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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哉,善哉!施主不恋巨富赤诚可嘉也!”方丈转过身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驮日麒麟佛塔,感叹地说,“唉!花开花落几轮回,兔跃乌啼八百年。想这驮日麒麟佛塔原是洛阳护国寺的镇寺至宝,那真是日照乾坤地献祥瑞,当日朝拜的人群可谓是人山人海盛极一时啊。可惜岁月蹉跎,朝纲换替,驮日麒麟这镇国镇寺之佛宝,近八百年来却被埋汰在荒芜岁月里音讯全无。啊!沈施主,想不到这佛家至宝流落今日竟会在你我手上重焕光彩,真是令人感慨万千啊!”
“哎,沈施主。”无方方丈回头问沈栋云,“你说土匪已经盯上了这佛宝,那你是怎样护宝出来的呢,一定历受了不少艰难险阻吧?”
“其实也没怎么历惊涉险。”沈栋云轻松的说。“那天,我夫人假称要回娘家,把这佛宝挟裹在随身的包裹里,全凭了她自幼习武的好身子。那常人得两人才能抬动的佛宝,她竟举重若轻地一手挟着就出了门,骗过了监视沈宅的愚匪。而我出来就更简单了,我在第三天等她娘俩走远后,稍作化妆就骗过了守在门外的土匪。想来那些土匪现在恐怕还在琢磨这佛宝是怎样飞出沈宅的呢,哈哈哈!”
“哈哈哈!阿弥陀佛!施主大智大勇,善有善报,佛祖会保佑你和你的家人的!”无方方丈双手合十于胸慈眉飞扬。
“谢谢!”沈栋云也双手合十虔诚致礼。
“哈哈!夫人,你我把佛宝送归佛寺,正应了那句老神归位的俗话。也算是完成了祖先的一个夙愿吧!”坐在回家马车里的沈栋云,抚摸着夫人圆润的肩膀温情脉脉。沈夫人依偎在夫君的怀里满脸幸福。
走在山镇熟悉的街道上,沈栋云高兴的撩开马车窗帘。见街道两旁的乡邻三五成群的在嘀咕着什么,偶尔冲自己的马车指指点点。这是怎么啦?沈栋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快!”沈栋云催促着马夫。
沈宅门前几可罗雀,没了往日的热闹。沈栋云顾不得像往日那样搀扶夫人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家门。
“沈福!沈福!”沈栋云大声喊道。
“福,福,福”冰冷的院子里只有空荡荡的回音,一个人影也没有!沈栋云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老爷,您终于回来了吗?”扫院子的老胡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呜,呜,老爷,这个家完了,全完了!”
“老哥,您慢慢说!”沈栋云颤声说。
“土匪,土匪,挨千刀的土匪呀!”老胡颤抖着把土匪血洗沈家的经过说了。“我是躲在马槽下才逃过这一劫的!”说着泪如雨下。
望着院内停放着的十几具白森森的棺木,沈栋云颤抖的心底在流血!
“苍天啊!天下就没有公道了吗!”
被不识货的土匪遗弃在外的装宝箱敞开着箱盖,仿佛也张开着大口在向老天爷控诉着土匪残害无辜的累累血债
3。第一卷…第一章云山小结义(一)
一九二七年,这是一个风云变幻多事之年,正邪多种势力的碰撞激起了朵朵璀璨的火花。
夜,静极了。苍白的月光洒在三丈余高的大树上,把树下的院落装扮得更加神秘。一条黑影如幽灵般穿过院墙,飞上了高高的屋脊。
沙,沙,沙,黑衣蒙面人在屋面如燕掠过。来到一栋高大的房屋前,蒙面人四下打量了一下,月光下可以看出这是一家殷实的大户人家。他回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眼中流过一丝得意的笑波,一旋身如树叶般飘到屋门口。四下望望后跳到门前,贴耳门上听了听,屋内传来轻微的鼾声。他心里笑着,从绑腿里拔出匕首,正想用刀拨开门闩,却愣在了门当前。不听话的汗毛竖了起来,仿佛每个汗毛孔都向外淌着寒意!
“太不可思议了!”他心里大喊着。他颤抖着把手举到眼前,啊!这哪是什么匕首,这是一支典型的擀面杖!自己用惯了的随心应手的匕首哪里去了?!
“嘻嘻!”一股微热的呵气似乎就在颈后。他猛地一回头,身后却什么也没有!
他头皮一紧,向外急跑几步,嗖的一声跳到屋面。大喝一声:“相好的,有本事跟我来!”
说着他一展身形几个纵跃,穿屋脊越飞檐地向漆黑的郊外飞去。
一高一矮两条黑影突然现身紧随其后。
“哈哈哈!”来到郊外的小树林,他怒极反笑的回过身,“相好的!藏头掖尾的坏人好事,算什么东西!”
“哼哼!”一高一矮的两个人,站在他身后不到一丈远的地方袖手冷笑着。
“天高任鸟飞。我,踏雪银狐白纳兰!”他伸伸臂抱拳用江湖切口亮出字号。“朋友是哪条道上的?”
“哼!什么道,两油条!此道油绝非彼道友!”矮个声音尖尖的,明显是个女的。
“朋友手段极靓,非绿林好汉也是江湖朋友。难道在下不配与你等攀交?”白纳兰说。
“哼!鼠窃之辈,你也配!”矮个恨声道。
“哼!”白纳兰闻言把双手纳入到袖子里,一副不屑之态。
唰!矮个亮出了兵刃。白纳兰却扭头去看天上的月亮。
“师妹慢来!”高个走上一步道。“白壮士请别见怪。我是云山程飞鹰,江湖人送外号笑月弯刀。这是我师妹沈余香,人称映月金针。”
“噢!笑月弯刀,映月金针,你们是月里神仙吗?”白纳兰阴笑着说,“那玩刀的是樵夫,弄针的应该是兔子吧。哈哈哈!”
“匹夫找死!”沈余香娇脸含怒冲上前劈头就是一剑。
白纳兰看着剑光刺到眼前才不慌不忙地把身子挪了挪。沈余香见他轻松避开,一剑刺空,不禁怒气上升,使出看家本领,手一指领玉女剑法缠了上去。
白纳兰仗着高超的轻功避了十几招,正自得意,却见那剑法突然变了变,犹如银河落九天般兜头袭来。他再也不敢托大,“沙”的一声抽空拔出了自己随身的宝剑。
“咦!这剑怎么轻飘飘的了?”白纳兰心中一凛,偷眼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剑,突然如见鬼魅似的把手中剑使劲一扔,跳出圈子,“啊!这剑不是我的!这这,这剑是木,木头的!”
“哈哈哈!”沈余香大笑得弯下了蛮腰,如杨柳轻拂般,身形蛮好看的。“喂!那他什么的壶。你别扔剑呀,要知道用木剑的可都是武林高手中的高手呢!哈哈哈!”
满怀疑惑的白纳兰用手不断地挠着脑袋,他就想不通,这剑明明是自己出门时亲手佩上的。用惯了的银蛇宝剑什么时候变成了木剑?对了,还有那匕首,怎就会是擀面杖呢?啊!莫非遇上高手了!要知道,论轻功我白纳兰不说是独步天下也江湖罕见,要不怎地人送外号踏雪银狐呢?可,可这随身的宝剑被人偷换了都不知道,这架子可就倒大了!突然见自己的银蛇宝剑竟然在程飞鹰手上提着呢。啊呀!真遇上高手了!白纳兰对对手不禁肃然起敬。
“程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请受小弟一拜!”白纳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过头,冲着程飞鹰就来了这么一下子。
“啊,别这样,别这样!”程飞鹰忙上前扶起白纳兰。沈余香扭开头斜眼看着白纳兰。
“白壮士,请别见怪!”程飞鹰手捧着银蛇剑,把剑柄递向白纳兰手上。
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出这是一个英俊的青年,他身高伟岸,剑眉朗目,鼻如悬胆,气宇轩昂。这可是年轻女子心仪的好儿男!白纳兰心中暗暗为程飞鹰喝彩,可,他当然还有点不服。
见程飞鹰把剑柄送过,这可有机可趁!白纳兰手指刚触到剑柄,立刻运功抵着剑柄前送,一缕看不见的内力顺着银蛇剑如雷电般直击程飞鹰。这白纳兰也算武林一高手,如是寻常之人被他这样一偷袭不伤也得残。他为什么要狠下毒手呢,这是不是有伤武德?原来,白纳兰早就听说云山程飞鹰武功了得,这次路过云山肆意闹事就是要引他一斗。而现在还没有交手呢却被人得了先机,心中难免有些不服,心想这程飞鹰能伤人于无形,轻功果然厉害,可他的武功就不见得也会出神入化。于是他想借机露一手,也好杀杀对方的锐气。不想他凝气攻出的内力却如入海泥牛,程飞鹰的内功竟高得吓人!可是看那程飞鹰,仍满脸笑容的把剑捧到白纳兰手边,外人丝毫也看不出两人已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较量。
“谢谢!”白纳兰红着脸接过银蛇剑,把剑归鞘。本来还心存再较把劲的白纳兰,终于被程飞鹰的大度、大方所感动,他不好意思的说:“程哥,原来你们一直就在我身后?”
“哼!岂止如此!自你进入云山镇就没离开过我师哥的法眼!”沈余香冷笑着说,“如不是我师哥心怀慈悲,你肩上扛着的只怕真是他什么的壶了!”
白纳兰不觉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只觉后脑勺冰凉冰凉的,不禁打了个冷颤。
“哈哈哈!白壮士见笑了!”程飞鹰拍了拍白纳兰的肩头。“其实,你做得好啊!你虽然是盗,但俗话说盗亦有道。在下佩服,佩服!”
“见笑,见笑,真的见笑了!”白纳兰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哈哈哈!”程飞鹰也爽朗的笑了。
原来,近几日云山镇怪事连连。一会儿这一日说云山最大的“福信钱庄”被人盗了,一会儿过几日又说做亏心买卖的李记米店一夜间米被盗空。更怪的是云山镇的穷鬼子们仿佛一夜间变富了,走起路来也把早就习惯低着的头抬了起来。而那些云集各大酒店门口的乞丐们也失去了身影,连累得这些大酒店也没了往日的热闹!
这下却使得柳云山庄又一次热闹起来了。这不仅因为柳云山庄有解危救困,赈灾济贫的大善人沈正义沈老爷。柳云山庄还有义薄云天,武功超群,威震江湖匪类的程飞鹰!
“沈爷,沈爷!云山出盗贼了,您老出面救救我们吧!”这天云山镇的几个大户人家的主,集在一起来到柳云山庄求沈老爷出面缉盗。
“呦!我可听说这贼只盗不良之家,你们怕什么呢?”沈老爷捋着胡子说。
“唉!不是有人说为富不仁吗?我们就怕这贼错惦着呢!”大户陈老爷颤着声说。
“是呀,是呀!”众人附和着。
“好吧!既然这样,鹰儿,这几天你就辛苦点吧!”沈老爷回头对程飞鹰吩咐道。
“是,义父!”程飞鹰站了出来。
“注意分寸!”沈老爷叮嘱道。
“是!”程飞鹰应道。他就是这样,说话和做事都干脆利落。
“这下好了!我们可以放心了!”众人交头议论道。
就这样,程飞鹰盯上了白纳兰。见白纳兰每次偷盗得手后,总是把钱财全部偷偷地送给需要帮助的穷苦人,程飞鹰暗中不断的点头。
可这次,白纳兰竟偷到了柳云山庄沈老爷府上!
4。第一卷…云山小结义(二)
“嘿!你也忒大胆了!”程飞鹰点着白纳兰的头说。
“对不起!程兄。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白纳兰歉疚的说。
“错!你大错特错!”程飞鹰严肃地说。“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
“不知道!”白纳兰纳闷的摇摇头。
“像你这样的人应该说是侠盗了。”程飞鹰用手势制止了白纳兰的谦词,继续说,“可你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瞎盗,你就不怕伤了好人心吗?”
“怎么啦?”白纳兰不解的问。
“你知道吗,这柳云山庄的沈老爷可是方圆百里解危济困,济苦救贫的大善人。这是路人皆知的事实,你真的不知道?”程飞鹰看着白纳兰。
“啊!这是小弟失了计较。真对不起,小弟有罪!”白纳兰说着磕下头去。程飞鹰赶忙把他拉了起来。
“哼!”沈余香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有罪?那你自己掌嘴吧!”
“该,该打!”白纳兰说着真的在自己白净的脸上掴了一掌。
“嘻嘻!”沈余香掩嘴娇笑。
“师妹!”程飞鹰制止住沈余香的玩笑,对白纳兰说:“白兄,看看天已大亮,我们何不到镇上喝早茶去,聊解你我结识之意!”
白纳兰正怔怔地看着娇笑的沈余香,听得程飞鹰如此说,不禁讷讷的说:“我正有此意!”
“哈哈哈!走!”三人说笑着回城而去。
“云来茶馆”内,茶客满座。三人捡临窗的座位坐了。
“来,咱们以茶代酒,我敬二位一杯!”白纳兰真心的说。“哎,程兄。你说我这宝剑被换了你那木剑,我怎么就会不知道呢?你这鬼使神差的功夫是偷日神功吧?什么时候教我一点,好吗?”
“教了你,好更好地去偷盗吧?”沈余香讥道。
“您老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好吗!”白纳兰四周看看,小声说。
“是那他什么的壶吗?”沈余香继续不依不饶。白纳兰只好摇头苦笑。
“师妹,别再闹了!”程飞鹰笑着说。
“噢,对了,他是侠盗嘛,我倒忘了!”沈余香继续打趣。
“好妹子,你就饶了我吧!”白纳兰真的晕了。
“啊!放了我吧,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