预见当他拉动小提琴把已经睡下的人吵醒,他们提盆拿勺跑到他屋子前,这萝莉准会用“我不认识他的”表情来进行围观的景象。
科尔宾十分严肃地说道:“你想让四周的人都跑到这儿来么。大半夜的拉动琴弦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的。公爵大人和公爵夫人知道你半夜三更地又跑到我房间来会怎么想?”
伊莎贝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科尔宾松下一口气,却看到萝莉笑嘻嘻地说道:“我花钱这乐器买下来借给你使用。我有权在任何时候要给我拉曲子。”
原来她抢着付钱就是打着这个坏主意,再说了我又不是你家的中下贫农,科尔宾腹诽着就说道:“明天行么?早上、中午、下午,总之不能晚上。”
歪着脑袋,伊莎贝拉托着着一腮边说道:“不行,我就要现在。我睡不着。当然,你愿意陪我玩枕头的话,我也可以不听。”
“玩枕头?”
“嗯,就像昨晚那样。”【萝】莉甜甜地笑道。
科尔宾这时才悲哀察觉伊莎贝拉这只【萝】莉是女王【萝】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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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个问题,魔兽世界战士的狂暴姿态是加攻击速度还是加暴击率来着。我很久没碰那游戏,不记得了。(虽说我以前就是玩战士来着。。。。)
第四十一章法兰西即将流血。。。
更新时间2012…1…189:52:43字数:3674
11月,刚抵达康斯坦茨不久的胡斯被康斯坦茨的市长逮捕,当日他被迅速地转移到城市郊外一座的修道院里,在那有一个与阴沟相连的暗牢等待着他。
会议上,其他地区的主教接受德意志地区主教和约翰二十三世的建议开始审讯胡斯,审讯委员会在短短十几日内由约翰二十三世指定成员组成。
而当初那位声称将会保护胡斯人身安全的国王陛下通过教皇的嘴巴让人送上了足够贿赂,他心满意足地默不作声。
随后在意识到其实教皇约翰只是国王的传声筒。主教们在一些野心家的操控下决定要废黜约翰,作为会议召开的倡导者约翰连夜出奔。1415年5月25日,会议宣布了约翰二十三世的五十四条罪状。
最晚上位的教皇最先被人罢黜。受此刺激,面对一些主教们虚情假意提出再任教皇的邀请,格列高利十二世婉拒。
相比那个闷声大发财的德意志国王西吉斯蒙德,在英格兰的亨利五世可谓是一鸣惊人,他重申英国国王对法国王冠的所有权。
正集结军力与勃艮第派在法兰西西边作战的奥尔良派因为战事不顺又为了避免两线作战,他们率先做出妥协。阿曼涅克伯爵提出将阿奎丹的大部分领地割让给英国并且还同意将查理六世的女儿和60万的金币送给英格兰。但亨利五世并不满足于此,狮子大开口的亨利竟然要法兰西把吞下肚子的肥肉全吐出来。
于是,十几年前签订了条约的法兰西和英格兰再次撕破彼此间脆弱的和平。战争的阴云笼罩住英格兰和法兰西。
这便是亨利想要的,来自康斯坦茨一部分主教们的支持,经费充足的英格兰有实力和法兰西一较高下。当然,这些由德意志部分主教提供的经费只维持到新一任教皇的出现,为此,亨利不得不密令让来自英格兰的主教们尽量把康斯坦茨的水搅浑。
英格兰宣战,阿曼涅克伯爵原定先打败、吞并勃艮第再看形势进军康斯坦茨的计划失败。阿维农翁教廷原本寄希望法兰西王国趁康斯坦茨忙碌于审判胡斯推迟教皇选举的充足时间扫灭勃艮第再进军康斯坦茨的希望被破灭。
两线作战勉力维持防线的勃艮第公国迅速和需要抽身事外的奥尔良派签订合约停战,两个一短时间前恨不得相互生食其肉的仇敌握手和好。
率领上万英军刚在法兰西海岸登陆的亨利接到这个消息气的火冒三丈,他那根据奥尔良派主力进攻勃艮第公国而制定的让两方消耗作战计划彻底成了一个笑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存着这样的心思,【无畏】约翰又何尝不是!
1415年,各种各样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正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上演着。
8月,对外界一无所知的科尔宾抱着他的小提琴让尼迪塔斯带着前往了一座监狱。
那儿,关着一个瘦骨嶙峋的人。穿过层层把守的牢门,在一处铁栏里,尼迪塔斯轻叹了一声:“我们来了。”
蓬头垢发的人呆滞地转过脑袋,消瘦的脸颊如枯老僵硬的老树皮,凹陷的眼窝中那双浑浊的眼睛在看到科尔宾的刹那泛出了神采。
这人让科尔宾觉得曾经在哪见过,他愕然地望着尼迪塔斯,为什么他的教父会带他来监狱看一个犯人。
被铁栏拦住的人拖动着沉重铐镣激动地攀在铁栏边,他露出一个尽量不那么吓人的笑容:“孩子…。过来…”
科尔宾用眼神询问着总主教,尼迪塔斯说道:“去吧,他不会害你的。”
科尔宾忐忑不安的走到牢笼的铁栏一步之前,里面的人颤颤巍巍地从烂衣服里递出一张包裹得十分完好的羊皮纸,他期盼地说道:“打开…打开…看看。”
从那双遍布污垢的脏手里接过羊皮纸。科尔宾顺从地打开,定睛一看,里面赫然是以血为墨写出来的文字,科尔宾错愕地看着里面的那个犯人,这些诗文是什么,把它们交给他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激动而碰触到伤痕令犯人痛得连说话都模糊不清了,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讲话清楚一些,他哀求:“能…再演奏…一遍那首曲子吗?我想…。知道这歌词合不合适。”
歌词?曲子?科尔宾迷茫地望向他的教父。
“那首《天空之城》…”
“《天空之城》,原来叫这名字啊…。”
小提琴,曲子,歌词,科尔宾此刻才猛然醒悟到面前被关在牢笼里的人不就正是前年那个被音乐吸引走进木匠家里的落魄神甫吗!!!
怎么他会被折磨成这样?
太多的莫名其妙让科尔宾不知道该怎么办:“教父?”
“按他说的做。”
糊里糊涂地被带到监狱,又糊里糊涂的被人递上用日耳曼文字写成的歌词,又继续糊里糊涂的被人要求拉小提琴曲、唱歌。只知道牢笼里的那个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