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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点想法,请师父指教!”飞鹰说,“我还是从画里面悟出来的,这上面的题诗是首情诗,它挂在佛堂肯定不伦不类!所以我想这诗应该是有所指,这红豆生南国,应该说的是一个南字。春来发几枝,应该是个少字。愿君多采撷,是否就是林字呢。而此物最相思的思字可否作寺字解。合起来是不是南少林寺四个字?这都是我的胡思乱想,不知对也不对?”
“鹰儿果真聪明!你也真敢想!为师苦猜许多时日才悟出个大概,你这一解说,倒把我没想明白的东西一一化解开了!”明真大师不断点头。“那,你下一步准备如何行动?”
“我想能不能以静制动,观察段时间再说?”飞鹰望住沈老爷和明真大师。
“你的想法很好,只怕”沈老爷正想说话,沈川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老爷,县太爷来了,已经进山庄大门了。”
“快,迎客!”沈老爷整整衣冠迎了出去。飞鹰跟着义父也迎了出去,明真大师则诵着佛经回佛堂去了。
刚出客厅,就见县太爷被前呼后拥的走了过来,沈老爷快步迎上抱拳致礼:“不知县长大人前来寒舍,有失远迎,老朽罪过,罪过!”
县太爷上前握住沈老爷的手:“学生早就想登门拜访,只是一直事忙抽不开身,今得闲睱,特来请罪!”
“哎!大人乃一县之父母官,如此说话折杀老朽了!来来,快请屋里说话!”沈老爷把县太爷让进客厅上座坐了。
县太爷刚落座就有一个差人上前欲为他打扇。
“哎!沈老爷面前不得无礼!”县太爷接过差人手里的扇子自己扇起来。
“啊!大人如此平易近人,着实令老朽佩服!来,请喝茶!”沈老爷恭敬的说。
县太爷接过茶喝了一口,恭敬的说:“老先生疏财仗义,造福乡邻,学生王中南十分钦佩老先生的高风亮节!前些日土匪骚扰先生家里,中南今特来表示慰问!县丞快呈上礼物!”
“是!”县丞招手叫手下抬上来一盘红布罩着的见面礼。
“县长大人太客气了,真令老朽受宠若惊啊!”沈老爷执礼说。
“些须薄礼何足挂齿!老先生请坐!”王中南笑着说,“听说,老先生被抢去了一张藏宝图,不知找回来没有?”
“原来这家伙打的是这主意!”沈老爷心中有了主意。
“啊!什么藏宝图,一幅祖上传下的画而已!外面以讹传讹也是有的,只是这件事确实传得太悬乎了!”沈老爷说。
“可我却听说‘驮日麒麟舍利塔’什么的,这是不是真的太悬乎了?”王中南探究地望住沈老爷。
“啊!外面竟这样传吗?”沈老爷回头对站在一旁的飞鹰说,“鹰儿,去把那所谓的藏宝图拿来请王县长看看!”
“是!义父!”飞鹰转身出去了。
“这幅画是从贾以贵手中夺回来的。”沈老爷解释说。
“我听说贾以贵死了?”王中南鹰一样的眼睛看住沈老爷。
“是吗?那小子死有余辜,便宜他了!不知是那位英雄做的如此好事?”沈老爷镇定的说。
“我也只是听说。其实杀了这混蛋也算为民除害呢!”王中南察颜观色的说。
“那是!只是这事应该公家办来才名正言顺!”沈老爷点头说。“不说他了,大人请来看看画吧!”
飞鹰把画摊在桌上。
王中南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画:“这只是幅一般的水墨画呀!这就是贾以贵勾结土匪抢去的所谓藏宝图?”
“没错!这就是我祖上传下的古画,您看它纸边已经泛黄,少说也有一二百年的历史了呢。”沈老爷指点着画好像很自豪的样子。
“画是好画,字写得尤其好!只是没有落款和时间,这样就不值钱了!”王中南失望的说。
“县长大人真是行家!只是这画是我祖上传下的,所以不管他值不值钱,在下只是自己看重它而已。俗话说,成物不可损,祖宗的东西不能丢,就是这个意思吧!”沈老爷笑着说。
“承教!老先生一番话让学生受益匪浅!”王中南随意地和沈老爷聊了聊家常,最后笑着说,“在下公务繁忙,就此告辞!他日请先生到县里,学生一定好好招待,以弥补我们不能长谈之恨!”
“大人抬爱了!请原谅老朽招待不周之过!”沈老爷握住王中南的手说,“请大人有时间常来寒舍坐坐,那是我们乡民的极大荣耀呢!”
“老先生过誉了!哈哈哈!告辞!”王中南笑着往外走去,沈老爷亲自送到庄门口才止步。
王中南见已走出柳云山庄很远,这才对县丞说:“派人给我盯紧了!这个老狐狸!”
“是!大人请放心!”县丞点头哈腰的说。
“二弟三弟,你们这几日对藏宝图的研究有什么心得吗?”飞鹰这些日无所事事的,也常过来走走,见白纳兰懒散的躺着,就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唉!我只是猜想这可能和南边有关系,至于是什么地方就想破脑壳了!”白纳兰唉声叹气的说。
“哎!三弟这句话倒提醒了我,南少林原来也算是佛家胜地,佛宝会不会和他搭上关系呢?”穆杰凑过来说。
“嗯,很有道理!我们告诉沈老爷去?”白纳兰坐了起来。
“好!快走!”飞鹰站起来就走。穆杰和白纳兰兴冲冲地跟在后面。
来到前厅,沈老爷正翘着二郎腿品茶呢。
“义父,我们想到解图奥秘了!”飞鹰高兴的说。
“哦,说来听听!”沈老爷坐直了说。
“这都是二弟和三弟想出来的,这佛宝很可能与南少林有关呢!”飞鹰说。
“南少林?唉!”沈老爷叹了口气。
“怎么啦,义父?”飞鹰问。
“唉,要真是南少林,这事就麻烦了!”沈老爷脸色凝重起来。“你们知道吗,南少林现在已经不复存在,我们上哪找佛宝去!”
“还有这事?”穆杰吃惊的问。
“你在闽西乡下可能不知。其实闽地南少林早在清朝康熙年间就被灭了!”沈老爷沉思着说,“传说,那是康熙几年我忘了,西鲁国兵犯清界,当时清王朝皇帝年幼,权贵当政国力衰弱,西鲁兵侵入清界竟势不可挡,清兵抵挡不住,只好出榜招募天下英雄共同抗敌。南少林的僧兵应召奋勇杀敌,结果西鲁兵大败退出了中原。而本应受到嘉奖的南少林,却被冠以蓄兵谋反之罪,遭到了火烧少林,僧人被杀的可悲下场!后来侥幸逃出的僧人组成了红花会,就是后来的天地会,打起了反清复明的旗帜,更遭到了清王朝的剿杀。唉!现在的南少林只怕已是灰飞烟灭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穆杰着急地问,沈老爷看了看他,然后把眼光移到飞鹰身上:“我们现在唯一可做的,恐怕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看看能不能找到幸存的南少林僧人,也许天可怜见的,那佛宝就有了出头之日!”
“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去闽地,您看可以吗?”飞鹰问。
“好!你们年轻人正是干大事的时候,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你们去吧,祝你们马到成功!”沈老爷站起来说。
24。第一卷…腥风侵古镇(二)
一路急驰,一路风尘。这天飞鹰一行人已进入闽地建宁地界,经过几天的辛苦奔波,几个人全都晒黑了。爱美的沈余香虽常以黑纱蒙面,但仍挡不住暑日的曝晒,偶尔露出的手臂也变得紫粉羡人。
“得、得、得……”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击碎了夏日旅途的宁静,三匹高头大马疾驰而来。烈马驰过飞鹰他们身边时,马上三个武士打扮的人只向飞鹰一行投来奇怪的一瞥,仍马不停蹄地疾驰而去。
一个时辰内如此策马之人或三或五,或单或群的竟过了七八拨。飞鹰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见远处似有城镇,忙招呼道:“弟兄们,加把劲!天黑前我们就可以到前方的城镇歇脚了。”
“哎,大哥!今日路上怎么多了那么些古怪?”白纳兰常在江湖之人,自然对道上的反常现象较为敏感。
“我们赶路之人,不要惹是生非,管他什么古怪不古怪!”穆杰淡淡地说。
“二弟说的有理!我们只加紧赶路,不要去惹事。但有一条,纷乱世界我们自己须加强防备,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飞鹰叮嘱道。
“是!”众人答道。
“得得得……”又一拨马队过来了,五骑人从飞鹰他们身边从容驰过。
奈不住寂寞的沈余香,见其中一个黑脸汉子黑得如甲鱼般滑稽,骑的却竟是一匹肥白骏马,心中不觉好笑。待这几人过去,又见那白马肥肥的屁股随着奔跑一颠一颠的,童心不觉大炽。她随手摘下一片路边的树叶,暗使飞花摘叶手法信手一弹,那树叶轻飘飘疾射而去,在那白马肥肥的屁股上猛地一蜇,却又古怪地跌落地下。要知道她和飞鹰乃同门师兄妹,虽然不及飞鹰的天资聪颖,却也算女中英杰。虽然男女力气有别所学武功不会一样,但同师所学武学心法却是相同的,所以这样的暗器手法在她当然是小菜一碟!
“咴儿!”受到惊吓的白马长嘶一声突然人立起来,马上的黑脸汉子没有提防,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四脚朝天手脚乱舞。
“哈哈哈!不会骑马就别骑,别骑马不成晒肚皮!”从后面走来的沈余香见黑脸汉子摔得狼狈,她坐在花牝马上笑得花枝乱颤。
“师妹,不许胡闹!”飞鹰喝道。其实沈余香出手使坏时他已经看到,只是来不及阻止。此刻他见那汉子摔得狼狈,忙下马把他扶了起来,关心的问:“朋友,摔着没有!”
“没事,没事!”那黑脸汉子见有女人在旁边,不禁充起了好汉。
“嘻嘻!”沈余香见状掩面窃笑,虽然隔着面巾看不清她的娇容,但她婀娜的身姿却足以令人神魂颠倒。那汉子呆呆地望住她,竟忘了拍去身上狼狈的尘土,只站在路旁傻傻的笑。
直到飞鹰等人慢慢的走得很远很远了,那黑脸汉子的同伴们才记起招呼自己摔伤的同伴,察看他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并无大碍。就拢了马继续赶路,一路上不免拿那汉子的狼狈像及沈余香的美色开玩笑,嘻嘻哈哈的全不知道是被人捉弄了。
傍晚时分,飞鹰一行人终于来到德章小镇,这可是个千年古镇,房屋街道、路贩民风无不显出它特有的千古文明。飞鹰他们为小镇的古朴所感染,自然心情舒畅,荡去了一路的旅途疲乏。他们找了家叫“同福客栈”的住下,客栈不大,但由于紧靠路边,出入方便,所以住店的人也真不少。飞鹰他们刚刚住下进得房间,就听店外人呼马叫的又热闹起来。好闹的沈余香从楼上探头看了看,立刻兴奋地对骆雁平说:“平姐姐,你吵着闹着要跟来,算是来对了!你看,路上遇见的那黑甲鱼也来了,会不会又有好戏看,我们何不拭目以待?”
“香妹,飞鹰交待大家不可惹是生非的,我们还是把平常的顽皮收敛些好!”骆雁平笑着说。
“哼!飞鹰飞鹰的叫得肉麻,羞羞!那傻鹰,我才不怕他呢!”沈余香也笑着说。
“什么肉麻,难不成我也要像你那样叫他哥?我比他大近一岁呢,死丫头!”骆雁平推着沈余香回到房间坐下。“哎,死丫头,你是不是对他有点意思呀?”
“哪个他?什么意思?”沈余香装傻。
“哪个他,你装什么傻,你刚刚说的呢!”骆雁平笑着点沈余香的额头。
“噢!那木头啊!谁和他有什么了?”沈余香低了头说。
“谁是木头?”白纳兰说着话已经走进房里来。
“出去,出去!大姑娘家的房间也是你随便进的吗?一点礼貌也不懂,你才是木头!”骆雁平往外推白纳兰。白纳兰一边被推着往外走,一边回头大声说:“大哥叫你们去吃饭呢,别说我没叫你们啊!”
“走,走!我们一会就来!”骆雁平赶走了白纳兰,回头见沈余香仍低着头发呆,就笑着走上前拉起她:“我的好妹妹长大了呢!但是也该吃饭呀,走,别让人家等我们!”
“谁长大了?谁长大了!你才真的长大了呢!”沈余香突然蹦起来挠向骆雁平。两人打闹着来到饭厅。饭厅里早已是高客满座,天南地北的各种方言如交响乐般热闹好听。飞鹰招呼她俩坐下,饭菜早已点齐了,两人坐下高兴地吃起来。
“喂!朋友,泉州东山寺在七月乞巧节那天的子时要召开武林观宝盛会,你们听说了吗?”旁边一桌坐着四条粗犷汉子,其中一个大络腮胡子手里抓住个鸡腿,嘴巴咕噜嚼着,仍不忘和邻桌的人摆龙门阵。
“嗨!什么新鲜事呀!您瞧瞧这些吃饭的,十有八个都是去赴那盛会的,我们哥几个这也是赶着去瞧热闹的呢!”邻桌的三人举止粗鲁,明显也是武林中人,一个青衣汉子站起来说,“哎,哥们,你们看来也是去赴会的吧?不过我得提醒阁下,前去只能看热闹,千万别动那夺宝的歪脑子!”
“那又为了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