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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元灭大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
元弘大师只高深莫测地笑。元灭大师更晕了。
“其实没有什么。师兄,是这样的,我只是用突然袭击法试探了下虚性。”飞鹰解释说。“没想到他真露出了狐狸尾巴!”
“哦?怎么?”元灭大师好奇了。
“是这样,人在紧张且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一旦把他心里最紧张的东西捅出来,他最自然的第一反应,就是假装自然!”飞鹰笑着说。
“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元灭大师仍糊涂着。
“嗨!你!我们有谁知道虚直是什么时候死的吗?”元弘大师生气地指着元灭大师。
“噢!我知道了!他说他在睡觉!哈哈哈!”元灭大师也笑了。
“你是什么时候怀疑他的?”元弘大师收起了笑容,转问飞鹰。
“那天在停尸现场,虚性的举止就引起了我的注意。”飞鹰回答说,“身为罗汉堂的大弟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可他那天害怕的样子,都打抖了!只能说明他的心里有鬼!”
“嗨嗨!”元弘大师笑了笑,随即收起笑容说,“现在我们要做的是……”
“找到证据!”元灭大师接口说。元弘点头笑了。
……
冬夜,风刮在身上如刀子扎。除了屋檐下的几盏气死风如鬼火般摇曳,整个榆林寺仿佛已没有活的东西。
突然,一条黑黑的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飘出,轻车熟路地在寺内各个房檐屋柱间蹿动。来到通往藏经阁的长廊,昏暗的灯光下并不见守门的值夜人。他们不知都躲哪暖和去了呢,只留下藏经阁的半扇门被风吹得咿呀或扇着。黑衣蒙面人轻笑了一声,把蒙面布重新整整好,快步向藏经阁摸去。忽然,他感觉脚下一软,似乎踩在什么机关上,心中暗呼:不好!有埋伏!随之一个纵跃隐在廊柱后。
这时突然灯火齐明,四周跃出十余个拿着明晃晃钢刀的僧人。
“哪里走!”
“抓奸贼!”
喝叫声惊醒了寺里熟睡的人们。火把一串串向藏经阁涌来。
黑衣人像蛇一样沿着柱子上了屋顶,在屋面几个纵跃,缩了身子竟失去了踪影!
被惊动的人们咋呼了一阵子见没有结果,只好作鸟兽散了……
……
“哈哈哈!他终于奈不住了!”飞鹰笑着说,“这下我们可以顺藤摸瓜了!”
“嗯,元灭师兄,你怎么看?”元弘大师问。
“没想到他竟打的是藏经阁的主意!”元灭说,“可是,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去看看?”飞鹰征询地看着两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好!”元弘大师点点头。
三人一同来到藏经阁,隐着的暗哨见方丈来了忙现身致礼,元弘挥了挥手没有说话,那暗哨知趣地退了下去。
飞鹰快步走向窗前撩起遮阳黄幔,逐一仔细查看。元弘和元灭也对阁中窗幔逐一认真查看起来。
“在这里了!”里间传来飞鹰的轻呼。元弘与元灭快步走了过去。
“大师您看!”飞鹰撩起身边的窗幔说,“这是新换的窗幔。还有这里,看!”
飞鹰指着窗下靠近地面的墙。那白灰墙上有几块黄色的印渍,显然还被人刮过。
“血迹?”元灭转头看向元弘大师。元弘大师点点头。
“再看这里!”飞鹰指了指旁边的书架,那上面有几点不起眼的褐色小点。“可以清楚地看出这是血迹!”
“这就是杀人现场?!”元灭大师惊呼。
“嗯!”元弘大师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突然他推开飞鹰,往里面第三排书架奔去。
来到里面,元弘大师停在一书架前,脸上忽然变色,手也有些颤抖了,嘴里只哆嗦着:“这……这……”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标着天字庚巳号的书格竟空着!
“被偷的是什么书?”飞鹰小心地问。
“菩提兰花经!”元弘大师声音黯然地说,“这可是本寺的镇寺之宝!”
飞鹰疑惑地看向元灭大师,元灭点了点头说:“你别看只是一本经书,这还是本寺建寺时,天竺旅华僧人的赠品,它可是从古天竺传来的真本!这样的天竺真本,连少林寺这样的大寺都没有收藏到。这可是孤本哎!”
“啊!当真是宝贝!”飞鹰也吃惊不小。
“这都算不了什么!可……可它里面还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呢!”元弘大师这时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
“哦!”飞鹰疑惑地看着元灭。元灭却也同样疑惑地看着元弘大师。
“唉!事关重大,我还是说了吧!”元弘大师轻声说,“它真的与佛宝有关!”
“啊!”飞鹰与元灭大师都惊呆了。
“幸好!这只是拓本!”元弘大师口气虽然已经轻松,可他的表情却并不轻松。
“难怪那家伙还要再来!”飞鹰说。“不过那真的经书可要加强看管!”
“嗯!”元弘大师点点头。
“你是说?……”元灭问。
“他还没有达到目的呢!”元弘大师说。
“嗯!事情果然不简单!”飞鹰皱着眉说,“这虚……的背后之人,看来大有来头!”
“背后之人,谁?”元灭吃惊地问。
飞鹰没有再说话,只与元弘大师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感觉到了身上的担子真的很重!
75。第二卷…第三十七章血案复迷幻(一)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元弘大师肃立窗前,望着渐已隐去的晓星,不禁感慨万千。
“好一个‘提携玉龙为君死’!”飞鹰敲门后走进了元弘大师的卧室。“大师,我愿是那斩断窃佛宝黑手的玉龙宝剑!”
“哈哈!师弟,你来啦!”元弘大师高兴地说。“你起得真早!”
“大师早!”飞鹰回礼说。
“来,坐!”大师说。
“大师好意兴啊!”飞鹰说。“这是首唐诗吧?”
“嗯!这是唐朝李贺的《雁门太守行》,描写的是爱国将士奋战在战场的意境。我很喜欢这首诗。”元弘大师说。
“这诗写得确实好!那句‘黑云压城城欲摧’把战前的气氛渲染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这和我们当前的情况十分相像!还有那角声、红旗,特别是那句‘霜重鼓寒声不闻’,更是有声有色的描绘了短兵相接的战斗场面。最后两句却把战士以身报国的慷慨激昂表达得淋漓尽致!”飞鹰说着说着竟转移了话题,开起了玩笑。“不过,嘿嘿!大师,这首诗里的杀气太重,佛家不宜哦!”
“哈哈!没想到师弟文才如此之高,竟解得古诗词中意。但我同样没想到的是,师弟如此高才,见识怎会如此迂腐?”元弘大师含笑说。
“哦?我怎地就迂腐了呢?”飞鹰当然知道大师这是说笑。
“佛门戒杀生这话不假!可是你知道吗,佛教发源地的天竺僧人却都是不戒荤腥的。当然,他们是不杀生的,可别人杀猪他们吃肉,这不同样是虚伪得可笑吗?”元弘大师似笑非笑地说。
“哦?还有这种人?原来世上还是不乏荒唐之人!”飞鹰也笑了。
“哈哈!不说别人了!”元弘大师收起玩笑,严肃地说,“贫僧认为,僧不杀生,可以。但生若杀僧,可乎?佛本无疆界,但僧食一方水土,能不爱本土乎?”
“大师佛理、哲理高深,小弟佩服,领教!”飞鹰真诚地说。
“嗨!谁也不愿无事生非,可若非要生事,僧人也只好宣声无礼接着了!”元弘大师不失玩笑地说。
“哈哈!大师,我知道您心念佛宝,不知对眼前之事有何见解?”飞鹰问。
“哼!那傻蛋并不可怕,贫僧担心的是那化外之人呢!”元弘大师皱起了眉头。
“您是说那倭……”飞鹰欲言又止。
室内突然安静无声,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方丈,大事不好!”元灭突然破门而入。
“师兄,什么事如此慌张?”元弘大师站起身问。
“虚言死了!”元灭说。
“啊!怎么死的?”元弘大师走前了几步。
“不知道!我也是刚接到膳食房的报告,先来报告方丈的!”元灭说。
“走!看看去!”元弘大师急步向外走去。元灭和飞鹰紧随其后。
出得门来,膳食房的慧能师傅早焦急地等在门外。方丈对他招了招手,慧能领着方丈一行几人就往后山跑去。
后山一棵歪脖子树下,几个膳食房的火工正围着躺在地下的虚言唏嘘,见方丈过来忙让开一条道来。
元弘大师探了探虚言的气息,叹了口气仔细打量起虚言的尸身来。
这虚言死了最多也就半个时辰,尸身虽僵未硬,一条麻绳还系在脖子上,看样子是上吊死的。
“是谁第一个发现虚言死了的?”方丈回头问慧能。
“是慧为!”慧能答。
“慧为,你说说怎么回事?”方丈说。
“是这样,”慧为颤着声说,“我们火工按列都是寅时就要起来做饭的,可是虚言却久久不来,米库的钥匙在他身上。眼看要耽误做饭,我想他一定睡过头了,就到他房间去叫他。可是他并不在房里,我正要往回走,忽见一条人影从窗外闪过,神神秘秘地向后院走去,看身形像是虚言。我叫了几声,他不应我,我就跟了过去。可是跟着跟着就不见那人影了,我正找呢,忽然听后山有声响。我想这虚言玩什么玄虚,就好奇地找了过来。不料却见一个人影在树上晃悠,这……这虚言竟吊死在这树上了!”
方丈沉吟着没有说话。
元灭大师却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慧为:“你是说虚言是自杀的?!哼!我看,是你杀了他!”
“啊!……”慧为大吃一惊,叫起屈来,“苍天在上!我冤枉!”
“哼!叫屈也没用!”元灭说,“你说,你从伙房怎么就到这后山来了?你说你是跟着虚言过来的,可怎么虚言竟在你眼前就自杀了呢?你是见死不救,还是蓄意杀人?!”
“这……这……我冤枉!”慧为只会叫屈。
“哼!你说的太离谱了,疑点也太多了!你知道吗?!”元灭大师说。
“可……可这都是事实!”慧为辩解道。
“你!……”元灭气得手都发抖了。
“师兄先别生气,听慧为把话说完。”元弘大师慢慢地站起身来。“慧为,你说的这些可有谁为你作证?”
“有!是慧能师兄叫我去找虚言的,他可以作证!”慧为委屈地说。
“对!是我叫他去叫虚言的。”慧能说着转身对慧为说,“可是,我没想到你却去了这么长时间!”
“啊!你也怀疑我?”慧为都快要疯了。
“他都去了多长时间?”方丈问。
“也就一顿饭的时间吧!”慧能犹豫着说。
“嗯,一顿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段时间是什么事都可以干出来的!”方丈说。
“可我什么也没干啊!”慧为拖着哭声说。
“嗯!”方丈继续说,“不过,我认为人不是慧为杀的!”
“为什么?”元灭问。
“就凭慧为这么瘦小的人,能把虚言这大个子吊树上去吗?”方丈说。“还有,这么短的时间,慧为要杀虚言,还得把他拖到山上来,好像也困难了些!”
“唉!谢谢……”慧为听方丈这么说了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却软得瘫倒在地。
“哼!”元灭仍气哼哼地瞪了慧为一眼。慧为见了,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这回还真的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慧能,你带你的人都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元弘大师说。
“是!”慧能答。
“注意!不要声张,以免造成寺里人心惶惶!”元弘大师叮嘱道。
“是!”慧能默默地带火工们走了。
“方丈,你看这……”元灭按耐不住地说。
“虚言是被害的!”元弘大师说。
“果然!”元灭说。“你怎么看出的?”
“他的颈子上有一深一浅两道勒痕,这分明是被人勒死后再挂到树上去的!”元弘大师说。
“嗯!还有这树下连块垫脚石都没有,虚言总不可能飞身把自己挂到树上去自杀吧!”飞鹰插话说,“这只能证明谋杀虚言的歹人事出匆忙。可能是见慧为来了,凶手匆忙间无意留下了这么个大漏洞!”
“嗨!”元灭狠狠地跺了下脚,见元弘大师正看向自己,元灭赶紧说,“这么明显的东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太偏激了!情况还没弄清楚,一上来就指责慧为,倒使自己迷失了方向呢!”元弘大师说。
“方丈教训得是!”元灭说。
“师兄快别这样说!连续发生这样的凶案,谁都很愤恨。唉!真不知这是怎么了!”元弘大师叹气道。
“这事会不会仍和《菩提兰花经》被盗有关?”飞鹰说。
“你是说虚性?”元灭说。
“嘘!话不能乱说,事情还是调查清楚后再说吧!”元弘大师说。
“什么调查,这已经很清楚了!”元灭又有些气愤,“这就是虚性转移我们视线的一个伎俩!”
“你说得有一定